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谢谢你抱我
活活一斤半的醋让姜宇一口气喝了下去,就这一斤半醋害了他,整个肠道成了酸菜坛子,咕嘟冒泡的发酵,胃腌成了一块酸萝卜疙瘩,一节一节的肠子腌成了酸黄瓜。
接连不断的呕吐,吐得全是酸水,连胆汁都呕出来了,胃和肠道火烧火燎的疼,疼得直冒冷汗,小脸煞白,傍晚时分开始蹿稀,下泻不止,马不停蹄的往厕所跑,最后恨不能是爬着过去,连带发了高烧,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瘫倒在床。
姜国栋好几天都没回来,往家打电话没人接,吩咐勤务兵去家看看,等勤务兵来到家,姜宇已经不成人样了,惨白着脸紧闭着嘴唇,没有一丝声息,跟死了一样,急忙送往医院。
诊断急性胃炎胃溃疡,姜国栋纳闷,姜宇体质一向很好,怎么会胃溃疡?问医生怎么引起的,医生说:“也不知道他吃了什么,血液酸度超出正常值,成超浓度酸性,是酸中毒,体/液电解质紊乱,神经衰弱,胃肠道粘膜造成严重损伤,引发炎症。”
姜宇输着液,醒了,朦朦胧胧睁开眼,医生赶紧问:“小宇,你吃什么了?”
“醋!”
医生纳闷,吃醋也不会造成这样的损伤啊,又问:“除了醋,还吃什么了。”
“什么也没吃,就喝醋了。”
“那你喝了多少醋?”
“一斤半。”
医生和姜国栋惊异的面面相觑。
姜国栋这个气,小兔崽子脑子是不是有病,发什么神经了,没事拿醋当汽水喝呀,是缺根弦儿还是少根筋呀,真欠扇他两巴掌。
姜宇看看窗外天都黑了,问:“爸,这会儿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
什么?都十一点多了,姜宇心里暗叫,得,这场电影是看不成了,还想着一天就搞定橘子,这下崴了,没搞定别人,把自己倒搞医院里来了。
姜国栋说:“得输几天液,先别上学了,我帮你请几天假。”
彻底完蛋,这夸下的海口,估计是实现不了了,吹牛吹大发了,让一个丫头片子给治了,这面儿可栽得太**份,丢人啊!
在医院输了两天液,仍旧精神萎靡倦怠,没有一点儿力气,两天来几乎没有吃东西,没胃口,吃不下,喝一口小米粥,能清晰的感觉到流经的过程和速度,顺着嗓子眼儿经过食道流经胃里,又七拐八弯的在肠道打着旋儿,灼烧的肠胃生疼。坚实的小腹塌陷下去,前心贴着后心,人瘦了一圈,眼眶都窝抠进去了。
第三天早上输完液,姜宇不愿意在医院里待,下午让勤务兵开车送回了家。
这第三天就快结束了,三天搞定橘子,看来是个搞笑的诳语,只能等着掉价儿了。
病怏怏的躺在家里,对着窗口发呆,没了龙精虎猛的气势,就连下身的小弟弟也像生了病,蔫着头,耷着脑,一点**都没有,现在就是一个美女脱光了撅着屁股给他操,估计他都起不来,**和精神都废了,就那一瓶醋,可恶的醋!
正想病歪歪的合眼,听见勤务兵说:“小宇,有个女孩儿找你。”
姜宇无力的睁开眼皮,正琢磨,谁呀?眼前橘子迎面冲进了屋。
“好你个姜大少,放老娘鸽子,今儿可把你堵着了,我这溜溜等了你一晚上,你倒装大爷悠闲自在的躺着!”橘子进门就喊。
姜宇惊讶:这妞够泼的,怎么找到家里来了?也是,好找,进大院一问姜宇家住哪都知道,这气势像来干仗的,紧忙打发勤务兵:“你先走吧,我这会儿没什么事。”勤务兵知趣儿的走了。
“姜大少,你倒是说清楚,你当你是谁呀!有你这么耍人的吗?”橘子继续喊,水灵的大眼瞪着,显得更大了:
姜宇淡淡的一撇嘴:“谁耍你了,你耍我还差不多,你差点儿没害死我。”
“嗯?我害你?我怎么害你了?”
姜宇欠起身,胳膊肘撑着往后靠了靠,有气无力的说:“就你那瓶醋,我整个人都成泡菜坛子了,差点儿没被酸死,输了三天液了,你倒说说,这账咱怎么算。”
“是吗?”橘子眨眼,走到床边盯着姜宇看,小脸蜡黄,嘴唇惨白,瘦了一大圈,还真是不一样了,伸手摸摸姜宇的额头,姜宇没防备,觉得突如其来。
“还烧着呢!真病了。”
“这有什么唬人的,我姜宇从来不装事。”
橘子笑了,一屁股坐在床边,“成,瞅你这样,我饶了你,你要是真敢耍我,我就把你小子捏吧了。”
姜宇咬咬牙,讪笑:“你等着我好了,我捏吧你。”又问:“你怎么找我家来了?”
“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为什么耍我,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拿我寻开心。”
姜宇心说了,我就是拿你寻开心,只可惜我现在没那功力,且饶了你。
“瞧这小脸儿瘦的,还真挺可怜,你说你怎么那么傻呀,我让你喝你就喝,我就是想逗逗你。”
“你是逗我呀?”姜宇觉得自己还真傻。
“当然,没想到你真二虎,一口气就喝下去了,我都吓坏了,你这个小孩儿呀,你要是真喜欢上谁,还不得一刀子扎心脏为她去死都愿意。”
姜宇笑了,他还没有喜欢上谁,也不知为一人去死的滋味是什么,问:“你怎么叫我小孩儿?”
“因为我看你就是小孩儿,你多大了?”
“快十八了。”
“看吧,小孩儿,生死不怕的小孩儿。”橘子看着姜宇笑。
姜宇问:“你多大了?”
“我是你姐,我大你三岁。”
“三岁!你……你怎么那么大!我还真没看出来。”姜宇惊讶。
橘子的大红嘴一翘,露出白牙:“吃惊了?你当我是跟你一样大的毛丫头,我喜欢打扮,喜欢艳色,我就喜欢花里胡哨的,所以显小,可姐第一眼就看出你小,还是头没成毛的小豹子就来勾搭姐来了。”
一口一个姐的自己叫,叫的姜宇心里有点儿痒。
“你怎么知道我是勾搭你的?”
“难道不是吗?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都说我漂亮,都说我好看,得不找背地里又说我疯,说我骚,一帮秃驴小子天天没事借着打酱油醋跟我臭贫,就想蹭我便宜,我知道他们个个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以为一勾搭就能粘一炮,姜大少,你是不是也这样想?”
姜宇无语,不知怎么回应,眨着病眼看着橘子,他是小瞧橘子了。
“我知道你也这么想我,你是不是觉得姐特浮,我爱打扮怎么了?我爱说爱笑又怎么了?我想这样,我这样高兴,别人管得着吗?就算我骚,可我碍着谁了,是你们色眯眼爱看,关我什么事,一见借光来打酱油醋的男人们我就烦透了,成了毛病了,一张嘴我就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各个脑子里歪门邪道的做着春梦,我都懒得答理,不答理还不行,他们还名正言顺的打酱油醋。”
说得姜宇苍白脸都犯红润了,就跟说他一样,这个无地自容。
“说起来你不信,我除了跟高斌还没有过第二个男人,我比他大一岁,比他大就不能喜欢了吗!喜欢一个人和年龄有什么关系,我就想和他在一起。”橘子面色沉静。
姜宇惊呆,他看到的表面不是真实的表面,在自认肤浅的外表之下是他没看到的真实与率直,姜宇觉得自己挺傻挺无知,涉世太浅,不懂感情的复杂,不懂美丽的多面性,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搞定,什么都能掌控,三天就可以找个用来泄欲的借体,达到一个炫耀的目的,忽略了对方的能量,忽略了真诚的存在,忽然觉得橘子挺美。
姜宇懵懂的问:“姐,既然你喜欢高斌,为什么还答应我?”
橘子大眼睛黯淡下来,垂着眼帘:“高斌不止我一个女人,我跟着他时间不短了,可他还背地里撩情找别人,我挺伤心,他和别人,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个样给他看。”对姜宇笑,伸手触摸姜宇的脸颊,滑动抚摸一直到脖颈,摩挲不止,姜宇惊讶,傻傻的看着。
“何况是你这么讨人喜欢的孩子,知道吗,所有来勾搭我的男人,我都对他们说只要喝下一瓶醋我就答应,结果没有一个人敢喝,但除了你,眼睛都没眨一下,你得多讨女孩子喜欢啊!”
姜宇被摸的浑身痒,顶着尖儿炸着毛,上身只穿着一件跨栏白背心,下身穿着一件运动裤,身体燥热。
“瞧这瓶醋把你弄得,小身板都软榻了,一点儿精神气都没了,姐要是知道这样,死也不会让你喝,就冲这瓶醋,姐依你。”大眼睛看着姜宇:“你想要什么?姐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可以是姐的第二个人。”
姜宇傻呆了,这结果他没想到,他以为只有自己主宰别人的时候,而这时一个女人主宰了他青涩的身体。
“姐漂亮吗?”橘子摩挲着姜宇的脖颈问,大眼眯着,像只慵睡的猫。
“漂亮!你就是一只满身攒花的大花猫,喵喵叫几声,男人就跟着屁股后面跑。”
“错,只有爱母猫的那只公猫才会跟着跑,其余的都是瞎扯蛋。”
橘子伸胳膊从姜宇的脖子下面穿过,一把抱起他的身体搂在怀里:“想要吗?”
姜宇不挣脱,第一次有个女人强势的把他抱在怀里,真就让自己觉得是个孩子,是个惹人疼的孩子,看着橘子的眼睛说:“我一直想找个人真干一回,想尝尝那是啥滋味。”
“没干过?”
“没有,没合适的,你不是我的那只母猫。”嘴角痞气的翘着。
“我知道,你就是想撒欢儿玩玩,姐陪你玩一会儿。”伸手从姜宇的跨栏背心摸进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按摩,痉挛的胃忽然觉得舒展开来,又一直向上摸到怦跳的胸膛,姜宇开始喘,病倦的身体让他没有力量,只有承接,眯着眼,微皱着眉头,噏动着嘴微喘不停,像一只频临待死的小豹子,撩得人心焦、心悸。
橘子捧着姜宇的头,低头贴在他的额头上,一张软软的如芍药花瓣的嘴抚弄着姜宇,还有浓烈的花粉香味扑面而来,姜宇不动,闭上眼睛使劲儿的闻。
那花瓣一直向下抚过他的脸,堵住了他噏动的嘴,一张一合,和他一起喘息。
姜宇身体一颤,浑身瘫软,任由橘子摆布,这橘子炽火猛烈,攻势强劲,花瓣的嘴像燃烧,烧得两张嘴火热滚烫,像要吐出一团火,一直灼烧到姜宇的嗓子眼儿,干渴的要爆裂,一边亲着温热的手揉搓着姜宇脖子,姜宇干咽一口唾沫张开嘴难耐的哼出一声,橘子应接了这声叫,火热的舌头伸进姜宇的口腔。
柔滑、交缠、吸允、滋润……姜宇第一次让一个女人抱着亲吻,不是他强势的压迫占有,而是像个柔弱乖巧的孩子让人抱着、哄着、抚摸着……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儿亲吻。
他的初吻是以孩子一样的方式给了一个他没琢磨透的女孩儿,但却觉得很舒服,那一刻他不自觉的想起和大黄的亲昵,那是逗趣的喜悦,而这个亲吻是柔和的抚慰,橘子身上浓烈的香粉味儿让他意识这是女人的爱抚,像姐姐,又像母性的慈爱。
无力的垂着胳膊,身体瘫在一个怀抱里,只让他人蹂躏自己的身体,脑子里空洞又充盈,那瓶醋让他丧失了男人的力量,却让他尝到了被人爱抚的滋味,忽然觉得器官本能的泄欲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心灵交融的温存,他还没有找到可以交融心灵的人,他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蹂躏他的心灵,他心甘承受。
瘫软的上身让橘子火热的嘴灼烧了一遍,停留在他的颈窝吸允,让他的喉咙发出哽咽难耐的哀叫,灼热的嘴又裹食着他精巧有型的喉结,含在嘴里,舌尖柔滑穿行,还有牙齿啃咬的痒痛,有种被动物啃食的惶恐刺激,又有种欲死频临的狂喜,他说不清楚,他不知道那爱的滋味是什么,此时只有一种渴求,他需要拥抱。
仰垂着头看着天花板,一个人正抱着他,没有任何目的的拥抱,让他感动,温暖的怀抱让他想起母亲,想起母亲温柔的手抚过他的额头把他搂在怀里,他很久很久没有被人这么抱过了,像个孩子眼巴巴的望着,等着被人搂着、宠着、安抚着,嘘声对他说:宝贝儿,乖,别闹!
眼睛不觉一层泪光,橘子惊讶,停止动作,扶起姜宇的头,看着他的眼睛问:“怎么了?”
姜宇轻声回应:“姐,谢谢你抱我!”
橘子的眼睛一下湿了:“瞧你这孩子……你知道自己多可爱吗?等你成人以后会爱上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得多幸福。”
橘子解开衣服,一对高耸的大/乳迸出衣外:“你不是想见识见识姐的大奶吗?来吧,小孩儿。”
这可真是一对肉团如高山的大奶,诱惑的人不能不去攀登。姜宇贴上去,把脸埋在里面,揉搓着,亲吻着,激起一身热血,窜流不止,左大奶下面有一颗漂亮的黑痣,姜宇抚摸、亲吻……
想起他看录像里的那个金发美女,想起那颗诱人的红樱桃,姜宇张开嘴咬住那颗绛红色的乳/头,橘子刺激的一声叫。
姜宇把樱桃整个含在嘴里,大力的吸允,像出生落地的婴儿,使出全身的力气,贪婪无餍的吃着奶,回归生命本能的饥渴**,如果不吸允,就会饿死,就会渴死。
橘子吟叫:“啊……嗯……弄疼我了……嗯……”
病倦的身体在发烧,滚烫的血脉直冲脑顶,又回流到命脉根基,不可抵挡的直立起来,大喘着气,意志迷混的哼吟:“姐……姐……你只是我姐……是吗?”
抱起橘子的脖子狠劲啃下去,差点儿没咬断了动脉,橘子哀嚎:“你真是一只没吃过食儿的小豹子。”
终于绷不住劲儿,身体猛然一颤,射了!他射在了自己的裤裆里,在两腿之间粘湿一片,手死死的把住橘子的脖子,头抵着橘子的肉胸,顶得橘子喘不过气。
身体抽搐着,一股一股的释放,闭着眼紧锁眉头,苍白的脸渗出汗珠,痛苦欣悦的大喘,心怦怦跳着,浑身颤抖,直到最后一丝精脉泻尽,姜宇无力的瘫倒在橘子的怀里。
橘子扶起姜宇的头,捋他汗湿的头发,擦拭他额头的汗水,轻声问:“怎么出这么多汗?”
姜宇倦怠的回应:“我射了!”
橘子哈哈大笑,姜宇嘴角俏皮的一撇,自嘲一笑。
橘子怜爱的看着姜宇:“出了汗病就好了,你这孩子真让人心疼,那瓶醋姐还给你了,咱俩谁也不欠谁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就是一只满身攒花的猫,喵喵叫几声,男人就跟着屁股后面跑。”
姜大少哪能少了爱情呀!他的爱情在后面。
这家伙的抑制力……憋闷着,真赶上撩心的,还不得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