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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十二章 幽梦春正好 杀阵失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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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困得不行了,他爬上大青石,不管三七二十一躺了上去,脑子里越来越迷糊,终于沉沉入睡。

迷糊睁眼,阳光照在大床上,温暖而舒适。脑袋因为睡得过沉而有些发昏,他坐起揉着惺忪的睡眼,闷葫芦和玉儿正在微笑望着他,似乎等了许久,有些等不及。

玉儿欢快地跑来拉着他的手道:“走啦,笨哥哥。人家可是等了你很久呢,要不是我叫他再等等,葫芦哥早就走了!”

闷葫芦见他醒来,面无表情点了下头,转身,秀发被风一扬,淡淡地走了。玉儿冷不丁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镀出明媚的颜色。

他觉得她那一刻是那么地美,十分可爱,忍不住抱着她吻了起来,那感觉说不出的美好。

玉儿微微地推了他一下,就环了他的腰回应着他。天地万物都已淡化,两个人的世界是那么地温馨而奇妙。

突然他感到玉儿的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嘴里,堵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倔强地忍受着,吞咽着滋润的津液。

他觉得嘴里很苦,腥腥地很难受,突然觉得自己很唐突,怕自己的浑浊气息给玉儿早成不好的回忆,心里不想破坏这纯情的美好涌动,他开始逃避。

忽然发现玉儿呼吸沉重,睁开眼,发现她似乎也在忍受着窒息的样子。他怕她憋坏了,就想要分开,玉儿却环的他很紧。

她的力气突然变得好大,他怎么也推不开她,他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被她的舌头抵得很紧,根本开不了口。

他是那么地无助,感觉到自己变得那么渺小。他害怕那种感觉,想张口大叫,却被玉儿的舌头交缠的更深。

他因为恐惧而大汗淋漓,猛地从梦中惊醒,睁开了眼睛。

天已大亮,瘴气早已消散。一头银鳞怪兽趴在他身上,正跟他“亲吻”,暴眼圆睁,獠牙森然。炎眨巴眨巴眼,“啊”地一声惨叫,猛地推开了银鳞兽。因为用力过猛,喉咙张开,咕嘟吞了一大口口水,想必是那头畜生的,苦涩不堪。

他惊魂未定,觉得十分恶心,“哇”的张口,吐出一口苦水。

再看看青石一边地下,布袋扔在一边,朱丹果散落一地。银鳞兽正瞪着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十分不解。

炎娃子看了一眼银鳞怪兽,又看看它身旁那堆杂乱的萱草,心里便明白了几分,知道做了场梦。萱草是一种毒草,也是一种草药,草根对瘴毒颇具疗效,有以毒攻毒的效用。那堆萱草根茎都被咬去,想必是银鳞兽识得药性,将草根嚼烂喂服自己,才救了自己一命。

一旦想通,他倒是没了恶心的感觉,颇感歉疚地对银鳞兽说道:“豹兄救命之恩,炎记在心里了。刚才一时情急,你别放心里去。”但是口中满是腥臭味道,实在令人反胃,朱丹果清甜汁水多,倒是清新口气的佳品。

捡起一枚朱丹果,擦拭一下正欲送进嘴里,却被银鳞兽跑来一爪拍飞,他一愣,望向银鳞怪兽。银鳞兽定定地看着他,忽然扭身跑开,转眼消失于密林之中。

炎娃子正想让它做向导带自己走出迷林,见它离去不禁大吃一惊,忙着追赶却已不及,正不知如何打算时,只见它叼着一只野兔撒欢似的跑了回来,将兔子扔到他面前,目光殷切地看着他。

走出迷林的希望失而复得,炎娃子大喜过望,顿时忘了刚才的窘状,哈哈笑道:“多谢豹兄,只这一份我吃是够了,你怕是吃不饱。”当下架起柴堆,将野兔烤了。期间银鳞兽来回两趟,又抓了一只山鸡一只野兔,照例扔到他面前,激起火灰呛得他咳嗽半天,闹了个灰头土脸。

他将烤熟的兔子递给银鳞怪兽,一边问道:“方才豹兄不让我吃朱丹果,想必这瘴林的果子是有毒了?”只见银鳞兽对着兔肉嚼得不亦乐乎,根本对他这句话置若罔闻。不由得自嘲地笑笑,专心烤起肉来,似乎忘记了所有烦恼,也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地。

一人一兽饱饱地吃了一顿,炎娃子心里却开始担忧起来,对银鳞兽说道:“豹兄,这迷林以我的能耐恐怕没办法脱困,你识得路途,不如带我出去好不好?”

银鳞兽不解地望着他,似乎不明白他说的什么。炎娃子叹了一口道:“也罢,你既然识得路途,迷林对你而言就不算是迷林,自然也不会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了。闷葫芦生死未卜,我们同来同回,就算能出去也应该先会合他一起的。”

思虑了一会,微风拂起他的发丝,撩拨得面庞痒痒的,他忽然笑道:“有了!”

当下忙从怀中摸出独孤世遗当日所赠的那管烟火,点燃了射向高空。那烟火却不像十五元宵灯节所放的烟花那般璀璨,在爆裂开来后火星炸散坠落,直笼罩了大片密林。炎娃子闻了闻手里的烟花筒,一股热烘烘的浓烈异香立刻钻入鼻息,熏得他有些受不住。眼顿时想到,这烟火想必是为了留下气味,特意改造过工艺,也不知道那些陨落的碎星里有什么古怪。

放完烟火后又愣了片刻,回来扑灭了烤肉的火堆,炎娃子招呼银鳞怪兽道:“豹兄,我们走罢。”

却听一人哈哈笑道:“走哪里去?”

他听到那人声音,喜出望外,高兴道:“独孤大哥,好久不见啦!你在哪里?”

独孤世遗道:“我可不就在你身后么。”一人一兽蓦然回头,一喜一惊。

只见有两人不知何时立于身后,一个正是独孤世遗,另一人看来与独孤世遗年纪仿佛,背插长剑,也是一袭青衫,双鬓染白,却不知是谁。银鳞兽呜呜低吼,如临大敌,炎娃子却是高兴地笑道:“豹兄不必紧张,独孤大哥是我的朋友。”

只听那人哈哈笑道:“刀兄果然眼力不差,连老子尚且不能收伏的龙鳞兽竟也跟了这小子。哈哈哈哈……”

炎娃子看了看银鳞怪兽,愣道:“龙鳞兽……原来豹兄是叫龙鳞兽么?”望向银鳞怪兽,只见它目中似乎要涌出火,低声咆哮着,一霎不霎地盯着那背剑男子,似乎对他怀有深深敌意。

背剑男子道:“不错!据《混沌照荒经》载,它是太古长阳氏族的图腾圣兽。《照荒经》乃太玄大神所著,书中所述,自是不会错。”

继而对这龙鳞兽笑道:“你不必如此怀恨,当日我未能收伏你,却也放了你一条生路,自是对你没有恶意。虽说是打伤了你,却也是形势所逼,能逼我非出手不可,你也足以自傲了。”龙鳞兽置若未闻,依旧咆哮如故。

炎娃子奇道:“这位大哥曾经打伤过它?怪不得它如此记恨了,它正是因伤势过重,险些便死了,所幸刚巧遇到了我。”

背剑男子愕然道:“因伤致死?我记得出手尚不至如此之重啊,只是伤了它的元气,虽则使它凶力大减,却也不是不可康复。”

炎娃子道:“是这样……”将山鬼之事简要讲了,背剑男子笑道:“原来如此。倒是我真的对不住它了。”

独孤世遗道:“上回我怎么没猜到呢。剑兄看此事如何了结为上策啊,哈哈。”背剑男子笑道:“事已至此,还需看它自己的心结如何了了。对了,不知这位小兄弟是怎么降伏此兽的?”龙鳞兽对他的说法甚是不满,喷气咆哮。

炎娃子道:“没有……我拿它当兄弟的,它听的懂人话,还重情重义,我不过是无意帮它敷了两次草药,它就救了我两回,第一回还是冒着伤口撕裂的危险,第二回……”说到这里他突然不说了,似乎颇为尴尬。

背剑男子好奇道:“第二回又是如何?”独孤世遗也催道:“你快说来听听,咱哥俩正是闲得慌呢。”

炎娃子尴尬道:“这第二回嘛,是我中了瘴毒,正做梦呢……咳咳,结果豹兄拔了好多萱草,咬断草根嚼烂喂服了我,这才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二人大觉有趣,独孤世遗道:“剑兄说时我还不信,这龙鳞兽果然是重情重义的奇兽。”龙鳞兽昂首睥睨,趾高气扬,对他的话甚是赞同。

背剑男子笑道:“初见它时我便是被它身上的某种特质打动,令我想起故人,也不知漆雕大侠归隐何处,可还在人世否。”龙鳞兽听他说了,猛地一颤,却对他的评价极为不屑,给了一个白眼,惹得几人哑然失笑。

独孤世遗正色道:“迷惘森林对于常人而言十分凶险,你在这里唤我前来,必是困于此地出不去罢。”

炎娃子道:“正是如此,实在没有办法我才发了烟火信号,只是没想到大哥来得如此之快。这里不是叫泛林么,怎么大哥说他叫迷惘森林?”

背剑男子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泛林乃是一个统称,当年玺焕按‘万物长生阵’的法门摸索出一个阵系,以绝东土西界之通道。自泛林以西分别有多处阵门,泛林中又分迷惘、悲戚两大幻阵,你目前所处,正是迷惘之阵。阵与阵之间遵循大道循环之理,互为生息,正是为了灵力不绝,以达永固要塞之功效。”

炎娃子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自小就听说千年前奇侠漆雕邪的英勇事迹,只是没想到这么大个阵法竟然是玄清宫的玺焕道长所布,这么大的动静我都没听说过,也不用请劳力,那个玺焕真是厉害。”

二人哭笑不得,只听炎娃子喊道:“大哥,求你们个事儿!”

他二人一起道:“说!”

二人异口同声,使得三人都觉得好笑。炎又道:“我有个朋友和我一起出来的,往东北去了,林中如此凶险,他现在生死未卜,大哥能帮我找他回来么?”

背剑男子道:“往东北是昆吾杀阵,看来你朋友比你要不幸得多。”

独孤世遗道:“有龙鳞兽同你一起,出路不需我二人指点,事不宜迟,我们去昆吾丘找找你朋友。”二人话刚说完,人如离弦之箭,霎时没了踪影。

炎娃子刚伸了伸手,已然不见了他二人,不免失落。心想既然他们说龙鳞兽能识途,多半是真的,自己跟着它走便是,当下招呼了龙鳞兽茫然而去。

龙鳞兽带着他一路迂回来去,走不多时,果然来到一处空地,矮树稀稀拉拉没几棵,倒是野草足有齐胸高,和风吹来,荡漾起伏,煞是好看。草地那边也是一处密林,炎娃子心中激荡,想必那便是苍梧林了!想到要不多时就可以回家,他心中便说不出的兴奋。

“嗷呜——”龙鳞兽忽然顿住身形,猛地一声长啸,吓了炎娃子一大跳。他连忙侧脸看去,只见身后龙鳞兽口涎顺着獠牙根部滴落,作势欲扑,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只见草浪起伏,一只朦胧的身影在草丛中悄然移动,刻意隐蔽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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