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帝国工程师

中午的太阳还是挺毒的，顶着太阳，谭克博士离开工厂，在街上寻找一家餐厅。

帝国工程师这段日子可以用春风得意来形容了。

白银国总统贝隆非常重视国防发展，喷气式战斗机是未来空军的发展方向，对于这种新的领域，贝隆总统敏锐的感觉到了它的前景。

因此早在二战结束之后，白银国政府就着手立项在科尔多瓦的军用航空工厂发展属于白银国的喷气式战斗机；野心勃勃的想追赶这股方兴未艾的喷气式潮流。只是白银国自身的技术水平不够，为此，白银国政府开始寻求国外的帮助，以完成首架国产喷气式战斗机的研发工作。

一开始他们寻找来的是二战中因为汉斯入侵而流亡南美洲的高卢鸡著名飞机设计师德瓦蒂纳；这位设计师曾为高卢鸡设计出了D.520型战斗机，该机优秀的性能表现，在空战中可圈可点；算是为没落的高卢空军增添了几分靓丽的色彩。

不过随着高卢鸡的战败，德瓦蒂纳的才气似乎嘎然而止。他对革命性的喷气式发动机非常不适应，对新发动机所引出的一系列航空动力学方面的新问题束手无措。尽管德瓦蒂纳主持的箭1式飞机采用了新式的全金属构造以及前三点式起落架，但飞机依然延用D.520机身上成熟的平直翼，还有他自己引以为傲的胖乎乎的尾翼；这些设计不但没有为喷气式战机的性能提供助力，反而处处拖后腿。让白银国空军抱着很大希望的战斗机还在设计稿上便已经落伍了。

箭1式飞机在测试飞行中的表现相当差劲，尤其是存在推力不足的缺陷，再加上操作和维护保养都比较复杂，白银国空军不得不放弃了这个项目，德瓦蒂纳也无奈地返回了欧罗巴。值得欣慰的是，贝隆总统并没有轻易言败，仍然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来实现其喷气战机的发展计划。

这个时候，汉斯国战败，诸多走投无路的工程师开始寻找各自的东家，阿美利加，北极熊，牛牛，高卢鸡，都接收了不少的汉斯工程师，这些工程师严谨务实的作风，让这些收留他们的国家获益非浅。

贝隆总统就是抓住这个机会，收编了谭克这个帝国工程师和他的设计组；把为白银国量身打造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喷气式战机的任务交给他谭克的设计组。

不同于高卢鸡德瓦蒂纳，这项任务对谭克的设计组来说算不上困难，要知道早在1944年末的汉斯国时，就已经成功设计出了汉斯国第二代喷气式战斗机Ta-183了。

Ta-183在当时来说很成熟很优秀的喷气式战机，虽然随着汉斯猫的战败，它的发展没有了下文。但有了先前优秀的设计，做为设计师的谭克只需要将它再还原出来，就足以完成白银国空军的任务。

更何况经过几年的高速发展，更大功率的喷气式发动机已经面世，让飞机的动力源有了更多的选择。为白银国设计的箭2式飞机就采用了跟表兄米格15相同的牛牛发动机，而围绕着新的发动机，设计小组在Ta-183的基础上做了很多改进，比方说加大进气道，扩张机身横截面，将后掠角拉到了40度；飞机的整体外观更符合人们的审美。

在修改外观的同时，飞机上采用了比Ta-183时更先进的技术，像更适合喷气式飞机的加压座舱，更符合空气动力学还能能提高飞形员视野的水滴形座舱盖等等。

总之，有了高卢鸡的失败案例在前，汉斯们设计的新飞机让白银国空军非常满意。贝隆总统对汉斯猫的工作也很满意，飞机设计小组的工作得到大力度支持，做为设计组的领导，谭克博士怎能不得意。

今天博士意外收到一封信，信的内容里，有对他的恭维，还有对旧日同事的怀念，在最后表达出中心思想：想要约他出来见上一面；最后落款是艾米尔；对于艾米尔，谭爽博士还记是有映象的，FW-190和Ta-183都有这位设计师的身影；最后似乎是去参与了Triebfugel旋翼战斗机的设计制造。

谭克博士并不像艾米尔一样，孤家寡人一个呆在异国他乡，他足足带领了一只团队，并且都是从沃尔夫出来的团队；身边满是同乡和同事，让他对艾米尔这个前同事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惊喜和意外。

不过抱着拉拢一个高技术人才为自己的团队贡献力量的想法，他还是决定见上一面。中午休息时间一到，他就离开工厂，寻找信上留着的餐厅地址。

这家西瓜餐厅离厂区并不远，谭克博士很快就发现了它显眼的招牌。

这个时间段本来是用餐时间，餐厅本来应该是人满为患的，不过工程师推门进去后却发现这家餐厅空荡荡的，有点违反常理。

“先生，很抱歉，本餐厅已经被顾客包场。”一位侍者走上来，优雅的用西瓜语告诉了博士真相。

包场？谭克很疑惑，那封信上的地址就是这里，怎么会突然被人包场了呢？难道是艾米尔那个家伙？为了见自己还用得着包场一家看起来比较有档次的餐厅吗？还是为了向自己显摆。

“是艾米尔先生让我来的，他说有在你们餐厅订餐。”博士试着用牛牛语解释道，对于西瓜语，他现在仅仅会听一些，说的话，还有点吃力。

侍者的素质很高，至少，他会牛牛语。听了博士的解释立刻了然，然后微笑着用牛牛语说道：“原来是艾米尔先生的贵客，他们现在正在包间等您，请跟我来。”

侍者说完，弯腰示意博士跟上自己。

博士狐疑的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侍者推开一间包厢门。

“先生，就是这里。”等谭克博士进去后，侍者才把门带上离开。

包间里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女的很漂亮，男的一个是黄种人，还有一个包裹得很密实，看不出长什么样；不过看身形并不像艾米尔那货。

“请坐，谭克博士。”那个黄种人用标准的高地汉斯语说道。

不过博士并不领情，不但没有坐下，反倒是很警惕的问道：

“艾米尔在哪里？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用艾米尔的名义骗我出来？”

黄种人看着谭克博士说道：

“艾米尔是我们的人，他在很安全的地方，不用博士替他操心。至于为什么把你叫出来。”

黄种人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那个包裹的很密实的人一眼后，才对谭克博士说道：“那是因为帝国需要你，元首需要你。帝国需要你这样优秀的科学家，继续为帝国服务！”

帝国，元首；都是记忆深处才有的词，几年的时间，已经让这些记忆刻度磨损得厉害了。

“什么帝国？什么元首？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谭克博士质问道。虽然帝国和元首都已经毁灭，但至少那都是他曾经为止奋斗和贡献的目标；他不喜欢有人拿来开玩笑。

这时，一直在椅桌主座上没出声的那个包裹严实的人说话了：“好久不见了，谭克博士。”他一边说话，一边站起来摘除身上的装饰，帽子，黑镜，口罩一件件的取下来，放在餐桌上。随着这人身上配件一件件的取掉，他的真容慢慢露了出来，而看着他动作的谭克博士，嘴巴也越张越大。。

“谭克博士！”那个熟悉的面孔突然大声说了一句。

震惊到发呆的谭克博士乍一听到这个已经刻在记忆深处的声音，谭克博士习惯性的举高右手，大声喊道：“Heil Hitler!”

话一喊完，他的冷汗就冒了出来；

现在的汉斯已经不是第三帝国当道，曾经的荣耀，曾经的元首，已经成为历史书上一个耻辱的名词。他不由下意识的小心看了四周；四周自然是没有人听到他叫喊的。这会他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把餐厅包场见自己的了，原来是元首出现了。

站在他对面的‘元首’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博士，我很高兴，你的心中还有我这个元首，还有帝国的存在。”

谭克博士擦擦自己额上的冷汗，才说道：“元首，再次见到您真是太好了。我没想到您还活着；那些犹太人都说您已经死了。”

‘元首’一听到犹太人，立刻就怒了：“那些该下地狱的家伙，吸血鬼……”

看到‘元首’陷入神经质一样的暴怒当中，博士已经确定，这个应该真的是元首了，不是什么骗子或者替身；只是不知道元首是怎么逃到南美洲的，报纸上报道的元首尸体又是怎么回事；一瞬间，他的心思千转百回。

不过既然确定了是元首，谭克博士也没有了别的小心思，他为帝国服务这么多年，早已经成为了帝国的一部分；元首死亡、帝国分崩离析，他没办法抢救只能另谋出路；但现在元首回来了，他自然就要继续站出来跟随元首，只是不知道元首这次是什么打算。

在‘元首’演绎暴怒的当口，他旁边那个高地汉斯语说得很溜的黄种人向他打招呼：

“谭克博士你好，我叫丁；我是一名先知，目前为元首服务；很高兴认识你。”

“先知？”谭克博士皱着眉头看了还在狂喷口水元首一眼，心道怎么元首身边还有这种神神叨叨的人。不过做为一个有学识有素质的人，他还是懂得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他冲着先知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不过先知似乎没有看到他的冷淡，继续微笑着说道：“这次元首秘密来到这里召见你，就是我向元首建议的！我能预知到，你对帝国和元首的未来相当重要；为了帝国，元首才会来召见你！”

谭克看了一眼不知深浅的黄种人，心说自己突然又陷入了元首的魔掌，原来是这个家伙搞的鬼！ 虽然他已经决定继续为元首服务，但是对元首冒然出现在自己平静的生活里，还是有些抗拒的。这种抗拒虽然不敢针对元首，但是这个叫丁的黄种人跳出来吸引火力，他也不介意记恨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