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落败”的窑口
郭有为说完，便眯着眼看向石远。样子看去不像是在询问，而像是在确认一样。
说起这件事，石远心中自然是无比的得意，开口便胡诌起来：“月儿和我郎情妾意，天作之合，林老头应允也算是水到渠成、顺应天意……”
一边的郭有为听着想笑，而林旭则频频白眼……
郭有为虽然和石远相见不多，但是对于石远的性子却是极为熟悉。微微一笑，对着石远点了点头，接着，却眯着眼看向林旭：“这是……？”
虽然郭、林两家世代交好，但对于郭有为来说，像林旭这样不太“抛头露面”的林家子弟，他还是有些陌生的。哪怕就是林演之流，他也见过几面。所以，在看到石远身边这个年近幼学之龄的孩子的时候，他心中虽然好奇，但也并没有急着多问。
然而，在他和石远说话的时候，林旭从始至终都在一边打量着他，眼神之中，并没有一丝的害怕或者忸怩。直到听到石远方才的话，他流露出不屑之后，郭有为这才突然来了兴趣。
虽然他问的是石远，但没等石远开口，林旭便已经对着他鞠了一躬：“小子林旭，向郭伯父问安。”
口气平淡，不卑不亢，没有一丝丝的慌乱。郭有为眯着的眼睛，这次却微微睁开，有些好奇的看着林旭：“林旭？你是……林伯的孙子？”
在听到林旭说出自己的姓名之后，他不由更加好奇:郭有为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只有幼龄之年，让他惊艳的孩子，居然身出林家！
有此想法，这到也难怪。因为在他的印象之中，林家的那些子弟多都是些玩世不恭之辈，见到林旭，自然是有些新奇。
“是的伯父，家父是林慕白。”虽然郭有为有些惊讶，但林旭却依旧不卑不亢的开口说了一句。
“林慕白？”郭有为低吟一句，接着，默默的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林旭，微微一笑:“好！不错！”一句极为干脆、简短的点评之后，他又看向了石远，似乎是在询问什么。
见郭有为看来，石远不动声色的对其点了点头……郭有为像是明白了什么，便也没在多问。起手将林旭扶平，又看向石远：“既然你要去窑口，那便赶紧去吧！我也就不留你们了。另外……扬州的事情，若是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前来找我或者找仁杰都行。”
石远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而一边的林旭，也对着郭有为微微躬身：“侄儿告辞。”
看着林旭少年稳重的样子，郭有为不由莞尔一笑，略有深意的对着林旭说道：“林旭贤侄，以后，可要经常来我们郭家走动走动才行……映月侄女毕竟是女子，总是有些不便的……”
林旭虽然不明白郭有为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连忙点头应了一句。这才跟着石远离去。
站在郭府的大门前，郭有为看着渐渐远去的二人，直到良久，嘴角才微微一扬：“金家这次，只怕是打错算盘了！”说完，便也不做停留，转身便走进了府中……
对于石远来说，对于郭家的这窑口也算是轻车熟路，没有一会的功夫，便带着林旭来到了城外郭家的窑口。
相对于前两次，这次呈现在石远面前的郭家窑口却有些不太一样！
石远站在窑口前面看去，这窑口比前两次要“冷清”上许多。虽然窑口的人数依旧没少，但相对于前两次，并没有了人来人往，搬运各种瓷器的热闹场景。此时，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商家，在装运着已经为数不多的瓷器。
但即便如此，石远远远的看去，却仍旧是一片“黑砖窑”的景象……
带着林旭走进窑口，里面的景象才一一浮现在石远的前面。距离石远与林旭不远的地方，正有几个匠人搬着玻璃制品，本来热浪滔天的窑口，突然就冷清了许多。原来堆积如山的陶瓷制品，也都不见了踪影……甚至就是连那些烧璃的烧口，也都没了几个。
这一切的场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窑口已经落败了。
“姐夫，这便是郭家烧制陶瓷的窑口吗？怎么看看去没有多少陶瓷呢？”看到这些，林旭不由疑惑的开口问了石远一句。
“嘿嘿~”石远先是神秘一笑，这才看向一边的林旭：“以前是，但是……以后可能就不是了！”
“什么以前，以后……”听过石远的话，林旭低声嘟囔了一句，他不是很明白，但正要再问的时候，石远却已经抬脚走开了。
“姐夫！你等等我！”林旭不满的喊了一句，连忙埋头追了上去……
带着林旭一路走来，石远对郭仁杰的手段也不得不佩服：他给郭仁杰说要改造窑口，这才短短的两天时间，郭仁杰便按照自己的要求，将窑口中许多的东西全部进行了清理。
此时，只有几个零散的烧口在烧制研究着玻璃。虽然量少，但那些匠人手中拿着的玻璃，质量却比上一次在郭家展示的时候，要提高上不少。
跟在身后的林旭，昨天便对石远房中的玻璃镜子很感兴趣。现在见到这些各种各样的玻璃制品，当然是更加雀跃。
看着那些烧制玻璃的烧口，他脚下不由便挪不动步伐了。直到石远喊了两句，他才依依不舍的跟了上去。
一路走来，更是对石远问东问西。而石远，也并没有像先前在金陵城中集市时那般搪塞他。只要林旭问起，他都会一一解答。
……
“姐夫，这玻璃真的是你第一个烧制出来的吗？”
“虽然你姐夫我的确很牛逼，但也不能这么说……说起来，这些窑口烧制陶瓷的匠人才是第一个烧制出来的，只是他们可能不知道，我只是取巧稍微总结了一下。”
“姐夫，姐夫，那些镜子为什么可以照出人影？”
“这个嘛，就是简单的光学反射……”
石远嘴中说着，一边的林旭虽然听的不是很懂，但还是在一边听得极为认真。
“你能听的懂吗？”
稚嫩的林旭看着石远摇了摇头:“并不懂……但是，听上去很有意思、很厉害！”
不明觉厉吗？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