第22章 有情更比无情苦

袁心听到司马杰关心自己的话，说道：“杰哥，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听到袁心的话，司马杰抱紧了袁心，害怕袁心再一次离自己而去。司马杰说道：“你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袁心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你还没有娶我，我怎么舍得死呢！”司马杰抱起了袁心，说道：“走吧！我带你回家！”袁心点点头。杨卓叹了口气，心道“杰儿这小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呢！”杨卓咳了一声。

刚才司马杰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死而复生的袁心身上，忘记了杨卓还站在这里！司马杰看向杨卓，惊讶的说道：“杨叔，是你，你还活着！”杨卓说道：“我当时受了重伤昏迷，大哥把我藏了起来。等我醒来的时候，大哥已经死了。我养好伤之后，打算去为大哥报仇。可我要出发的时候，就听说了你要来这里的消息，然后我就见到了越来越多的江湖中人在这里聚集。所以我就决定留在这里，希望可以你帮到你！”司马杰说道：“杨叔，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恐怕就完全入魔了！”袁心也说道：“谢谢你，杨叔。”杨卓说道：“大哥不在了，我当然要照顾你！对了，杰儿你的几位朋友可能在外面等你。”

司马杰知道杨卓说的是谁，说道：“杨叔，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杨卓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你没事了，我想留在这里为大哥守灵一年。”司马杰点点头，说道：“杨叔，我想去见见父亲。”杨卓带着司马杰来到了司马轩的坟前。袁心说道：“杰哥，你放我下来吧！”司马杰点点头，将袁心放了下来。司马杰跪在自己父亲坟前，说道：“父亲，杰儿来看你了！”袁心也跟着跪了下来。杨卓从怀里掏出了司马轩留在自己这里的血书，说道：“杰儿，这是大哥留给你的！”

司马杰接过血书，看了血书上的内容。司马杰叹了口气，说道：“父亲，我会听你的话的！”说完之后，给司马轩磕了几个头。司马杰扶了袁心起来，对杨卓说道：“杨叔，谢谢你。”杨卓说道：“你们两个走吧！”司马杰点点头，扶着袁心朝外面走去。

出了竹林，司马杰和袁心就看到了韩成几人在等着自己。司马杰看去，发现唐飞、赵文几人都受了伤。司马杰说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唐飞笑了笑，说道：“大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韩成说道：“司马小子，我看你以后还是少用青幽剑吧。”司马杰点点头，说道：“晚辈知道了！”韩成笑道：“不过你小子真不错，入魔了之后，功力竟然跟老夫差不多！看来以前是老夫低估了这青幽剑。”袁心说道：“韩前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些人这次没有得到青幽剑，恐怕还会有下次。”

韩成笑道：“这件事情我已经替你们考虑好了！从今天起，这世上再也没有司马杰此人。司马杰在这次交战中，已经青幽剑的魔气入侵，自断心脉而死，魔剑青幽下落不明。”司马杰说道：“前辈你的意思是要让我假死，来骗过江湖中人？”韩成点点头，说道：“没错，这次不止你要假死，还有袁丫头。毕竟你是因为袁丫头才入魔的！”袁心说道：“只要能让杰哥脱离危险，就算我真的死了我也愿意。”司马杰说道：“心儿，不许说傻话！”韩成咳了一声，说道：“司马小子，袁丫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再老夫面前秀恩爱。”袁心闻言，苍白的脸色上露出了点点红晕。

唐飞说道：“韩前辈，恐怕江湖中人不会轻易相信这件事吧！”韩成说道：“没错，所以就需要我们这几个，在这里帮助过司马小子的人，一起演一场戏。”赵文问道：“韩前辈，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韩成说道：“你父亲不是太师赵玄吗？我想让你用你父亲的名义去找水门门主，让他在江湖中散播司马杰身死的消息。”赵文问道：“那我应该允诺他什么好处？”韩成说道：“你告诉他，只要他答应这件事情。你父亲会在他需要的时候都会助他一臂之力。”赵文说道：“这样可以吗？”韩成笑道：“放心，你是以你父亲的名义做出的允诺。他知道这个允诺的分量！”赵文点点头。韩成继续说道：“唐小子，老夫需要你为司马小子和袁丫头准备一份可以让人陷入假死状态的毒药，防止有高手探查。”唐飞说道：“韩前辈，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

司马杰对这个计划还有一丝疑问，于是问道：“韩前辈，他们是不会相信青幽剑下落不明的消息。”韩成笑道：“这一点就需要老夫亲自出手了。老夫会带着你的青幽剑在江湖中露面，这样魔剑青幽下落不明的消息就能落实。”袁心说道：“韩前辈，谢谢你！”韩成笑道：“想要谢老夫的话，下次就让司马小子再为老夫做一次烤鸡，再让老夫品尝一下你们落星涯的美酒。”司马杰说道：“等这次的事情都结束后，我一定会满足前辈的要求。”韩成看了一眼袁心说道：“司马小子，你可要好好珍惜啊！”司马杰知道韩成的意思，说道：“我明白！”

几天之后，司马杰和袁心身死，魔剑青幽下落不明的消息传遍可整个江湖。就在一些人想要亲自验证这件消息虚实的时候，青幽剑在魏国出现的消息在江湖之中流传开来。至此，司马杰所引起的江湖纷争平息了下去。落星涯上，在袁心父母的见证之下，司马杰和袁心举行了大婚。韩成，荀瑾，赵文，唐飞也来到了落星涯，一起见证这一刻。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袁哲没有在落星涯。袁哲在回落星涯的途中遇到了一个世外高人，收了袁哲为徒，带袁哲回了师门。

燕国冀州城，在旬瑾、柳渊二人的安排下，所有的难民已被安置好。那些被逼无奈，逃离冀州城的百姓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至此，冀州城也安定了下来。城主府中，三个小孩坐在屋顶之上。司马睿说道：“陵弟，你的伤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杜少陵道：“睿哥，我已经好了！要不然筠姨她也不会让我出来。”林雪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么点的伤，你竟然养了一个月。”杜少陵脸上略显尴尬，说道：“我还不是为了给你吃的，才受的伤啊！”林雪白了杜少陵一眼，说道：“你怎么不说我还救了你一命啊！”

司马睿的年纪比另外二人的年纪稍大，所以自从相识以来，就把二人当做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司马睿说道：“好了，陵弟、雪儿，你们两个人就不要拌嘴了！”林雪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杜少陵。杜玑从远处走了过来，抬头看着坐在屋顶上三人。司马睿看到杜玑走过来，问道：“杜玑大哥，你找我？”杜玑点点头，说道：“睿儿，刚才有侍卫来报，说是城中来了几个人。他们在打压城中难民，让难民交一部分粮食给他们。旬大人让我过来问问，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司马睿虽然还没有正式拜荀瑾为师，但是最近已经开始跟随荀瑾学习武功，所以听到杜玑的话后，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平稳的落在地上。

司马睿抬头看着还在上面的杜少陵和林雪儿，问道：“你们两个要不要一起去啊？”杜少陵说道：“去，当然要去了。在这里天天闷着，我早就想出去看看了！”

杜少陵带着林雪儿一起，沿着梯子爬了下来。林雪儿下来之后，一脸嫌弃的看着杜少陵，小声的嘟囔道：“真是笨死了，从梯子爬下来多难看啊？”虽然林雪儿的声音很小，但是站在林雪儿的身边，杜少陵还是听到了林雪儿的话。杜少陵一脸的尴尬，但还是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杜少陵急忙说道：“我们赶紧出发吧！”说完之后，就朝着外面走去。林雪儿急忙大喊道：“喂，你等等我啊！”

司马睿和杜玑看到急匆匆朝着外面走的两个人，带着一队侍卫也跟了上去，朝着府外走去。荀瑾和柳渊站在大堂门外，看着离开的几个人。

柳渊说道：“荀兄，他们几个还算是孩子，让他们这么早接触到这个，会不会太残忍了。”荀瑾叹息道：“生在乱世，身不由己。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他们好。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明白实力的重要性。”柳渊道：“荀兄，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夫人？”荀瑾说道：“夫人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柳渊想起了一件事情，说道：“荀兄，刚才侍卫来报，皇上派来的新任城主昨日已经到了冀州城。”荀瑾说道：“这新任城主既然来了冀州城，怎么没来城主府呢？”柳渊笑道：“这新任城主虽然没来，却已经派人送了口信，说是让我们尽快离开城主府，不要影响他接手冀州城？”荀瑾说道：“哦！看来我们这位新任的城主大人有点不会做事啊！他是哪一派系的人？”柳渊说道：“应该是赵玄大人的弟子。”荀瑾笑道：“赵玄的弟子，那就不奇怪了！既然他不来，那我们二人就前去拜访拜访我们这位新城主吧！”

司马睿几人出了城主府，很快就来到了几人的目的地。刚到这里，司马睿几人就看到一伙人正在强抢难民手中的粮食。难民不给，这些人还对难民拳脚相加。这伙人的为首之人更是一脸蔑视的眼神扫视着自己周围的难民。尽管被这些人如此过分，这些难民却一直忍气通声，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抗。司马睿看到这样的情景，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当日为救自己死去的那一幕，大声吼道：“给我住手！”

这一伙人听到这个声音，停下手中的抢夺，朝着司马睿这边看去。看到是一个孩子喊的之后，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为首之人看到司马睿手中的剑，一脸坏笑道：“小家伙，我看你手里的剑还不错，还不赶紧给大爷我拿过来。”司马睿举起手中的剑，说道：“想要这把剑，自己过来拿！”一旁的一名难民不忍心看着一个孩子被害，于是出言提醒道：“孩子，你还是把这把剑给了他吧！没有了命，你要这把剑还有什么用？”

这伙泼皮的为首之人，看了一眼出言提醒司马睿的人，对自己手下说道：“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多嘴的家伙。”司马睿挡在那个提醒自己的难民前面，说道：“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难为其他人。”泼皮的头目环视了一眼周围的难民，说道：“哟！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还挺讲义气！不过你看看这些人，你对他们仁慈，他们给了你什么？我想要抢你的剑，想要杀你，他们敢站出来阻拦我吗？就算有个人敢出言提醒你，可被我一威胁呢？你看看他还敢再为你说一句话吗？小家伙，千万不要心存仁慈之心，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司马睿看着周围的百姓，看到所有人都低着头，沉默不语，果然如同此人所说，自己为他们说话，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自己。司马睿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司马睿在心中问自己：“自己难道做错了吗？”杜少陵看到司马睿眉头紧锁的模样，走到司马睿的身边，看着那名泼皮，说道：“这天下，天道无情，自然百姓无情。无情可活，有情则死，你说他们该有情还是该无情？”泼皮看到又有一个小孩出来跟自己作对，而且还质问自己，心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是孩子跟我作对。”想到这里泼皮说道：“哼，看来你们是把我当成软柿子，可以任你们随便揉捏是吧？”杜少陵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

泼皮被杜少陵给逗乐了，笑着说道：“那你出来干嘛？难道你就是想问我个问题吗？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要想活在这片天地之下，人就要无情。只有无情，才可以活着。”杜少陵点点头，说道：“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人确实应该无情！可是，已经有这么多人无情了，还需要我们也无情吗？难道就不需要有几个有情之人吗？你看我，我应该是有情之人吧！那我为什么还活着？”听到杜少陵的话之后，司马睿心中一片释然，“虽然他们都无情，但是我不可以无情。他们无情是为了活着，而我有情也是为了活着。”司马睿此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要是想活的有情的话，那就要必须有能力让自己活着。否则有情比无情更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