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不知王爷这么晚来见下官，所为何事？”粱愈听闻衙役回报说张朝来到自己的布政使衙门。赶紧放下手里的事与王国光赶来迎接。
本意前来找粱愈商量一下，这修路的事情；却没有想到王国光也在。这着实令张朝感到十分意外。张朝转眼看了一下王国光。笑道：“王大人，真是勤政呀！这么晚还没有回家。实乃我辈之楷模呀！”
王国光上前见礼，道：“王爷不是也没有回家吗！今日与王爷商议这修路一事，遇到一些问题故来请教于梁大人！”
粱愈闻言，赶紧言道：“请教实不敢当！对于王爷的思想下官也是一知半解，你我共勉之而已！正好现在王爷也在，你我就将心中所想之疑问一一与王爷说明吧！”
张朝笑道：“不知你们有何疑问，趁着这个机会；我给你们一一解释一下！我此番前来也有事想找二位商议一下。”
粱愈道：“既然，王爷有要事与我等商议，就还请王爷明示！”
张朝笑了笑，道：“你们不必如此拘谨！我此番前来还是为了那修路之事而来，还希望你们及山西同僚多多支持一下！哎！还是先谈谈你的问题。”
粱愈递上一杯茶，道：“王爷，你请用茶！今天，会议之后；我就在想你所说的那个承包以及以徭役来代替作为修路的方案。恕下官愚昧，我还是没有明白其中的真谛。”
张朝接过茶杯，道：“其实，我也只是突然的灵感而已。这不来找你商量此事来了。”
王国光上前道：“商量不敢。还请王爷赐教。对于承包来说我还是知道其中的原由，但这以徭役来修路的方法；这下官就不是了解。”
张朝看了王国光一眼，喝了一口茶；心道：“好你个王国光，那些不会触及朝廷的事情；你知道。这徭役触及朝廷之事你就不明白了。”
张朝放下茶杯，道：“你我都明白，这徭役是朝廷征发地方百姓的无偿的劳动。而我们可以让其中的一些人去修路，这样我们的劳动力就有。”
听闻张朝之言，粱愈反对道：“这样可能不行呀！现在，每年朝廷征发的徭役已经十分繁重；你却要另征新的修路的徭役；这可能会弄得民怨沸腾甚至有可能激起民变呀！还请王爷三思！”
听闻粱愈之言，张朝也知道当下大明的徭役已经越来越繁重；如果，自己在增加其他徭役势必为造成民众的离心！当然，这些问题张朝在事前就已经做出相应的考虑；自然不会无故增加民众的徭役！
张朝看着一脸焦急的粱愈，笑道：“你先坐下，好好听我将话说完吧！我们可以下令去修路的人员，凡一家去一人则免当年这家人的其他的徭役；去两人则可以领到一定的生活补助。不是无偿的出力出工，而是有回报的做工！”
粱愈今天的脑袋可是有些用过了，从今天一大早去参加张朝召开的什么筑路大会；到现在与张朝在这里商议修路之事；张朝的嘴里的新名词让他的头早就已经大了。粱愈看了一眼张朝道：“恕下官愚钝，这‘生活补助’有是什么东西？”
张朝笑道：“所谓‘生活补助’就是某些特定事件或原因，而给民众或其家庭的正常生活，造成一定困难。而向民众支付的临时性生活困难补助。”
粱愈点了点头道：“哦！就是给一定的钱财。”
张朝道：“当然，这给的不一定是钱；我们也可以给一些粮食，种子之类的东西。这样，我想应该会有人去的吧！”
王国光插言道：“嗯！这个方法比较好。我想民众也会支持或者前往的。但这钱粮有从何而来呢？据下官所了解朝廷现在的财政状况，是不可能拨钱粮来支持王爷的修路的！而山西的钱粮状况我想王爷应该比下官更为了解！”
张朝笑道：“这不还有承包吗？这就是解决钱粮的方法！”
一听张朝此言，王国光转眼了一眼粱愈；粱愈此时的脸上写的与他这句现在所想的一样。王国光看着张朝：“这‘承包’不难理解！就是这具体的做法下官实在不知何为也！”
张朝笑道：“所谓的‘承包’就是将修路的工程给我们可以将路分成几段；然后，将路交给私人来修筑。私人出钱，我们出人。以后等路修好了，由政府想过往的商人收取一定的钱财；然后，将收得钱财与承包修路的人按一定比例分红。几十年之后，朝廷收回路的所有权；这样，几十年之后的过路费就又会成为朝廷的一笔不小的财政收入。”
张朝见王国光与粱愈二人一时没有说话都陷入了沉思，张朝知道对于此事这二位还得先消化一下才能得出他们心中的利弊。
“以朝廷的名义修路，而让商人们出钱。想法是很不错，但这施行起来这难度可不是你我所能想象的！”
张朝转眼看着粱愈，笑道：“困难永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但困难也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有必胜之决心；我相信我们能闯出一条新的道路；让我大明皇朝真正做到国强民富！我现在前来还有一个消息要告知你们！前日关应回来告知我，龙天他们已经开始修筑镇虏卫至威远卫的直道。并重新分出人手开始重建玉林卫。我想在年底，玉林卫就将重新出现在我大明的版图之内！你们想想，初秋的塞北可不比我们这里；哪里已经开始飘雪了！我们也要怀着这种与天斗与地斗的情怀！为了我大明的富强而努力！”
张朝不知道自己所言的这番话会给粱愈和王国光带来什么感受，但从二人的眼睛中张朝看到了令他欣慰的神色！张朝从起初的自保，到后来的成为大明第一商人；之后，命运给自己的玩笑；他也只想做一名逍遥的王爷。但在祁县的所见所闻，彻底改变了他的想法。既然，命运的玩笑如此“戏弄”自己；那自己也要对得起她的玩笑！
“爹，你怎么来了。”黄芝儿见黄渊带着一个庞大的商队，突然来到晋王府。
黄渊笑道：“子暮，写信给我让我为他置办大量的粮草和招募一些会冶金术的匠人；这不我置办齐全之后就亲自送来了！对了，怎么没有见到子暮呢？”
听闻黄渊的问话，黄芝儿心里也有些苦楚；张朝回到太原也将近半个月；可自己却不曾与他正正经经地吃过饭；想到这里黄芝儿鼻子感到一阵酸酸的，但也不好在黄渊的面前说什么！只能将心中之事埋藏于心中！
黄芝儿笑道：“二哥呀！他衙门有事，还没有回来！”
黄渊点了点头，一脸疑惑道：“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听你姑父说，龙天被子暮派到那塞外修城筑堡。你姑父到没有说什么！可你姑姑却因为这事将子暮和你姑父好一通数落！你弟弟给我的信说他要大量的钱产，在河南购买了几个盐池；也不知子暮购买那些盐池做什么！又没有可食用的盐；他这有要做什么。。。。。。”
黄芝儿听闻黄渊之言，打断了黄渊的话：“爹！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叨叨这些了！你有什么问题等一下二哥回来自己去问他！”
听闻黄芝儿之言，黄渊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之言；不是一个父亲该言之言。笑道：“你看我，你来这里也快一年了。一年了让爹好好看看你。”
黄芝儿笑道：“孩儿，还不是同以前一样；没有变。倒是，爹您的头发又白了。”
黄渊笑道：“你都有孩子看了，我能不长白发吗？对了，你弟弟呢？哎！以前我做梦都没有想过他还能上战场，此番抗击俺答；我听说他也作为一军的指挥；不知，他所言可有什么虚实呢？”
黄芝儿听了黄渊的话，道：“他却是作为一军之长，前往朔州参与了战事！但您老不是不知道，那些天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的夫君带着我的弟弟奔走在生死之间，而太原城被兀良哈给包围。。。。。。。。”说到这里，黄芝儿停了一下；用手绢拭去眼角的泪水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听二哥给我说，他已经不让二弟在军中任职；而把他调回太原协助他完成玻璃厂的修建！对了！姑父他们呢？”
一听黄芝儿这话，黄渊心中颇为惋惜，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今天也算有出息了；可又被自己的女婿给去了军职；这不得不令人惋惜！但又不好去说什么，毕竟自己的家庭出身，能攀上皇亲以实属几辈子积德之事。
听闻黄芝儿的问话，黄渊笑道：“他们都好！对了，来了这么久；怎么没有见子暮呢？”
黄芝儿笑道：“刚刚不是与你言说过了吗？他呀！一天忙呀！最近都很少回家了！”
黄渊道：“是呀！此战子暮不仅击败了俺答的大军；还为朝廷开疆扩土。想子暮立了如此大功；说不定就可以回京了。”
一听黄渊此言，黄芝儿赶紧言道：“爹，您说什么呢？以后可不敢这么说！”
听闻黄芝儿之言，黄渊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环视一下四周，笑道：“来，让我看看我的外孙女吧！”
黄芝儿笑道：“她，一天就知道睡；刚刚才睡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