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孤飞山神
“我就奇怪,这些老弱病残如何能杀的了绝坔。原来是你在这暗地里帮忙。”面前的这个男人笑道。
“老儿,不知你算不算的老!”曾德忌炎听面前的这男人称自己跟元犀大师等人为老弱病残,不由的大怒,虽然心知打不过,但却依然举剑便上。
“不自量力!”面前这男子冷笑一声,举手抬眉间,一头绝坔凭空而现,挡在曾德忌炎面前,但不知为何,突然朝燕孤飞冲去,与那百数头绝坔一起冲着燕孤飞吠吼。
“哈哈。连这畜生都不帮你了!”曾德忌炎大笑一声,破血剑虽断,但在他手里却如活了一般,直逼面前这男子。
“这人是甚麽来历?”龙耀不解的看着燕孤飞。
“不知,不过似乎这些绝坔跟她有深仇大恨。”元犀大师心知龙耀想说甚麽,自己却也不知这是为何,便轻轻摇头。
“孤飞山,这些后辈虽然老弱病残,但要联手起来,你这些绝坔还不够他们祭剑。”燕孤飞从出现到现在,一直都面露着微笑。
“孤飞山神?”龙耀失声道。
“果然是龙族的见多识广,听说过我的大名。”孤飞山哈哈大笑道,对于曾德忌炎的攻势完全不放在眼里。
“晚辈龙族龙耀,有眼不识孤飞山,还望孤飞山莫怪。”龙耀从元犀大师身边走上前,朝着孤飞山深深一躬,极是有礼,然后又转身朝那边的燕孤飞又深鞠一躬,细声道,“晚辈龙族龙耀见过夫人。”
“这小后生消失倒是灵通。”燕孤飞掩面咯咯笑道,连夸龙耀懂事。
“还请夫人看在龙族之面,跟孤飞山神说个情,放我们下山。”龙耀依然躬着身,柔声细语的跟燕孤飞说道。
元犀大师见龙耀对孤飞山和燕孤飞甚是有礼,也朝着他们两人一一行礼,但却不言语。龙耀虽然看起来二十来岁,但龙族之人向来比人族长寿,往往一两百岁的龙族之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龙耀不说自己多少年岁,只以晚辈相称,看得出来是修养极高。而对孤飞山神和燕孤飞两人这麽礼遇相待,想必他们二人年纪极大,只是燕孤飞看起来却像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孤飞山却也是三、四十岁的年纪。
“要下山容易的很呐。”燕孤飞咯咯笑着。
“还请夫人告知。”龙耀燕孤飞是跟自己说笑,但还是很有礼数的朝她躬身问道。
“杀了他不就行了。”燕孤飞朝孤飞山努努嘴,笑道,“他死了,自然就没人阻拦你们下山了。”
“这……”龙耀面有难色,不知如何开口,呆呆的站在那里。
“夫人,老僧冒昧,还请夫人莫怪。”元犀大师见龙耀站在那里没问出甚麽,只是听龙耀所说燕孤飞与孤飞山神应该是结发夫妻,只是从他们两人的言语中听来,似乎有生死之仇。云微大陆夫妻有仇并不少见,但元犀大师还是想问问清楚,或许能否下山和圈封禁孤飞山圈养绝坔的事关键就在于他们夫妻二人间的仇恨。
“大师,请说。”燕孤飞倒是极有礼数,见元犀大师开口说话,微微正色,不再像刚刚那样嬉皮笑脸,然后又双手合十,上身微微前倾,朝元犀大师行了个佛家之礼。
“老僧刚刚听龙少侠所言,想必孤飞山神便是夫人夫君吧。”元犀大师微笑着也施了个佛礼,问道。
“以前是,现在也是。”燕孤飞转头朝那边正在与曾德忌炎打斗的孤飞山神看去,却不想一头绝坔挡在前面,挡住了她的视线。只见燕孤飞脸色一变,似乎低喝了一声“滚开”,素手一扬,衣袖随之一扫,一股劲风吹起,只在一瞬间便把那头绝坔吹倒在地,朝边上滚去,旁边的几头绝坔见状,纷纷嚎叫着围着燕孤飞乱窜乱跳。
“待会是不是就不知道了。”燕孤飞看了一眼孤飞山神,又转脸朝元犀大师笑道。
这个燕孤飞和孤飞山神是甚麽来历?居然举手投足间便能把绝坔扫开?曾德忌炎虽然与孤飞山神打斗,但却心知肚明,孤飞山神完全没有用全力,只是在跟自己慢慢周旋。自己便也不想多浪费真气内力,想探探孤飞山神的底便可。所以才偶尔转眼看看燕孤飞,却刚巧看到她袖风扫绝坔。不由的心中大惊,暗自猜测他们是何来历。
“此话怎讲?”元犀大师不解的问道。
“待会他死了不就不是了吗?”燕孤飞说完又捂着跟咯咯的笑,像是在说笑一样。
“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却不知两位为何相互以恶言相对?”元犀大师身为佛家之人,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让他们和好,但必然要先知道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也好从中调解。
“为何?元犀,你可知我孤飞山神是为何物?”孤飞山神轻而易举的避开曾德忌炎,曾德忌炎也没想继续追,心知反正碰及不到他,所幸收剑便往后退,谁知孤飞山神见曾德忌炎无意再打,便跟了过来,朝曾德忌炎一笑,双手如风便探向曾德忌炎。
“本侯不与你撕斗,你倒来偷袭本侯!”曾德忌炎大怒,手里断剑一挡。孤飞山神也没想到曾德忌炎反应如此之快,待要收手时,破血剑已然在他指间上划了一道极短的口子,渗出一滴血珠。
“呼”的一下,曾德忌炎仿佛是听到破血剑变长时的声音,只见破血剑突的一下长长了近一尺!
“反应倒是极快!”孤飞山神见曾德忌炎毫不停留,断剑又“噌”的一下朝自己逼来,忙一边说笑一边后退,轻松避开曾德忌炎的剑势。
“曾德忌炎,千年前,万年前,神人路过孤飞山,也要身我问安请好,礼敬三分!若要过山,必然向我借道方才敢行!你一个小小的侯爵,也敢来我孤飞山放肆!”孤飞山神见曾德忌炎斗志突长,心知自己已经惹怒了他,不由的觉得他太孩子气。
“何谓神人?本侯爵号弑神!怎可与神人一般比较!”曾德忌炎豪言道,手里风声贯耳,剑影纷飞,孤飞山神居然有一时间的手足无措。
“好大的口气!我找你来是让你救我,不是让你杀我!”孤飞山神见曾德忌炎毫无情面可讲,手里的破血剑龙飞凤舞的朝自己逼来,也是动了怒气,右手往边一摸,摸着一棵树,也不管是大是小,手掌朝树上一抚,再轻轻一拔,手里便凭空出现一根光滑的长棍,左扫右打,尤如铁棍一样,与曾德忌炎手里长长的破血剑碰撞发出“咚咚”声,时不时的擦出亮眼的火花。
“孤飞山,曾德忌炎可是铁麒麟,天底下也只有他才能救。自己看着办。”燕孤飞站在百十头绝坔之间,幽幽的提醒道。
“哈哈。我岂能忘?我又岂能死?”孤飞山神大笑道,棍法纯熟,每一棍都实实的打在破血剑上,真气内力从棍上传到曾德忌炎手里的破血剑上,再传到曾德忌炎手臂里,震的曾德忌炎血脉起伏,极其难受。
自从从曾家冲出来后,齐真告知他乃麒麟身,背负着将军劫,而自己却一路坎坷,别说做将军,连个军官都不是。而现在又来个铁麒麟,不知道这铁麒麟又是甚麽劫数,能成甚麽大业。
“便是死,本侯也不救你!”曾德忌炎狠狠道。本来是想说“要想本侯救你,先赢了本侯手里的破血剑”,但那是在平时。现在对面的孤飞山,别说在真气内力高深莫测,自己无法匹敌,更何况还有让他摸不着头脑的高深的术法。自己若是那样说,不出百招,便会成为他棍下败将。
“这是明知打不过我,以死相逼吗?”孤飞山神大笑道,“我一心想要活的长久,求你救命,而你却本可不死,却宁死也不救。那就只能一齐死了。但你必然要先我一步!”
“不知孤飞山神患的是何疾?老僧略懂医术,愿为孤飞山神诊断一番。”元犀大师看在眼里,也知曾德忌炎不是孤飞山的敌手,而他又生性倔强,只得从中调解,“如若不行,老僧愿替孤飞山神劝说弑神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必弑神侯也不会推辞。”
“元犀,以你的医术只能救救普通人,岂能救我?没听燕孤飞说吗,天底下只有曾德忌炎一人能救我。”孤飞山神冷笑道。
曾德忌炎没想到孤飞山神身手竟然如此敏捷,不管自己如何强攻,他都轻易的化解,而且时而以守为攻,时而以退为攻,运用的随心所欲,变化自如,身轻气细。倒是自己被他的真气内力震的气喘如牛,背心汗湿了一大片,却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唰唰”数声,曾德忌炎又是连攻数剑,直刺孤飞山神的两肩,想要刺他肩骨。却没想到断剑的剑尖还没刺出去,孤飞山神突然手一抖,手里的铁棍突然掉落在地上,瞬间又变回那棵是的模样。
“嗞”的一声,曾德忌炎也不管君子小人,剑尖微转,直刺孤飞山神的咽喉。
“哈哈哈。天助我也!你终于还是要死了!”燕孤飞见孤飞山神手里的树棍落地,曾德忌炎趁势直刺他咽喉要害,心想必死无疑,便大笑起来,两只眼的眼角处却泪水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