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隐患
七色632年5月3日,午后。
七色星球,白国,神雪峰。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即逝。似乎只是转瞬间,但实际上我已经在天池宫住了3o来天,渐渐习惯了遥望着冰玉榻上的雪之伤入睡。但吃粥喝汤时却还是喜欢先喂雪之伤两口再自己喝,虽因此惹来颇多非议,雪之伤也让我早点改正,但不知是我真的善忘,还是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改,反正一到吃东西时就自然而然的喂过去。
雪之伤见我屡教不改,亦懒得再说,把慈师做到底,随我任性妄为。众人虽看不惯,但俱都敢怒不敢言,一次震惊,两次诧异,三次暗诽,天天如是,大家亦慢慢适应。现在我喂雪之伤,众人连眼皮都不挑一下,完全无视。
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吃饭睡觉,我大都耗在雪神庙的藏书阁。倒是从书中学到了许多自己忘记了或混淆不清的常识道理,思维举止自然更加明白规矩。除了雪之伤知道我是因头部受创才变得这样天真“蠢”洁外,庙中众人根本就没看出来我是个痴傻儿,只以为我是个没见过世面,什么也不懂的山里女孩。
气经八脉,循环周身,归纳丹田……
我盘坐于午后阳光中,按照雪之伤教我的运气吐纳方法行功,可是与往日一样,丹田中自然升起一股热流,抵制运行周身的清冷之气归纳丹田。
我不服气的凝神再试,两种真气相克相抵,乱冲乱撞。热流渐渐占了上风,迫退另一股真气,慢慢延展至五脏六腑七经八脉。热流便如火种,点燃血脉肌肤,身体由内而外的灼热起来,心中亦涌起一种难言的渴望……
“嗯……”我俏脸火红,难耐的呻吟出声
“泊儿,快散去真气!”雪之伤听到我的呻吟,由暗门急步走入我的房间,伸手按住我背心,送入一缕柔和真气,帮我压下体内乱窜的真气。
“师父,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体内怎么会有股奇怪的热流?”我按住小腹揉搓,灼热虽已消退,但余悸还在。
雪之伤皱眉,“你以前可练过什么媚功邪功?”
我瞠目,“没有吧……”抓抓头,困惑的反问道:“有么?”模模糊糊的好似想起些什么,“咦……好像有练过什么功……”可细想又如隔云瑞,脸皱成一团道:“到底有没有?”
雪之伤又好气又好笑的拍我脑袋,“是我在问你好不好!”
我摊手,耍赖道:“可我的事,都是你告诉我呀。”
雪之伤虽有疑虑,亦被我逗笑,摇头道:“这次我也不能断言。”微一迟疑,轻轻叹息道:“我虽早就知道你体质异于常人,但因素来不近女色,没有经验,所以不知道你便是传说中的天生媚骨,直到枭儿看出,才点醒我。”
“什么是天生媚骨?那又怎样?”我茫然反问,潜意识里又好像知道答案,所以话一出口便愣住。
雪之伤被我问住,如雪冰颜微微泛红,避开我期待的眸光,低声道:“就是……就是……按照现在的康复进度,你很快便会明白……”急忙错开话头,“在雪谷时,我就奇怪你内功的进境怎会如此缓慢,还以为是头部的创伤导致经脉阻塞,现在才明白,那是因为我教你练的是玄门正气,而你不知是天生就有,还是后天修炼过媚功之类的旁门运气法,这两种真气一正一邪,一冷一热相抵相克,你的进境自然缓慢。”
我诧异,“相抵相克?那怎么办,岂不是都白练了。”
雪之伤颔,“白练了还好,就怕会走火入魔,好在你两种真气都不强,又现得早,才没造成大患。”
我嘟唇,“你就直说我两种功夫都练得稀松平常好了。”
他一本正经的点头,“泊儿,你越来越有自知之明。”
我明眸轻横,娇嗔道:“师父,你却是越来越会损人了,这可有失大神官风范哦。”懒懒的伸腰舒臂,“那现在怎么办?还要不要继续练?”
雪之伤莞尔一笑,摇头道:“先停几天吧,让我想想要怎样解开这个结……”
“呕耶……”我跳起欢呼,“太好了,我不用再天天打坐了……”
雪之伤眸光微闪,薄唇轻抿,道:“就那么不愿打坐么?”
我用力点头,老实的道:“气闷得紧,老是想跳起来暴走……”
雪之伤沉默少顷,浓睫投在冰眸上暗影重重,缓缓抬道:“看来泊儿不喜欢清修的生活。”
我连连点头道:“对呀对呀,这里的素菜虽好吃,但一点荤腥也没有,日久天长怎么受得了,我想念鸡鸭鱼肉……”我是老饕,喜欢百味。
“嗯,我知道了。”雪之伤的神色有些奇怪。
我却浑然未觉,心中只想着去找小师兄九方·浔,让他带我去看神雪峰的奇景“峰上峰”。据说是在神雪峰左崖边,有一个形状与神雪峰极其相似的小峰,虽只几米高,但那上面才是神雪峰的最高点。我久就想去,但阴差阳错总是不能如愿,今日不必再打坐,正好。
我辞了雪之伤,开开心心的去找九方·浔。三个师兄中,大师兄勃豀对我漠视兼蔑视,二师兄历枭对我动手动脚不怀好意,只有小师兄虽身体不好,但开朗正直,陪我玩耍,教我规矩,提点我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
上有师父的教导庇护,下有小师兄的关怀照拂,再自动滤过嫉恨目光鄙夷眼色,我在神雪峰逍遥快乐,茁壮成长。
“什么破地方,房子路径都一个颜色,上那去找大师伯住的尊者居啊?”
“就是就是,都白刷刷的给那个什么大神官戴孝呀?”
“你们两个怎那么多废话,还不快走!那个怪物埋在雪里,随时会有异变生,要尽快找到你大师伯才好。”
低沉的对话声从旁边的岔道传来,声音极其陌生,还带着怪异的外地口音。
给大神官戴孝?这不是咒师父死么,我侧怒目,见是一个中年两青年,三个陌生的彩衣男子。
“咦……这个破庙,竟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左侧青年眯起色眸。
“就是就是,这腰条……要是握在手里不知道会有多么……”右侧青年点头附和,嘴角几乎流下口水。
“你们两个不要惹事,你大师伯的脾气如何你们不知道么?若坏了他的大事,连我都难逃一死。”走在前面的中年人低声喝止那两个青年,神色焦急,强扯出一丝微笑道:“小姑娘,你是这神庙里的人么?”
我戒备的道:“是怎样,不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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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患呀隐患……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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