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新花样
自从公孙述那边建造大孔明灯开始，陆风就当了双手掌柜。除了交给大家阿拉伯数字和算式方便计算之外，压根就没怎么过去看，连大孔明灯建造的怎么样了都不知道。
现在老将们要来视察却不提前通知，就好比学校教导主任突击检查宿舍一样卑鄙。陆风怎么说也是这个项目名义上的总指挥，到时候要是一问三不知，有被老将们拖出去暴打一顿的危险，于是也没空去泡个澡睡一觉了，连滚带爬去了公孙述那边，在老将们来之前赶紧先了解了下情况。
一大群杀人如麻的老将们一起组团访问可不是小事。陆风那边为了保命而了解情况，玉珠这边更是从得到消息开始就赶紧准备，家里的丫鬟和老妈子一大半都出来收拾院子，剩下一小半从年货里挑出好材料准备宴席。总之就是让老将们看的满意，吃的舒心，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就这么风风火火的折腾到快下午饭的时候，照旧如同黑社会出去夜宵的老将们到了，一行总共有八个人，除了淇国公、孟老爷子和火老爷子之外，其他几位也都面熟，就是英国公张辅没来，似乎早在秋天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京城，重新回到安南的战场去对付越南猴子去了。
老将们不扯闲话，下了马后在陆风的带领下直奔建造大孔明灯的院子。
为了营造专心工作的气氛，陆风没让工匠们出来迎接，老将们进来的时候都在忙碌。而大孔明灯如今造好了框架，有八米高放在院子正中，两边是火箭发射架一样的架子和平台，工匠们正是正在那上面干活。
“甭管成与不成，这架势倒挺像回事，哈哈。”一个管不住自己嘴的老将笑道。话不怎么好听，但的确满意。
淇国公也点了点头道：“不错，按照子川的图纸，有了框架就完成了大半，相信接下来的工作应该会很快吧？”
“对，抛开计算的时间，造出框架用了半个月，等把大孔明灯弄好，还要大概十天，十天之后，应该就能测试了。”陆风一本正经的作着报告，心里庆幸提前来了解了下情况，聪明啊。
正说话的功夫，火箭发射架上以及地面上干活的工匠们纷纷停下，不管见没见过，都朝老将们行了礼。
淇国公点了点头，道：“接着干吧，我们看看就好，不耽误你们事儿。”
于是工匠们对着图纸比划的比划，绑框架的绑框架。
“小子，干得不错。”梦老爷子笑眯眯的拍了拍陆风：“能把这一大堆人安顿在你身边，说明你对这件事上心，我们这帮老将都挺欣慰。”说罢凑近一些低声问：“但你也没看到底有几成把握？”
这个问题陆风倒真没准备，一下被问住了。
可偏偏老将们本来就心里没谱，也都想知道这个被寄予厚望的大孔明灯是不是能把人带上天，所以连淇国公听到了孟老爷子的话，也只是装作没有听见，大概也在等着听陆风的回答。
陆风看蒙混不过去了，硬着头皮道：“子川觉得应该问题不大，而且就算头一回没能成功，至少大家都积累了经验，本来整个工程就用不了多少时间，重新再弄一个倒也很快，孟爷爷请放心。”
“就知道你小子这么说。”孟老爷子哈哈大笑，拍了拍陆风的肩膀道：“不过没什么放不放心的，就算头一回失败了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现在找到问题赶紧解决了，总比藏着问题上等上了战场出了事才发现的好。”
“这话不错，神机营以往研究火器，哪个不是动厮半年时间，搞砸个十几次才造出东西来，也不能因为这次子川主持就抬高了标准。”火老爷子笑呵呵道：“我们今天就是来看看，别有压力，带着你的人好好干就对了。”
“还有你那一套密码。”淇国公忽然道：“具体的我跟你孟爷爷都看过了，是好东西，容易学而且简单，回头你再完善一下交给我，兵部正在研究下怎么一边推广还能一边保密，你如果有什么好办法就一并交上来。”
陆风点了点头：“知道了。”
“好了，大孔明灯也看过了，该走了。”淇国公转过身说走就走。一群老将也大马金刀转身。
陆风忙道：“各位叔叔爷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家里都准备好饭菜了，吃了再走吧？”
“来看大孔明灯的，又不是来吃你饭的。”孟老爷子一笑：“等哪天要来吃你饭的时候也不会跟你客气。”
陆风还真没跟这群老将客气，主要是东西都准备好了，不吃那得多浪费啊。可老将们既然说了不用，也没胆子留他们，只能一路陪着离开这个院子，往府外走，一路上回答着关于大孔明灯和密码的问题。
孟老爷子忽然停下脚步，指着旁边的偏远朝陆风笑道：“小子，你们家可着火了。”
老将们定睛一看，发现旁边院子白烟滚滚，于是有的和孟老爷子一起笑，有的踹陆风让他救火。
陆风却道：“那不是着火，是浴池放气呢。”大概是玉珠在为晚上一家三口泡澡做准备呢。
“浴池能冒这么大烟？”孟老爷子看着直乐：“你这小子到底跟人不同，放个气都这么惊天动地。
老将们哈哈大笑。
孟老爷子朝老将道：“饭是不吃了，这会儿回兵部也没什么事，各位一起去看看子川的浴池，看看到底有什么花样可好？”
众老将欣然点头，淇国公也不禁无奈朝陆风道：“现在方便不方便？”
陆风哪敢说不方便啊，急忙点了点头。
于是众老将们在陆风的带领下掉头走进这个偏院，径直闯入直往外冒白烟的浴池所在房间。孟老爷子一看浴池这么大，旁边还搁着好多吃的和酒，笑着踹了陆风一脚：“你小子倒是挺会享乐。”
陆风傻笑。
“这里面的水汽也没那么大的烟吧。”一个眼尖的老将眯着眼睛将目光锁定小屋子：“从那来的。”
孟老爷子也看过去问：“那是干吗的？”
“蒸。”陆风比划了几下，觉得自己接触不清楚，于是道：“各位爷爷叔叔还是跟我去看看吧。”
于是众老将们鞋也不脱的去了，留下好多泥脚印。
桑拿房里九个大老爷们挤在一起，新奇的看着里面的结构。孟老爷子唯独好奇那个‘蒸’和一堆烧得滚烫的石头是干吗的。陆风一一解答，最后还演示了一下，一瓢水泼在那一堆石头上。
蒸汽哗啦一声腾起。
众老将很不适应闷热和喘不过气，好些个都拿手把蒸汽往一边赶。
“说了半天，就是蒸馒头的蒸，对吧？”孟老爷子这下明白了：“但这么蒸着图个什么呢？”
“这个也说不清楚，蒸一会儿您就能感觉到了。”陆风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实情：“而且不能穿着衣服。”
“我就说呢。”孟老爷子撇了撇嘴，然后以极其豪迈的动作，几下把自己拔了个精光，叉着腰的站在一堆老将之中：“恩，有点感觉了。”然后问陆风：“然后还要怎么着？”
“坐着，等热的受不了就出去。”陆风有点想捂住眼睛。
“热得受不了？”老将们不屑的哈哈大笑着，也都纷纷都脱了个干净，然后挺进入状态的坐了下来。
陆风无奈，只能转身出去让下人换一池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