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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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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等死呢?长念望着欲一鼓作气的攻上来的魔冷笑。有不认识的生面孔啊,那就不必手下留情。长念打架时不喜废话,在她看来,打架这种神圣的事情,废话一多便失了应有的氛围。这一点碧痕倒跟她不谋而合,长念看着摸出长剑摆好架势的碧痕,懊恼地说道:“我从来都没跟魔一块砍魔,万一不小心将你砍了怎么办?”

碧痕一剑化解面前的攻势,头也懒得回一个:“神界的上神不会都是你这般吧?若是这样,改日尊上可以考虑一鼓攻上九重天算了。”

长念理所当然地站在他身后,散漫道:“没有啊,我只是在等时机罢了。”

众魔攻击的招数越发猛烈,饶是碧痕这般身经百战的也落了下风。若他没判断错,渡迁该是想杀了他这个师妹,按理说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但那个据说修为上乘的神连动都没动一下,难不成真想等死?

以一对五,碧痕从未如此吃力过,这些魔之间的动作出乎意外的一致,五魔分站他四周轮番对他发起攻击,碧痕只能机械地挥动手中长剑,余光瞥到一旁如老僧入定般站着的身形,忍不住开口训斥:“你还真等死,我拖住他们,你赶紧走。”

焚天五魔,同枝而生,听说不仅仅是攻击时的动作,连说话的语调都是一致的。长念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缠斗成一团的身影,心这个东西,是世上最累赘的东西,而所谓弱点大多由心而生,这一点,神魔无异。她从不相信谁能真正意义上地抛开自己的心,更不相信哪怕默契如他们会没有弱点。

身形最矮的魔正欲一击杀了碧痕,长念却陡然出手,就是现在!凰翎以雷霆之击迅速横入战局中,只听得一阵闷哼,碧痕捂着胸口从缠斗中退出来。

长念收回尾尖带着血迹的凰翎,一阵风过,无垠黄沙掩盖住地上的大摊血迹,长念同碧痕相视一眼,各自拦在其余四魔面前阻止他们组成新的阵势。碧痕一手抹去嘴角的鲜血:“我好像用力过度了。”

“我三你一。”长念开口道。

“你行不行?”话音刚落,碧痕面对着的红衣魔一招攻了过来,长念这边也是一样,虽没有十足的配合,但杀气腾腾的招数却一一对着她使过来。长念不留余地地化解,多年未打架,长念从不知原来她竟也是个热血青年。也怨不得神界近来对焚天越发忌讳,只是三个而已,就将她逼到难以退让的地步,五个一起上的话,她还真没什么把握砍死他们。

大片的鲜血将素白衣衫浸染,像是凤凰山上偶尔残存的红色花瓣。真是矫情地紧,竟然想到用花来形容自己,长念哂笑,干净利落地握着凰翎解决了面前面目狰狞的绿衣魔头。鲜血喷涌而出,映着她血红的眸子,看起来竟有些诡异。

睽违,可真是个好地方。

剩下的黑衣魔头目不斜视地看着她。长念看着这两个同伴死在面前也毫不改色的魔,撑着凰翎缓缓站起身,“兄弟死在面前也没什么反应吗?还真是鬼之暗贺童带出来的。”

面容冷峻的白衣魔头被她逼得在黄沙上急剧后退,好不容易才单手撑地稳住身体,他冷笑:“抛弃杀师之仇苟活于天地的西宫上神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女人就是女人,你有何面目去见死去的凤祁神君?”

“面目?”长念念着这两个字:“我还以为你们不会说话呢,原来还是会说的,是不是跟着渡迁跟久了,连常识都忘了,难不成渡迁还打算去见师父?开什么玩笑,师父他早就不在了,神不是人,没什么九泉之下再相会的鬼话。”

“你这种没有立场的神,就应该由焚天毁去!”黑衣魔头冷眼看着她。

“你若能活着回去,就记着告诉渡迁,我一直想告诉他的来着,他取名的水平果真差得可以,焚天?真是笑话,这种充满攻击性的名字还是连他自己一同毁了算了。”看了一眼碧痕那边即将结束的战局,“不过很可惜,你们应该回不去了。”

凰翎应声而出,顷刻间狂沙飞舞旋入半空,待风停沙住,面前连尸体都没有一具。长念顺手帮碧痕解决掉纠缠不休黄衣魔头,这才顾得上惊叹:“我怎么不知我的凰翎有这么大杀伤力?”

碧痕扫了她一眼,自顾自地倚着长剑喘气,下巴微微抬起,示意她身后,长念揩掉嘴边血迹无所谓地转过头,血红的眸子对上一望无底的黑色深潭,长念顿时清醒了许多。

景夜在她不远处正沉着脸,手中的魅无剑上还流着未尽的血。她下意识地将手中的凰翎藏到身后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藏好后忐忑地看着景夜也没闹明白自己究竟在忐忑什么。

“还能走吗?”景夜看着她问道。

长念摸摸鼻子:“可以归可以,但……”还没等她说完,景夜已一把将她捞了过来。碧痕难以置信地环顾只剩下他孤身一魔的沙漠,所以他家尊上的意思是让他这个受了伤的大阎罗自己挪回去?

尽管长念表示自己只是受了些小伤,用不着这么大阵仗,但给她包扎的魔界神医说,他不能在尊上面前玩忽职守,几番辩解下来,没怎么受伤的长念被包成了很受伤的模样。

长念惆怅地倚在床边看着对面的景夜,“说真的,你是怎么解开我的定身咒的,大多时候我自己都解不开。”

景夜自书本上抬眼,见她没什么大碍复而重新将目光放回书上:“智力问题。”

虽然大多时候长念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此刻长念清晰地感觉到了他那浓浓的鄙视之情,她挥着被包成粽子的爪子愤愤地舞了半天也没能想起一句反驳的话,最后只得瞪着他作罢。

她这边自觉的息事宁人,景夜那边却没肯放过她。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在睽违怎么办?”

长念怔了一下,随即放下悬在半空的手,无所谓道:“不会啊,上神只会羽化不会死,再说了,就算我不小心死了,十四师兄也会看好西宫鼎的。”

“就算不会死,你就不会疼吗?”

不会疼吗?长念愣住了,很久没有谁问过她这个问题。若今日父君在这里,他会说她胡闹。二哥在这里,顶多让她注意,母后她或许会心疼。而会问她疼不疼的那一个,早就在羽化之时彻底消失。她唇边的笑意转淡:“没什么疼不疼的,你被我吓到了吗?其实包扎的时候我并不是很疼,只是觉着,既受了伤嚎两嗓子也是必要的。”

“是吗?”景夜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他按着她包扎好的伤口,手上不轻不重地使着力道。“这样也不会疼吗?”

长念望着肩膀上被挤压的伤口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避开他的动作,反而迎上他的目光,直言道:“我不喜欢猜心思,你想做什么,或想说什么直接点便是。”

景夜弯下腰同她对视,时隔多日,看着那双不带任何情愫的眸子心里还是忍不住失望。

长念似乎听到耳畔传来的轻声叹息,但转瞬间唇便被一个温热的物什堵上。辗转相摩,听说这是情人间表达爱意最直接的方式,可是他们既不是情人也没有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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