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狼威虐犲
第二天的饭堂,姜宇伸过饭盆,厨子看了姜宇一眼,紧忙给他舀了一盆菜扔进俩青稞馒头,姜宇无表情的说:“我要四个。”
厨子赶紧又扔进俩馒头。
姜宇端着饭盆坐在最安静的角落,旁若无人,大口的吃,小福子凑旁边坐下,对姜宇嬉笑:“你真厉害,当过警察就是不一样,你练过?”
姜宇淡淡一笑不回应,我何止练过,在学校那会儿擒拿格斗样样招式老子都是名列前茅,还治不了你们这帮土贼野狗。
小福子又轻声说:“以后指定没人敢动你,但明着好斗,暗着难防,魏江那人阴着呢!不会轻易罢手。”
姜宇问:“小福子,你来这几年咋熬过来的?”
小福子低头不语,特伤感,咋熬过来的,那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刚来是分在八监区,第一天晚上就被暴打了一顿,八监区的噶胡子、杰布、大伟都有操男人的嗜好,那天晚上是小福子最噩梦一个夜晚。
几个人打得他半死后当着号子里犯人的面把他扒光了,围堆儿的点着蜡烛照着亮看他,噶胡子、杰布、大伟按住他胳膊腿轮流操他,他一反抗就往死里打,噶胡子变态的捆住他的双手,用皮带勒住他的脖子吊在炕沿边上,让他耷拉着半个身子悬空的操他,他好悬被勒死,神志不清耳鸣目眩,犯人们咕噜着喉咙血红眼的围着看,淫/虐的喘息和嚎叫声响了一夜,那年他才十八岁。
第二天小福子瘫在炕上起不了身,肛体撕裂流血一片,紧闭着嘴咬着牙口几乎没了气,直接被送进了医院,住了半个多月的院才好了,回来后被换到六监区。
噶胡子本就是重刑的无期犯,压根儿就没想着要出去,就在号子里肆意的寻欢逞欲找乐子,因这事被关了半年单个牢房,杰布、大伟受到监规处置。
小福子在六监区也没少遭欺负,一年多后华翔来到六监区,华翔成为了六监区的鹰头,为人还算仗义,决不允许在号子里当着他面行横淫威,但除在六监区之外的地方,按照江湖道规他不予理睬。
小福子在六监区算是得到庇护,可暗地里噶胡子等人仍没放过他,逮着机会就堵个地方施虐性,小福子照旧逃脱不了。
小福子低头吃饭,特垂丧的样子,姜宇看出来了,问:“咋了,有啥事跟哥说。”
小福子一笑,不说,对他来说那是触及尊严的伤处,比死还难受。
姜宇正嚼着青稞大馒头,对面坐过一个人,姜宇抬眼一看,认出那人,惊讶叫一声:“张表!”
这张表是姜宇去年接案的一个被告,张表犯的不是啥重案子,老实巴交的一个知识分子,为人友善平和,不招事不惹事,可就这种平时闷葫芦似的人遇到急火攻心的事最容易爆发冲动丧失理性。
张表的老婆有了外遇,被张表活活堵在屋里捉个正着,一急眼拿着门后一个棒槌打了那男人,这事搁谁身上都难控制情绪,只是张表下手太狠了,直接把那男人打得脾脏破裂、肋巴骨断两根和颅骨开裂的重伤,那男人差点死了,张表被判伤害罪入狱四年。
姜宇接警审理了这个案子,起先张表极不配合,极度悲观,一度想死,多天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张表父亲忽然病危,最后遗愿就想见见儿子张表,可张表正处在受审不准探视期间,一个父亲临终想见见儿子的愿望难以实现,姜宇知道亲人离去没能见一面是多么遗憾痛苦的事,愣是违背监管条例私自押着张表来到医院,打开手铐让张表像个儿子样的坐在他父亲面前,张表见了父亲最后一面。
因这事姜宇还和处长干了一仗,处长弄不了姜宇,跟他拍桌子,给了姜宇一个警告处分,姜宇二话没有,反正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啥处分他无所谓。
张表因此特别感激姜宇,终于开口说话,在审讯室感激涕零的哭,跟姜宇叨唠他的人生,说他勤苦一辈子的父母,还说到他的爱情还有可爱的孩子,姜宇递烟递水,静静的听,和他一起叹息人生,感叹人一时冲动而为错成的悔恨。
张表没把姜宇当警察,他觉得姜宇像朋友,解心宽慰让他有希望。
那个案子姜宇审理的特别顺利,张表在押送监狱前,姜宇对他说:“好好改造,年头不长,争取减刑早点儿出来,回来咱还是个好汉,家里还有老母亲和孩子等着你呢!”
张表哭了。
张表咋也忘不了姜宇这个警察,可没想到却在监狱里碰到姜宇,以为自己看错了,惊讶的跟看到外星人似的,这姜宇是好人,咋能在这呢?
张表盯着姜宇问:“姜警官,你咋在这个地方?”
姜宇淡然回应:“别叫我姜警官,我现在和你一样。”
张表不解:“你……你犯啥事了?”
姜宇一笑,不想回答,转话题问:“张表,你哪个监区?”
“我在十二监区。”
姜宇问:“过的咋样?”
张表回答:“我挺好的,我妈带着孩子每个月都来看我,我儿子明年就升初中了,我儿子争气学习好,这次考了全班第二。”特欣慰的笑着。
姜宇也笑:“这一晃就快一年了,你快熬出头了,早点儿回家陪孩子好好过日子。”这口气还跟警察一样。
张表又说:“我妈每次来都给我带好多东西,你缺啥跟我说,我那啥都有。”
姜宇笑着摇头:“我啥也不缺!”
张表琢磨这姜警官到底犯啥事了,落到这个地步!
几个监区的犯人被拉到一个工地挖沟渠,一个大围墙围着工地,沟道一侧是荒草树丛,狱警们拿着电棍端着枪监视着干活的犯人。
午饭都在工地上吃,粉条炖豆腐加几个馒头,没啥油星,但在监狱里这算是好饭,天天白菜萝卜的都吃的直反胃,犯人们干的都是体力活,有的饭量特别大,一顿能造进去五六个馒头,监管狱警最讨厌犯人干外场的活,因为得费神随时盯着,在外面还没特灶,得跟犯人们吃同样的饭。
午饭吃完,都懒散的坐在工地上休息,狱警们也都离着距离端枪坐着,秋阳照着人特别困倦,有的犯人直接躺地上借空眯乎眼儿。
有犯人起身报告要方便,狱警一指树丛,犯人们一个个都钻树丛里撒泡拉屎。
狱警知道越是开阔地犯人们越不会有啥举动,谁也不傻,在光天化日的枪口下逃跑,那是找死,狱警们都懒得动,坐在地上远远的望着小树林。
小福子憋泡尿钻进了树林子,噶胡子等人立马跟着身后也钻了进去。
这噶胡子平时在号子里也不少有人上手,可他就想干小福子,小福子身材单薄柔韧,白嫩的身体特青春,长得又干净,不像号子里那些毛长狐臭的老爷们儿。
噶胡子憋闷好多天了,做梦都想看小福子被残虐的紧咬着牙口惨白着嘴唇垂死的挣扎,但找不着机会下手,正赶上这节骨眼儿的空当,眼盯着小福子绝不放过。
姜宇敏锐,看见噶胡子跟在小福子身后进了树林子,纳闷儿:这噶胡子刚才不是进去一回吗,怎么又钻进去了?这人漏肠子咋的,隔几分钟就一次!
姜宇盯着树林子,像是听到小福子一声叫,警觉的站起身,其实其他犯人们也听到了,都知道噶胡子又逮着小福子撒虐性呢,可谁都半闭着眼装听不见,监狱里这龌蹉事多了,谁能管着谁呀!再说都知道噶胡子那货撒癔症不要命,是号子里头号的野蛮人,谁惹他就是作死。
姜宇觉得不对劲儿,立马跟进树林子。
华翔不动声色的观望,知道今儿有好戏瞧了,慢悠悠跟着走过去,好多犯人都看出苗头,心照不宣,不用招呼,不约而同的起身跟着进去想看热闹。
姜宇走进树丛,顿时惊愣,小福子的四肢被杰布等人一边抱住一个,跟四马车裂似的拉扯,身体悬空着,裤子被扒到小腿,上身的衣服也被扯开,白净的胸脯剧烈的喘,噶胡子一手解着裤子一手拽着小福子的蛋子儿狠命的揉搓,小福子抬起头看向姜宇,满眼泪光。
姜宇立刻火爆,怒吼:“干啥呢!”
小福子是第一个和他聊天的人,是给他救命馒头的人,他咋能不管,就算赶上别人让他撞见,骨子里仗气的性子也得让他摆平了才算完,一直觉得小福子有难言的事,原来是这事。
噶胡子被姜宇的一声怒吼惊了一下,转脸看姜宇,咋的,这是谁呀?老子操事从没人敢惊扰过,今儿怎么突蹦出个不长眼的。
噶胡子认出是姜宇,是做过条子刚进来没几天的新人,新人就是不懂规矩,就得让我噶胡子削一顿给制服了,横脸一笑:“你不是个条子吗,咋的,还想当条子,也不看看这是啥地界儿。”
姜宇怒眼瞪着,吼着:“放开他!”
噶胡子脸一慎:“放开?你个死条子是不是憋不住了也想操?你他妈还不够格,滚!老子这会儿没心情搭理你。”扒着小福子的大腿就要往里插。
姜宇恨不能一拳砸烂了那张布满胡须的脑袋,强忍着,沉着声音命令:“我再说一句,放开他!”
周围人越积越多,都瞪眼观望着,这日子过得憋屈乏味,唯恐不乱的特希望打起来,打死噶胡子也行,把这条子削扁了也行,反正死人就行,不打死人绝对不过瘾。
噶胡子让姜宇的声音镇住,盯着姜宇哼出一声:“咋的,你是不是想挨操?送上门的给老子操呢!”
上下打量着姜宇,这身板精瘦有形,脖颈挺直肌肉有层,帅气的脸庞还真有股子韧劲儿,这健美的身板儿真够滋味,贼眼一下亮了,老子今天就换换口味干你这个条子,老子弄死你……
噶胡子命令:“把他放了,把这条子按住。”
华翔一惊,默语的看着。
小福子给摔在地上,紧忙提裤子穿衣服,惶恐又担忧的看着姜宇。
一边的魏江特兴奋,终于有人可以整治这个死条子了,自己脸还肿得跟面盆似的,不带长记性的,撸胳膊挽袖子也要帮着噶胡子上手,华翔一声喝令:“你干嘛去?有你什么事,站一边去。”魏江缩回脑袋,没敢上前。
不同监区的人干仗那就是俩监区的事,华翔平时硬气但不张扬生事,谁惹着他,他放不过你,你不惹他,他绝不上杆子揽事,这也是在号子里保护自己的方式。可这噶胡子他早就看不顺眼了,早就想整治他了,仗着野鲁凶狠的本性哪监区的人他都敢骚扰,今儿光天化日之下让人逮着这事就是该打该揍的货,捏捏拳头,噶胡子今儿要是敢动六监区的人,我华翔就往死里锤他。
几个人七手八脚向姜宇伸过去,还没摸到姜宇的身子,姜宇抡起拳头就干倒一个,大背跨,扫堂腿齐上,几个人瞬间哀哀带叫的躺地,姜宇拾起一根树干抡圆了照着几个人的脑袋猛抽,都缩头抱脑袋躲闪,看热闹的犯人这个乐,没曾想这条子一个人削好几个,好看!热闹!当看武打片叫好。
本来华翔想着要帮手,一看姜宇这么涨气,收回手当看客,暗自撇嘴乐。
噶胡子气怒,这些年他还没碰到敢和自己叫板的人,这哪行,让你刚来的条子打闷了,我噶胡子以后在号子里还怎么混,捡起一块大石头照姜宇脑袋砸过去。
华翔看的清楚,这石头要是砸姜宇脑袋上,不砸死也得砸成脑瘫,不动声色脚底伸出腿,冲过去的噶胡子没防备,一脚绊子摔地上,石头弹飞出去。
姜宇回转身拿树干猛抽噶胡子,一棍子抽脸巴子上,嗖的鼓起一道红印,喷出一口血,脸都歪了,估摸着额骨都要碎了,噶胡子捂着脸嚎叫,就这一棍子疼得他无还手之力。
气急的姜宇又接连用脚猛踢噶胡子的硬头颅,跟踢铁锣似的砰砰响,谁都看出那力道就是要踢死人呢,噶胡子的帮手不敢上手了,傻愣着看着,没见过这么使野性的人。
姜宇没见过了这么无耻的败类,他还真想打死这人,你他妈不是爱操吗,我让你操个痛快,我让你自己尝尝是啥滋味,使劲抽着屁股墩子,抽得俩大腚直颤,狠力两脚踢开大腿,整个大劈叉,拿着树干尖利的一头隔着裤子扑哧一声实实着着扎进裤裆里,噶胡子瞬间双手扎进土里,眼珠子刺激的快要突出来掉地上,朝天扯着脖子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
都让姜宇这一棍子吓傻了,就跟扎着自己的腚似的一颤,屁/眼儿肠子跟着紧缩的一抽,那树干那么粗呢!天啊!疼啊!这一棍子绝命的疼!这比死都难忍受,这仗打得真他妈开眼!
姜宇愤怒未消,他在阳光下没见过号子里这般的阴霾,他深陷其中,把自己变成其中的恶狼,更残忍更凶猛,豺狼相搏不是你咬死我,就是我吃了你。
远一边坐着的狱警们让噶胡子那声惨叫惊醒,才发现怎么一帮子犯人都围着树林子,不好!出事了,急忙起身端枪拿电棍的冲过去。
狱警们冲进树林,看见姜宇正坐在噶胡子身上挥着拳头猛力的锤着噶胡子的脑袋,噶胡子满脸都是血,跟死了似的,一边脸都扎进了土里,大劈叉撇着腿,屁股缝里还直直的插着一根树干离地的翘着。
狱警们惊异,都觉得光天化日之下不会有胆儿逃跑,可却没想到在撒泡尿的地方也能打起来,还打得这么惨烈,也不知因为啥事打起来的。
狱警大声喝令姜宇:“住手……快放手……给我住手……”
姜宇正打在兴头上哪肯罢手,谁的话也不听,沉浸在恶狼扑食的亢奋中,一心想把猎物杀死咬死才为快。
华翔一惊,不好!这姓姜的要遭殃了,还没等想完了,一个狱警伸出电棍,电极开到最大档照着姜宇的脖颈砸过去……
姜宇身体猛地一颤,轰然倒地,不停的抽搐,狱警照着姜宇的身体又是一电棍,姜宇猛地一抖不动了,人事不省,俩狱警一人拽着姜宇一只胳膊跟拖死人似的在地上拖行,姜宇的身躯在地上拉出一道土痕,仰天耷拉着头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姜宇有个知觉,朦胧的半睁着眼睛,蓝天在眼里晃动,树影在眼前移动,几只鸟雀叽喳的飞过,秋叶哗零飘飞,还有那白云一朵朵的飘着,像绽放的百合,真美!真漂亮!
姜宇沉醉的眯着眼,撇嘴一笑,哼鸣一声:痛快!真他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