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五章
凌夏算是认识到这只白头鹰有多消沉了!除了飞翔的时候会兴奋一会,其他时间都是百无聊赖的样子拼命往洞里钻,也很少和他交流,简直跟有自闭症倾向似的。
他多多少少也看出来了,这只白头鹰多半是因为毛发的问题羞于见其他鹰。难道秃头就不活了?葛大爷他还光头几十年呢!
他向那些年龄大的饲养员打听了一下,白头鹰这种魔兽的寿命很长,高阶的甚至能活二三百年,这只鹰估计就是五六十岁的样子,在它们这个种族里完全还是个青年。
比较悲剧的就是它们种族的雄雌比例大概是五比一,一夫一妻制,雌鹰又比较重视皮相,以这只白头鹰现在秃毛的造型,估计是不太好找对象了。
凌夏直觉地认为这只白头鹰是一只雄鹰。
傍晚时分凌夏硬把白头鹰扯到了河边,白头鹰一副好死不活的样子被他拖进了水里,凌夏都不敢仔细闻它身上的味,太难闻了!就算羽毛再漂亮,身上这个味人家雌鹰也不会找你的好伐?
凌夏往它身上撩了撩水,小心给它揉搓着,生怕搓下来一根羽毛让它炸毛。这个世界有许多灵草灵木,难道就没能治疗脱毛的么?
凌夏拍拍它的身体自言自语道:“我说你也别伤心了,以后我肯定想办法把你的脱毛症治好。”
白头鹰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它根本不是脱毛症好么?
凌夏好容易给它洗干净了,又拉到岸上,拍拍它的脖子道:“你有名字吗?没有的话我给你起一个如何?”
白头鹰的鹰眼里一道亮光闪过,叫的稍稍响亮了一点。
主人是很少给自己的魔兽起名字的,它跟了褚印几十年,褚印的魔兽不止它一只,总是随意叫它“畜生”什么的,不耐烦了就踹一脚,也没跟它签订契约。它那只四只脚的仇敌却是有名字,还天天被人抱在怀里爱抚,这让它嫉恨不已。现在一听这个言笑晏晏的年轻人要给自己起名字,白头鹰差点没流出两滴泪。
凌夏也并不怎么会起名字,而且这白头鹰也实在不是那种可爱的小猫小狗之类的……最后他就摸了摸白头鹰的头道:“我叫你大白好么?”
白头鹰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哀怨,倒也没什么反对的表示,凌夏便叫了一声“大白”,又摸了摸它的头。白头鹰眯着眼睛缩着脖子,显然是一副受用的样子。
每天给幼鹰送完食后,他总是要骑着大白在天上转上半个时辰,一人一鸟慢慢默契起来。大白也稍稍活泼了点,不像往日那样总是浑身散发着阴郁颓废的气息。
这天凌夏给大白带了一大块肉,又给它细细地梳了毛。大白心情好,带着凌夏不知不觉就飞的远了一点,凌夏也只顾贪看天上美丽的风景,等夕阳西沉才反应过来。
凌夏怕赶不上晚膳,赶紧催促着大白转回去。
大白听话地转了回去,刚开始还十分惬意地舒展着翅膀,但是陡然间背脊一僵,凌夏能感觉到它浑身的羽毛都炸了一下。他有些惊异,大白在天上罕见敌手,有时候兴起了还会撵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禽类到处跑,怎么突然这么紧张?
大白的速度已经开始加快了,甚至是不顾一切拼命地往下面降落,对危险的敏锐感知力让它十分紧张。凌夏被疾风吹得几乎喘不过来气,赶紧抱紧了大白的脖子。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他也感觉到了,有一个特别快的东西正在靠近这边,甚至比大白的速度还要快!那东西带着强烈的煞气和威压,远远地就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惊愕地回头,看见远处的云层上面隐隐约约现出巨大的分叉双头的形状,他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怪物?附近的飞禽显然也开始察觉到了危险,都是尖叫着向四处飞窜。
凌夏看的头皮发麻,没等他转过身,一阵破空之声从后面响了起来,大白猛地转弯这才没被那凌厉如刀的风刃所击中。
双头飞蛇飞了一天,正是饥饿难忍的时候。御之绝盘着双膝在它背上闭目运功,双头飞蛇只能尽量减轻自己的动作在空中捕捉猎物,前面那只显眼的白头鹰无疑是最佳的目标!
它见白头鹰躲过自己的攻击,便连番发出数道风刃,切断白头鹰下面的退路,逼得对方重新飞了上来。
凌夏知道情势危急,面朝后半蹲在大白身上,迅速把身体内的那股气流运在脚下稳固住身形。当大白避无可避时,他猛地伸手一挡,精神力汇聚成的气与风刃猛烈地碰击,推的他和大白不自觉往前数丈远,双方的距离顿时更远了。
双头飞蛇勃然大怒,它从云层冲了下去,狰狞的样子险些没让凌夏叫出来。这种怪物也太丑了吧!前面是两个巨大三角形蛇头,长长的獠牙和蛇信都吐在外面,后面长长的蛇身却长着一对十分宽大有力的翅膀,身上黑色的鳞片宛如石头一般。
凌夏隐约看见上面有一片紫色的衣衫,这个怪物上面坐的有人?难道是那人让这怪物攻击他们的?
双头飞蛇其中一个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凌夏看着它弯曲的脖子就知道不妙,果然,下一刻,一个巨大无形的球体从它嘴里喷了出来,直直击向他们的位置!
御之绝在双头飞蛇猛然下落时候已经被惊动了,他不甚在意,这畜生总是饿的很快。他漫不经心地低头,瞳孔猛地一缩,浑身的血液都似乎要凝固了。
时间仿佛被放慢了一样,双头飞蛇发出的空气弹吹起了那人额前稍长的黑发,露出一双柔和的眼睛,相似的面容是记忆中认真而坚定的神色……
御之绝不及多想,命令双头飞蛇停止攻击,手上发出一道气刃,后来居上把那空气弹打得偏向一边。
即便如此,凌夏和大白还是被那股强烈的气流吹得分开。凌夏的身体在空中不由自主地甩了几个圈,下意识地伸出手乱抓着。很快,一只热烫而有力的手臂圈住他的腰,带着他向上飞去。
凌夏脚碰到实物后惊魂未定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站在那双头怪物的宽阔的背上!他愕然回头,就近距离地看见面具下一双澄清明亮的漂亮眼睛正怔怔地看着自己,低垂的紫色宽袖似乎在微微颤抖。
凌夏恍惚了一瞬,立刻警惕地向后退开两步,这带面具的男人让魔兽攻击自己,又把自己掳来是什么意思?
他惦记着大白,用眼角扫了下,发现它已经稳住了身形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正要问清楚,哪知道对方却先开口了,低沉磁性的声音带了几分干涩:“你……叫什么名字?”
凌夏愕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对方这是什么意思?他努力平静自己道:“这位兄台,你让你的魔兽攻击我们是什么意思?”
像看陌生人一样带着防备和疏离的目光……
御之绝的心口一窒,很快回过神来,紧紧握着拳头再次追问道:“名字?”
巨大的威压下凌夏的呼吸都困难了,他赶紧用身体的气用来舒缓这股压力,蹙着眉头艰难道:“凌夏,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虽然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别人叫自己小刀,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及深思,直接就说了真名。他努力冷静地看着对方,对方却跟变成了石雕木偶似的,半晌都没有一点反应。
从熟悉的姿态和神情上御之绝已经确定了这就是他,但是,听见这个名字还是让他忍不住心口发热,眼眶甚至也有了些酸意。
等了太久,这人总是一次次地消失。
那些等待的日子里,太长,也太难熬……
这次,无论如何不会再让他离开自己了!
凌夏被那灼热而专注的眼神看的不由晃了晃神,那目光简直要把他吞下去似的!他不由又退了一步,全身都警惕起来。
在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色完全变了,隐隐看见一片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但是没等他看清楚,眼前就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中。
御之绝迫不及待地把凌夏带到他的空间内——他的空间能力在两年前就修炼出来了。他太过想念这个人的味道,想的全身都要炸开了!
屏蔽了凌夏的视力,御之绝立刻甩开脸上的面具,他知道不能让凌夏看见自己的脸。在对方眼中自己完全是陌生的,最好的方法是让他重新爱上自己,但是他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
掌下久别的温热肌肤和熟悉的气息,都让他发疯似的想去重新占有。
他快速把外衫扑在地上,按住凌夏的双手把他禁锢在自己身下,双唇立刻迫不及待地亲了上去。那久违的味道让他背心不由战栗着,空荡荡的胸口却立刻充盈了起来。
当身上猛地一沉,嘴唇被堵住,凌夏彻底傻了。等他回过神来,对方蛇一般灵活的舌尖已经钻进了他口中,用力吮吸着他的舌头,舔着他的牙齿,力度大的让他差点没断气。
他能感觉到身上的男人身体的硬实的肌肉和灼热的气息,这都让他羞愤的恨不得钻进坑里。
艹!这是遇到男变态了?!劳资的初吻啊啊啊!
大哥,你要不要这么饥渴啊?就不怕劳资有病吗?
凌夏的脸涨的通红,用力摆着头,全身像脱水的鱼一样拼命挣动着想摆脱对方,却被对方轻轻松松就压住了。他气急败坏地想大力咬下去,立刻被按住了下巴,被迫接受对方灼热到似乎要吞噬一切的吻。
他不舒服地发出些呜呜声,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察觉到身下人的不适,御之绝恋恋不舍地抬头,出神地看着凌夏因为羞愤涨的通红的脸颊和带着水汽的眼睛。
眉眼都很像……不过比之前过分苍白的肤色要健康多了,是浅浅的小麦色。
御之绝用束缚咒把凌夏固定在地面上,用手细细地描摹他的眼睛、眉毛、鼻梁、嘴唇……他用食指轻轻按压着刚才被自己咬的红肿的柔软双唇,心里有些懊恼,眼神也恢复了些清明。
压抑地在心中一遍遍叫着凌夏的名字,御之绝努力克制着身体蒸腾而上的热度,目不转睛地看着凌夏,仿佛他会突然从自己身下消失一般。
凌夏被摸的头皮发麻,他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目光。处在黑暗中,全身还不能动,让他紧张的背心紧绷着,心跳的快从嗓子口蹦出来了。
他拼命地镇定自己,极力用平静的声调道:“兄台,你到底想干什么?”
擦!不要这么坑爹啊!就算自己之前是吸引了那么一个gay,但天下的gay不至于都往自己身边跑吧?
御之绝看着他强作镇定的倔强样子,心里爱的不行,忍不住趴过去亲昵地含住对方圆润的耳垂,假作威胁道:“你要是再咬我,我就上了你。”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贴住凌夏的腰臀部,缓缓地上下抚摸着,那触感即使隔着衣服还是让他心口一荡。
他满意地看着凌夏重新变的通红的耳根和微微颤动的睫毛,在对方脸上暧昧地摩挲了几下,重新贴了过去,小心地吸吮着唇瓣上的小血口。
凌夏气的已经要晕过去了,恨不得一脚踹飞这个死变态!他在那边是超人,在这边显然就是比普通人强的废柴啊!劳资为什么要穿越啊!
他嘴巴也不敢再动,全身僵硬的都快变成木头了,简直气的头昏脑涨,两个大男人亲吻很恶心好不好?
但是对方这次的动作却并没有刚才那么疯狂的让人胆寒,动作温柔的简直不可思议。只是在他唇上贴近,再贴近。很轻柔地舔舐着描摹着他的唇线,仿佛要维持这么个动作到天荒地老,永远不会厌烦似的。
凌夏屏住了呼吸,似乎有什么酥酥麻麻的异样的触感从唇上渐渐蔓延了出来,他通红着脸羞愤无比,心跳却是越来越快了。即使他玩命地压抑着,还是发出几声暧昧的喘息声音。
擦,他妈的这个死变态还有完没完?
对方的舌头终于缓缓地重新钻进他口中,凌夏大口喘息着,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背脊不禁战栗着。
不像刚才那么强势的让他害怕,这次简直是……他脑中一阵恍惚。
这个吻的味道简直跟梦想中似的甜蜜的让人战栗,而且特别熟悉,有那么一阵凌夏甚至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儿童不宜的梦,不自觉地给了回应。对方就更激动了,一边亲一边用手插到他的头发里把他的头按过去,不停地变换着角度,亲的他简直要血槽归零了。
缠绕在一起的暧昧喘息越来越黏腻,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沿着唇角流了下去。
身体的**再也压抑不住开始波涛汹涌,御之绝难耐地撕开凌夏的衣服,嘴唇和双手不停地在他的肌肤上留恋着,留下一片片红色的痕迹。
凌夏呻|吟一声顿时清醒了过来,惊恐地瞪大满是雾气的眼睛道:“你要做什么?”胸口、脖颈的肌肤全都残留着异样的触感,让他难堪到了极点。
御之绝不答,他已经顾不得回答了。
他急切地撕开自己身上的亵衣重新覆身上去,紧紧贴着身下温热柔韧的躯体,肌肤相触的瞬间让他舒服的想叹息。他用力把头贴着凌夏的胸口,仔细倾听对方有力的心跳声音。
这是活的,会说会笑的凌夏……
凌夏已经吓得牙齿咯咯做响了,晕乎乎的大脑顿时恢复了清明,是男人谁能不怕啊?对方那东西……又大又硬的让许多男人羡慕嫉妒恨的东西,就抵在自己大腿上啊啊啊!
御之绝很快察觉到了他的恐惧,解开他手上的禁锢,难耐地喘息道:“让我舒服,就放过你——还有你的鸟。”
他说着,拉着对方的双手覆盖在自己挺立的**上,不满而难耐地看着凌夏的脸。
这人还真是一点没变,总是会得到那些碍眼的畜生的喜欢,这让他心里有些发酸。
手心那东西的脉动、形状、大小让凌夏嘴角抽搐起来,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故作冷静的面壳也彻底裂开了。
魂淡,好想一把捏碎啊啊啊!
变态老兄你自己不会撸吗?!
御之绝好笑地看着凌夏纠结羞愤的表情,灵活的手指沿着对方柔韧的腰部滑到了中间的股缝中,暧昧地继续向下游移着:“你不动正好,我更想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