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ACT22 城堡(三)
saber宛如一阵疾风,快速地穿梭在森林里,愤怒在她的胸中咆哮欲出。
但她的速度却及不上caster虐杀的速度。
等到saber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原本活生生的孩子们都变成了支离破碎的血肉。浓重的血腥味简直都要化作实质,将骑士王紧紧包裹至窒息。
“你终于来了。贞德。我可是等候多时了。”
在一片血污中,caster笑容可掬地迎接“圣女”的大驾光临,仿佛他置身的是华美瑰丽的宫殿一样。这种反差让saber更加难以忍受,
“看到这个惨状,您作何感想啊?痛心疾首吧?那些天真可爱的孩子们最后所承受的痛苦,您可以想象得到吗?可是贞德,这还称不上是真正的惨剧。比起我失去你之后,为了再次与你相会——”
caster挂着毛骨悚然的笑容喋喋不休,但saber已经气得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她握紧手中的剑,很想就这样冲上去把caster劈成两半,但是caster抱着的最后一个幸存者,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放开那个孩子,邪魔歪道!“
“贞德,如果你这么想要这个孩子活命的话——caster像是无奈似的地叹了口气,对怀里的男孩说到:“来,小朋友,高兴一点。虔诚的神的使者来救你了——”
那咏叹调下隐藏着浓浓的恶意,但恐惧的孩子哪里听得出来,在caster松开钳制的一刹那,小孩就跌跌撞撞地朝着身披银色盔甲的英雄跑去。
saber面露惊讶的接住扑过来的孩子,当手碰到那还在瑟瑟发抖的柔软身躯时,她的目光也跟着柔软下来。
其实现在的形势对saber来说是十分危险的,但是她不想给这孩子更多的恐惧,尽量压低了声线对他道:“这里很危险。来,快逃吧。继续往前走,就可以看到一座大城堡……”
但saber的话还未说完,那小孩的脊骨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整个人都裂成了两半,绿色的触手从中扭曲伸出,张牙舞爪地卷住了saber的四肢。这就像是一个开始的信号,四周散落的尸骸纷纷冒出此等怪物来。
“我早就告诉你了吧,下回见面的时候我会做好准备。”
caster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本厚厚的书,他拿着它发出畅快的笑声——啊啊,眼前的美景,希望和绝望所织成的凄美画卷是多么动人心弦啊!
saber的脖颈和四肢被怪物牢牢制住,骨头在重压下发出咯吱的声响,但她只是瞪视着caster。
“那好吧,我也不想和你这种人争夺圣杯了。”
saber看似平静地小声说道,但与她的语气完全相反的是身上爆发的强大魔力,那些触手立刻被震裂成细小的碎片。
caster就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骑士王的杀气一样,又或者他身具有恃无恐的绝技,总之他仍旧笑眯眯地夸奖着少女:“贞德啊,如此高贵又大义凛然……在你面前连神都要失色。”
“caster!我要为了消灭你而执剑!”
不理会caster的妄言,saber高喊着向caster冲去,一路上怪物们纷纷阻挠,无论怎样斩杀都消灭不尽。
因为魔物总是源源不断地从之前的残骸里冒出来。
“为什么?难道那家伙的魔力深不见底?”
毫不停歇地挥舞着宝剑,saber本以为会速战速决,但结果却变成了持久战,她不得不稍稍放慢了速度,伺机观察着caster,最终她把目光停在了caster手中的人皮书上。
——散发着异常庞大的魔力,本以为只是写着召唤咒语的书,如今看来却是可以自主召唤异界生物的魔力炉。
“真是令人怀念呢,贞德。一切都和过去一样。”
caster一副好像眺望着圣画的恍惚表情.看着saber变得越来越凄惨的战斗。
“就算在以寡敌众的危险境力,也决不畏惧、毫不屈服,你的眼神从未怀疑过胜利。你果然没有变。那高洁的斗志、尊贵的灵魂所在,毫无疑问的就是身为圣女贞德的证据。明明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没清醒过来?你还在相信神的庇护吗?你以为在这种绝境里奇迹会来拯救你吗?多么让人叹息呀!你忘了贡比涅之战了吗?忘了将你从荣光的顶点推落到破灭地狱的神的陷阱吗!就算遭受了那么多侮辱,你还打算甘当神的提线玩偶吗!?”
caster越说越激动,那些怪物就像是明白他的愤恨一样,齐齐向saber袭去。saber一个不察,就被触手们一窝蜂地缠了上来。
saber有心再用“释放魔力”来撕裂它们,但是触手数量太多,即使脱离了它们,接下来也可能没有足够的能力接着反击了。
——可恶,如果左手能用的话……
caster看着saber挣脱不得的狼狈样子,发出似笑的悲啼:“我玷污了我的爱情!我深陷了爱情的泥潭!神圣的少女啊!”
就在这时,一红一黄两道光芒在saber眼前闪过,那些恶心的触手纷纷断裂,saber从空中掉下来,看清了插在地上的两柄枪。
“lancer……”
saber吃惊地叫出枪主人的职介,那个一身绿装的男人正站在他的面前:“saber,太难看了。如果你的剑再不锋利点的话,骑士王的名号会哭泣的。”
当前的形势下,lancer还有心情玩笑般的眨了眨眼睛,saber总觉得他似乎比上回见到的时候更为放松和愉悦,在圣杯战争愈演愈烈的如今难免显得奇怪了些。
“什么人?谁允许你来阻碍我的好事了?”
被意料外的人突然介入,caster在另一端发出气愤的吼叫。
“那正是我要说的话,邪魔外道。saber的首级是注定要挂在我枪下的勋章。”
迪卢木多用短枪指着caster,明显是要将他视作敌人,saber乘此机会重新调整好迎战的姿势。caster因他的话变得竭斯底里,拽着自己的头发发出嘶吼。
“是我的祈祷、我的圣杯让她起死回生的,她是我的!从一片肉到一滴血甚至连灵魂都是我的!”
“caster,我跟你说,我压根不想阻碍你的恋情。如果你一定要saber屈服于你那也全看你的手腕,不过我决不让你抛开我杀害只剩一只手能用的saber!”
“lancer,你……”
枪兵的话让saber很是动容,但是并不是每一个master都能理解骑士的正义,就想卫宫切嗣一样,lancer的主人……
“saber,你可别误会了,我的master只是要我打到caster而已,对于你并没有多做要求。如今,同心协力先打到眼前的敌人——master也会如此判断。”
迪卢木多说着,朝来路看去,可原本凯纳斯站着的地方如今却空无一人。
“……”
“lancer?”
枪兵突然沉默下来,让saber有些奇怪。
“不,没什么……”
迪卢木多苦笑了一下。明明有告诉master不要独自一人去找其他敌人的,但是依照对方的性格压根不会听吧?没错,当时master也确实没有做任何回应。金发的君主就是那样一个我行我素的人,最初的时候不就明了了吗。
迪卢木多只好收敛心神,和saber一起冲向数量又急速增多的怪物群。
——只有快点杀死caster,好赶去master的身边。
在迪卢木多这样想的同时,凯纳斯已经来到了艾因兹贝伦城堡的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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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斯菲尔一直注视着水晶球,saber被封印的左手是无法忽视的弱点,这令她十分担心。
而这时,卫宫切嗣冷静无比的询问声从对面传来:“现在还没有别的master进入森林的显示吗?”
完全没把saber的困境放在眼里,爱丽斯菲尔对丈夫这样的态度失望不已。她能体谅切嗣焦躁的心情,她也知道切嗣没有余力去接纳从者。但是这样把saber当做随手可丢的工具利用……
——啊啊,没错。切嗣原本就打算将英灵当做工具,那时的自己对此不置可否。但是越是和saber相处,越是对她倾注更多的感情,高贵坚韧的少女和无意识的使魔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类,这一点也许切嗣永远都理解不了吧。
爱丽斯菲尔这样想着,听到丈夫继续说道:“舞弥带爱丽丝逃离城堡,向与saber相反的方向逃走。”
久宇舞弥听到后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但爱丽斯菲尔看着水晶球却有些犹豫:“留在这里……不行吗?”
“在远离saber的地方作战并不安全,大概也有和我一样想法的家伙吧?”
“……”
爱丽斯菲尔知道切嗣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但是……她又看了一眼水晶球。
——saber的master只有我了……
爱丽斯菲尔已经有了这样的认知。
不能给丈夫添麻烦,但也无法放下saber……就在爱丽斯菲尔犹豫不决的时候,心脏收缩的疼痛再次袭来。
“切嗣……有新的敌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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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纳斯看着眼前气势恢宏的大门,不禁冷笑出声。
“把我的住所炸的面目全非,自己却住的不错嘛,卫宫切嗣。”
他说着,手中开始凝聚魔力,缩小的龙卷风在他手中逐渐成型,直向着大门冲去,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十分有分量的厚重铁门瞬间四分五裂。
凯纳斯踱着步踏进城堡,对着空旷的大厅高声说道:“凯纳斯·埃尔梅罗·阿契波尔特前来拜访——作为我一直关注你的回报,卫宫切嗣,难道你不该亲自前来迎接我吗?”
——即将见到十几年来认定的宿敌,凯纳斯激动地指尖都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