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石化
冷面御婢还在运功调息,一动不动,似乎是石化了,即使驮兽们逐步逼近,她也毫无反应。豆腐见状稍微放心,终于鼓起勇气,咬紧牙关,一只脚探入光幕里面。
「吼……咱们拼了!」
可是,当他的脚一探进去,就像踢到一面强大的电网,霎时如遭电击,当场被弹飞出去。
「哎哟,痛死爷了!」豆腐呲牙,但回头一看,抹绿仍是面无表情,没有运转真气,如一尊石像般一动不动。电网彷佛是木笛子自主结出的,没经抹绿加持,却猛得一塌糊涂,令人难越雷池半步。
那白头子不信邪,见抹绿俨如死人,从没出手反抗,便决定再硬闯一次。
但都说「做同样的事,而期待不同的结果」非常愚蠢,白头子修为不比豆腐强,又用同样方式硬闯,结果自然也相同,身体一接触电网,便狠狠的反弹了出去。
其实抹绿也是强弩之末,此时若有三阶高手突击,她的电网恐怕挺不了多久。只是驮兽们实在不济,即使电网已严重弱化,两人仍一筹莫展,无法闯进去救人。
万星儿也想自己试一次,但见驮兽们灰头土脸、眼青鼻肿的样子,最终打消了念头。
「唉,我看我们攻不进去,还是去搬救兵吧。」万星儿是掌教的掌上明珠,自小结集万千宠爱,一遇到困难,第一时间自然想起山上的师兄们。「白头子,你给我弄一个卷轴、指环、信鸽什么的,向山上求救!」
「呃……小姐,这些东西不好弄……」白头子又支吾起来,原来他也不是常出远门,不知道要随身携带。现在要搬救兵,唯一方法是徒步登山。「可是……上山很费时间啊,这样一来回,让这恶女人开溜了怎么办?」
万星儿凝视着抹绿,沉吟道:「嗯,我看她搞成这样,至少得养伤半个月吧;这段期间乱动的话,会伤及元气呢……」
其实她还面对着另一道难题,因为即使是「救兵」,也并非说找就能找得到。须知南斗山陡峭险峻,山路迂回、登山求救相当耗时。南宫程也许还未走远,但他刚刚惹毛了万星儿,她正一肚子闷气,自然不会再去求他。
白头子提议改去昆仑求援,却同样行不通,被万星儿当场浇冷水。一来昆仑山势同样险峻,二来万小妞跟人家关系不特别好。须知她刁蛮骄纵惯了,如果是南斗山的师兄弟,还会因万掌教的关系,对其百般忍让,但万小妞若用同样的态度去「刁蛮」昆仑子弟,人家就未必会买账。
最后,万星儿决定留下豆腐、白头子两人守着抹绿,独自折返码头碰碰运气。
她的目标自然是一些正派高手,可是她这次要失望了,在一众宗师、祖师悉数闭关的情况下,即便是「源生」修士也如凤毛麟角般稀少,并非随意在「悦来客栈」也能寻得几个的大众脸。
万星儿一无所获,焦躁的在海边来回踱步。就在这时,她忽而听到「劈啪、劈啪」的声响,浪花四溅,似乎有东西呼唤着她。
竟然是一条别致的小海鲸。
不知怎地,万星儿一瞧见小鲸,脑海里立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她想起了一个混混。
万星儿咬了咬唇,不晓得为何会想起他;混混既不是昂藏八尺的翩翩俊男,也不是什么系出名门的世家公子,却令她刻骨铭心。
杯具啊!
潜意识里,万星儿知道这家伙很厉害,他肯出手的话,连体姊妹即使逃到妖界、死界,混混也有办法给弄回来。可是,她就是不服气。
「哼,本小姐才不会让你帮忙!」万星儿掠了掠头发,樱唇微噘,秀脸螓扭向一边。
******
一叶仙岛的石宫内,夜天刚刚从入定中醒转过来。
修练是一件枯燥乏味的苦差,夜天难得闭关了十多天,已充份体现到这个事实。他天性慵懒,一旦苦修失去了新鲜感,便越来越缺动力坚持下去。
幸好经过这段时间苦修,夜天与卡琳特距离沐光境界又近了点。现时他神识凝练,体内精气旺盛,全身力量蓄势待发,似乎随时都可作出突破。卡琳特的魂力也持续在复完,可惜很遗憾的,她仍然严重「失忆」,否则肯定能套出很多上古秘辛。
萦池仙子也一直在寒玉床上的苦修,事实上她的修为达到了三阶初段,不比夜天弱太多,只是欠缺点实战经验而已。
萦池这时也转醒了,拽动夜天的衣袖,轻声道:「夜天哥哥。」
「嗨?」
「到外面去,我们聊天。」
是日天色放晴,林间百鸟鸣唱、万花争妍,充溢着仙灵之气,令人心旷神怡。萦池姿容纯洁明净,一袭白衣胜雪,配上竹叶桂冠,更宛仙女谪临。她依偎着夜天静观美景,小混混全身的痞气像忽然被滤净了,整个人飘飘欲仙,这种甜密畅快的心情难以言谕。
萦池轻声道:「夜天哥哥,其实你已经很强,有你保护,坏人伤害不了萦池的。练功很辛苦呢,你不要累坏了。」
夜天听了,倒感到有点汗颜,道:「嗯,修练的确很枯燥,我也开始受不了,其实……暂时放弃也没什么太可惜的吧……」
「你不练了,找个机会,带我到大陆去走走呗。」
「呃,这不好说……」
夜天最害怕小仙子这个请求了,一直都有心拖延,不过这次他还未开口回绝,便感到被人扭扯耳朵。
「哎哟……」
萦池温柔婉约,绝不会突然发狠,但四野也无别人,那么会是谁呢?
突然间,他的神识飘进了「天虹仙弓」的幻界里。
「卡卡姐姐,就知道你在搞鬼!」夜天越来越受不了这个上古兵魂。
他为卡琳特疗伤,本意一直良好,只想她尽快复完,能重拾昔日风采,却没想到随着她的血色越来越好,面色却越来越差,每次进来都给面色看。幸好,卡琳特这回只是轻嗔薄怒,似乎无意搞出人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