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项上人头借你一观
也是难怪秦忘南会这样问,就从此刻秦红棉娇羞的表情,再加上石远之前所说的那话来看……这怎么都会让人产生误解的。
在秦忘南这样问出口的时候,石远这也才意识到自己这个玩笑好像是开大了。而且关键是,当着秦忘南这个父亲的面,他很难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
“爹爹,你莫要乱说,石将军平时只是找我商量些事情。”好在这个时候秦红棉开口了。虽然此时满脸娇羞的她,这解释显得很苍白无力……但总算是给了石远一丝缓冲的余地。
“商量事情?那也不行!女儿家的闺房,怎能让男人乱进?”果然,身为人父的秦忘南对秦红棉的解释很是不满,说完之后这就又看着石远道:“你小子最好给我一个解释,要不然……我就是拼了这老命,也要让你好看!”
随着石远的进入场面似乎变的微妙了起来。本来秦忘南与秦红棉父女二人僵持不下,此时则好像是变成了“家庭矛盾剧”,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气氛才应该是他们父女二人重逢之后应该有的气氛吧?
“解释?我想没有这个必要吧?你这个当爹的,将自己的女儿撂下不管这么多年,此时又在冲什么好人?更何况,我们现在可是敌人。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石远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这件事情了,这也就没有再多说,而是又将话茬转会了现在他们父女之间敏感的关系之上。
他的话可谓是充满了嘲讽,根本就没有给秦忘南留一丝的颜面。而秦忘南在听过之后,脸色也果然是一阵铁青。不过面对石远的讽刺他也只能憋着,因为……石远所说的都是事实。
“红棉,跟我走!”眼看着对石远毫无办法,他这就又重新回头对着秦红棉说了起来。说着,这就又拉起了秦红棉要向外走去。
“喂!你为当爹的也太蛮横不讲理了吧?人家红棉姑娘不愿意跟你出去,你还要强拉,是不是没把我‘六脉神剑’放在眼里?”石远眼见如此,也是上前拉住了秦红棉,口中不满的说道,完全是一副要与秦忘南僵持下去的样子。
“我与我女儿说话,与你何干?你最好放手,不然老夫……”秦忘南一脸的恼火,要不是因为此时自己的女儿在场,他大概早就对石远出手了吧!
不等秦忘南说完,石远这却就直接开口打断了他,“你威胁我没用,你要说动红棉姑娘才行。要是红棉姑娘不愿意,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带走她的。或者……你可以试一试。”
石远冷冷的看着秦忘南,也是丝毫不虚。不论秦忘南的身份是什么,现在却总是在这寨中的。说的不好听:要不是因为他是秦红棉的父亲,按照石远的行事风格,此时他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爹爹,我想留在这里,若是将来你战败了,我会给石将军说情的。”就在石远与秦忘南二人剑拔弩张的相持着的时候,秦红棉这便再一次说明了自己的立场——她最终还是选择与石远站在一边。
“战败?红棉,我想你可能还不知道,这次北庆大军的主将就是我,你觉着爹爹会战败吗?”情绪激动之下,秦忘南这也就没有再隐瞒身份。
而他的这说法也不由让石远与秦红棉二人愣了下:要是这北庆大军是他所率领着的话,事情好像就微妙了起来。甚至石远心中都冒出要将秦忘南强绑了的想法出来……
“我秦望川外塞外征战这么多年,还未尝一败呢!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江南会难到我?”秦忘南再次说到,说到这里,这就又转身看向了石远,“小子,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要是你现在归降的话,我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放你离去。”
他很自信,在他看来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江南他是手到擒来的。以至于现在给石远说话的时候,口气中都是带着威胁,逼迫的味道。
“哈哈哈……”而石远听到他这么一说,则是放声大笑了起来,一直笑到秦忘南一脸的疑惑,这才停了下来,随之便认真的看着秦忘南道:“秦将军你很自信,我有理由相信,你是个优秀的将军。但是……你说你在塞外未尝一败,但这么多年来,塞外的匈奴却还是骚扰不断……所以在我看来,你还是失败了!另外……这江南可不比塞外的匈奴,你不要太高估了自己。”
“小子!我打的仗比你吃的饭还多,用不到你在这里给我指手画脚。不相信的话,我们就走着瞧。我肯定会让你后悔的。”石远固然说的很有道理,但秦忘南高傲的心却还是没有承认。
“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打个赌,要是你拿下了江南,到时间我这项上人头就借你一观,要是你拿不下江南……你就乖乖的归顺我,如何?”说完,石远这便看着秦忘南嘴角微微一扬,完全没有将秦忘南放在眼中。
他本来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抓住秦忘南的,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这对于秦忘南来说,就已经是一种轻视了,更何况,他还用自己的项上人头与秦忘南打赌……这怎么来看,都是赤裸裸的挑衅呢。
这倒也不是因为他自大,他之前也的确想过强绑了秦忘南。但后来一想,这次北庆皇帝御驾亲征,就算秦忘南是主帅,却也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就算是强绑了他,对于整个战场的影响也并不大——这么说或许有些伤人,但事实就是如此呢。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就此当他离去,不论怎样,有他与秦红棉这层关系在,将来若是有什么变故,总是有能用的上的地方的……这种局面,总是要比北庆的皇帝重新选一个主将出来要好上一些的。
而且先不说用强的话秦红棉到底愿意不愿意……如此“诛心”之法,却是能让其服气的最好办法,也是能让他放下北庆的最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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