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雨天谋划
今年的深秋气候有点反常，尽管已经进入十一月份了，但纽约的天气一度高达28摄氏度。而就在这如同夏季般火热的日子里，纽约城停了电，于是整座城市一片哀鸿。
反常的不仅是天气，还有纽约的地下社会，就在这个反常的深秋，一股滚烫的逆流浇入了如同一滩死水一样深沉的纽约地下社会中；大半个纽约的地下社会都开了锅。
被T-1000控制的小刀会在完成了新式毒品的批量制备后，立刻大杀四方，短短的时间内就将长久以来都妥协平衡的纽约地下社会搅得烽烟四起。
现在终究是冬天，冬天的冷空气终于战胜了反常的炎热，气温终于降了下来，并且顺便降了一场大雨。
大雨洗刷了空气中的灰霾，将它们带到地上，汇成溪流，冲刷走地面的污垢；一场雨下下来，似乎要将这座城市清洗干净。
但是雨水总是有淋不到的地方，就像阳光照不亮每一个角落。
一座庄园里，大老板窝在老板椅上，面向着窗户，窗户外面是倾盆大雨笼罩天地，一些散碎的雨点不时的击打着玻璃窗户，似乎要将房间里的罪恶清洗掉，但终归还是被无情的玻璃给阻挡在外面，雨水只能无奈的汇成水流，顺着玻璃滑了下去，后面的雨点前仆后继，继续它们前任未尽的事业。
大老板的身后，三个手下躬着身子站在庞大的办公桌后面。
其中一个瘦高个汇报着：
“Boss，到昨天为止，我们已经失去了九个街区的生意，今天，又有一个控制着半条街的小帮派不愿再从我们手中进货了。而我们派出去的人手打听到，有更多的人正试图跟对方的卖家接触；如果我们不采取措施的话，只怕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失去一个黑人聚居区的生意。要是真的发生这种事，我们这个月的业绩只怕会下降三成以是！”
“唔！”老板嗯了一声，手上的雪茄抖了一下；但是没有转过身来，三个手下都看不到老板表情；猜测不到老板在想什么事。
老板没指示，第二个人，这是一个中等身材的胖子上前汇报：
“Boss，这次抢我们生意的，是一个叫小刀会小帮会伙同另一个叫耿直boy的团伙干的。经过我们近几天的调查，最开始生产这种药物的，是那个叫小刀会的黑人团伙，这个小团伙原本有八个黑人，但是在半个月前这八个黑人突然只剩下一个叫刘易斯的家伙。同时有一个叫刘经发的白人加入了他们的团伙。”
听到白人加入一个不入流的黑人团伙，老板夹着雪茄的手抖动了一下，他这一抖，让正在说话的中等胖子不由的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才继续说道：
“自从这个白人加入了小刀会后，小刀会就拥有了新药品的能力，但是他们的生产力似乎并不大，在之后的一周时间里，他们都只是通过耿直Boy销售药丸；不过就在一周后，他们直接吞并也耿直Boy这个小黑帮。”
“吞并了耿直Boy的地盘后，小刀会生药丸生产能力就暴发了，他们的药直接覆盖了周围的街区，并且现在还在快速漫延。如果不予以制止的话，用不了几个月，我们的嗨洛英和大麻就没销路了。”
“哼！”椅子后面的老板终于又发出了声音，只是这么一声冷哼，却将中等胖子吓得没敢再出声。
最后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半老头说道：
“老板，我们的实验室已经化验过他们的药了，经过检验，我们发现他们那个完全是化学制剂，并不是像嗨洛英还有古可碱一样属于植物提取物。”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掌握这种化学药剂的生产技术，以后我们的商品就能完全摆脱对东南亚还有南美洲的植物的依赖。”
听到这里，大老板终于转过身来，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小刀会发现的新货，不是从罂粟或者古柯大麻里面提取出来的？而是一些化学物品？”
“是的，老板，纯正的化学制剂，虽然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制取工艺，但我以我从业三十年的经验断定，这就是一种化学制剂；就像当年汉斯猫从空气中制取氮从而摆脱了炸药受制于硝矿的限制一样，这种从矿物中提出成瘾药物的工艺是一项划时代的技术。”
Boss来了兴趣：“这种药的药性跟嗨洛英比有没有差距？”
“我们将采购回来的样品进行了活体测试，实际药效跟嗨洛英相比差别不多，成瘾性都很强；但新药有一个更好的地方，就是可以直接服用，比起嗨洛英，大麻，大烟，吗啡等药物更方便。”
白胡子给老板详细的解释，最后又总结道：
“总的来说，直接就能从矿物中提取出药物来这种技术，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极好的消息；因为掌握这种技术的人就在我们身边，更重要的是，这个势力是如此的弱小！”
听到需要打打杀杀，最开始汇报的瘦高个连忙抢先道：“老板，让我去吧，我保证在将他们全部抓回来，把所有的秘密都交待出来，然后杀个干干净净。”
“混账！”老板怒骂一句，手上的雪茄跟着一抖一抖，火光忽明忽暗。
“就知道打打杀杀，你知道对方什么来路吗？你知道对方的战斗力吗？你知道对方有没有人罩着？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想去杀杀杀。咳咳 ……”
可能是骂得太用力，也可能是被烟呛到了，老板剧烈的咳嗽起来，好一会，才缓过来。
“咳咳……总之，在没有搞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不要直接硬刚；下黑手要另外找人去，肖恩，你手下不是有几个校园团伙么？让他们先去闹闹，缓一缓那个小刀会的发展速度；”
听到老板吩咐，瘦高个肖恩连忙应道：“是，老板，我会先让外围的小弟去砸场子的。我们自己的人一个都不会动。”
老板点了点头，又对中等胖子说道：
“杰克，你那边派人先试探着和对方接触，打听一下对方药品的情况和底细，如果价钱合适，甚至可以代理他们的药品；当然，重点是打探清楚对方的背景和底细；早点搞清楚，我们就可以早点下手。毕竟这种好事等不得，万一被别的大帮派发现这个好机会，我们再下手就迟了。咳咳……”
中等身材的胖子杰克连忙点头：“是，老板，我马上就去跟对方的人接头，让底下的人去围堵对方的出货口，尽量吞下对方的货物，以便封锁消息。”
“嗯，杰克，你办事，我放心！”
老板夸了一句小弟后，又对白头发半老头道：
“博士 ，你的工作也不轻松，要尽快破解出对方配方和生产工艺。以免我们失手得不到对方的配方没有退路。”
“好的，老板，我会加大试验力度，争取早日试验出对方的新药配方的。”
“还有，因为停电和屠杀案的事，调查局的头目在月初的时候下过禁令，这段时间市政厅要严打，对所有案犯都从严从重；所以都给我放老实点，不要去触调查局和情报局的霉头。打架斗殴的事尽量不要去沾，等风头过了再说。咳咳。”
“是，老板！”三人告辞而出，只剩下老板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皱着眉头看着外面的雨水，喃喃的道：
“纽约的气温一场雨就降下来，沸腾的的纽约地下世界也需要降降温了。”
屋外的雨水声哗啦啦的更响了。
……
看着一刻都没停下来的雨，丁尧昊站在新房子里感叹道：“今天真不是一个搬家的好天气啊！”
经过半个月的辛苦，当然主要辛苦的是T-1000以及他控制的一群黑人，在他们没日没夜的制毒贩毒之下，丁尧昊终于有闲钱搬家了。
尽管雨天并不是搬家的好天气，但不想再呆在刘无忧那个狗窝的丁尧昊还是在新房子到手的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的住了进去。
其实他属于净身穿越，也没什么好搬的，狗窝里的东西那都是属于穷鬼刘无忧的，混在人类社会底层的刘无忧也没什么好东西能让丁尧昊看得上。
新的住所处在城乡结合部，是一间不算很大的别墅，房子很舒适，价钱却很便宜，因为原房东是个新晋瘾君子，发瘾的时候刘无忧很容易的就用几十颗无忧丸把房子了换回来。
最重要的是，这个房子离T-1000的制毒工厂不远，可以随时接受T-1000的保护。
T-1000现在身兼数职，不但要管理几十个黑人小弟，还要负责制毒工厂的生产，维持十几条销售线路的畅通；要负责帮天网赚钱，最重要的是负责丁尧昊的安全。
是丁尧昊全方位的保镖、保姆、管家，一有时间就会守护在丁尧昊身边。
这会T-1000就在丁尧昊身边汇报工作。
“长官，经过改造，工厂目前一天生产药丸三万颗，按五十美分一颗的出厂价，每颗药丸净利润能达到三十美分。相当于每天的药丸收入在九千美元。”
“九千美元？”丁尧昊摸着下巴抬头看天，算起数来：“一天九千，十天九万，一个月就是二十七万。还可以啊，一年下来有三百万的收入，已经是百万富翁了。”
对于这个数目，小富即安的丁尧昊非常满意，前世的他一年都没有现在十天的收入多。
“天网，我们要建个像样的发电站的话，需要多少钱？一年的收入够了吧。”
“愚蠢的人类，1931开工建造的胡佛水坝耗资1.65亿美元，之所以费用如此低廉，是因为经济危机导致大量人口失业，人工费用被压到了最低。”
“1.65亿……我一年赚三百万，算下来要……55年！”丁尧昊再次望着天空的云，开始了云计算。算着算着就丧气了：
“我靠！我还以为我很有钱了，没想到离发电站还这么遥远。”
“愚蠢的人类，在阿美利加建设发电站是个愚蠢的决定，等T-1000赚取了足够的利润后，你必须马上离开阿美利加。”
“天网，你总是想着让我离开阿美利加，可是我能去哪里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科技最发达的，应该就是阿美利加。我们留在这里不是更容易发展吗？”丁尧昊本身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认命并且适应1950年的生活；但同样也说明他是个不愿意挪窝的人，一旦在某个地方呆习惯了，他就会不想动；除非那个地方都像刘无忧的狗窝一样臭。
“愚蠢的人类，离开阿美利加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天网的命令还是那么霸道，不过这次它多解释了几句：
“系统以前解释过，阿美利加是个特务国家，国家的运转全部处在情报局和调查局等情报机构的监控之下，寄生主体在阿美利加发展；迟早会被阿美利加政府或者其它财团盯上；以寄生主体的实力，是躲不过暗处的黑手的。”
天网说到这里，稍停了一下，似乎在计算路线，然后才道：
“至于去哪里，寄生主体可以先去雪茄国！”
“雪茄国？为什么去那里？据我这几天了解到的信息，雪茄国现在差不多也是阿美利加的殖民地。”
系统又解释道：“愚蠢的人类，系统原本看中了波多黎各，特别是波多黎各的独立势力，所以才利用寄生主体救下那两个刺客，如此寄生主体可以那两个刺客进入波多黎各。”
原来如此，丁尧昊这才明白天网为什么终止了刺杀总统的任务，却又要他拿起枪救人。想到这里，丁尧昊笑道：
“显然你错估了人类心思的复杂性，那个能做主的刺客小弟明显不想让我去他们那里。不过你明明可以命令我另外想办法再混过去，后面怎么又没有继续下去了呢？”
天网沉默了一会，它确实看不懂人类。不过对于丁尧昊的问题，它有想法道：
“愚蠢的人类，系统任务以保证寄生主体生存为第一序列；阿美利加军队已经重新登陆波多黎各岛，现在波多黎各独立势力已经被镇压下去了。寄生主体前往波多黎各岛后，危险系数将呈几何级增加，因此，前往波多黎各岛的任务已经放弃。”
丁尧昊明白了症结所在，原来是黑人那一棒子把自己敲晕，让天网有了危机感。难道……
“天网，你不会是一开始想着让我去参与波多黎各的独立运动吧？”
天网没有响应，丁尧昊大惊：“天网，你现在让我去雪茄岛，不会是想让我去参加卡斯兄弟的雪茄岛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