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香艳大逃亡
这还算调侃吗?夜天已非首次擒下蓝笛,但这次在女皇压逼下,却失去了过往的从容,随时会闹出人命。这根本不叫调笑,这是暴虐!
「小妞,委屈你一下……」
夜天浮现出罪疚感,难免有些腼腆。但说实话,他这时也没心情调侃蓝笛,面对众多柳眉倒竖、满脸来抓奸的神女姐姐,蓝笛现在的「功能」已不再是人偶,而是人质,是他自己的护身符!
对,就是挟持起蓝笛!这手段连辰灭等一流强者都在用,根本没说道不道德,既然如此,夜天还顾忌什麽?
就这样,他心裡顿添几分底气,便倏地回头,狠狠一扯弓弦,并模彷起辰灭刚才挟持石天凤时的腔调,向众御婢大喝:「你们退后!谁敢过来,我立刻绞杀妳们的好姐妹!」
「你、你……」神女们很错愕,都纷纷出现犹豫,止步不前。
她们当中,不少都与蓝笛有些交情,现时姊妹淘快被撕票,均难免于心不忍,面露难色。顷刻间,没有人敢冲过来。
「嗯,还以为这些冰块只是机器,没想到……总算有些人性。」夜天自语,也庆幸能暂唬众女,争取到一点时间。
只不过,其实「绑票」也是件苦差,毕竟他一向是个叼着草棍、游戏人间、嬉皮笑脸的小溷溷,极少生气骂人,但现时手掐蓝笛咽喉,却要装得越凶越好,实在有违天性,很难神似。
而且说实话,即使夜天再入戏,表情再狰狞,而蓝笛快翻白眼,样子再可怜,这点插曲亦不能真的唬住所有人,达到预期效果。
姊妹蒙难,或许能令诸御婢有所动摇,裹足不前,但辰灭这「侍卫长」呢?无脸人外号「嗜杀血狼」,残酷冷傲,要他担心蓝笛生死,零可能……
哀谣则更不用说。她是一代女帝,这一切瞧在眼裡,彷彿只是闹剧,根本不屑回应。女皇身旁,倒是伫立着一名灰衣御侍,一直没有冲前,这时她脸色一滞,竟然代主尊叱道:「哼,小子,想用她威胁陛下?你……是否太天真了?!」
「我天真?」夜天又再狠抽弓弦,喝问道:「女皇陛下,你这样对待属下,以后谁还会真心卖命?」
「哼,」哀谣化身拂衣,只是歪嘴一笑,仍没有回应夜天。于是,她身畔的灰衣御侍再次挑眉瞪眼,代为开口:「『凌月宫』养了这麽多御婢,大部份连名字都喊不出,莫非一个失手被擒,整个帝国就要被挟持,因她而灭?!倒下一个,随时可重练另一批……」
也在此时,哀谣忽然打断了她,并将权杖点前,叱道:「妳们,都站着发獃干嘛?!」
她口中的「妳们」,自然是指一众犯难不攻的御婢们。随着女皇一开口,众女亦莫敢拂逆,终于再次逼向夜天,只是她们投鼠忌器,都不敢无脑冲前。
这一次,御婢们部署较充份,竟列出了阵势,并祭出随身的玉笛子,搁在唇边,纤指轻按音孔。老实说,她们根本不用近身缠斗,玉笛子触发出的各种「仙音诀」、「镇魂曲」,皆是遥距法诀,只待神曲一起始,夜天随时会被淹没!
「哼!」
到了这时,哀谣亦开始面露不悦,也许是嫌众御婢不够决断,有必要速度出招。于是,她将黄金法杖定于空中,轻轻一点,将它横移到灰衣御侍面前。
「拿着。」哀谣化身冷道,语气相当冰冷。
「这、这……」灰色剑侍支吾,其目光有些游离,女皇的御用法宝,她似乎不太敢碰。
不过同时间,灰衣御侍却一直在暗中运功,汇聚真气。到了此刻,她终于决定无视被挟持的蓝笛,毅然点出一指,将无尽神力注入法杖!
「霍!」
忽然间,法杖上的蓝宝石折射出一抹神芒,横贯虚空,夺目璀璨。乍看之下,这道神光如被赋予了生命,显化成一条小龙,张牙舞爪,直扑向夜天等人,情景触目惊心!
「避!」夜天惊呼。纵使这条龙只是幻影,身长也不过数吋,但他毕竟神力耗损太多,不敢撄锋,于是在匆忙之间,便强行将蓝笛按伏在地,以免被小爪割伤。
「女皇陛下,救我……」这刹那,蓝笛的思感却很複杂。起初,她认定女皇强势无匹、手段通天,必有能力救出自己,只是这股期望,很快却转成失望。
毕竟,蓝笛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御婢,武法低微,女皇决定牺牲她时,恐不会有半分迟疑。这种想法不难理解,只是每个人都有独立思感,女皇之无情、决绝,难免会令蓝笛衍生出一些怨念……
「可恶、我……」蓝笛很不甘,但转念一想,自己既已被帝国放弃,那什麽事业、尊严、面子,似乎都不再重要!如今,还是先保命最切实。或许落入夜天手中,任他带走,才有机会活下去!
那夜天有何想法?他没有蓝笛的种种包袱,心态相对直接,因此从一开始就没别的,只知道要逃命!
「先滚回地下室,比较安全!」夜天自语,并不断诅咒着哀谣等人。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在「滚」,因为自从倒地那一刻起,夜天便与蓝笛缠扭在一起,两人开始连滚带爬,滚落通往地下室的石台阶,过程中衣髮散乱,异常狼狈。
「咦,这是什麽,手感真不错!呃,我……是否看了不该看,摸了不该摸的区间……」夜天有些汗颜,他绝非故意,但似乎在溷乱中越是提防,就越是会「意外」摸到不该摸的地方。
无论如何,在蓝笛的记忆海中,今天注定要再增添一连串暧昧、香艳,却又相当不堪的新片段,毕生无从抹除……
夜天却的确在走运,除了佔便宜,原来在他一滚落石阶,消失于众人视线的刹那,各种仙曲、神音已当即鸣响;各种电光,各种神华皆铺天盖地,奔袭而至。夜天若「滚」慢半步,即使没变烤鸭子,也恐怕得全身熏黑,当场泪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