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琉璃巧计平风波
自从金蝉公子杨逸之被困碧湖山庄的消息在江湖上传开之后。柳如风的书房便成了最近江湖上最热闹的一处所在。每日,柳如风都在这里会见不同的武林同道。他们来的目的都只有一个,来确认杨逸之是否真的在碧湖山庄。
尽管柳如风极力否认,但是那些人也只是表面相信,更有甚者当面对着柳如风叫嚣。每到夜深人静,碧湖山庄就成了黑衣人纵横的场所。黑衣人与护院的比例,甚至有时能达到一比一。幸而柳如风早就当机立断的将杨逸之转移到了十分隐秘和安全的所在。可是,看着那满院子来来往往,如在散步一般的黑衣人。柳如风很是气愤。都当他这碧湖山庄庄主是死的吗?!柳如风纵横江湖数十载,还从未被人如此轻贱过。
可是柳如风也知道此时却真不是发火的时候,只有让那些人亲自找过了,才能安了他们的心,才能安然的平息这场风波。柳如风暗自攥紧了拳头,在心底发誓,他日他柳如风定要让这些蔑视他碧湖山庄的人,好好的尝一尝他的手段。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柳如风的思绪。管家慌慌张张的进来禀报说有一队人马围住了小姐的绣楼非说杨逸之就被藏在绣楼的地下的暗室里。非要闯进去搜搜。柳如风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带上管家直奔绣楼而去。他们急匆匆的来到了绣楼前。只见一身着灰色斗篷的女子为首的一群人,正跟守卫绣楼的侍卫们缠斗不休。柳如风赶到之时,眼看着那女子对侍卫首领下了杀手。柳如风猛一提气,瞬间到了那女子身后,瞬时出掌。那女子感觉到后背一阵雄厚的掌风传来,逼得她不得不放弃对侍卫首领的攻击,退到了一旁。
柳如风立在绣楼之前,对着仍然斗在一处的众人。朗声道:“不知众位深夜来我碧湖山庄所为何事?天色已晚众位还是请回吧。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柳如风说话之时用上了内力。竟震得百米之外人的耳朵都嗡嗡直响。众人暗自咂舌,这柳如风还真有两把刷子。
忽而一阵咯咯的娇笑传来,声音清脆婉转,直让人心情一荡,立时解了耳鸣之症。柳如风恼怒的看向发出笑声之人。那人正是先前身着灰色斗篷的女子。那女子见柳如风瞪她。便止了笑,她褪下了带着的斗篷,露出了真实的面容。正是白日里来找柳如风谈判的所谓的代表之一蝴蝶谷主魅影。魅影对着对柳如风微微一笑,眼波流转间有着无限风情。柳如风只觉心中一荡,竟然有些不能自制的想要与魅影亲近。柳如风赶紧收敛心神,戒备的望着魅影道:“不知蝴蝶谷主,这么晚,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女儿的闺房之前。这是要做什么!”
魅影见柳如风须臾间便脱了她媚术的控制,暗道老匹夫果然有些道行,她口中却娇笑道:“柳庄主好大的火气啊!吓死人家啦!我们听说金蝉公子就是被您关在这绣楼地下的密室之中。所以特来拜会一下。”
柳如风怒道:“胡说!我白日里早就跟诸位说过,杨逸之根本不在我碧湖山庄。各位还如此咄咄逼人。竟然要夜闯我女儿的闺房。事关小女名节,众位若置江湖道义于不顾,就不要怪我柳某人心狠手辣。今晚胆敢闯绣楼者,我就让他血溅三尺,尸横当场。”柳如风说完隔空一掌拍在旁边的一根石柱上。那石柱上赫然印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众人一见便不敢再上前。魅影也是心下一惊。但她很是不死心的上前一步道:“柳庄主,我是女子,如是柳庄主不介意,我原代替诸位英雄随庄主进去查看。这样既顾了小姐的闺誉又解了大家的疑惑。不知柳庄主意下如何?”
魅影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附和。柳如风暗骂魅影坏事,杨逸之真的是被关在这绣楼下的密室之中。可是绣楼有密室之事他连柳青青都未说过,只有几个心腹的手下和琉璃知道。难道是琉璃他~~~
说曹操曹操就到,柳如风刚想到琉璃。琉璃便出现在了人群中。只见他朗声道:“柳伯伯,既然他们要看,便让他们看吧。清者自清。不如就让魅影姑娘和其他几位女性长辈随您一起去查探查探。”
柳如风狐疑的望向琉璃,却见琉璃对着自己暗中点了点头。柳如风想了想道:“好吧。如此就请几位移步和我一起进去看看吧。”柳如风说完便带着魅影几个女子进了绣楼。魅影他们几人在绣楼楼翻翻找找,却根本未见到什么密室之类。尽管还不死心,但之前线报所提到的机关却根本就没有踪影。柳如风摸着胡子暗自得意到,这琉璃办事真是靠谱。原来琉璃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安排人员砌出了一面墙,将进入密室的机关完全封死在墙里面。更绝的是,竟然连他这个常常出入这间屋子的人都找不出任何破绽。
尽管魅影还是不甘心。但事已至此,魅影也只得认了。她笑了笑道:“魅影之前误信谗言,误会了柳庄主。还请庄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小女子。魅影给您赔礼了。”柳如风板着脸沉声道:“魅影姑娘如此可该信了老夫所言了吧。”魅影忙道:“信了,信了。哪里还会不信。魅影这就出去和大家说清楚。给柳庄主作证。”柳如风脸色稍缓,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有劳魅影姑娘了。”
魅影和柳如风一起出门,跟众人一一说明。众人忙对柳如风一顿道歉。柳如风拿够了架子之后,便又客套了几句。众人便纷纷告辞离开了。
柳如风一个眼神示意琉璃跟他到书房细聊。在书房只剩下柳如风和琉璃二人之时。柳如风终于大笑道:“贤侄高明啊!如此一来看谁还敢说金蝉公子在我碧湖山庄。好一招釜底抽薪。不过贤侄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内把那墙做的那般天衣无缝,我竟然都瞧不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