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
谢连成眉头一皱,一手拿过刘央手中的信纸最新章节。
父皇:儿臣要在军营住上一段时日,王以筠那臭小子说了,没您的懿旨她就要对儿臣军法处置,还请父皇给儿臣下道懿旨。
霜儿上。
刘央看着谢连成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也跟着往上提了提“皇上息怒,公主还小,不懂事,不如您就给她下道旨算了。”
“嗯?”
“额,不是不是,您看,公主一人在边关,也够吃苦的,要是那王将军真像公主说的那样可就不好了”刘央暗自给自己捏把汗,这小祖宗,真不让人省心。
谢连成冷着脸“谁说她一个人了,不是还有莺歌在她身边吗,再说了,以筠什么样的人朕还不清楚,都是她自找的。”
刘央郁闷了,您这绕了大半天是要怎样啊,一面是您的亲闺女,一面是您的好臣子,要说起来,您还是疼您闺女啊,要不当初怎么没亲自把她抓回来。要老奴说,您就甭装出那副纠结十分,十分纠结的模样了,痛快点,多好。
“皇上,看在平日公主和您最亲的份上,您就拟这道旨吧”
“罢了罢了,给朕磨墨”
刘央在心里比了个中指,非得让一个太监给你台阶下。而且这个太监除了照做还没得选,谁让人家是皇上呢!唉,命苦哇!
大岭军营
周然看着被王以筠内力重创的周重阳,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老夫到真是小看她了,不仅伤了你,竟然还占领了阳州城”皇上那里,他还要准备一番说辞,毕竟,提出攻打大谣的是他。
周然拍拍的他的肩“这次不怪你,是我们轻敌了,有件事父亲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
周然思索片刻,才沉声说道“昨日一战,我军惨败,剩余的几千将士皆已伤痕累累,你又昏厥了过去,长流知道就算叫救兵也已是来不及,所以就直接将你一并带了回来,王以筠带兵紧追不舍,占领了阳州城,而且还说服了那几千将士,最后竟全部归顺于她”
周重阳听后猛咳了数声,面色依旧苍白的吓人“父亲,我们暂且等上一等,待孩儿伤势好转,孩儿愿亲自夺回阳州。”
“恕属下多言,将军的伤并非修养一两日就可痊愈,还有待观察”说话的是大岭的军医,长得一表人才,清俊儒雅,凤目中一片清明,似是勘破一切的了然。
周然点了点头“军医说的不错,你只安心养伤便可,接下来怎么做为父自有打算。”
“父亲”
“嗯?”
“孩儿愧对父亲,这次的失败,若不是孩儿急于求成,也不会输的这般惨烈。还失了大岭几千将士。”周重阳满含沉痛的说道。
“好了,你也别自责了,好好养伤,一切有为父在”周然说完就转身向外走去。
周重阳躺在床上,久久合不上眼“予白,阳州城的老百姓可有逃出来的?”
被叫做予白的正是刚才说话的军医,只见她俯身帮周重阳理了理被角,才开口说道“没有,一个都没有出来。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他们的人并未欺凌那些老百姓,只是下令任何人不许出城门而已”
听了她的话,周重阳才舒了口气,要是大谣的人敢欺辱城中的老百姓,他爬着过去也要杀了那王以筠。
“那王以筠除了军纪严明一些,为人不算坏,你二人年龄相仿,性子上也颇为相像,若不是处于敌我的身份,你们倒可以交个朋友”
周重阳听闻,偏头看她“你怎的知道她为人不坏?你们认识?”
予白轻咳了一声,掩下心中的异样,轻声说道“认识倒不算,只是略有耳闻罢了。她的父兄想当年也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英雄,可惜当年在大谣国西北大营败给了草原上的那群不要命的塞外莽汉手上了。”
“这个我知道,这些年来王平川一直是父亲心头的疙瘩,如今若他还在,两人定会一较高下,而我也可以和他那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儿子比试一番”可惜了!
“现在不是有个现成的么”予白揶揄道。那人功底如何,她不知道,但是就凭她能重创周重阳,就足以她对她刮目相看了。
周重阳一愣“你是说王以筠?”
予白点头。
“也对,这个少年长得倒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像能上战场的人,偏偏她的一声号令,就能让几万将士臣服”周重阳由衷的说道。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看向静立一旁的予白,越发纤瘦的身子让人忍不住心疼“你的病好些了么?我让人给你配制的药可有在吃?”
予白点点头“最近没发作过,想是那药起了作用,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周重阳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如今天下虽是四分,北川国最大,人口也最多,人力充沛的骇人。泯阳国的土地面积虽没有北川大,可是土地肥沃,全国皆是经商的,是四国交易往来最多的国家,也是最富有的。剩下的便是大谣和大岭,兵力和国力皆不相上下,偏偏就这两国打的不可开交,一月一月一小仗,三月一大仗,可苦了周边的百姓。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打,四国也皆有自己的附庸小国,加起来也有有十几个,这还没有算上西北的广阔草原和南边的万里海域。
现在除了大岭与大谣在交战外,其他几个小国似乎也都在蠢蠢欲动,早就听闻朝中几个有权势的大臣结党营私,似乎还勾结国外使臣,奈何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当朝的皇帝又是个听信谗言的主儿。让他不明白的是,这种情况下,父亲竟然还一心想要攻打大谣,不是应该和他们交好才对吗。大谣的皇帝当年也是战功显赫,另有王家父子二人相助才坐上如今的皇位,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君王,不讨好反而要挑衅。
每每想到这里,他总是不由一阵心慌,自小跟着父亲长大,可是他一点都不了解他,如果日后真的证明了心中的那个可能,那他,会不会狠心大义灭亲。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只希望多年来他崇敬的父亲还是那个精忠为国的父亲。
一切仿佛又重归于平静一般,自那日一战,又是一连数日的平静,派人前去打探,也是毫无所得。大岭的将士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没有激愤的举动,也没有士气顿挫的样子。让大谣的每个人摸不着头脑。
城楼上的守卫的士兵被王以筠换了一批又一批,实在是等的时间太久,一个个天天无聊的直打哈欠。
她想,既然这一步已经迈出去了,何不以被动为主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