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幻界漫游
常茴盯着画看来看去,上面除了人影都不确定的东西,再也没有什么别的能吸引自己。
“什么呀,这样的东西也能算画,就因为是以前传下来的东西吗。”
“不要乱说话。”常平板着脸训斥道。
“切,我要是生在古代,肯定也能被人叫成画神,画圣了。”常平嗤笑道。
常平瞪了常茴一眼,转过去看方明。
画作上那些模糊的人影,边阔仿佛是有一圈圈波纹在颤动。方明揉了揉眼睛,弯下腰去低头凑近些,那些人影仿佛慢慢有了生命,交织着活动起来。
仿佛置身在某一种梦境中,方明感觉自己好像一团空气飘在什么地方,虽然没有眼睛,但能看到周围的一切,没有耳朵,但能听到周围的声音,可是不能思考,也发不出声音。
有一群僧人围坐在一起,中间是一个年长的慈祥老僧。僧人们都闭着双眼,面带微笑,沉浸在某种美妙的入定之中。
年长的僧人首先睁开双眼。
“阿弥陀佛。”老僧双手合十抬头望向方明。
僧人们陆陆续续都张开眼。
“咦,那是什么。”有人开口问道。
“也许是人的魂魄吧。”老僧开口回答。
“以前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魂魄。”有人出声惊奇道。
“是啊,这好像一道方华,就像是从彩虹上剪下来的一截。”
“我也没有见过呀,宇宙真是奇妙呀。”那老僧回答道。
“佛祖也有不知道的事物吗。”一个僧人奇怪的问。
“是呀,那要等到见到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不知道啊。”老僧越看越觉得有趣,微笑道。
原来别人看到的方明是这个样子吗,可惜现在方明并不能思考。听到这些对话,也没有什么吃惊的情绪。
方明在这里呆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仿佛是被一股风或者什么,吹拂着飘向了别处。
“呵呵。”一名僧人缓缓站起身。
“弟子也许知道是怎么回事。”
“哦。”不少僧人议论出声。
“觉心,既然如此,那你说说看。”老僧微笑道。
决心起身合十,先向众人行了一礼。“弟子在世间修炼的时候曾经留下了一件法器。”
“哦。”老僧示意继续。
“那是一幅画卷,名字叫做佛国。”觉心接着说。
“世间曾经流传下来的法器并非只有你这一件吧。你这件有什么不同呢。”有僧人开口问道。
“并无不同。”觉心回答:“所以我也感到奇怪。”
“然后呢,究竟如何。”老僧问。
“刚才弟子忽有所感,或许是有人从那副画卷中打开了进入此界的门户。”觉心回答道。
“唏。”不少僧人惊奇出声。
“这可是从来没有听过的事情。”
“奇妙啊,奇妙啊。”僧人们议论纷纷。
老僧微微锁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
“此事或许与弟子有关,弟子恳请下界去调查清楚。”觉心转向佛祖躬身道。
“你既有此意,那就去吧,不用向谁请示。”老僧微笑着,瞌上了双眼。
“是。”觉心微笑着回答,开始做法。
无尽的黑暗之中,方明一直不停地飘荡,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一团光幕前面。有什么力量包裹着方明,冲撞过去,被光幕软绵绵的弹了回来,又冲上去,又被弹了回来。
这团光幕形状好像是一个茧,外面包裹着一层斑斓的彩光,中间夹杂着很多不知名的文字,汇成一道道光华在表面不停流转。
方明如同一个皮球,在这光华上弹来弹去。
已经是晚饭时间,常浩国一脸笑容,满面春风回到家。
“静华。”
“常浩国,你今天知道回家啦。”
张静华迎出门,被常浩国高兴的情绪感染了:“呀,今天换了新秘书吗,心情这么好。”
常浩国马上板起脸:“你不能看我开心一会吗。”
房间里面,常茴,赵沁云,一个吐舌头,一个撇嘴。
常平坐在餐厅的主座上,左手摩挲着右手的扳指。身体稍微前弓着正在思索着什么。
走进去,常浩国环视了一圈。
“怎么了,今天这么安静。”
常茴对着楼上努了努嘴。
常浩国顺着看过去,那是他父亲常平的房间。
“你爷爷不是在这坐着吗。”
“里面是别人。”常茴回答。
“哦,爷爷请了客人啊。那赶快去请下来吃饭。”
常茴坐在那里没有动。常浩国转过去看赵沁云,赵沁云对他耸了耸肩。
常平伸出手招呼:”浩国,你先坐下。“
常浩国一脸疑惑入座。
“怎么了,都这么奇怪。”
“外公,我去把他喊醒把,那人站着不动那么久,别在我们家出了什么事啊。”赵沁云小声说。
“这是怎么回事。”常浩国心里奇怪的想。
“胡说。”常平瞪了一眼,赵沁云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答话。
“哼,昨天,出事的时候他就是那副呆样,我看是又犯病了,不行,我要去把他赶走。”常茴气呼呼站起身。
“你坐下。”常平怒斥了一声。
常茴气鼓鼓又坐下身。
“到底怎么回事啊。”常浩国越来越迷惑了。老头子对自己虽然严厉,对这俩小孙女可从来没发这么大的火。
“爸,到底怎么回事啊。”
“没事,吃饭。”常平自己先拿起了筷子,几个人都都没有动,望着常平。
“浩国啊,你爹身上会一些别人不懂的本事,这你知道吧。”
“嗯。”常浩国敷衍道。心理面想着:“小的时候你还教过我不少呢,那都什么啊。”
要说常平所说的本事,小病小灾,或许有时还能奏效,现代人吃点药,或者不管不顾过几天自己也就好了。其他的,诸如禁食咒之类的东西,也就仅限于制造点恶作剧之类的功能。但这些东西究竟是真的法术,还是人与人之间的心理作用,常浩国一直心存怀疑。
“那你也应该听说过修行的人,有些人会进入到冥想,入定之中的状态吧。”常平并不知道儿子心里现在的想法,接着问。
“嗯,看到过一些说法,可能是有些人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面了吧。”
“如果是幻想,人怎么会沉浸其中呢。”常平不满道。
“切,精神分裂的人还能看到不存在的东西呢。”常茴在一边不满的插嘴。
“你别多话。”常浩国训斥道。
“爸,你不是说上面那位现在是在入定吧。”常浩国一脸奇怪的神色。
“应该是吧。”常平似乎并不怎么确定。
“哎,管他什么入定冥想,自己饿了,站累了自己就醒过来了吧。”常浩国想着开始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先吃饭吧,听爷爷的。”
几个人低头都想着各自的心事,一顿饭吃的都没什么滋味。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常浩国和张静华坐在一起看电视,常平坐在一角的桌子边一边喝茶一边想着什么。常茴和赵沁云窝在一条沙发上玩手机。
“我们回去睡觉了。”常茴拉着赵沁云起身。
“哦,回去吧。”常平回答。
一会传来两人关房门砰砰声。
“爸,您楼上的朋友站这么久不会出事吧。”方明开口问道。
“出什么事啊。”常平板着脸不高兴的说。
常浩国一下又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好了,我回去看着他。你们不用担心了。”
常平回到房间,没有开灯。月光从窗户中照进来,房间并不算太黑暗。但模糊的画像现在连线条也几乎难以辨认了。常平凑近看了几眼毫无所获,目光落在了方明身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常平拉了张椅子,在方明对面坐下身,一边思索,一边不住在方明身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