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盗墓迷情(四)
也也也也也就是说他们四人里面有一人早就死在这里了吗?
想到这里凌子轩猛然打了个颤栗,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夏季森,哆哆嗦嗦地问:“您您您是说……他们三个?有一个人?”
“呵呵……”夏季森狡猾地笑了笑,眼角瞥了瞥依旧锲而不舍地想爬上他裤腿的那只大黑猫,轻轻叹了声气,将猫咪抱在怀中,而那只大黑猫居然还高兴地舔了舔夏季森的手心:“我倒是不介意再多出来一个人……呵呵呵呵……”
这到底在说什么?凌子轩有些不懂夏季森到底在说什么,却看见夏季森淡淡隐去了自己的身形,在黑乎乎的耳室中再也看不见了。
他……绝对是鬼。
当十分震惊的凌子轩回到他们耳室的时候剩下的三人依旧睡得很香,而凌子轩回来的动静却将妹尧惊醒,看到他呆呆地坐在火堆旁,妹尧将背包中带着的一块毛巾被批到了他的身上,低声说:“怎么了?”
此时的凌子轩还在思考夏季森说的那一番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有些抗拒妹尧,但依旧十分老实地将此刻他想的说了出来:“……你说,中国历朝历代对待盗墓贼很严厉,抓住就杀,说不定还要连坐,但是为什么……我们现在这些人还依旧要盗墓呢?”
“这里面有巨大的经济利益外加……我觉得有些像使命了,我从小就被教育,盗墓就是自己的生命。”妹尧也察觉到了凌子轩有些抗拒,但他什么都没说,而是站起来挥动了一下手臂,最后在噼里啪啦骨骼挪动声下又变成女孩子,将背包中女子的衣物穿好后,他这才舒舒服服地窝在了凌子轩的怀中,小心翼翼地撒着娇:“你要是喜欢女孩子,我就永远变成这样好吗?你是不是喜欢这样的?”
“哈哈哈哈……”凌子轩作势夸张地打了个颤栗,“怕怕啊。”
妹尧会错意让凌子轩开心地大笑起来,他现在忧虑的是妹尧、司马李和覃玹谁到底才是那个死人,不过看妹尧这撒娇的小模样,应该不会是那个守墓人吧?
这么想着的凌子轩豁然开朗,连带着自己也开朗了跟着妹尧打情骂俏了半天后,覃玹才揉着眼睛一脸黑线地爬了起来:“喂……你俩恩爱也要顾虑别人好不好?”
覃玹虽然看起来很酷帅狂霸拽什么的,但其实是个有点猥琐的男人,黄色的小段子一个接一个,三个人拍掌大笑,倒是将前段时间的惊悚情绪去之**,倒是一旁的司马李一直还在睡觉,覃玹甚至怜惜地用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刚想转身再说什么,但却猛然转过头,一下子捏住了司马李的脖子动脉——
“老猫!你怎么了!”老猫是覃玹给司马李的昵称,此刻司马李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原地侧身而睡,如果没有人给他量脉搏,几乎都没人能看出来——他已经死了!
妹尧和凌子轩看着覃玹有些崩溃杂乱无章的施救动作,两人惊讶地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敢置信,司马李就这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死了?
这也太恐怖了吧?还是,第二层地宫中有什么扣儿?然后他们中了招?
两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去咬了一下舌头,但感觉到舌头上的血腥味后两人又不安地对视了一眼,这竟然是真的,并不是幻术……
司马李的尸体很安详,就似平日熟睡般侧卧着,另一只手还死死地抓住了覃玹的衣角,而此刻的覃玹都已经傻了,嘴里就念叨着“老猫”这个名字,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将司马李的尸体紧紧抱在怀中。
“老猫……老猫……”覃玹哼哼唧唧了一下,“你我相遇的那一天,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女孩子啊……知道你是男的我也想就这样吧,我认了,我覃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陪你这个小混蛋绰绰有余吧?你我曾经在西藏佛心塔发誓过的……你怎么能弃我而去呢?”
说这段话的时候,他一直在轻轻地抚摸着司马李的脸颊,到了最后,他却从司马李手中抽出了一个东西——一块扁形的玉石,应该是什么印章,上面写着一个小纂“凌”,识货的人能看出来,这应该是汉朝凌夫人的印章玉牌。
“这个……是什么东西?”覃玹小心地将玉牌从司马李手中抽了出来,细细地打量着那块玉牌,突然间神色大变,一下子将玉牌举到了凌子轩身上——“这不是你铺子里的东西吗?为什么老猫手中会拿着你的东西?”
这……看到覃玹有些咬牙切齿的表情,凌子轩也愣在了原地,他小心翼翼地结果那个玉牌,能感觉到玉牌上浓浓的尸气和戾气,但是……覃玹说这是自己的东西,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啊……
“还有……你刚才去了哪里!”此时覃玹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表情平静,但他已经慢慢站了起来,全身都在戒备——他这是在怀疑自己杀了司马李吗?他比窦娥还冤!
凌子轩连忙辩解起来:“……我杀他干嘛啊?还有那玉牌什么的我可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覃玹冷冷一笑:“那你刚才去了哪里,我这人听力极好,我说第二每人敢说自己第一,当时我可是清楚地听见只有三个人的呼吸声,只有你的呼吸声不同……你为什么要害死司马李!”
厮杀似乎也就是在一瞬间,凌子轩只觉眼前一花,一条手指粗五颜六色的蛇就从覃玹袖口中窜了出来,吐着信子就朝凌子轩脖子咬了过去。
身体的自动反应一下子急得凌子轩快速推后,拔出手枪一枪崩掉了那条窜过来的蛇,还没来得及调整,覃玹的枪已经顶在了他的头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可是真的被冤枉的,凌子轩也跟着大吼了起来:“我怎么知道!”
“那你刚才去干什么去了!”
“我还不是看见一个陌生人……”
这句话还没说完,一旁一直没有动的妹尧突然拔枪一枪就打中了覃玹的手臂,拉起凌子轩就跑。
第二层的地宫十分大,他们才到的是第一个耳室,所以当两人狂奔的时候也没有机会拿一旁的背包,只能打着手电玩命地奔跑着,凌子轩的体力并没有妹尧好,再加上刚才又做了激烈的运动(谁说当攻不累的!),跑了一会儿便感觉气喘吁吁起来——
妹尧似乎十分熟悉这条路,也对,他到这里下过好几次斗,第二层斗室应该十分熟悉,在他的带领下,两人躲过飞梭(一种剧毒机关)、铜头狗熊粽子、鬼新娘等各种耳室中层出不穷的怪物,直接来到了夏季森所说的卫子夫的寝宫,也是第三层地宫的入口,最后的摇光宫。
“咔嚓……”棺材中的女粽已经闻到了生人的气味,巨大的棺材盖被悄悄挪开了一道小缝,紧接着,一只带着长长弯钩指甲的手便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年老的女粽子慢慢从棺材中爬了出来。
这就是历史上那个风光一时却最后只能自戕的传奇皇后,凌子轩在心中唏嘘不已,这位上吊而死的皇后此刻已经美人迟暮再加上此刻的她已经变成了脸肿成大饼的湿尸,不过凌子轩已经来不及想其他,便被妹尧拽住了——“跳下去!”
卫子夫的动作似乎十分迟缓,凌子轩在那一刹那还有些不确定就这么一个粽子就能摘了妹尧的眼睛?但此刻两人跳下棺材后又跑了一大段,这才来到了第三层地宫——也应该就是那个戾太子最后的息身之所。
其实第三层地宫十分小,就一个十分简陋的墓室,四周画满了壁画,而刘据的金色棺材就那么停在了主位。
“这是……”凌子轩从来没有正经来过第三层地宫听过夏季森的解释后他才明白了墓主人的身份,所以此刻他正拿着手电贪婪地看着墙上色彩鲜艳的壁画,上面刻画着戾太子沧桑又悲催的一生,凌子轩还痴迷地看着呢,妹尧那头也不知道触碰住了什么机关,只听“砰砰砰砰……”地宫顶部的长明灯一下子全亮了,照得整座地宫大殿金碧辉煌。
“琼华殿——”凌子轩默默地念着地宫匾额上的名字,他已经能看见那座巨大的金色棺材了,那里应该有很多秘密……刚想踏进一步,身后却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了后心。
“你……妹尧,这一切都是你干的?你就是那个守墓人?”瞬间明白过来一切的凌子轩有些震惊,但看到身后妹尧拿着一把匕首冷漠地看着自己时,凌子轩还是忍不住地问:“你……你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只是想在你临死前让你如愿而已……”此刻的妹尧还是少女的模样,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不是非常想知道这到底墓主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吗?然后这些天我想了半天,司马李本来就是鬼怪所生,托他的福我死了之后靠着那玉佩能行走在外头,反正他是想拐带覃玹,嗯,现在也可能如愿了,而我呢……本来是想跟司马李做戏让你和覃玹两人互相厮杀,但我临时变卦……虽然不想让你活着出去,但却又舍不得你死,关键最重要的是,你怎么会和夏季森那个老头勾搭在一起?”
什么……原来妹尧和司马李都是守墓人!所以说真正上当的是他们这些小攻?
“快说,你跟那老头什么关系!”妹尧此刻那只唯一安好的眼睛中散落着红色的凶光,此刻他带着残忍的笑意,慢慢地将匕首或轻或重地揉弄着凌子轩衣衫下的乳|首,似乎一个不高兴,他就会狠狠戳下去。
“砰砰砰……!”头顶上传来的剧烈响声让妹尧不自觉地抬起头看了看,最终看到凌子轩紧张的神情一下子笑了出来,“想必司马李那家伙已经得手了,真的得手了,他本来就跳出了六道轮回,也不知他跟了覃玹后想不想轮回。”
说着,他笑眯眯地看向了凌子轩——“你呢,你选择什么?”
“我还能选择什么,因为我也死了啊。”凌子轩忽然似换了个人,突然嬉皮笑脸起来,“我早就死了啊,当初咱俩嗯嗯的时候棺材板里的那个骷髅,就是我自己啊。”
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夏季森所说的守墓人,其实分着很多人,像凌子轩早就死在了墓中,骨头都烂在了棺材中,他也乐得看这出闹剧。
“你是说一直以来都Tm我在演独角戏?你一直在享受?”妹尧这才明白过来,原以为猎物是笼中鸟却没想到笼中鸟变成了自己!
看到妹尧呆呆的模样,凌子轩将他拥在怀中,微微一叹:“算了,还跟你计较什么,都是死人而已。走吧,我们去见见主人,史书上说他是美男子,我看看有没有你美……当然,夏季森我们也去祭拜他一下,他可是我们的红娘呢。”
后来,每当每年七月十五的时候总会回来一大波鬼,有的还在冥界中蹲着求轮回,有的借机又回到了人间回到了巴山,一群鬼玩的不亦乐乎,只有主人一人头疼不已——滇南王当时下的这个诅咒到底是坑害了自己,吵死了!
“主人禁止打麻将……”
“那我们就斗地主……”
“可是没有扑克怎么办?”
“去外面买。”
“墓封了怎么办?反正盗墓八大世家都死绝了,谁敢盗墓来?”
“鬼才知道怎么办!”
“我们现在不就是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