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以杰克的名义
对于金斯心中的疑惑，齐杰解释得很简单，大明可不是只有一个皇帝。
从大明朝建国，政权稳固之后，心怀天下的太祖就开始向世界各地派出探子，其实就是缇骑，简单点说，就是锦衣卫。
“锦衣卫，那不是，不是内侍大人么？”
差一点，金斯就把“太监”两个字给吐出来了，不过看这10个人当中，不少脸上都有唏嘘的胡渣子，那应该不是化妆出来的。
“哪有！哼，也是朱棣废了纲常，堂堂缇骑，个个都是英雄男儿志在四方，怎么可能是内侍郑和之流，一群没卵】蛋的怂包！”齐杰很是不屑，而正在吃饭的那些家伙也放肆地笑起来。
“别看他们年纪大小不一，其实都是先帝手中相当精锐的力量，我不妨告诉你，或许在公会他们评定不上高级职称，但我敢保证，他们真要动手杀人，剑神以下绝无生还可能！”
金斯点点头，这个他信。传说中的锦衣卫，可是发明了血滴子这种逆天暗器的一群人，再加上现在正是大明朝科技文明最为开放的年代，就算这些家伙弄出TNT，金斯也不会觉得奇怪。
“多的话，咱就不说了，一起干杯！”
这个提议，怕是齐杰最喜欢听的，人家用的是杯子，他用的，那是海碗——大海碗。
如果说以前金斯还有担心自己人手不够的话，在听完齐杰一一介绍这群家伙的本事之后，心中总算是有点底气，不管怎么说，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欧洲，大家至少是老乡，从某种角度来说，虽然是一群小说电影当中凶残无情的锦衣卫，但总比那些浑身是毛毛的大猩猩让金斯觉得亲切。
“这些人我也不直接管理，都交给你好了，反正我也指挥不动，对了，他们的军衔，不会都比你高吧？”
“怎么说呢？我是实实在在的千户，他们都是理论上的千户，等级是一样，但在实权上有所区别，只不过现在先帝过世，流落海外的锦衣卫当中有一部分依照祖制归化朱棣，一部分则是独立行事，甚至是脱离了系统，他们十个就是脱离系统，只尊先帝为大明皇帝的一批人，嘿，否则我也不敢去找他们来，长乐公主在朱棣眼中，可绝对不止一千两黄金，真要开价，十万两黄金朱棣也会出的！”
“噗～”金斯大笑道：“十万两？感情哪天我要是混不下去了，就把自己老婆给卖了，混个富家翁完全没有问题！”
齐杰也笑着点头，“是啊是啊，要是你到时候真去找朱棣，他肯定会先给你十万两黄金，让你看看，随后用‘叛逆同党’的名义，砍了你的头！”
“太恶毒了！啧啧，要不是老子有事，真想带兵去灭了他丫的！”
“你要没事也不可能，就你这点力量，哪怕有长乐公主帮你，不发展一百年，根本无法跟现在的大明相提并论！”齐杰不屑一顾地撇撇嘴，随后继续喝酒。金斯总是在好奇，齐杰这家伙喝那么多酒，为啥就不喝个酒精肝之类的毛病出来？难道大剑师境界，那就是全免疫ＢＦ？
海上君王号虽然是在夜间靠近法鲁，但实际上还是有一些葡萄牙船只在进出法鲁的时候，注意到这样一艘庞然大物，第二天，在法鲁就有这样的传闻：昨天晚上，海神出现了。
海神，是的，对于这个年代的欧洲人来说，海上君王号还真像是海神的座驾。
为了不引起西班牙人的紧张和冲动，金斯刻意指挥海上君王号靠近非洲北岸行驶，尽量远离塞维亚利，但就算是这样，还是被西班牙海军的巡逻舰队给撞上。
看着眼前两艘吨位不超过一百吨的小战舰，在船头昂然而立的金斯，俯视着小战舰上的西班牙士兵。
“说出你们的来意，否则不允许进入地中海！”
留着小胡子的西班牙军官，脸色有些复杂。
地中海虽然不全部属于西班牙，但直布罗陀海峡一直是西班牙人引以为傲的，只要扼守住这个咽喉，任何一支企图穿越直布罗陀海峡的舰队，都要乖乖的俯首帖耳。所以西班牙的巡逻舰队，就直布罗陀舰队是最富有的，因为他们每天的油水是最丰厚的，只要舍得早起晚睡，每天经过海峡的舰队就是长毛的绵羊，可以让巡逻舰队剪上一茬又一茬。
但今天，看到这艘贴着非洲海岸线缓缓航行的海上君王号之后，巡逻舰队有些紧张了。
他们不想去剪羊毛，万一遇上的不是绵羊，是狮子怎么办？
可关键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并不是剪羊毛，是狮子也得上，否则以后铁定没剪羊毛的机会！这个西班牙军官的心情，就是如此的复杂，他不想把自己可怜巴巴的战舰挡在海上君王号航线上，更不想抬头仰望着跟对方交流，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
但他没得选择，他必须要这样做，他的职务，他的爵位，他的身家性命，都要求他必须这样做。
“小胡子，看清楚我脚下的战舰了？这大海，还有我去不得的地方？让开吧，卡洛斯不会怪罪你的，你已经尽力了，哦，对了，我去是帮助斯坎德培的，你们西班牙人要对付我，等我回航的时候好不好？哈，那个时候说不定我已经是卡洛斯最尊贵的敌人了！”
小胡子还在犹豫，金斯脸色一变，重重一挥手，“让开！否则我就碾过去！”
以海上君王号的高度和吨位，金斯这话完全不是威胁，而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
小胡子继续犹豫，但他身后的士兵们已经在微微颤抖了，两只狸猫在雄狮面前亮爪子，不是找死么？
“砰！”这不是开炮的声音，而是海上君王号两弦的炮位整齐划一地拉开炮窗的撞击声，那黑漆漆的炮管伸出船舷一尺有余，看上去像是雄狮迎风飘扬的鬃毛，又像是大白鲨口中整齐的獠牙。
“等等！”
小胡子终于有了决定，在名誉前途和性命的抉择之间，他很明智地选择了后者，“可不可以告诉我，尊贵的客人，你的姓名，还有，所属的势力！”
“杰克．金斯，记清楚了，以后这个名字将会如雷贯耳，会在酒吧中传诵，比巴巴罗萨还要响亮！”
“尊敬的杰克．金斯阁下，欢迎您来到地中海！”小胡子深深地向金斯鞠躬，或者说，他是在向海上君王号鞠躬，当他站起来的时候，脊背虽然依旧挺直，但是他的双股却在微微地颤抖，而他的额头上，布满即使清凉的海风也无法吹走的汗珠。
海上君王号破浪而行，一根根伸出船舷的炮管像是裂开大嘴里的牙齿，在嘲笑着两艘被海上君王号激起波浪弄得动荡不已的小型战舰，以及他们上面的那些西班牙水兵。
什么时候西班牙战舰会主动让路？
从前没有过的事情，今天终于发生了！
小胡子在目送着海上君王号远去，即使白色的航迹已经快要消失，小胡子心中的压抑感也丝毫为减，透过那些白色的泡沫，他仿佛看到曾经纵横大洋的西班牙帝国，那辉煌的昨天和今天，将会如同这些白色的泡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束在缓缓升起的太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