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替罪
对于老妪的变化我也是看出了几分的端倪，不过因为不想当面揭穿，所以在她的谎言直接吐露出来的时候我并没有阻止。
一个忏悔的人，一个看似忏悔的人……她故意装出的这份可怜样子只能是让我对她感觉到绝望而已。
“行了，你说的那些我已经清楚了，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为了平息灵力源的怒气你打算怎么做？”直接上前，脚面在要接触到那人下巴的时候我直接蹲了下来。直视着她的眼睛，看出里面几分闪躲的光彩我嗤笑了一声我后退了几步。按住了有些躁动的灵力源我低着头看着她低垂的脑袋口气直接加重了几分，“不论你前面的那些做法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时候你必须给它一个交到。”
灵力源并不是一个死物，所以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它都是清楚的，就像眼前这个老太婆做的事情灵力源全部看在眼里。嗜杀亲人残害族人，这些事情都是这个老太婆做的，而且为了遮掩耳目她都是选择将那些尸首直接投到灵力源之中……真不知道该说她蠢还是聪明了，像灵力源这样有着神识的东西对于外界带有黑暗的东西都是特别敏感的，不要说是在这里周围的事情，就连巨鼎另外一边发生的事情它都是清清楚楚，所以老太婆做的那些蠢事躲过了族人的耳目却是将所有的罪恶直接撕开摆在了灵力源的面前。
纯净的东西是容不得邪恶的东西污染的，所以在老太婆那样的摧残下灵力源选择了自我封闭，渐渐的周围生长的那些桃树也是感觉到了灵力源的波动，所以到了最后靠近中心的桃树只能是光着树干躲过一个又一个的春天。
“结果，直接说吧，我等着你的一句话，这边的也有其他的人等着你的一句话。”坐在井口的边缘。瞧出她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将眼帘遮了起来之后咳嗽了一声，“事情很简单，解决于不解决只在你的一句话上。”
“实在不行的话我愿意……”
“慢着！”挡住老太婆将要落下的手掌，她直接跪倒了我的面前，“求神使免过家母一死。”
我还没有说要谁死呢就已经有人积极的将自己的脖子放在了我的跟前，而且这么积极的人不是别人还是族长就看重的“儿子”。要是说着还真有些讽刺，明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罪人却没有出手制止而是在暗中看着老妪一步一步的错下去，她这个所谓的“儿子”还真是尽了孝道。
其实现在不是我想让谁死就死谁想活就活，而是我身后的灵力源来解决这一切的。事情很明确，要是想让族中的那些人重新获得灵力就必须做出一定的牺牲。而这个牺牲必须是她这位不负责的族长来做，所以即使有人替她求情也是免不了要丢掉老妪的一条性命。
“豁儿，你不用这样。”抓着手臂上的那双手。老妪颤抖着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地面上。一边抽泣着一边看着旁边的“儿子”，这次她没有明显的表情而是紧紧抓住胳膊上的那只手抽噎了起来。
一下又一下，虽然对方没有眼泪可以留，但是那副瘪嘴的样子让我感觉到头疼。“行了，早晚都是一死。要是你舍不得的话可以回去考虑吧一下找个人顶替你投入灵泉之中！”
“神使……说的是真的？”掩面擦着眼角，她抬起头将嘴边的弧度直接隐去了之后拉着旁边的人直接站了起来，“神使……其实让别人代替我来赎罪的话我还是有些不踏实的……不是我怕丢掉这条命而是因为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所以……您暂且容我回去准备一个晚上。”
大笑着，看着对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时候我这才止住笑声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几乎是在我肯定她的事情还有回转余地的时候老妪直接走上前握着我的手掌颤颤巍巍的笑了起来，不过因为表情不能太过。所以她还是强忍着嘴边的那些笑意直接向后连退了几步之后消失在了庭院里面，那种速度就像是龙卷风一样，路过完全不留痕迹。
捂着嘴。重重的叹了口气之后我回头看着水面上浮动的那个影子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失望的。那个人本来就是一个空壳子，要是你指望她在最后还有一些觉悟的话也就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些。”
“我知道以前的那个族长已经被某个东西给吞噬了，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我以为靠着周围那些人的感染,那东西终究会找回一些理性的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让我有些失望。”一边说着他伸出手抓着灵泉的边缘直接跳了出来。
长发飘飘。全身那些光彩在他本人从井口出来的时候就可以闪动起来，要不是周围的那些桃枝有意将散发出来的光芒遮掩住的话。周围那些等着时机的人应该早就冲了过来。
“一别这么多年，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真不敢相信你就是那个跟我一起玩大的鼻涕虫。”笑着坐在他的旁边。看着那双水蓝色的眼睛我不禁有些感叹。以前那个小孩子总是喜欢跟在我的后面抓着我的衣袖不停地哭，而现在一转眼那个小孩已经是镇守一方灵泉的中心了。
笑着拍着他的肩膀，看出对方的疑惑我直接将脑袋靠了过去。
“有一大段的记忆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遗失了……”现在关于眼前这人的片段也只是上次那块心玉碎片中记载的一些散碎的记忆罢了，对于他的事情我也只是知道一些大概而已，至于我是怎样离开他的，他是如何到了巨鼎之中成为女娲一族的灵力源的我一点也不清楚……
伸出手掌轻轻的摸着我头上的软发，他轻轻的笑了笑之后将空中落下的桃花抓在了掌心之中，“那些有些痛苦的事情忘了也好，对我来说只要你这个妹妹过的幸福就好。”
“喂，我可不急的自己是你妹妹啊。”抬起头看着对方一脸偷笑的表情，我和他都大笑了起来。
小声穿过了桃林也穿过了那些云层，最后整个林子中留下的只有那消散不开的笑声。
…………
不清楚那个老太婆是怎么计划的，但是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我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而且笔直的站在外面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族长的小女儿也就是之前我见到的那个并不被人待见的女孩。
相比于之前的那身装扮，现在的她看起来似乎漂亮了不少，应该不是因为她身上那身华丽的衣服而是因为她本身所但发出来的那种气息。不是之前的那种隐忍而是即将蓄势待发的气势。看来她已经想通了不少的事情呢。
“你先进来吧。”后退一步，示意身后的翠花开始准备茶水，不过在我回头的时候这才看到一幅痴傻样子的翠花。“准备茶水。”咳嗽了一声，等到对方回过神之后我这才走进了里屋。
沉默着，直到茶水捧到了手心里之后对面的那人还真一副紧张的样子。明明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为什么在决定了要做族长的替身之后她的眉宇之间还会有一些不安和紧张？
“姑娘，喝茶呀，这茶水可是我精心泡制出来的，要是你不趁热喝的话可就浪费了我的一番心思了哦。”拍着胸脯一脸妖孽样的翠花直接将手掌搭在了那姑娘的肩膀上。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的抗拒，他捂着嘴笑了笑之后抽出腰间的帕子甩了甩，“姑娘你就喝吧！”
抖了抖身上的那些鸡皮疙瘩，我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来之后笑着站了起来。
对方的眼珠随着我的动作开始了变化，不过因为旁边有一个黏人的东西，她只是微微的倾了倾身体而已。
“你愿意替她赎罪？”
点头微笑，她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还是沉默着。
“那么现在你应该很清楚自己一旦跳入灵泉之中只是作为一个净化的东西将自己的身体化为飞尘来消减那些邪恶的气息，而这些邪恶的气息是你母亲一手积攒下来的……她对你只有生养之情却没有抚育之情……就算是这样你也决定跟着我去灵力源那里？”
点点头，依旧是一声不吭的端坐着，看出她的决心我只能抚着额头说了一声“好”。目前除了这个字我还真是找不出什么话来应付这样一位执着的女子了。明知道她只是那个老太婆手下的一枚棋子她还是这样维护着那个人……只是因为“母亲”这样的牵绊……难道这就是人世间所谓的亲情？
不懂，实在是不懂。“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现在就跟我过去吧。”拉起对方的手掌，示意那边有些执着的翠花放手，可惜这次翠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留下这个人，所以在几番拉扯之下，那位翠花还是不愿意放手。
“这可是你逼我的！”直接将衣袖从他的脸上扫过，等到耳边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之后我拽着有些皱眉的女子直接赶往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