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备战
考虑到明末这个时候粮食对普通百姓的重要性，要是被人家知道自己拿了大量的面粉去抛洒做试验的话，朱戈亮估计自己会被人打死。
因此，朱戈亮选择首先拿煤灰来试验粉尘爆炸，反正这玩意自己在生产水泥的时候就收集了不少，方便得很。
后院一角，这里已经作为水泥临时生产作坊，十几个民壮正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这十几个民壮现在已经是朱戈亮的家丁。
水泥的生产没有多大的复杂技术，只是把那几样东西磨成粉末按一定的比例混合起来就是了，关键就在于这个比例，这是朱戈亮一直自己掌握的，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些家丁需要做的就是买料，煅烧，磨粉，分类堆放，最后的混合配比都是朱戈亮亲自来完成。
没办法，谁叫自己现在心腹太少，这可是自己的核心技术，朱戈亮还指望将来生产水泥来发家致富呢，当然不能随便泄露出去。
朱戈亮来到作坊，对管事的家丁袁成说道：“老袁，让他们先不要干别的，马上全部给我把那堆煤灰磨成粉。”
袁成不解的说道：“公子，不做水泥了吗？”
“做，怎么不做，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比做水泥要重要得多！”朱戈亮说道：“赶紧的，我一会就要一马车磨成粉末的煤灰！”
“是，公子。”袁成答应道。
院子后面不远处就是一条宽约两丈的小河流，河上有一座桥，桥到河面的落差有十五六米。
朱戈亮让人运了一大马车磨得细细的煤灰粉末，并带了几十把铁铲过来。
朱戈亮让几十名士兵手拿铁铲站在桥的南边，面前一字排开堆了一堆堆的煤灰粉末。
朱戈亮又让两名弓箭手站在桥头，准备以火箭引爆粉尘。
“所有人准备！”朱戈亮站在桥头上喊道，“一，二，三！铲煤灰！”
随着朱戈亮的口令落下，几十名士兵同一时间将铲得满满的一铲煤灰粉尘抛向桥外的河流上空。这时北风呼呼的吹，扬起的煤灰粉尘顿时纷纷扬扬的朝桥的南边弥漫开来。
“韩宽，谢二磊，放火箭！”朱戈亮大喊道。
两名弓箭手韩宽、谢二磊连忙将点燃的火箭朝河流上空的粉尘云雾射了过去。
“轰！轰轰......”
随着火箭与粉尘的接触，那团黑色的煤灰云雾中猛地窜起了一大窜火光，并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声，粉尘在一瞬间被明火点燃引爆，动静不是很大，但快速燃烧爆炸产生的热浪还是威力很大的，站在桥上的士兵们甚至都感到了一阵阵热浪逼了过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一直以来，人们都只知道火药会产生爆炸，却万万没想到，朱戈亮没有使用一丁点火药竟然也能制造出如此威力的爆炸来。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煤灰爆炸了！”士兵们和附近的百姓纷纷发出惊叹声。幸好爆炸发生的地点是在河流上空，因此并不会对民众造成任何伤害。
由于只是试验性质，因此，当证实粉尘确实可以产生爆炸后，朱戈亮就叫下令不再抛洒煤灰了，所以爆炸并没有持续多久。
剩下的煤灰被铲起来带回了驻地，同时，朱戈亮赶紧命令家丁和士兵们加快磨出更多的煤灰粉尘，为此，朱戈亮又派人去大量收购煤灰了。
亲身试验证明粉尘的确可以产生爆炸，看来守住济南城又有了更大把握了。
不过，这样用人力铲煤抛洒的方式太麻烦了，效率低不说，还得众人好好配合，同时抛出才好，不然一边的煤灰都落地了，另一边的煤灰才抛出的话，就无法使粉尘做一定的空间内达到爆燃所需要的密度含量，很有可能就失败无法产生爆炸了。
要是能有架飞机飞到清军上空把粉末往下洒就好了。
当然，这想法太不切实际，朱戈亮倒是想起了另一个实用的法子。
“小林，立即找些木匠回来，再给我买些木材和工具回来，我有事情要做。”朱戈亮吩咐道。
赵小林这次学乖了，没有再啰里啰嗦的问他要做什么，老老实实的就出去找人去了。
现在赵小林越来越觉得少爷变得神奇了，总是能够鼓捣出一些出人意表而又令人赞叹的东西来，他觉得少爷身上就好像藏了一个个谜团一样，让他看不透，他也懒得去猜了，现在他觉悟了，只要按照少爷吩咐的去做，肯定就没错。
这几次跟着少爷打了几次仗，尤其是今天出城斩杀建奴的经历，让赵小林的胆子也变大了不少，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办事也干练了不少。
没过多久，赵小林就找了七八个木匠回来，朱戈亮也不啰嗦，从桌子上拿起一张图纸递给他们看，要他们按照图纸上的设计，把东西做出来。
工匠们很是纳闷，不知道这个年轻的把总做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这个图纸上画的东西，柜子不像柜子，桌子不像桌子，看起来一点用处都没有。
不过他们都很自觉，什么也没有问就开始动手忙活了起来，因为朱戈亮给出的工钱不低，所以他们也不管现在是夜里，只要有钱赚，通宵也干。
朱戈亮没有让他们失望，这八个工匠果然干了整整一夜，到天亮都没有休息。
他们没有休息，朱戈亮这个压榨工匠血汗的资本家倒是睡得挺香，在验收了第一台产品后，朱戈亮吩咐他们照样继续生产后，他就跑房间里去睡大觉了。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朱戈亮一大早就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惊醒了，当然不是城里百姓燃放的烟花爆竹，而是清军的炮火。
清军又开始攻城了，这一次的炮火似乎比之前的攻势都要凌厉猛烈得多，炮声隆隆，惊天动地。
朱戈亮急忙起身穿衣，同时召集部队立即赶往城北，清军还是从城北发起进攻。
部下三百士兵很快就列好队，在朱戈亮的带领下赶赴城门，同时，还带了十几车煤灰和好几车稀奇古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