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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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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击靶位训练,每个警员有五次机会,那时设备不完善,练靶还得到郊外的一个练靶场,靶位是固定住的,没有自动活靶。

每个警员挨个应战,枪击声震耳欲聋此起彼伏,纸糊的靶子几下就稀巴烂碎,下轮换靶得等半天。

赵武连续五枪,最好成绩9.6环,摇摇头丧气。碾子更是臭枪篓子,接连几个8点多环,最臭的一环打个7.6环,这还刑警队精英呢,就这水平开战刮破罪犯肩膀子一层皮就算不错,何大勇皱眉,也是,实战训练太少,也难怪这样的结果。

轮到老洪练靶,端着枪瞄准半天没动静,恨不能俩时辰开一枪,后面的人急的直跺脚。

老洪下过乡插过队,当过民兵,后来单位推荐在警校学习两年,也算是专业警校毕业,可这人性格忒闷,不言不语,不论干什么都谨小慎微,吃个包子都得小口嚼着,就怕噎着,就怕捅娄子,沉稳得过于死板,也只因这性格工作多年还是警员,因为有些学识,性格稳稳当当,不躁事,被何大勇从法制办调到刑警队。

何大勇站在老洪身后急性子耐不住,瞧不上老洪斯文的磨叽劲儿,你个大男人跟小脚媳妇磨面似的就不能拉头骡子来点儿速度,急死个人!憋不住一句:“我说老洪啊,你半宿开一枪,这要真赶上一个案犯,人还站稳了跟木头疙瘩似的杵在那等你瞄准啊?”

老洪不受影响的端着枪回一句:“我是求质量不求速度,打一枪就得是一枪的。”

可真一枪是一枪的,磨叽了十人的速度开完枪,还不错,一枪10环,剩下的都是9.5环以上。

何大勇终于上场,勇猛率性,端枪就射,三枪之中,两枪10环,一枪9.8环,周围一片叫好声。

姜宇一仰下巴,目光锐利,较上劲儿了,我不能输给你何大勇,在另一靶口端起枪,瞬间也射出三枪,两枪10环,一枪9.9环,胜出!单皮眼不屑的一垂,潇洒的吹吹枪口,周围又是一片叫好,神枪手!

何大勇眼角瞥过来,小兔崽子跟我较劲儿?我倒要让你领教领教谁是神枪手,端枪就射出一击,又是10环,看看姜宇,粗黑的眉毛高扬得快要飞起来。

姜宇面无表情,毫不示弱,迅速举枪开出一击,也是10环,这局不分胜负,平局,淡笑着看向何大勇,咋的?就跟你较劲,不服就来,我奉陪。

谁都看出这俩人在比试,在较量,都来了精神,停下动作,只看这俩人的。

何大勇领会,今儿是非要分出个胜负啊!老子跟着,让你小子开开眼,看看谁是警队的猎头,举手又是一枪,这一枪失手,9.7环,眉头一皱,粗黑眉头拧成一团。

姜宇得意,率性又开出一枪,9.9环,也皱眉,这枪不太圆满,不过还是压过你何大勇了,这局我赢,呵呵!还继续吗?

何大勇皱着浓眉瞪着眼,我能败给你?你小子才来几天就敢和我较量!粗嗓子喊一声:“谁还有子弹?”

身边有人赶紧递过子弹,子弹上堂举起枪。

俩人不语,谁也不服谁,眼神儿较着劲儿,借着枪法都想征服对方,都想消灭对手,跟两头决斗的狮子,炸着鬃毛咆哮着,似乎只有一枪胜负才能威凛气势的笼获雌性的爱慕,才可以占领脚下的地盘儿。

穆筠站在一边双手叉腰静看着两头发威的狮子。

何大勇又射出一枪,正压线,勉强算10环。

不示弱的姜宇也喊出一声:“谁还有子弹?”

立马一发子弹递到手里,咔嚓上堂,端枪就射,正中10环,可以说姜宇正中眉心,何大勇正中眉骨,姜宇嘴角一翘骄傲的笑,虽说毫厘之差,但还是我赢,四局三胜一平,怎么的?我姜宇赢定你了。

何大勇叉腰,气息变得粗野,恨不能喷一口火,谁都看得出来,这扔根火柴就得呼啦着起来,这架势比下去到哪儿算个头!碾子见事打圆场,吐口唾沫星想灭灭火气,嘀咕:“你俩都行,这枪法都没得说,再比下去也没个上下,这都是死靶子,要是活靶子就能显出真本事了。”

也是,守着死靶子来回较劲没个头,敢在比急了眼相互咬一口,那可真是龙狮虎斗了。

靶子是死的,枪是活的,忽然有人喊一句:“拆枪!”

拆枪!这办法不懒,除了射击的准确性,还要看动作的迅速性和头脑的敏锐性,何大勇和姜宇相互对视,默然承接了这个方式,两把枪瞬间让人拆的七零八落的摆在面前。

姜宇淡笑,这难得倒我吗?这活儿我姜宇闭着眼睛用脚趾头都能摆平了,今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何大勇面部跟刀削了一样铁板崚嶒,透着寒光,这活儿我要是不满办,那就愧对我以往的光荣岁月。

两人神情威谨,谁也不畏惧谁,面对拆散的枪支,迅速开始动作,嘁哩喀喳眼花缭乱,迅雷不及掩耳,几乎同一时间举枪,同一时间射击,同一时间中靶,两枪合并,发出一声震魄心神的轰鸣。

姜宇9.8环,心里一惴,坏菜!

果真何大勇满办,10环。

姜宇眉头紧锁,我怎么能输呢!我怎么能输给他何大勇呢!满心自责,骄傲的嘴角勒出一道宁死不屈的弧度,咬着牙发出一句:“再来!”

何大勇黑眉毛得意的一抖,刀削的冷峻面容舒缓的松弛下来,小兔崽子你还不服?我成全你,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身后一直沉默的穆筠喊出一嗓子:“行了,还有完没完了,这靶场敢情是你们家后院,没头没尾的让你俩人霸占着,我这一枪还没发呢,竟看你俩发威的叫唤了。”拿起枪,咔嚓打开枪栓:“我开一枪做为你们的结束,谁也别争,谁争我就给他一枪让他闭嘴。”说着捡起一空酒瓶扔给一个警员:“把它扔出去。”

酒瓶子被扔到靶场的高空处,迎着炽阳旋飞着,只看到一个闪亮的光点儿,穆筠追着移动的光点儿射出一枪,正中,砰然一声,瓶子碎裂,玻璃碴在空中四溅,所有人叹服:“穆队打的是活靶子,还是穆队厉害,今天穆队胜出。”

穆筠淡然一笑结束战事,收队!

俩大男人无语,只得到此为止,姜宇晦气,为最后一枪的9.8环憋气。

回去的路上,在车上何大勇问:“姜宇,枪法不错,以前没少练吧?”

姜宇哼出一句:“玩出来的。”

何大勇纳闷儿,咋玩的?没身经实战练不出这枪法。

姜宇问身边的穆筠:“穆队,你是不是常练活靶子?”

穆筠不以为然一笑:“和你一样,玩出来的。”

姜宇笑了,这尕姐还真不是等闲的花瓶,我姜宇还真得下点儿功夫。

周六下午开表彰大会,所有警员都到了会场,却不见姜宇的影子,何大勇正纳闷儿着接到姜宇的电话,姜宇请假说下午有事不参加会议了,何大勇恼愤,这小子说不来就不来,还真就没组织没纪律。

穆筠满眼瞟着警员,不见姜宇的身影,这表彰大会局里领导都来了,挨个给刑警队成员按功授奖,这正是露脸的时候,姜宇是其中最醒目的警员,怎么能缺席呢!

大会念到姜宇的名字,表扬与批评参半,这种奖惩实属少见,郑局还特意点名让姜宇上台发表感想,全局人拭目以待,都想一览姜宇是何许庙里来的和尚,却始终不见人影。

穆筠着急,问何大勇姜宇怎么没来,何大勇没好气的回一句:“谁知道这小子干什么去了,十足的自由散漫为所欲为,这行为就该批评教育。”

直到会议结束姜宇始终没有现身,穆筠莫名的心乱,这小子自打来到警队,就张扬耀武的尽人皆知,放肆的和她对视,翘着嘴角流痞挑逗的对她笑,抓住她胳膊强势的较量……这猛地见不着就跟缺了什么似的。

穆筠想起两年多前第一次见姜宇的情景,她骑着马经过橡皮山西面的草原,冷不丁看到山腰下一辆散架的摩托车,不远处散着一张银狐皮,穆筠好奇加警觉,骑马上前,放眼寻找,果然远处山石边躺着一个人,穆筠下马走过去看个究竟。

那人很年轻,仰躺在草原上,棉帽子已经甩出了老远,寒风吹着他蓬密的头发在前额飘动着,显出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庞,闭着眼睛,嘴角坚毅倔强,嘴唇微微张合,在游丝般喘息,穆筠意识这人摔下了山,摔得不轻,但还活着。

雪还在下,越来越大,寒风肆虐着这个受伤者,掀起他的大衣领子,坦露着一段挺拔的脖颈,飘雪趁机钻入他的身体,落在肌肤上瞬间融化,穆筠伸手摸摸他的脸庞,冰凉,又摸摸他的脖颈动脉,动脉正在微弱的跳。

她端详的看着这个年轻人,不知他为什么会摔下山,她得赶紧救他。

年轻人身体微微一动,像是醒了,喉结蠕动,眼睛慢慢睁开,虚弱的看着她,穆筠和他对视,她想问他一句话,还没张口,这个人却噏动着嘴唇很气势的说出一句:“你大爷的,想把老子怎么样……来吧……”然后昏迷过去,穆筠吓一跳,想这人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张狂呢!还老子呢!我想把你怎么样?我在想办法救你!幸亏我遇见你,不然你今晚指定喂狼。

天就要黑了,穆筠抓紧时间查看着姜宇身上的伤,扒开大衣摸摸他的上身,上身看不出外伤,下身左小腿骨节断裂,穿破肌肉恐怖着露着骨叉,大腿根处被硬物扎破正在涔涔的流血。

穆筠撕开裤腿,拿出一段麻绳勒紧大腿血管,归正小腿断裂的骨节,用两段平滑的树枝夹住,再用麻绳缠绕固定,这一系列的处理给姜宇的后续救助打下了关键基础。

穆筠背起姜宇试图把他放到马背上,试了几次居然没放上去,好悬把姜宇摔到地上,这小子要是再摔一次恐怕就得断了气,穆筠谨慎,想着对策,这人高过自己大半头,怎么样才能把他平稳的放到马背上。

穆筠从马包里拿出一根长麻绳,把姜宇抱起来贴近自己,姜宇很顺从的趴在了穆筠的身上,这时候他可真乖得像个孩子,毫无知觉被一个女人抱在怀里,穆筠用麻绳把姜宇捆在自己身上,小腹贴着小腹,胸膛贴着胸膛,一圈圈的缠结实,然后抱紧站起身,一手抓住缰绳,另一只手抱住姜宇的肩膀,竭尽力气蹬腿上马。

俩人面对面的坐在了马上,姜宇合着眼仰垂着头,穆筠把他搂过来靠在自己的肩上,姜宇乖顺的贴合在了穆筠的怀里,像个熟睡的婴儿,穆筠就这样一手搂住姜宇,一手牵动缰绳向通山牧场走去,这段路程不长也不短,穆筠没敢快马奔跃,她怕再把这小子给颠散架了。

第一次抱住一个男人是因为要救他,就像头受伤的花豹,残喘着呼吸让她怜悯,没有力量只受她支配,她想让他活,想看到他睁开眼活蹦穿跃的样子。

穆筠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这么近,贴合在一起还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和心跳,趴在肩上的姜宇微喘着,气息扑蔓了她一脖颈,忽而有种莫名的悸动,止不住低头去看。

姜宇在颠簸中梦萦般发出一句呓语:“你是谁……你是银狐吗?”这句犹如梦境的呓语姜宇始终没有记忆。

穆筠惊讶,这人怎么又说话了,每次说话都不着边际,我怎么会是银狐?你为什么说我是银狐?你摔傻了吧!

姜宇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着,很乖巧又很痛楚的样子,穆筠一笑,这样子还真让人有点儿心疼。

回到牧场穆筠和老爸开上三蹦子迅速把姜宇送到了军区医院,医生马上实施了抢救,穆筠的心落了地,回到牧场已是深夜,第二天穆筠赶到刑警队已临近中午,一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到军区医院。

那天接电话的刚好是值班护士颜小曼,穆筠问:“昨天晚上送去的那个摔伤的病人怎么样了?”

颜小曼电话里说:“你是说姜宇吗?他没事了,已经脱离危险了。”

穆筠回问:“他叫姜宇?”

颜小曼奇怪:“是啊,昨晚就他一个危急病号,你问的不是他吗?”

“哦……是。”穆筠支吾,原来这人叫姜宇,又问:“他身体有大碍吗?”

颜小曼回答:“左小腿骨折,肋骨断了两根,其他没大碍,现在能瞪眼能骂人了,活分着呢!”回问一句:“你是谁呀?”

“我是……哦……没事,就这样吧。”穆筠挂断电话,忽觉遗憾,遗憾没能看看这个姜宇活过来的样子。

一年多后,就在那个骄阳似火的日子,一个貌似流痞无赖般的年轻人骑着摩托一直锲而不舍的追她到草原,她再一次见到姜宇,惊讶无比,这次截然不同,姜宇胜势气锐,活力四射,俏皮的笑,拦住她争搏着骑马……再没有趴在她身上病蔫依附的乖巧样了,穆筠欣慰,这个孩子活着,活得这么盛气撩人无所欲为的张狂样儿。

又是一年,穆筠在刑警队与姜宇再次相遇,这次相遇意外之中还有震慑,这小子为什么总是冷不丁的蹦出来,每次钻出来都让她蒙神半天,脑子得旋转半宿的琢磨,怎么回事?他们居然成了同事,不会再有远距离的相隔,这是老天的安排吗?玄妙不宣。

一下午没见姜宇的影子,穆筠这个心烦,坐立不安,什么事都干不稳当,我穆筠这是犯什么病了!

下班集体要去欢客居聚餐庆功,穆筠毫无兴致,警员们簇拥着去了欢客居,何大勇招呼穆筠,穆筠回了一句:“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就到。”

人都走了,剩下穆筠一人看着桌上那盆勿忘我发呆,满脑子姜宇,这小子眼里没人,什么都不在乎,多重要的会议也不参加,还真就像何大勇说的就该往狠里批评教育,等着,我穆筠得好好板正板正你这个狂妄小子。

晚霞灿烂,一片金黄炫目,暮色就要降临,穆筠起身刚要出屋,姜宇背着一个大包晃晃悠悠进了屋,正与开门的穆筠撞个满怀,撞得穆筠心口突跳,姜宇嬉皮的笑:“穆队,这是干嘛去?”看看屋里问:“这人都跑哪去了?怎么就剩你一个人。”

穆筠板脸严肃,劈头一句:“你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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