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化学家王小明

王小明现在很忙，非常忙。自从他第一次制作出香皂之后，他便投入了轰轰烈烈的香皂制作产业。通过他半个月来的努力，他终于让王府中的人都用上了香皂。当然，那些地位相对低下的下人们是没有这个福分的。即使王小明骨子里并不认同这种人与人之间的等级观念，但是他也无力改变这些，毕竟他一个人的力量，又怎么可能与几千年来的历史规则相抗衡？

王府中除了王小明之外，第一个使用到他制作的香皂的人，是朱清漪。王小明本着女人比男人更爱干净的原则而为王府中的诸位女眷每人都送去了一块。而其他人因为思想保守而不敢尝试，朱清漪这小丫头却不一样，她本来就是叛逆的性子，又对王小明的能力比较信服，毕竟他是自己父亲的亲信。所以她就抱着尝试的念头试了一下。于是，王小明牌香皂就这样在王府内迈出了垄断世界的第一步。

对于王小明的又一个发明创造，虽然朱棣感到非常惊奇。但是，却没有燧发枪来的那样强烈。毕竟，对于他来说，燧发枪这种武器要比香皂的吸引力更大一些。

实际上，王小明之所以大量制作香皂除了要推广它之外，还有着更深层的原因。这个原因除了他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对于他来说，香皂只是副产品。当然，他也一直在试图说服自己这几天来自己都只是在制作香皂。但是，事与愿违，即使是这样，他也没能忍住将废液中的甘油全部分离出来的冲动。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好几个夜晚，他都无法入眠，他反复的提醒自己，硝化甘油是危险品，你不能将它提炼出来。它会杀死很多人，多到你无法想象！但是，他依旧没有放弃将甘油分离出来的行动。或许，人类就是这样，当你掌握了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的钥匙的时候，你很难克制住自己不去将那扇门打开。

他用了半个月的来制作香皂。通过这个过程，他得到了两大坛甘油。而代价就是，王府的食用油储备告罄。若不是马三保及时买来了大量的油，整个王府就要用水来炒菜了。结果，从这一天开始，朱棣便禁止王小明再碰王府中任何与油有关的东西。若不是他制作出来的香皂真的很好用，朱棣恐怕会更生气。

当然，王小明现在也不需要油脂了。因为他的关注对象又转到了另一件东西上面，那就是铁矿石。

王小明跑遍了北平城所有的铁匠铺子，以高价收购了大量的铁矿石。这些铁矿石都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它们都是黄色的，有些像黄金。这些就是黄铁矿。至于为什么要弄这些，王小明也没有任何解释，朱棣也不管他了，即使是自己真的问他，这小子也不会说的。所以只要王小明不干一些吓人的事情，朱棣就由他去了。他也想看看，这个神奇的小子究竟能在搞出什么东西来。

王小明收购黄铁矿自然是有着自己的原因的，这些黄铁矿石的主要成分是炭、火石、矾土和硫化铁，其中硫化铁的含量过多，必须使它分离，尽快地把它变为硫酸盐。取得硫酸盐以后，就可以蒸馏出硫酸来了。而硫酸，是制作硝化甘油的必备原料之一。或许，即使他知道硝化甘油的危险，但还是忍不住要将它成功的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要成功的在黄铁矿中将硫酸分离出来并不简单。于是，从这一天起，王小明在王府的生活就陷入了火热之中。是真的火热！

王小明在自己居住的别院里找了一大块十分平坦的地方。他在地面上铺了一层树枝和木柴，上面堆了不少黄铁矿石，互相架起来上面又盖了一层薄薄的黄铁矿石，这是事先打碎的，大小都和核桃差不多。

然后，他就把木柴点着了，热度传到片岩上，片岩含有炭和硫磺，马上就燃烧起来。然后他们又新添了几层碎矿石，堆成一大堆，外面盖上干土和野草，还留下通气的窟窿，好象在把一堆木柴烧成木炭似的。

硫化铁变成硫酸铁和矾土变成硫酸铝的过程至少需要十天到十二天，他经过上述的安排以后，就让它自己去变化，不再照料了。硫酸铁和硫酸铝都能在水中溶解，可是其他如火石、焦炭、灰渣等是不能在水中溶解的。所以，从这一天开始，王小明院子中燃烧着的火焰就从来都没有熄灭过。

当然，这段时间王小明也没有闲着，硝化甘油需要的可不仅仅是硫酸。它还要硝酸。于是，王小明准备了大量的硝石。然后，他就开始等待。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王小明的黄铁矿石终于变成了他想要的样子。大堆的黄铁矿石经过加热以后，完全还原了，他把得到的硫酸铁、硫酸铝、火石、炭渣和灰烬全放在一只盛满了水的盆子里，把这种混合物搅拌一阵，接着让它沉淀，然后把水倒出来，得到一种含有硫酸铁溶液和硫酸铝溶液的纯净液体，其他不能溶解的物质还保持着固体的状态。最后，蒸发了的一部分液体，形成硫酸铁的结晶，其余含有硫酸铝的没有蒸发过的液体就不要了。

王小明现在有大量的硫酸铁结晶可以用来提取硫酸。但是，制造硫酸需要很大成本。而且，他也没有任何可以使用的器械。所以，他只能采用一种比较原始的方法。王小明制造硫酸的最后一道工序是把硫酸铁的结晶密封在陶瓷罐子里进行锻烧，使之蒸发为水汽，经过冷却，就可以变成硫酸了。

他把结晶放在锅里，点起炉火，结晶就蒸发成为硫酸，这耗时半个月的工作终于完成了。王小明终于获得了大量硫酸。接下来就是硝酸，制造硝酸非常简单，只要用硫酸和硝石化合，就可以蒸馏出硝酸来。

就这样，王小明获得了大量的合成硝化甘油的原料。关于硝化甘油的危险程度，王小明也找到了让自己安心的理由。是从朱能身上得到的启发。

当时他问朱能，他杀过那么多人，难道就不会感到良心不安吗？

朱能的回答很简单，自己杀过人，也参加过战争。可以说是杀人盈野。但是自己杀的都是蒙古人，如果自己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汉人，所以杀蒙古人能救汉人，自己觉得自己做的没错。

王小明幡然醒悟，硝化甘油的确危险，但是，试想一下，如果通过自己的努力，中国人先于世界掌握了这种武器。那么未来百年的屈辱历史还会不会发生？会有多少中国人免于杀戮！

想通了这个问题，王小明也不再纠结于硝化甘油会造成的死亡。自己现在的行为，在未来会拯救千千万万的中国人！

于是，王小明再次开始了化学实验。他事先用蒸发的方法浓缩了甘油，现在他就用一只陶瓷盆把少量的硝酸和甘油混合在一起。于是，连冷却剂也不用，就得到了大量的黄色混合油液。

在进行最后一道工序的时候，王小明为了避免万一爆炸起来危及大家，他离开了北平城一段距离，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单独去处理。经过自己不懈的努力，超越了世界的武器，硝化甘油，终于成功问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