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染儿，我爱你
“什么决定？”苏羡染轻颤着问出这句话，然而，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不想听答案，立刻伸手捂着他的嘴，并开始转移话题：“嗯，你说南宫大哥会不会留下？”
他眸光深邃地看着她，苏羡染顿觉头皮发麻，湿热的呼吸落在手心，痒痒的，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因为害怕，一直捂着他的嘴。
“你这样，叫我如何回答？”他的眼神在说话。
苏羡染犹豫着，似乎害怕他又继续之前的问题，但想了想，还是放开了手。
他伸手将她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掌轻抚着她的脊背，感受到她身子一僵，他心里揪了一下，他何尝不知道她在害怕，刚才压在他唇上的手还在颤抖着，可是有些话，他必须说，不是吗？
“染儿。”轻轻的一声叫唤，如同平时一样的低语，只是听的人的心境不同，又是一个哆嗦。“我们不说风的事，只说我们的。”
“你……你想说什么？”苏羡染惊慌地看着他，知道他今天一定会将话说出来，但她心里有企盼，希望他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生孩子很痛，也很危险……”轩辕寒钰一脸深沉。
“……”苏羡染张了张嘴，却没有吐出话来，他下一句，是不是就要说了？
“你害怕？”轩辕寒钰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感受着她更深一层的颤栗。
“没、没有。”她慌乱地回答，言语中已经将自己的情绪表露无遗。
“那我继续了。”假装没有看到她的样子。
苏羡染更觉心慌意乱，她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要在他和孩子中选一个这样的情景会发生在她的身上，虽然他还没有说出来，但她知道，一旦他说了，她必然是要做出选择的。
果然，只听得他清了清嗓子，苏羡染头皮揪紧，甚至觉得肚子里面的一双小手也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肚皮，似乎是在祈求她不要抛弃他。
“所以我决定了，以后会对你们更好。”
“嗯？什么？”苏羡染惊愕地看着他，茫然不解。
轩辕寒钰笑着伸手揉她的头发，“等孩子出生了，你想去哪儿，我便陪着你去哪，策马江湖也好，隐居小镇也罢，只要你喜欢，随处都是我们的家。而我对你，对孩子的爱，将永远不变。”
苏羡染松了口气，敢情他要说的是这个啊，不过心里还是被填塞得满满的，笑眯眯地看着他，然而，却看到他笑得发颤的肩，顿时收敛了笑意，怒视着他。
“你故意吓我？”伸手去扯他的脸。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说什么？”轩辕寒钰笑眯眯地看着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脸在她的手下变得扭曲。
“我以为你会说……”她突然停顿，意味颇深地看着他明亮的眼睛，故意不说话了，轩辕寒钰被她吊着胃口，想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眼睛眨啊眨的，可爱急了。
苏羡染蓦然心动，话脱口而出：“说你爱我啊，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我们孩子都有了，可你都没有跟我说过几次爱我。”
只是说完之后，脸攸的红了，这么**裸的话，竟然是她说的？只是，下一刻，她的双手都被人捧住，手心手背贴着的都是他温热舒服的温度。
轩辕寒钰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将她的双手捧在自己的脸上，薄唇抿了一下，而后便听得他低醇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爱你~染儿。”
甜蜜的感觉随着血液在全身散开，将每一个细胞都撑得满满的，苏羡染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两下，又眯着眼睛道：“这么小气，才一次？声音这么小，宝宝也没有听到，一点诚意都没有。”
轩辕寒钰深感无奈，不过既然她喜欢，多说几次又何妨？再次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染儿，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他的声音与回音交响。
苏羡染笑得幸福，更加用力蹂躏他的脸。
手下的肉光滑紧致，手感极佳，苏羡染玩心顿起，不肯松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她从那种混沌的感觉中解脱出来，看着他无辜求饶的样子，更觉爽快。
他也伸手揉她的脸，经过这几个月的调养，她脸上比以前多了些肉，软软糯糯的，和婴儿的感觉差不多，颜色是淡淡的粉色，看得他只想在她脸上咬一口。
哪知，两人的心思无异，还没有等他动口，脸上湿湿的，触电般的痛楚在脸上蔓延，他回过神来便看到苏羡染正认真地咬他的脸颊。
他身子朝后仰倒。连带着她也倒在了他的身上，两人继续嬉闹着，咬来咬去，直到脸上都湿透了，红得发烫才停下来。
轩辕寒钰考虑到她和孩子的安危，并没有用力，每一次都是舔到即止，而苏羡染却是真咬，用整齐的牙齿去磕他的脸，每次都控制着力道，不会在他脸上留上牙痕，弄得他浑身痒痒的，一股燥热无端从小腹生起，良久才平息下来。
将唇印在了他的唇角，轻轻一吻。“乖啦，就当是给你的奖励。”
轩辕寒钰先是看着她的主动，而后才反客为主，狠狠地吻住了她，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才停下，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苏羡染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让他与孩子隔着肚皮相贴，眯着眼睛，心情颇好地说道：“宝宝是我们生命的延续，是我们骨血的融合，只要你疼爱他，就是爱我了。”
轩辕寒钰郑重地点头：“我会的，我们一起爱他。”
苏羡染亦点头，两颗心贴得更近了。
而在他们这边软语温存的时候，雁儿也一把拉住了要走的南宫瑾风。
自从看到他的那刻起，她整个人就懵掉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直到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才猛然醒悟过来。
她的南宫大哥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他正好端端的站在她的面前。
只是，因为南宫瑾风行动不便，步子不稳，被她这么一拉，整个人身子一歪，差点砸到了雁儿的身上，雁儿伸手将他扶住，这才注意到他右手下拄着一根黑色不太光滑的拐杖，整个人再次愣住。
“南、南宫大哥，你是……你是因为、这个才不肯回来？”断断续续地问出了口。
她一脸的震惊与痛苦之色，着实灼伤了他的眼，他不需要这样的同情，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没有说话，再次离开。
然而才走了几步，便感觉到一双手紧紧地缠在了他的腰上，雁儿从后面过来，紧紧地抱着他，不肯让他走。
“南宫大哥，你好不容易才出现了，我不不会让你走的。”
他心跳一滞，片刻之后，却是恢复了理智，冷声道：“放手。”
“不，我不放！你答应过，回来就要娶我的，你忘了吗？”雁儿将脸贴在他的背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她要将这味道记住，曾经失去的那段时间，她发疯般的想回忆起他身上的味道来，只是，却丢失了找不到了。
清香中带着苦涩的药香，雁儿沉醉地闭上眼睛，低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等你回来实现你的诺言，南宫大哥，求你了，别走好不好？小姐和皇上，也一直在找你，我们都希望你能够回来……”
他身子震了震，只是片刻，腿上的阵痛传来，整个人瞬间恢复清明，声音犹如一把利剑，直接穿透了她的心：“等我回来干什么？你看我现在这幅样子，还有用吗？当日的话，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我不这么说，你会让我走吗？”
“玩……玩笑话？”雁儿如被闷雷轰顶，心里有什么东西缓缓裂开。
“是啊。”趁着她松手的时候，他转过身来，看着她煞白的脸，心里狠狠一疼，但态度还是强硬，不敢去看她眼睛，直接撂下一句话：“莫不是你以为我堂堂药王谷谷主，会娶右相府里的一个小丫鬟？雁儿，你太天真了，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说完之后，自己却也颤抖着，这句话不知究竟伤了谁的心。
“呵呵……哈哈……”雁儿笑出声来，眼泪滚落在地，她慌忙擦掉了，红着眼眶不死心地问他：“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那之前的誓言呢？他们之间的过往又算什么？
没想到他直接接过她的话：“没错，我不过是玩玩而已，誓言都是假的，当不得真。”
“呵呵……”雁儿再次发笑，眼泪不断涌出来，这一次怎么擦都擦不干。“我知道了，所以你最后将这个香囊扔掉了吧。我真傻哈，为什么要当真呢？还天天将它挂在身上，等着你回来。既然都是虚情假意，这个东西留着还有什么用？”
不知何时，她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个香囊，她双手撕扯着，但却怎么也撕不破。
南宫瑾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东西，本想伸手拿过来，但最终没动，咬了咬牙，再次转身离开。
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院子中格外清晰，雁儿突然明白了，狠狠地将东西拽在手心，朝着他的背影大喊：“南宫瑾风你骗我，你要是不爱我，这次回来干什么？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
南宫瑾风脚步一顿，声音清冽刺骨：“你错了，我是为了染儿。”
雁儿冷笑一声：“好，这么说来，我的死活与你无关了是不是？”
他没有回头，坚决的背影已经回答了她。
“那好，我死给你看！”雁儿一脸坚决，转身朝着一旁的墙面狠狠地撞过去。
南宫瑾风蓦然一惊，他未曾想到，她竟然如此决绝，顿时大呼：“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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