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无赖才有肉汤喝
轩辕寒钰紧紧地搂着她，用火热的唇舌诉说着当时的担心与忧虑，苏羡染很快便沦陷在他的狂热中，只能用双手环抱着他，支撑着自己疲软的身子，酥麻的感觉直冲脑门，让她迷失了自我。
长吻结束之后，轩辕寒钰低着头，与她额头相抵，她轻喘着，良久才缓过来。
饱满的指腹轻轻抚着她微烫的脸颊，深邃的眸中，一片珍视之情。
“染儿~”
“怎么了？”
“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更不许丢下我。”他低头，眸光投进了她的眼睛中。
苏羡染扑哧一笑，他却无比认真地看着她：“答应我！”
“好！”一个字才说话，又被他搂进了怀中。
甜蜜地靠在他的肩上，感受着这份心动。
只是，这么甜蜜的时刻，却总有那么几个煞风景的人出现。
巷子的出口，有一队巡逻的士兵经过，其中一人无意扫视了里面一眼，却见一对男女在里面，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男子将女子强压在墙上，两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喂，你是干什么的？”一边喊着，一边朝着里面走来。
苏羡染推了他一把，“有人来了，快戴上面具。”
“不碍事。”他却仍没有松手的意思。
苏羡染再推，他还是无动于衷，抱着她的感觉，就是安心。
“怎么回事？”领队也发现了里面的情况，一边走一边问。见女子不断推着男子，他们更将里面的情况当成了他们想的那种。
“不安定的时候，什么样的人都有，逼良为娼……”一边走，一边抱怨着，这样的事，他们少不了要管上一管了。只是，“这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啊！”
领队边走边探视着那人，虽然他是背对着他，但看上去，越看越眼熟，似乎是见过一般。
“轩辕寒钰！”苏羡染用力地踩了他一脚，听到领队的那句话，她急了，万一真的认出来了，他的身份便暴露了，他真的不怕死么？
“别怕，让我再抱一会儿。”他索性耍起无赖来了。
“喂，转过身来，干嘛呢你俩？喂，说你们呢，光天化日之下……”
“滚——”一声暴喝将他的话打断。
领队顿时怒了：你调戏良家妇女，你还有理了？快步走过去，准备将人抓住。
听得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苏羡染都为他急了，他怎么还不动啊？伸手去扯他手中的面具，而他却像闹了脾气一般，用力地握着，不肯给她，更不肯带上。
“哼，本将军倒要看看你的样子究竟有多狂傲。”领队离他们只有半步之遥。而他身后的十二人，也跟过来了，在他的身后分成几批，将巷子堵住了。
苏羡染无奈之下，只得双手扣住他的头，踮着脚，主动将唇凑上去。这番赤裸裸的勾引，很快让他忘情起来，微眯的眸子中闪过一缕精光，似是奸计得逞的快感，反客为主，禁锢着她的脑袋，一手揽着她的腰，托着她，不顾身后的人瞠目结舌的样子，拥吻。
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湿润的舌滑进她的檀口中，苏羡染似乎才意识到什么，有些恼怒地睁开了眼，却见他一脸享受的样子，心中的怒意更甚。
轩辕寒钰，居然敢骗我！可是愉悦的感觉却在身体里散开，溶进骨血。
他的手，不规矩地移到了身前，引起她一阵阵地战栗，想到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苏羡染羞得满脸通红，抽回手按住他的手，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开，可他却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肆无忌惮的。
“原来是对许久没有尝到鲜的小夫妻。”领队啧啧地叹了两声，带着手下的一干人离去，不愿打搅了人家的好事。
待人一走出巷子，苏羡染用力地踢了他一脚，轩辕寒钰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
怒视着他，大声质问：“你是故意的？”
他无辜地眨眼：“没有。”
“我知道，你就是在气我之前没让你保护我。”
摇头不肯承认。
苏羡染泄了气，瘪着嘴看着他：“你说吧，我不怪你。”
可怜兮兮的样子，勾起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真的不怪？”
“嗯。”点头，郑重地承诺。
“那就是的。”这一次，他应得爽快，刚才就是想惩罚她一下，让她知道他在她心中的分量。“你说不怪我的。”
可他却不知道，有一句古语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嗯，我不怪你。”笑着点头，但却让他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果然，脸色一变，就连他头顶的天空的颜色都黑了不少。“但是，你刚刚吃我豆腐，也该吃够了，所以以后……”
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巷子。
轩辕寒钰一脸挫败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想着她最后那个动作的含义，摇头，果然不该太诚实了。
……
“王爷，属下刚刚收到消息，白将军带人前去暗杀九王爷和苏小姐，我们要不要派兵阻止？”
似乎是在意料之中一样，前面的人仍然拿着手中的文件，头也未抬：“多少人？”
“一百多人。”王妃刚刚去世，白将军是暮老将军的下属，想必是带人去为她报仇的。
“知道了。”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不用阻止？“王爷……”
“他应付得来。”以轩辕寒钰的实力，应付这一百人应该不在话下。而且，这一次，正是试探他的实力的时候。
还有，让这些人都去了，总好过在私底下刺杀来的好，他担心的是，军中还有人将暮云裳的死归结在苏羡染的身上，背地里使绊子，到时候就不好防备了，他们能防得了几次，却不可能每一次都防备住，尤其是当他们带兵出去的时候，所以，冷眼旁观，让轩辕寒钰在此刻除掉他们是最好的做法。
一石二鸟之计，自然好过别的。
“属下只是担心，九王爷知道后，会将这事怪罪到王爷的身上。”
抬头：“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轩辕寒钰并不是普通人，他能够想到的，恐怕他也不会差。
“……王妃的遗体已经处理好了，王爷真的不去看看？”墨雨低着头。
轩辕浩宸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继续埋头看书：“记住，回京之后，她是赫连宇熠杀的。”
“属下明白。”
他终于彻底懂了，这一次，王爷放任那些人过去，也是为了杀人灭口，他们是暮老将军的忠实拥立者，留在军中，回京之后还会给王爷他们带来麻烦，还不如在苍洛一次性解决了，到时候就说是死在攻城途中，谁又敢说些什么？
……
“你说，赫连宇熠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是什么？”白玉面具在眼前晃悠着，虽然看不见后面的脸的表情，但南宫瑾风却能想象得到那谄媚的模样。
真是难得啊，堂堂雪殇山庄庄主，居然变得如此无赖。
“不知道。”苏羡染面无表情地回答。
“暮云裳临死之前，会不会知道我的真面目？”这是典型的无话找话么？
苏羡染礼貌地笑着看着他：“你不是不介意么？”
“嗯，是不介意，她已经死了。”心情大好，终于肯理他一句了。苏羡染白了他一眼，漠视着他，继续朝前走，她还对巷子里的事耿耿于怀。
跟在两人身边的南宫瑾风有些受不了了，这两人，不无聊么？雪庄主啊，你究竟是干了多么人神共愤的事，才落得如此下场啊？
当然，不管他怎么逼问，轩辕寒钰肯定不会告诉他。
只是，就这么走了一段路之后，轩辕寒钰脚步顿了一下，身边的两人也意识到了什么，苏羡染勾唇一笑，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好了，你的麻烦来了。”
轩辕寒钰笑着伸手，“还不是你惹出来的……”食指差点勾上她的琼鼻，只是，被苏羡染躲开了。
哼，以后都别想再碰她了！
他也不觉得尴尬，叹口气：“正好心情不爽快，这是他们自找的！”
南宫瑾风也在一旁幸灾乐祸：“人数还不少，这些人不该是你的手下么？还是轩辕浩宸傻到这个地步了，居然派人明着除掉你？”
他道：“相反，他很聪明，没有阻拦他们。”
说完这些，没再说话，还是如同先前一样，步子并没有受到身后的人的影响。
只是，待他们走过一个转角处的时候，身后上百人的军队立刻跟了上去。
半柱香的时间不到，走在最前面的白将军便发现，他们越走越偏僻，心中却是大喜，杀人、毁尸灭迹，自然要选在最僻静的地方，想不到他们信步闲游，却给他们带来了方便。
暮将军，今日我们便为小姐报仇了！众将士在心里暗想着。
他们亲眼见到暮云裳死在了苏羡染的手里，自然容不下她了，可两位王爷都护着她。哼，要想报仇，也只能暗地里来了，正好他们看九王爷也不顺眼，一并除去了，也算是为附近的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南宫瑾风嘴角带笑，为身后这群不知死活的人叹口气，可步子却是悠闲，偶尔还会随手摘下路边的树上垂下来的叶子。
身后的人跟得紧，到了一片无人的空地的时候，苏羡染对着他说道：“我们先走吧。”
南宫瑾风朝着身边的人看了一眼，随手将手中的叶片丢弃，笑着点头：“好。”
白玉面具和他的面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轩辕寒钰黑着脸，不管不顾地拉着她：“你刚刚答应我，不许丢下我。”
苏羡染回想了一下，的确有这么回事，点头，“哦，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吧。解决这些人，你需要多长时间？”
“半盏茶。”（按现代计时，五分钟）
“半盏茶！好，给你一半的时间，过时不候。”这样的话，就不算是她丢下他了吧。
她的话还没说完，轩辕寒钰的脸色变得更加黑沉，这丫头，摆明了就是在为难他。话音一落，他已经飘出数丈远，别在腰间的长剑已然出鞘，长风猎猎，将他白色的衣袍吹起，手持寒剑，身姿挺拔修长，身上寒气不断外涌，越发显得英气逼人。
手中的长剑几乎连方向都没有变换过，一路向前，拦在他前面的几个小兵，甚至都没能发出尖叫声，喉管已被利刃割断，鲜血如注，身体软绵绵地倒下。
南宫瑾风看着那边的战况，笑道：“今日他可真是吃瘪了。你真忍心这么惩罚他？”
“他活该。”苏羡染语气不善。
“呵呵，我还真想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生气成这样。”叹气，谁叫他运气不好，遇上他们的时候，两人正一前一后，一避一追地走在街上呢。若是出门早一点的话，或许他就能知道轩辕寒钰如此憋屈的原因了。
不过作为他的朋友，南宫瑾风却也知道，苏羡染说得对，就算他憋屈，也是他自找的。
苏羡染脸上飞起红云，只是她却很快转过脸去：“时间到了，走吧。”
刚转身，那边的人飞身过来，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嬉笑着道：“刚好。”语气中还带着兴奋，根本就不像一口气杀了上百人的“煞神”。
苏羡染撇撇嘴，扫视了一眼那边一地的尸体，继续不理他。
南宫瑾风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着，今日真是难得啊！难得，阳光不错。
……
回到了小院子，苏羡染为了防止轩辕寒钰在饭桌上对她动手动脚，主动挤到雁儿和苏逸凡中间坐下。轩辕寒钰身边的位置空了一个，却也没有人敢补上。
“今日的气氛怎么有些不对？”还是苏逸凡发现了。“姐姐和姐夫吵架了？”
南宫瑾风笑道：“你姐夫做错了事，惹你姐不高兴了。”
轩辕寒钰瞪了他一眼：“要你多管闲事。”
“唉，好吧，有人不领情啊，那就算了，你慢慢哄去吧。”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其实这件事本来就与他无关好不好。
雁儿俏皮地朝南宫瑾风吐舌，“南宫大哥，尝尝我做的糖醋鱼。”
“嗯，好。”他们两人倒是自动忽略周围的不和谐的气氛。
“姐，怎么了？”苏逸凡看向坐在他身边的苏羡染。
她抱着小白貂，脸上根本不见异样的神色，只是用手逗着它，头也未抬：“没事啊。”
轩辕寒钰立刻讨好地递过一碗薏仁粥，“染儿，既然没事，就多吃些。”
苏羡染阴沉地看了他一眼，见苏逸凡看着她，只好接过来，舀了一勺放进口中，薏仁粥煮的刚好，香软滑腻，但她却没有多少胃口，只吃了一口便放下，又继续逗弄小雪貂，拿出一瓶“琼浆玉露”喂它。
轩辕寒钰看不过去了，准确来说，他是吃醋了，半天不理他，却对小雪貂这么好，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先吃饭，这么瘦，摸起来都没有几两肉。”
苏羡染顿时想到那件事上去了，面色绯红，怒视着他，将怀中的东西抛过去：“小乖乖肉多，你摸它吧。”
南宫瑾风笑着低下头去，悻悻地用手揉着鼻子，无忧啊，想不到你这么可爱，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轩辕寒钰黑着脸，他一个男人，摸一只公貂成何体统？但是却不得不应付怀中的东西，哪知小雪貂根本不买他的账，小爪子在他胸前刨了一阵，见没有以前的柔软，这才抬头看着了他一眼，却见已经不是苏羡染了，顿时拉下脸，黑溜溜的眼珠子乱转着，朝着他平坦的胸膛上拍了两下，咿咿呀呀地表示抗议。
轩辕寒钰的面色更黑，只用两根手指提着它的耳朵，恨不得将它丢下去，只是，在众人的注视下，还是“很有爱”地将它丢给了雁儿，站起来，一把拉着苏羡染朝着房间走去。
“喂，你干嘛？有事就在这里说。”苏羡染努嘴，不肯跟他走。
嘴角勾起邪佞的笑，朝着苏逸凡看了一眼，道：“凡儿还小，你不想我带坏他吧？”
果然，苏羡染只好恨恨地咬牙，心甘情愿地跟他进去了。
“南宫大哥，他们到底为什么吵架？”苏逸凡看着他们的背影，泛着微绿的眼光里满是担忧。
南宫瑾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没事，他们就是闹着玩的，无忧这人啊，就是这样，看上去凶，实际上对你姐好得不得了，他不会拿她怎样的。”不过，看这样子，少不得又要无赖一回了。
“可我姐怎么会生气了？”他很少见她生气，最多的时候，就是神情淡漠，谁都不肯理。
南宫瑾风无奈地挠着后脑勺：“感情就是这样，爱之深则恨之切啊。”
雁儿在一旁，幽幽地问了一句：“南宫大哥对感情的事，很有研究？”
他正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听见她的问话，一口酒哽在喉中，烧得喉管处火辣辣地疼：“咳咳咳——这个——呵呵。”声音都哑了几分。
雁儿笑了笑：“真笨，喝酒也能呛着。”却是顺手为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喝杯茶润润喉吧。”
南宫瑾风尴尬地接过来，漱口。
苏逸凡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又看看那边紧闭的房门，只好无奈地瞅着雁儿怀中那只和他一样，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貂。
苏羡染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那事算我不对，别生气了。”他低声软语，算是让步了。
“我没生气。”
“可你的样子摆明了就是在生气。”上前一步，准备拉着她的手。
苏羡染警惕地后退：“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低低地笑了：“你真的希望我动口？”
苏羡染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然而，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到了她的身前，低头，霸道地攫住她的唇。
看吧，他当真是君子，只动口不动手。
苏羡染气结，他分明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只是，他却温柔地捧着她的脸：“别生气了，我明日就要和赫连宇熠决战了。”
“你怕输给他了？”哼，按理说，他这样的人才不会担心自己死在赫连宇熠的手里。
“不是，我怕输给你了。”
她只好放下心中对他的怨气，“赫连宇熠不肯出来迎战，明日也未必会。”
“可我等不及了，凡儿的身体，你也很担心吧。”拉着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接着说道：“他今日蛊惑暮云裳杀人，应该不是针对你，明日，为了出来打听情况，他会过来的。”
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只是，眼底却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他是怎么知道，赫连宇熠的本意不是想杀她？而且，打听情况的话，只要看到轩辕浩宸还活着，不就什么知道了？还用得着出城么？
“你又在背后搞什么鬼了？”
他呵呵一笑，神秘地眨眼：“就你懂我。暮云裳到了他那里之后，应该是知道我的真面目了，只是她没有机会说出来。赫连宇熠也早有怀疑，现在，他应该派人四处打听。”
“你让人告诉他了？”
点头：“没错。轩辕浩宸不也想知道么？赫连宇熠明日一定出城，试图用这件事来挑拨我们的关系。”
苏羡染大惊：“你这样太冒险了，万一你不能一击杀了他呢？若让轩辕浩宸知道你就是雪无忧，他一定会将这事告诉皇上，那你三个月前抗旨之事，就成大罪了。”
他苦笑：“不管我做错什么事，在父皇的眼里，都是大罪。这一次倒不如一搏，赫连宇熠不出城，我们便拿不到‘生死果’。”
“可你……”眼眶都有些红了，她知道他全是为了她。
伸手抚着她的脸：“此生有你如此待我，已经够了。再者，其他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不会出岔子的。”
待两人出来的时候，外间的饭菜已经撤下去了，南宫瑾风和轩辕寒钰走开，去安排明日的事情去了，苏羡染笑着过去，安抚着苏逸凡：“姐姐没事。”
“姐，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就连姐夫都不例外。”苏逸凡信誓旦旦地保证。
苏羡染扑哧一笑：“他不会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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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汤，肉汤……很鲜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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