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四郎中举
“可又胡说!怎么就弄不到好差事?就算做不了官,也可以做生意,有二皇子帮衬的话,你做生意还不是一帆风顺的事?那样不就来银子了?靠着二娘那点聘礼,你能花销几天?花完了之后怎么办?哪有长长远远的有银子来的好?”李姨妈看儿子一门心思只看到眼前那点利益,就有点恨铁不成钢。
李大郎听了李姨妈这话,怨气方消了点,不过还是咕哝道:“还不知道二娘跟二皇子妃之间关系怎样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好处,要是那边得不到好处,又没得聘礼,那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李姨妈也担心儿子的话,不过她道:“如果我们不能从二皇子妃那儿得到好处,到时再给她订亲吧,反正她年纪已大了,我们给她订亲,别人也说不了什么,如果二皇子妃那时候阻拦,破坏了亲事,我们再说她身为皇子妃,怎么能插手别人的亲事不迟,她也总要顾忌着脸面吧,所以我们现在先等等,看看可能得到什么好处再说,得不到再用原来的办法。”
这个说法李大郎接受了,想着看来左右都是能得到好处的,只是要等点时间罢了,那他就先忍一忍吧。
之后,简安欣、简安英等人也上门拜访过李二娘,显然也是因为好奇,想打探一下李二娘跟二皇子府之间是怎么回事,只是李二娘向来不爱多言,所以几人没能满足好奇心,只能算了。
二皇子赵栋虽说要给李二娘提亲,但因为立侧妃不比寻常小妾,是要向上禀告,然后他父皇同意后赐婚的,因为要走这些流程,所以一时之间赵栋就没来给李二娘提亲,不过不时向她报告申请进展罢了,因二皇子府那边不时派人过来请李二娘过府一叙,所以李姨妈纵然心焦,也不敢对李二娘如何。
只府里人看李姨妈不支使她儿子频频造访简安宁的院子,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来她是打着什么主意,一边笑着这李姨妈势利眼一边也有人对简安宁或可怜或幸灾乐祸,想着这姑娘也着实可怜,都14岁了还无人问津,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人家还看不上她了。
不久,九月十三乡试放榜,简四郎果然像他想的那样,中了举人,虽然排名在一百名开外,但因简四郎不过十七岁,就已中了举人,相当了不起了,所以阖府庆贺,又像上次简安怡怀孕时那样,给众人发了赏赐。
简三夫人一想儿子将来至少能跟简三老爷一样有六品官可做,甚至有可能像简大老爷那样拱上五品,前途已有希望,就更是笑的合不拢嘴,自上次被简三老爷骂过之后,这还是她最开怀的一次。
而因为简四郎中了举,有了儿子傍身,但因为孩子年幼,估计以后还要靠简四郎帮带的钱姨娘,也对简三夫人殷勤了不少,简三夫人看着钱姨娘殷勤的样,想起儿子早先说过,只要他以后混的好了,她根本不用在意钱姨娘有没有儿子,因为对方儿子还小,以后还要靠他扶持的话来,暗道还是儿子有见识,的确是这样,所以心下对简三老爷待钱姨娘好的嫉恨也消了不少,暗道等我儿子发达了,以后有你的好瞧。
简老太爷一直哀叹简三代们数量不少,却没几个有出息的,这时看简四郎中了举,也非常高兴,当场就宣布,简四郎的月钱翻倍,以后一个月20两,当然,以后如果有谁中举,也可以有这个享受,同时,大宴宾客,庆祝简四郎中举。
在三房庆祝的时候,大房就不太高兴了,原因是简大郎再一次下场后,还是没中,这时看简家三房的人那么高兴,能高兴得起来吗?
不高兴归不高兴,还是要打叠精神商量正事,这不,简大夫人已跟简大老爷商量了,如果三年后简大郎下场后还是不中的话,就帮简大郎选个官做做吧,也好趁着简老太爷还在任上的时候,给简大郎谋个较好的职位,免得再多几年简老太爷年纪大了别有什么意外,到时就算简大郎考中了,但没了简老太爷的扶持,哪怕是举人呢,混的也不一定就比那些有门路的监生好。
二房简三郎同样没考中,不过好在二房的人比较隐形,不像大房那么好面子,看简老太爷看重三房的人就气恼,他们因一向不得重视,所以这时看简老太爷捧着三房倒也无所谓,只简二夫人跟简二老爷商量着,简三郎既然这次没考中,那就得让他成亲了,要不然再考一次,儿子就二十多了,年纪也未免太大了点。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高兴的人,比如大房庶子简二郎就挺高兴的。
托简四郎的福得了赏赐,有点银子花,又听说他憎恨的嫡母之子简大郎再一次没考中,他能不高兴吗?于是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丫环烫了一壶小酒,再弄了几个下酒菜,边吃边哼着小调自娱自乐了起来。
简二郎既是庶子,又没身份没地位看起来也没前途,所以他的妻子跟简大郎的就没法比了。
简大郎有监生头衔,别人一看就知道依他们家的本领,将来是肯定能谋到一官半职的,再加上是嫡子,将来分的财产也多,且他娘及舅家都有不俗的势力,亲妹妹又是侯夫人,所以当时娶的妻子便是另外一家同样五品官的女儿宋氏,一家子前途光明,过的红红火火。
而简二郎呢,简大夫人没给他买监生头衔,又没进学,读书也不行,将来估计是不可能当上什么官了,再加上身为庶子,按大周嫡庶有别的规矩,分的财产也不会有嫡子多,生母姨娘及姨娘家人更是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估计将来没什么前途,所以娶的只是个穷京官的庶女牛氏,如今两口子在府里除了那点微薄月钱,毫无进项,牛氏此时已怀了孕,一想到丈夫无能,将来孩子还不知道怎样,就有满腹忧愁。
简二郎正在兴头上,看妻子忧愁满面便不由有些不高兴,觉得她这是在扫自己的兴,便道:“你有了身子,要好好养胎,整天愁眉苦脸却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