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自思量
小雨不知何时已经忘记了哭泣，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月明没有落泪，只是模样有些疲倦。他看着小雨。
“秦枫经常跟我们提起你，说你是多么可爱，多么喜欢黏着他。我们曾今承诺过，如果我们之中有人牺牲了，就代替对方照顾对方的家人。所以，我来了。”
他抬起手，想要抚摸一下小雨的头发，就差那么几厘米就要触到，但最终，他还是放下了。
小雨低着头啜泣着，这一切她没能看到。
江月明知道，这样的事实对于小雨这样单纯的女孩子来说太过残忍，所以也没有想过她能立刻恢复过来，只是在一旁静静的陪伴着。
“小雨？”杨颖手中拿着文件夹走了过来，看到江月明却是对他的目光有些闪躲。
“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告诉我。”江月明向杨颖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对方看不见，但还是这样做了，然后转身走了。
杨颖听着江月明的脚步声渐远，有些自怨的叹了口气。
“小雨，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江月明那王八蛋欺负你了？”
“小颖...”小雨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却是那般可怜。
“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真是那家伙欺负你了？”杨颖也见过小雨难过的样子，但却都没有这一次这样严重过。
“我哥...我哥......他真的死了...”
这是一个事实。
但直到今天，她听了江月明说的故事，她才真正的相信了。
或许，她早就已经相信了，但是直到今天，她才愿意去相信这是一个事实。
“没事，没事了...”杨颖把小雨揽入怀里，轻声安慰到。
龚自强远远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女，叹了口气。
“小雨，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也是真的想让快乐起来。”
龚自强转身，却看见那个自称是小雨哥哥的家伙就站在自己身后。
“你...你......”龚自强有些紧张，这家伙一只手就能把自己举起来，整个就一变态呀。
“你喜欢小雨？”江月明皱了皱眉头。
“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龚自强有些不高兴了。
“你不配。”江月明冷冷的说道。
于是，龚自强就更不高兴了。
你是谁？我配不配轮到你说话了么？
“我确实是小雨的哥哥。我是秦枫。”江月明这样说道。
龚自强的表情就像是嘴里含了一口二氧化硫一般不可思议。
“我不想破坏我原来在小雨心目中的形象，所以，我才会用这个名字接近她。”江月明解释道。
“那...那你告诉我干嘛？”龚自强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然后他看了看小雨和杨颖所在的方向，却发现两人已经离去。
“我是想告诉你，现在的你还配不上小雨。”江月明说道。
龚自强顿时就火大了，配不配的上你说了的算啊？那得人家小雨说了才算好不好？不过，貌似小雨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吧？而且好像还很讨厌的样子......
“你是真的喜欢小雨？”
“那是当然，从中学我转学和她同一个班级开始，直到大学这几年，我一直都喜欢着小雨...”龚自强就像是在说着某件很让自己自豪的事一般。但是说着说着，颓废的叹了口气，“可是她一直都很讨厌我。”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讨厌你么？”
龚自强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江月明。
“其实中学的时候还好好的，就是那一年小雨读大二我刚刚上大学的时候，我说了一句‘你哥已经死了’，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很讨厌我了。”
随后，龚自强偷瞄了一眼江月明。
“你真是小雨的...那个哥哥？”
“我希望小雨能够幸福快乐，如果你做不到，请你远离小雨。”江月明的话和电视剧中狗血剧情的父母说的话很相似，但仔细品味，却不是那个意思。
“谁说我做不到了？谁说我做不到了！”龚自强挑着眉毛气愤的看着江月明。
“什么时候你把自己幼稚的毛病改一改，或许小雨会喜欢上你的。”江月明偏了偏脑袋。
“幼稚？我幼稚吗？”龚自强自我审视了一番，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哪点幼稚了。抬头去看江月明，却发现对方已经走的理他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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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山街简陋的家中，江月明和克莉斯丁面对面坐在一小张饭桌前。两人面前都有一盘克莉斯丁刚学做好的酱面。
“如果让你在我和铃之间选一个陪你共度终生的人，你会选谁？”两人都没有开动，克莉斯丁开口问道。
“为什么这样问？”江月明有些意外，他看着克莉斯丁的眼睛，好像这样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些什么来。
克莉斯丁也这样看着他。
“我想知道你的选择。”
“我配不上你们任何一个人。因为我是残缺的。”江月明说道。
没有经过思考，也没有犹犹豫豫。而是就这样，讲述着一个事实。
克莉斯丁皱眉。
“你喜欢那个女人？”克莉斯丁有些不可置信。
在她看来，不论是铃，还是自己，都比那个女人要优秀的多。不论是样貌，还是能力。所以，她有些不能接受江月明这样的选择。
“我没有选择过任何人。”江月明对于克莉斯丁的独断有些不喜。“也没有任何人选择过我。”
在江月明看来，克莉斯丁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罢了，如何会对自己有产生情愫。况且，自从克莉斯丁跟着他以来，两人都是父女关系。
“你不觉得你很残忍么？”克莉斯丁皱眉。
“铃为你承受了那么多，你却一直对她视而不见？”
“这正是我对她千依百顺的原因。”江月明很认真的回答。
“你认为你这样对待她，就足够了吗？”
江月明仔细想了想，然后说道。
“如果她原意，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但她却没有要求过我什么。所以，我才更想尽快完成那些没有做完的事。或许那时候，我的世界才能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