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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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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珏回府就将卢丽娘的嘱咐一一告诉了阮珺。如今管理着阮府家事的阮珺轻而易举地搜出了那些瓶瓶罐罐。看着旁边那小册子上用簪花小楷写的各种阴毒名称和用法,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些奇毒,还是送给林味去琢磨吧。

取下多宝格上的匣子,阮珺觉得有些眼熟,当年那支被她拆了的紫水晶蝴蝶簪子原本就是放在这里的吧。打开匣子,果然,里面放着的几件首饰无一不精美贵重,甚至连母亲嫁妆中的首饰有所逊色。

今生的阮珺比前世已增长了不少见识,可即便如此,匣中的一些物件她也说不出名称来。比如那双似玉非玉的晶莹温润的绯红手镯,比如凤钗上那颗龙眼大的碧绿珠子,还有一团淡蓝色的丝织物,团起不过掌心一握,展开竟是件薄如蝉翼的马甲……

遇到不认识的东西,阮珺下意识地用各系魔法元素去接触试探一二。结果这些首饰没对魔法元素产生反应,倒是发现那匣子底层充满了浓郁的木系元素。于是,她将里面首饰尽数取出,放在了一个空匣子里交给阮珏:“这些既都是你外祖母所留,还是你收着吧。倒是这匣子上的花纹,甚是精美,我想拿回去描摹描摹,过几日再还你。”

阮珏当然没有异议,甚至表示,既然姐姐喜欢这匣子,就拿去用好了,不必还她。

阮珺回到自己屋里,反复检查匣子,并没发现有打开暗格的锁孔。她琢磨半天,借着魔法元素的指引,小心地用风刃划开了匣子底部,从里面取出了一段小指手掌长短的树枝,光滑的淡绿色树皮上刻着一只小小的凤凰,外加两米粒大大的小字:“素素”,再下面是一行更小的字,却是生辰年月日。

素素?想着这匣子原是卢丽娘母亲所传,或许,这是她母亲的闺名吧!看她母亲传下的首饰,精美贵重,几十年过去依然不见过时,出身当非寻常人家吧。

而这截树枝,断口碧绿,虽经磨制,显得光滑不扎手,但多年置放看起来依然十分新鲜,仿佛是刚从树上砍下磨制的,闻之带着沁人心脾的木香,令人精神一爽。于是,她将它连同瓶瓶罐罐一同送到了林府。

林味先在锦贝的帮助下看了小册子,当下眉头一皱,说:“这似乎是屈家的方子,你是从何处得来?”

阮珺道,“这是从卢丽娘书房里寻见的。屈家是何家?晋国似乎很少有姓屈的的。”、

锦贝当下道:“林味的仇家就是姓屈,屈姓在晋国确实少见,但在容国却是赫赫有名。”

阮珺笑道:“可能卢丽娘的母亲就是出自屈家吧!”说着,她将从卢丽娘房中取得的那匣子中的首饰描述了一遍,“我就觉得那些东西不像一般人家有的,连您堂堂侯府嫡女的嫁妆里的首饰都还有所不如呢!”又将那截小树枝递给锦贝,“这也是那匣子里找见的,这树枝于人有益,我在上面钻了个空,串了丝线,您日常佩戴着吧。”

“既对人有益,珺儿还是自己戴着吧。”母女俩正推辞间,林味一眼瞥见,惊诧道:“给我看看,这似乎是生命之树的树枝?”

说到生命之树,林味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定了定心神,给两人讲述了容国的一段陈年往事。百年前,林氏的老祖宗、屈氏的老祖宗共助容国的开国皇帝羿荆打下一片江山,一医一毒是那羿荆的左膀右臂。只是这林氏和屈氏虽都臣服于羿氏,本身却是水火不相容,屡有摩擦,甚至多次闹出人命,成了世仇。原本羿氏是更信任林氏一族,毕竟毒术本身是一把双刃剑,可伤敌,一步小心也会伤了持剑之人,而林氏一族偏重医术,虽因学习解毒之术对毒也有些涉猎,但毕竟医者仁心,更可信任一些。谁知几十年前,那羿氏皇族的一纨绔宗室子弟竟于原始森林的一次冒险中得到了一棵生命之树,佩戴树枝不但对身体有益,更可百毒不侵。当下,林氏一族在皇家的地位急剧下降,后来,更因皇位更替,站位问题,被屈氏一族设计,带着冤屈被以谋逆之罪满门抄斩,只因故逃出来一个林味。

林味道:“这生命之树被移植后虽然成活,但听说生长十分缓慢,故其树枝珍贵异常,一般非皇家嫡系子弟不可得。按理,林氏覆灭,皇家对一枝独大的屈氏应有顾忌才对,怎会赐予他们生命之树的树枝。若是被他们研究出一种生命之树树枝无法解除的奇毒来,羿氏皇族岂非作茧自缚。奇怪,真是奇怪!”

“会不会那卢氏的母亲不是出自屈氏,而是羿氏皇族呢?”阮珺猜测道。她指着树枝上刻画的凤凰和名字,道,“素素,这应该是卢丽娘母亲的名字。”

林味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这羿氏皇族不知为何,甚少生女,如果这素素当真是皇族贵女,按理不会流落民间。羿氏的姑奶奶可比晋国的长公主要有地位的多。”

“算了,这素素已亡故多年,卢丽娘也即将被秋后问斩,任她原本什么身份,多行不义必自毙。”阮珺感慨道。

林味笑嘻嘻看了她一眼:“倒是丫头你什么打算啊,真准备去当那什么的五皇子妃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阮珺,“要不要我调/教调/教你那那小殿下啊!”

锦贝掐了一把他的腰肉,将他推出了门外:“去去去,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也不怕带坏了孩子。”回头将门一关,拉着她的手坐到床边也低声问,“珺儿你对这婚事究竟怎么打算的啊?”

阮珺垂着头,把玩着锦贝的手指,低声问道:“娘,您怎么看?”

锦贝反手将她娇弱无骨的小手合在掌心,叹息道:“若依娘的本心,这嫁入皇室固然尊贵荣光,但如人饮水,自知冷暖。且不提一般人家也有的妻妾之争,就说皇位更替,就是刀光血影。如今,这五皇子占据着嫡子的出身,若不出大错,未来得继大统的可能性还蛮大的。只是,他若成皇帝,势必要广纳妃子。你即便贵为皇后,孤孤单单,又有何趣。再普通人家,也有嫡庶之争,然皇家更甚。你生女要担心后位不稳,生子又要操心儿子未来能不能当皇帝,一辈子劳心劳力,也实在辛苦。更甚者,若五皇子登不上帝位,新帝上位,必定忌惮你夫妇,恐怕有性命之忧。所以,若你自己愿意,娘无话可说,只能默默支持于你。若你不愿,即便你顶着凤凰命格的批语,又有那皇帝赐婚,娘自会想方设法同林味为你开出第二条路来。”

一番话,说得阮珺暖意盎然。她忍不住扑入锦贝的怀中,趴在她肩头,在她耳边低声喃喃:“娘,我知道的,都知道的。您放心,我不会嫁入皇家的。那皇宫再豪华,再富贵,正如娘您所说,冷冷的,又有何乐趣。我希望我以后能像娘现在一样,每天都开开心心,笑口常开。”

锦贝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肩背,低声道:“可以的,一定可以的。还有三年,娘一定会想法接你出来的。”

阮珺低声道:“此事女儿已有计较。只是不想这么早出府,便宜了卢丽娘留下的儿子继承家业。至少,娘的嫁妆不能留给他们分毫。”

锦贝摸摸她的长发,笑叹道:“傻瓜。钱财都是死物,够用就好。你没必要为了这些虚的浪费你的大好年华。不值得。”

阮珺沉默了片刻,道:“好的,我听娘的。”随后她凑近锦贝耳边耳语几句,末了,笑了一声:“娘到时可莫吃惊,为女儿担忧哦!”

锦贝叹息一声。

当听到卢丽娘越狱时,阮珺已将库房里锁着的顾氏嫁妆基本搬了个精光。作案时间自然是在晚上,同案犯有婢女悠悠、飘飘、缈缈,墨风、梨花等,还有被阮珺幻术控制的一干奴仆下人。

再过了些时日,阮府传出消息,阮珺病了,病得十分严重。肖恒急得赶了一堆的太医前来诊治,却都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只开些不痛不痒的温补之方。有位太医被逼急了,说北方境外雪山之巅悬崖之上有草名曰冰蓝霓莲,传说能起死回生。肖恒当即将影五踢去了北方,令他务必取回冰蓝霓莲。

没等影五回来,阮珺开始装起了昏迷。

听到太医说阮大小姐看着不好了,估摸着就这两日了,肖恒炸毛了。“滚,都给本殿下滚!”他连踢带踹赶走了太医,带着满眼的红血丝闯进了阮珺的闺房。

“丫头,醒来,你给本殿下醒来!”他狠狠抓着阮珺的手腕,大力地摇着,“你还要长大嫁给本殿下,当本殿下的皇子妃呢!本殿下不许你躺着,你给我起来!”

他拽紧阮珺的双腕,将她拉着坐了起来,可是等他一放手,阮珺又无力地倒了下去。

听到动静赶来的阮文诚看到阮珺手腕上那两大块的青紫,忍不住倒过来劝说肖恒:“小女福薄,请五殿下保重身体啊!”

“福薄?”肖恒低低重复了一句,随即转过身看着阮文诚阴□,“好一个福薄!世人谁不知阮大姑娘凤凰命格,贵重着呢!”他一把揪住阮文诚的衣裳,眼中满是愤恨,“说,是不是你又用了什么手段,谋害你自己的女儿!谁不知你宠妾灭妻,纵容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谋算嫡妻,嫡女?谁又知那个贱人被劫狱,是不是受你指使?你谋害嫡女一次不够,如今还要再害她性命,是不是想让她给你那个同样流着贱血的庶女让位?你说,你说!”

阮文诚被他一番指责吓得跪倒在地,大声喊道:“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珺姐儿是下官的亲闺女,下官自己疼她还来不及,怎会害她!珺姐儿病重,下官心中也是悲恸万分啊!”

肖恒一脚将他踹倒,俊俏的小脸上挂满了寒霜:“珺姐儿之前明明好好的,怎会突然生病!她迟不病重,早不病重,你那贱妾一越狱,她倒就病重了,当真是巧合得很啊!”

阮文诚讪讪道:“是巧合,都是巧合啊!”

肖恒怒极反笑:“是啊,真是巧合啊!若丫头现在有个三长两短,你信不信本殿下也给你来几个巧合。你那儿子或许会巧合地掉进荷花池,你那二丫头或许会巧合地跌倒撞上石头,至于你阮大人,哼哼……”

他阴森森地威胁着,阮文诚听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五皇子虽说没权利直接操纵自己的性命,可是保不住人家说的是假设,是巧合啊!床上装昏迷的阮珺听了心中也一阵阵地叹气。虽说卢丽娘的儿女死了她不在乎,可阮文诚不行啊!他毕竟是她爹!

而且,回想两世,他对自己也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这一世,父女俩更有不少美好的回忆的。看肖恒这副样子,自己若这两日真死了,他说不定真会干出那些事来。就算现在不报复,他可是未来的帝王,爹爹被未来帝王记恨,那还能有好日子过啊!

阮珺心中叹气,再叹气,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年,跟自己也没谈过什么轰轰烈烈的恋爱,咋就这么不冷静呢!不就是要死个未婚妻吗?皇子难道还怕娶不到妻子?难道是担心自己病故损了他的名声,影响他的帝位?也不对啊!就算说自己是凤凰命格,他不该当皇帝,压不住自己,那按常理应该是他生病才对。所以说应该影响不到他啊!

唉,真是纠结啊!要不,先不着急死,缓缓再说。不是俗语还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吗?自己病久一点,他总会慢慢冷静下来,接受现实。如此,就算他还记恨爹爹,说不准还拿他子嗣出气,但爹爹本身性命总是无碍吧。

就这样,在肖恒一番怒斥威胁阮文诚后,阮珺原本急剧而下的病情竟奇迹般地稳定了下来。

又过了十几日,夜里,一位不速之客风尘仆仆地闯进了阮府的云兰院。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不容易,本文独发晋江,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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