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一方通行
最后，上条还是来到了这里。
电车的停车场，下一个御坂妹妹的实验地点。
美琴最终还是将希望寄托给了上条，哪怕下定再多的决心，只是一个初中生的她还是不想死的吧。
希望被拯救，希望能有白马王子来帮助她。
还有太多太多的愿望没有实现，还没有真正谈过一次恋爱，还没有穿过婚纱进入礼堂，还没有和朋友一起去旅行，怎么甘心在这样的花样年华死去。
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也像是落水的人抓住身边的稻草一样。
当然，即使是上条失败了也没有关系。
美琴也来到了这附近，做好了万一要是上条失败了，就牺牲自己这最后的选择了呢。
不能连累上条死在这里，虽然现在还说这样的话似乎很虚伪。但是，美琴确实是做好了万一上条失败了，就冲出去救人的准备了。
明亮的夜空下是渗人的杀机。
高大的集装箱上坐着的白发死神静候着审判的时机到来。
实验的时间还没有到，但是一方通行是一个守时的人，在实验开始之前就来到了实验地点。
这很好，免去了上条寻找的时间，免得到了御坂妹妹到来的时候才能找到他。
“你这家伙就是‘一方通行’吗？”
上条一步一步坚定得迈入派车场，清楚得看见那个高高在上坐在集装箱上的人影。
但上条并不认识第一位，身为LV5的保密性非常的高，以上条的权限还没有能力知道第一位的样貌。
虽然明知会在这时出现在这里的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人了。
黑暗之中，白色的少年低下了仰望天空的脸，诧异得望向上条。
“哈？你这家伙是哪个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实验有什么变动吗？”
上条用力的捏紧了拳头。
“实验？啊，是啊！我来通知你，实验就要终止了！”
“终止？哈哈哈哈哈！”
白发少年在集装箱上立起，疯狂得大笑起来，在这漆黑的夜里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鲜红的瞳孔正死死得盯着上条，充满了不屑和杀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啊？终止实验？怎么可能！这可是本大爷‘一方通行’升级的实验，怎么可能会终止！”
“我说会的！我要打败你！”
上条注视着那疯狂的白发少年，似乎能从白发少年—一方通行的身上感受到哪刺骨的冰凉袭来。
在一方通行那鲜红的瞳孔注视下，上条就好像是被老鹰盯住的兔子，无力的抗拒着。
也许，上条和一方通行的差距比这还要大的多。
但是，哪怕是这样，上条也绝不能退后。
一旦在这里退后了，那么不但美琴会死，也许连御坂妹妹也不能得救。
上条下意识得捏了捏手掌，大概这个学园都市里也就只有自己的能力可以克制一方通行吧。
所以，一定要打败他。
“打败我？啊啊~难道又是一个企图一步登天的蠢蛋吗？亏我刚刚还对你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啊！”
听到上条的回复，一方通行大失所望，在这之前已经有太多太多的蠢蛋企图通过打倒他来一举成名了。
但是至今，他……一方通行依旧还是学园都市的最强。
哪怕只是站着不动，也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哪怕是阳光中的有害射线都被他完全反射了。
“在这之前，我有个问题？”
上条没有理会一方通行的嘲笑，因为上条明白，比起自己这个LV0身为LV5的他确实有资格不将他放在眼里。
“哦~什么问题？看在你就要死掉的份上，本大爷就大发慈悲得回答你好了！”
一方通行从集装箱上跳了下来，落地的时候脚连一点弯曲都没有，长达一万多次的实验确实也有点腻了，有个新鲜的人来打发一下时间也不错吧。
“为什么你要那么做？为什么要杀害御坂妹妹？”
尽管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一方通行战斗，但是上条还是想要问一问对方，为什么可以那么残忍得杀害御坂妹妹。难道一方通行就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心吗？
“为什么这么做？你在指什么？杀害御坂妹妹？那是谁啊！”
一方通行显得很疑惑得歪了歪头，似乎记忆力没有御坂妹妹这号人物吧。
“难道那些不是你杀的吗？已经是最强的你为什么要伤害这些毫无威胁的妹妹！”
上条见到一方通行疑惑的样子，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要是这个“最强”并没有像报告上那样杀害御坂妹妹的话，说不定可以让他帮忙拯救那些可怜的御坂妹妹。
“那些？啊！难道你指的是那些白老鼠吗？喂喂！我没搞错吧？你居然还给那些小白鼠起了名字！御版妹妹？哈哈哈哈哈哈！”
一方通行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突然大笑了起来。
“最强？是啊！我是最强！但是啊，说穿了，我也只是‘最强’而已。我是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哼，那为什么大家会知道这件事?不就是因为他们实际跟一方通行打过，而且真的输了不是吗?换句话说，我的强也只是让大家觉得‘好像很有意思，跟他挑战看看吧’的程度而已。”
红色的眼珠一转，一方通行突然开心地笑了。
“这样可不行。这样还差得远了。这样的最强太没意思啦。我所追求的强，是让对手认为向我挑战是件愚蠢的事，让所有人都没有想跟我敌对的念头，那种绝对的强。”
一方通行希望的是“无敌”。
一诉说着美梦的少年，将纤细的两只手往两侧慢慢伸起。
右手名为苦手，左手名为毒手。
轻轻碰到就会毙命，宛如毒蛇一般的两只手。水平举着双手的少年，笑了。
就像一个黑暗的十字架。
“白老鼠？那些也是活生生的人类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居然称呼御坂妹妹为白老鼠！不可原谅！上条的心中的怒火熊熊得燃烧了起来。面对一方通行的恐惧在这怒意中完全得消失了。
“人类？你称这些没有心，也没有求生**的东西叫人类？”
一方通行像是难以接受似乎冲着上条大喊。
“会帮助他人，喜欢猫因为猫的厌恶而伤心的御坂妹妹，毫无疑问就是人类啊！和你我一模一样的活着的人类啊！”
上条以同样激动的语气顶了回去。
“十八万日元就能生产一个，哪怕是面对死亡也没有反应的东西怎么会是人类！”
不能接受，这样的东西会是人类！明明用各种方法虐杀也会毫不在意的来收尸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人类！
但是，万一就像这个少年说的一样……
……杀人？
不！不可能的！一方通行使劲的摇了摇头将这样不切实际的念头从大脑里甩出去。
“我不知道妹妹是怎么出生的，但是现在的妹妹无疑就是人类！”
是的，上条并不明白妹妹是怎么被生产出来的。
但是这些对上条先生来说重要吗？
上条只是想要拯救现在这些被杀害却不知道该怎么求救的妹妹而已。
“够了，我想问的都问完了！我已经明白了，果然不能原谅你这家伙啊！”
“原谅？哈哈哈哈哈！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这里由谁来主宰呢！就让本大爷来教教你吧，学费就是你的命啊！！！”
一方通行微微向前倾倒身体，就像是脱离了地心引力一样在地面上急速飞向上条。
这就是一方通行的能力，最强的“矢量操纵”。
上条浑身的肌肉在瞬间绷紧，从之前在御坂美琴那里得到的提示来看，万一被一方通行接触到，那就代表上条的死期来临了。
这是在刀尖上起舞，容不得一点的马虎大意，就像一方通行说的，这场决斗的赌注里不但有御坂妹妹的生命也有上条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