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三章 方寸尽乱的石远
身为当世大儒，白清河的这个身份其实并不重要。因为对于整个碧水斋来说，不要说你是什么当世大儒，只怕就是天下皇帝……她们也完全没有放在眼中呢！但除过这层身份之外，白素贞可是白清河唯一的孙女！有了这层身份就已经足够了，那怕白清河是万恶不赦，亦或碌碌无名之辈……
“你很聪明！”在沉默了相对来说已经算是比较长的时间之后，素清的师父终于开口说话了。但她显然是看清楚了石远的意图，“不过……白清河我之前已经见过了！在找你之前我去过一趟金陵。”
听到对方这么说，石远心中顿时觉着有些不太妙，不过他倒是也没有紧张，总不见得对方去逼迫白清河，让白素贞为难吧？然而话又说回来了，对方既然去找了白清河，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也需要他好好斟酌下。
“我并没有提你，只是将白将军的一些衣物还给了白老先生！”
对方再次补充了一句，而石远听过这话之后，悬起的心终于重新放回了肚子中。对方既然是叫白清河为“白老先生”的，那么就是说她对白清河保持着一定的尊重。当然了，要是说起来的话……她应该是要比白清河大的多的！
“不过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没有办法忤逆白老先生的意思。当年我带走素贞就已经亏欠于他了，我也完全没有想到素贞会变的故此偏执……唉~”对方说到这里，欲言又止，轻声叹了口气……而石远这也才终于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那么一丝情感。
虽说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在与对方闲聊，但至始至终，从谈到白素贞开始一直说到白清河……对方固然一直在与自己对话，但听着却就像是……一台没有任何情感的机器一样！这并不是“毫不在意”这么简单，“毫不在意”本身也是一种感情的体现，而对方给石远的感觉就好像是……完全静止的一样。直到现在听到这声短暂的叹息之后，石远这才意识到：自己眼前站着的应该是个人……
石远正因为这声叹息而错愕呢，白素贞的师父则继续说道：“素贞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我本来没有打算留你性命，因为你对我来说很危险。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暂且留下你性命吧！不过你最好不要让素贞受委屈，要不然……我会让你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不会留下一丁点的痕迹！”
听对方说到最后，石远突然就觉着一阵寒意从脚下传来，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此时虽然是酷暑天，但他却觉着好像是脱光了站在北风中一样。
“当然！”好在是有琉璃在一边站着，捅了石远一下，这才让石远清醒了过来。恍惚的点了点头，开口回了一句。
“你也不用急着答应。在此之前我有件事情要问下你，你最好如实回答我。”然而就在石远被吓的差点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对方却再次淡淡的说了一句。
在凛冽的北风中转了一圈的石远听到对方这么说，不由就是一愣。呆呆的看了对方一眼，疑惑的询问道：“不知道前辈想要问什么？”
“鬼婆婆你认识吧？”对方开门见山的问道，全然一丝缓冲的打算。
“啊~认识！她不是……”石远本来想要说“她不是你的母亲”这句话，但话到嘴边便又收了回去。这件事情……还是暂且不要说的好！心中下定主意，于是他这就改口道：“她老人家不是已经不再金陵了吗？之前素清姑娘去找过她……”
“很好。既然你认识鬼婆婆，那也就是说……鬼婆婆说碧水剑在你手中是真的了？”
碧水剑！听到这三个字石远心中顿时一紧：要是之前他没有接触苗疆以及碧水剑的秘密，他或许不会在意这两把仅仅是精美的匕首。但现在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他可以说对这碧水剑是无比的重视。此时听到对方说到碧水剑，他又怎会不紧张？
要是别人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但遇到这种人物……他又怎么能拒绝的了呢？
“嗯！碧水剑确实在我身上，但这两把剑是……”犹豫了一下，嘴中还是选择了承认。承认了或许还有争取的机会，若是不承认的话——直觉告诉石远，这无疑是一件很不明智的选择。
他想要趁着对方开口要之前解释一下，不过对方却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打断了他：“你不用紧张，我并没有想过要你的碧水剑。”
石远这才放下了心来，而对方则是接着说道：“既然你拿着碧水剑，那么想必你应该知道碧水剑的秘密吧？”
“这个……其实我在接触碧水剑的时候，倒是听过这碧水剑乃是宝藏的钥匙，不过关于这碧水剑的秘密……我还真不知道。”他觉着对方就算是神通广大，也不过是华裳的后人，她是不可能知道天启者以及精神之力这些东西的。
“哦？碧水剑可在你身上？拿出来我看看！”
“你不是说……”听到对方这么说，石远顿时就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以为对方改变了注意，又想要要碧水剑了。
不过他显然是多虑了……“我只是看看而已。”
对方好歹是白素贞的师父，按理说是不会言而无信的。当然了，凭借对方的实力也全然没有欺骗石远的必要……不过石远还是犹豫了起来：同是华裳后人，按照依娜以及青苍所说的，以及琉璃之前接触过碧水剑的反应来看……要是让她接触碧水剑，这无疑是很危险的！要是碧水剑也与青苍剑一样蕴藏着那些天启者的精神之力，致使眼前这位失控的话……不要说他们三个，只怕整个野猪林都要遭遇劫难！
“怎么？你是不想给我？还是说……你没有带在身上？”看到石远迟迟没有动作，对方这就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很显然，说是没有带在身上，只不过是想要石远想好了回答，不要心存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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