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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永恒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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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的1999年。。

舰炮和颜小曼的女儿已经七岁,舰炮的生日到了,一家三口围堆儿坐着给舰炮庆祝生日。

舰炮黯然神伤,每年到这个日子,他都会想起姜宇,俩人生日就差几天,姜宇在的时候,俩人总是凑在一个日子疯闹的过,好多年没这景儿了。

舰炮看着和姜宇的一张合影照,那张照片是姜宇参加工作不久和舰炮照的,身穿着英武的警服,帅气的能把舰炮甩五条街。

舰炮哀叹,姜大,如果你活着,现在也是33岁的人了,也是该做人夫人父的人了,可你小子的命我着实挖不清,你个混蛋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咱原来撒欢儿玩闹的军区已经不存在了,就跟你的人似的,就留下一个名头让你恋着、想着、回忆着。你姜大少留的这是啥名,有人骂,有人恨,有人看笑话,而我就想着你没走,甭管你是啥人你都是我哥们儿,今生今世永远不变的兄弟。

颜小曼看出舰炮的忧伤,安慰:“舰炮,又想姜宇了?我也想,都说他不在了,我怎么觉得他还活着似的,他误杀人我不信,他越狱我不信,他被击毙我更不信,可偏偏事实让人难以琢磨,姜宇在我心里绝不是这样的人。”

舰炮默然,沉哀,我也不信,在我眼里姜宇是个能人,是干大事的人,人聪明,心眼儿正,重情重义,把着哥们儿一起,决不让人受罪的人,跟他在一起特放心,特依靠。

他应该是众人之中的率领,是拔尖儿冒头的统帅,就是土贼匪帮他也得是贼窝的霸王,他什么都可以是,就是不该是越狱被击毙的逃犯。

七岁的小女儿凑近俩人盯着照片问:“爸,这个穿警服的叔叔好帅气哟!他是谁?”

舰炮回答:“他是爸爸的兄弟,其他书友正在看:。”

颜小曼接着一句:“他是妈妈的哥。”

女儿眨着眼睛问:“这么亲的关系呢!那我怎么没见过这个叔叔呀?他怎么不到咱家来玩儿呀?他在哪儿呢?”

女儿的话问的舰炮和颜小曼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答,舰炮不想对女儿说这叔叔已经死了,他不说是代表他不承认,代表他不想面对这个事实,心底留着愿望,愿望姜宇还活着。

“女儿,这叔叔在很远的地方,没准儿哪天就来了!”

这糊弄孩子安慰人的话,说得舰炮自己都满心潮湿,就跟真的一样,心底一颤,姜大少呀,你要是还活着多好啊!咱哥们儿一定把着酒瓶子不醉不罢休。

就在这既要跨进新世纪的1999年的夏天,一架美国航班降落北京国际机场,一个33岁的年轻人下了飞机踏上中国的土地。

这人上身黑色T血,□随意褪色的牛仔裤,一双军勾靴沾满世间尘埃,背着一个双肩旅行包,体型精瘦,健魄有形,肩胛骨撑着坚实的脖颈,颈窝锁骨性感的闪烁着崚嶒的光亮,坚毅的嘴角傲慢不羁,上唇间一抹淡淡的胡须,衬出雄浑深邃而又神秘的男性魅力。

这雄健的男人气魄张扬的散发着气息,赶上哪个雌性生物都得回头看几眼,都想闻闻撩人的雄性气味儿。

男人放下背包办入关手续,填写入关卡。

航务监管员是个年轻女性,接过入关卡上下打量着男人,看着男人的证件,对着照片看本人的面容,把眼儿看了半天,用英文严肃一句:“你叫戴巍。”

男人不说话,点下头。

女孩儿又严肃一句:“戴巍先生,请你跟我到安检室,我们要按规对你详细安检。”

男人还是不语,面无表情,背着包进了安检室,把包扔到安检台上。心想:上飞机时,从里到外都安检个遍,这下飞机怎么还走这道程序?

女孩儿掏出包里物品一一检查,样子严肃认真,又拿着仪器从上到下检查男人的身体。

男人不说话,撑开胳膊随意检查。

良久,安监女孩严肃的面容炸开笑容说了一句:“戴巍先生,你怎么这么严肃,连笑脸都没有。”

戴巍嘴角痞气一翘,英文调侃一句:“难道检查是借口,想看我笑才是目的?”

女孩儿呵呵乐:“你说对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接受检查是什么表情,你没事,心里淡定,心理素质极佳。”

戴巍眉头微蹙,改成中文回对一句:“女士,你还真有闲心。”收拾包,背上就走。

女孩儿眨眼儿,这中文说的可真地道,背后喊出一句:“你很像我崇拜的一个影星,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你不是,但你怎么能这么帅呢!嘻嘻,戴巍先生,欢迎你来中国!”

戴巍背着身,面无表情,无奈摇摇头。

戴巍走出去好一会儿,航务女孩儿才发现戴巍的证件还在自己手里攥着,拿着证件就追了出去。

与此同时,橘子正要乘航班飞往国外,机场门口下车,微风吹起衣裙,橘子撩动一下披肩的卷发,放眼望着机场。。

橘子站在川流来往的人海之间,瞭眼望着,忽然被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戴巍惊呆了,那身形,那不羁的姿态,还有桀骜的眼神儿和傲气的嘴角……这一切她太熟悉了,太深刻了,太渴望了,这……这人怎么和姜宇长得一模一样,!

橘子呆目,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那个男人,男人越走越近,那股桀霸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这……这是姜宇!真的是姜宇吗!

橘子呆目变为激动,她要看看清楚,她要问问清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姜宇。

橘子疾步而上,就要走到跟前,忽然男人身后有人喊:“戴巍先生……戴巍先生,你的证件,你的证件忘了拿,诶哟……走这么快,累死我了!”航务女孩儿弯腰大喘,乐呵的张着嘴。

男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接过证件,表示感谢。

橘子定住脚步,戴巍?这人叫戴巍!他不是姜宇,顿时心落千丈。

我橘子是想姜宇想疯了,这世上很多人都长得相似,我怎么会偏偏认定他是姜宇呢!姜宇已经死了,不存在了。

橘子失望,转身要走,就在这时,他看到叫戴巍的男人放下行李包,弯腰低头往包里放证件,不经意间从男人脖颈里垂下一个项链,那项链让橘子神经跳跃,心颤不止——那项坠是血色花!

这是姜宇戴在脖子上的项坠,橘子对这个血色花记忆太深刻了!她还记得姜宇最后和她说的那句话:血色花,久久天长地久!

橘子的眼睛一下湿了,姜宇!你就是姜宇!你还活着,你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只是你现在叫戴巍!

那条血色花让橘子停住脚步,远站着距离看着姜宇,心潮激涌。

姜宇,你居然还戴着血色花,能做你的女人真幸福!

我的大男孩儿,我的爱……姐能看到你就满足了!

橘子戴上墨镜,遮住艳丽的容颜,透过黑色镜片端详着姜宇的一举一动。

姜宇毫无察觉,放好证件,背起包和橘子擦身而过。

橘子红艳的唇一弯,笑了,从墨镜下流出两行泪!只有红唇笑得那么绚魅,笑得像朵盛艳的玫瑰。抬起头,扬了一下披肩的卷发,从姜宇的身边走了过去。

姜宇回来了!他还是那么豪气,还是那么霸气,永远招人的气魄,永远坚守的忠情……一点儿没变。

再见,姜宇!

再见,我的爱!

橘子没再回头,让轻风吹拂着泪眼,心荡起伏,悠情满足,她爱的人活着,但不属于她。

故人依旧,眷爱在心,你知我红颜相默,足矣!

姜宇多年后重回到北京,站在浩瀚喧嚷的大地深呼一口气。

我姜宇回来了!有人在等我,有人在念叨我,我承诺过,等我……我回来!

姜宇回到北京祖辈的那所老宅子,轻轻叩门。

老宅子的门扇嘎吱一声打开。

姜国栋愣了,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惊得一颤,书掉在地上。盯着门外,不敢相信,门外站着他的儿子姜宇,正翘嘴冲他乐!

我的孩子!我唯一的精神慰藉!姜国栋的面容不经意的抽动,眼角沧桑的褶皱更加深刻,眼睛朦胧的一层水雾,抖着嘴角说不出话。

门外的姜宇调侃一句:“爸,儿子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表情,我吓着你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姜国栋忍不住,威谨的面容软成一团,眼角流出的泪水,哽咽了。

“小宇……臭小子……你个混蛋小子……终于回来了!”

姜宇的眼睛湿了,伸出双臂和老爸拥抱。

多少年了,这是爷俩的第一次拥抱,有多少话,多少感慨,都融在这个拥抱里,啥也不说了!

晚饭姜国栋拿出一瓶青稞酒显摆。

“小宇,看见没,青稞酒,这是我从青海带来的,一直都没喝,就等着你回来一起喝。”

姜宇乐:“多少年都没喝过青稞酒了,还真馋得慌!”

倒满两杯,爷俩端酒交错碰杯,几盅下肚,心里暖烘的就甭提了,俩人从来就没这么顺过,从来就没这么话语投机过,说啥都痛快!

“小宇,好不容易回来了,回来就别走了,留在北京吧!”

姜宇低沉着,凝思片刻,深沉一句:“爸,儿子不孝,儿子长这么大就没听过你的,这次我还是不能听你的。”

姜国栋深邃的双目审视儿子,他心里有数,知道儿子现在是啥身份,知道儿子是啥心思,他早猜透了,不然他就不是姜国栋。

“爸,我妈和我妹都埋在青海,我爱的人也在青海,我……还得回青海,我想去看看那地方,我想去找等我的人。”

姜国栋静默,片刻回一句:“儿子,想做啥就去做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咱俩人算是顶上牛了。。”

姜宇深沉,端起酒敬老爸一杯。

“爸,我这人闲不住,逮着工夫我就回来看你。”

姜国栋心里安慰,小子,你现在比老爸厉害,比老爸牛逼,老爸也管不住你!走吧,人这辈子就是被一份情牵着,甭管是爱情还是亲情,它拴着你的心,牵着你的神志,费劲波折就为了那最后的一牵手。

在盛夏时节,姜宇离开北京,重又回到他成长的青海,回到他想念的矿区军工部。

再次回到原地,一切物去人非,矿区军工部已不再是原来的样子,军区和军工部的人调走后,这里就成了一座空城,在公路入口处矗立起一座高高的圆顶纪念碑,用来纪念曾在这里奉献青春的建设者们。

姜宇仰望纪念碑,百感交集。

曾经的军区大院陆续的住进当地的百姓,人烟稀少,走好一段没见几个人影,再也看不见原来军区大院里那帮子盛气张扬的孩子们。

姜宇回到自己曾经住的地方,那房子还在,后院也在,他成了一户牧民的居所,后院种了许多蔬菜花朵,挺漂亮。

姜宇凝视后院,想起自己在这里和大黄欢闹的情景,那是少年的狂热与激情,曾有过那样的热血,才造就了现在的姜宇。

姜宇走在去学校的青石路上,想起自己每天骑着单车穿过这条路去学校的情景,想起自己带领秃驴们无知无畏像野兽一样奔跃厮杀的轻狂少年的岁月。

姜宇撇嘴一乐,岁月悠远,那些遥远的记忆还是那么鲜活。

姜宇想起舰炮,忍不住笑,这小子和颜小曼指定幸福的合不拢嘴了,这俩人一定有了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颜小曼这丫头最幸福了,舰炮指定天天捧在手心里,小曼一哭就跟抽了他满身筋似的疼,还不知怎么贱兮兮的哄着宠着呢,!

姜宇来到军区的副食店,那副食店已经变成了一个小超市,酱油醋都有个成品,再也不用拿着空酒瓶去打酱油醋了。

姜宇走进副食店,已经没了柜台,可眼前去历历在目当年的影像。

一个顶着满头酥毛大卷的女孩儿站在柜台里,垂着妖媚的眼帘,挺着高耸的大胸撩情的看着他笑,这是橘子。

橘子,你还好吗?你是不是还那么豪迈,还那么妖艳四射,你是最挚情漂亮的大花猫,喵喵叫几声,男人就跟着屁股后面跑。你找到那只追你的公猫了吗?你如山挺立的胸乳还是那么镇魄心神吗?你的红唇还是那么娇如烈火吗?

橘子,你是我的红颜挚友,是最懂我心神的知己,我永远记着你这个姐,记着你的美丽!

姜宇背着旅行包徒步穿过原先的军区公路,走上通往通山牧场的大道。

骄阳似火,照耀着路面反射的阳光的热流,让远景一片虚幻。姜宇瞭眼望向远方,望着他渴盼的草原和高山,回来了,我又回来了,我又走在了这条通往天堂的路上。

这条路姜宇曾骑着摩托车疯狂的追逐着骑着烈马奔驰的穆筠,一直锲而不舍的追逐到草原,就是在这,在雪山青草帷幔的大地,他仰头看着那个俏丽英武的身影,一瞬间便鲜花漫天,成为他倾心倾肺不变的容颜,双眸一瞥的缠绕成为他心中不变的永远,心静得如一潭湖水,如静夜里栖息在眼底的月光,如雪山流水清歌萦梦的委婉。

我的爱,我的女神,你还在吗?还在原地等我吗?我想见你,你是我心里唯一的依恋!

远处的一群绵羊团簇着点缀着草原,姜宇悠情痴迷的看,真美!这地界儿最撩我心思,走了多少路,过了多少坎儿,就为了这个心静止水的地方,这是我的家,我心窝里藏着最深的地方。

悠远的天界传来一声声高亢嚎亮的青海花儿。

东边日出西边落,

咋大的光阴我不眼热。

尕妹子毛眼眼望穿了心,

就等着情哥哥把路归。

……

姜宇翘嘴乐,这歌唱得真他妈火哈,带劲儿,多久都没听到了。

耳边缭绕着青海花儿上了通山牧场的草原,瞭眼望去,绿草连着蓝天,空阔静怡,畅怀心荡。

忽然远处视野里跑进一个小男孩儿的身影,伸着小手牵着一匹马,使着性子拽着马缰绳不放,被马扥了好几个跟头,不示弱,爬起来拽着缰绳还往马身上凑。

姜宇饶有兴趣的看,真怕马尥蹶子踢那孩子一脚。这孩子身高刚到马肚子,牵着缰绳倒腾着俩小腿往马上爬,马脖子一摇晃,身体一抖,直接就给小男孩儿一个屁墩儿甩地上,男孩儿爬起来蹦着腿往上窜,几次来回,没能得逞,气得双手揣腰噘着小嘴喘大气。

姜宇走近,男孩儿转过身,晶亮的眼睛和姜宇对视,小脸还鼓着气,愤愤不平的气势。

姜宇笑着问:“你想骑马?”

男孩儿点点头,盯着姜宇问:“你是谁?你不是牧场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你。”

姜宇蹲□,这男孩儿单皮眼倔强的瞥着,眼珠机灵流动,眼神儿清澈见底,一看这小家伙就灵气,还有股子不服忿的脾气,姜宇感兴趣,蹲□,看着男孩儿逗趣:“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其他书友正在看:。”摸摸男孩儿额头问:“你这么小连马蹬子都够不着,怎么骑马?”

男孩儿嘴一噘:“谁说我小了,我都快六岁了。”

姜宇笑,故作惊讶:“呵,都快六岁了,这么大!”

小男孩儿的腰一挺,自豪样的说:“那当然,我一遛跑连马蹄子都追不上,都得让我甩后面,谁也比不过我。”

这小家伙可真能吹呼,跟真的似的,眼皮子都不带眨的,姜宇忍不住乐,问:“你一个人怎么跑这么远,你要骑马得有大人跟着……”

还没说完,小男孩儿打断,食指对着嘴唇嘘声:“嘘……别嚷嚷,我偷着骑马的,别让我妈知道,我妈不让我骑,她怕我摔了,她说我到十二岁才能骑马呢,可我不信,我能骑。”

这小样真逗人,姜宇喜兴这孩子,摸摸小脸蛋儿问:“你叫什么?”

男孩儿眨眨眼儿回答:“我叫小宇。”

小宇?姜宇凝神,这孩子的名字怎么和我小名一样。

男孩儿接着说:“我妈叫我宝贝蛋儿,我老爷叫我调皮狗子,我在牧场还有个名号叫小豹子。”牛气的一挺腰:“我厉害不!”

“哇!你真厉害!”姜宇顺风夸奖,小男孩儿得意的小脸泛红,露着白牙笑,仰着脸看姜宇,问:“你是干嘛的,你会骑马吗?”

“会,来,叔叔带你骑马。”

姜宇抱起男孩儿放到马背上,自己骑在男孩儿身后,搂着男孩儿牵动缰绳,双腿一夹,马缓步前行,慢慢加快奔驰,男孩儿拍着巴掌,在马上欢腾雀跃,咯咯地乐个不停。

姜宇问:“好玩儿吗?”

“好玩儿,咯咯……”

男孩儿问:“你让马摔过吗?”

姜宇吹嘘:“没有,我马骑得遛着呢,哪能让它摔了,马是我兄弟,我让他往东它就不敢往西,都得听我指挥,叔叔厉害不?”

男孩儿一撇嘴:“你再厉害也没我爸厉害,我妈说我爸有枪。”

“哦?你爸有枪就厉害了?”

“那当然,我妈还说我爸打枪可准了,隔着地皮都能看见钻洞的土耗子,一枪就撂倒,连野狼都怕他,听见他喘气声都躲着走,趴洞里就不敢出窝了。”

“你爸这么牛逼呢!”姜宇乐,这也太能吹了。

“那是,我妈还说我爸抓过匪徒,是最勇敢最有本事的人,谁也比不过。”

“怎么都是你妈说,你自己说说呢?”

男孩儿挠挠头,支吾:“我……我不知道。”

姜宇被逗乐了,这小家伙吹牛没边,还特认真的架势,有意思。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女人的叫声:“小宇……小宇……”

男孩儿一激灵,坐不住了,蹬着腿对姜宇嚷:“快……快让我下来,我妈来找我了,看见我骑马指定得教训我。”

姜宇下了马,把男孩儿抱下马,转过身看向远方,一个女人的身影由远而近的向自己走来,阳光泼洒在女人身上,窈窕的身姿包裹一层光晕,灿烂,炫目,缓缓而近,姜宇被吸去了神志,凝神望着。

阳光下,女人清爽简洁的短发,随微风轻轻扬起,披着一层绚丽的阳光炫目得让人睁不开眼,姜宇紧盯着,心怦跳,一动不动,好看的小说:。

那身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动人,俏丽的脸庞,双皮凤眼儿冷峻傲然,精巧的下巴上一张丰满粉润的唇,白衬衣洒脱的包裹着上身,阳光有层有落的映照着身形轮廓,飒爽清魅,炫亮的白色犹如银狐炫美华丽的毛身,没有一点儿艳色,却深蕴的撩人。

姜宇惊呆,筠子,我的筠子,我终于又看见了你,目光虚眯,一层潮湿。

穆筠走近,定住脚步,盯着眼前这男人,男人上身黑色T恤裹着的健练精悍的体魄,□的牛仔裤张扬着不羁的桀骜,消瘦的面容清湛坚毅,上唇多了一层淡淡的胡须,嘴角永远倔强傲气的撇着。

穆筠不自禁发出一句:“姜宇!”

“筠子!”姜宇颤着声音喊出一句。

两人站定,持目相对,哽语言表。

男孩儿站在两人之间,不知怎么回事,灵动的眼珠来回望着。

姜宇嘴角一抖,抑制不住,拔腿冲上去,他要抱住这个女人,他要抱住这个爱再不放手。

这时男孩儿冲到穆筠身下喊了一句:“妈,你别教训我,是这个叔叔带我骑马的,是他要带我骑的……”

姜宇醒过神儿,猛地刹住脚步站定,看着男孩儿又看看穆筠,失意的一句:“筠子,这……这是你的孩子?”

穆筠满眼泪光,回应:“对,这是我的孩子。”

姜宇垂下头,痛苦的一拧眉,又倏然的展开,回应一抹笑容,说了句:“真好,你……你都有孩子了,这……这孩子特机灵,聪明着呢!”

穆筠目光如火,板着脸一句:“那当然,这孩子像他爹。”

姜宇点点头:“挺好,我……我没事,我就是想这个地方,就想回来看看……没别的……”

穆筠问:“你真的没别的?”

“没……没别的,我就想见你一面,现在看到了,满足了,就这样……”

穆筠置气的说:“你没别的,我可有,你个混蛋小子冒头装死一走就是多少年,你现在回来倒装大神了,你没事我可有事,我还放得过你!我非剥你层皮,摔烂你的腚,锤烂你的胫骨……我让你再熬人……”拉过儿子小宇:“小宇,叫爸爸,这人就是你爸爸!”

姜宇惊愣,望着孩子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筠子,这……这是谁的孩子?”

穆筠凝结的泪珠止不住流出来。

“这是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儿子……傻小子,你知道吗,这孩子随你,哪样都像你……”穆筠哽咽着,说不出话。

姜宇面容抽动,蹲身凝视着儿子小宇,满腹柔肠,翻江倒海,眼睛涌出泪水。

小宇眨着眼睛和姜宇对视,天真的问一句:“你……你就是我爸?我妈说我爸有枪,你有枪吗?”

姜宇流着泪笑,这孩子像我,喜欢枪,跟我小时候一个德性。

嘴角颤动的说:“爸有枪,等爸给你买一把最棒的玩具手枪好吗?”

“好,我要一打枪就能突突带响的那种,好看的小说:。”

“行,爸给你……什么都给你!”

姜宇抱起儿子揉着小脑袋瓜儿,亲吻他的小脸蛋儿,亲得儿子脸都变了形,还不依不饶的亲。

穆筠喊出一句:“行了,轻点儿,你都快把儿子揉吧烂了……”

姜宇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搂过穆筠,把这俩人紧紧的搂着怀里,勒在自己的胸膛里,恐怕一撒手跑了似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筠子,谢谢你……我这辈子因为有你,没白折腾,从今往后你俩人就是我的命!”抱紧穆筠狠命亲吻她的额头,亲吻她的眼睛。

穆筠伸出胳膊抱住姜宇的腰,头埋在姜宇的胸膛,哽着声音:“傻小子,怎么回来这么晚,怎么让我们娘俩等这么久!”

姜宇也哽咽:“宝贝儿,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我要回家,就想回家,我想了多少年……”

穆筠柔情一句:“走,咱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给你做你爱吃的羊肠面、牦牛酸奶、还有填满半碗辣椒酱的荞麦粉儿。”

姜宇流着泪,翘嘴一乐:“操,我都馋死了!”

天空蔚蓝,雪山延绵,辽远的草原上,一个男人一手抱着他的孩子一手搂着他的女人终于走在回家的路上,世间沧桑,道路坎途,挡不住爱意永恒的天界,只为你声声传唱着那首歌。

我的思念是随风的一粒种子,

我的期待是随心陨落的土地。

我的灵魂会变成坟上的草,

我的爱会变成草中飞舞的花。

莫言是我看着你的眼睛,

张扬是我捧着你的双手,

月光是我伴着你的心跳。

只为你随影随从——

全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结束了,解脱了,感谢一直陪我的读者!

结局虽是HE,但止不住是个伤感的故事。

故事原型是从老辈人口中窸窣听到那么几句,那个年代原某地方军区有个人特能耐,却不知犯了什么罪被判了死刑,有传言说那人根本没死,而是隐匿身份去干保密的大事了。

神秘、好奇!这世上有多少隐匿于背后的事!你不知道它的存在,不知道它蕴藏了什么内容,于是杜撰这么个折磨自己的故事,一度狂躁崩溃不想继续。

不是所有误解都可以解开,不是所有清白都可以亮白天下,唯有心存致远,爱意衷肠。

废话啰嗦的货,大伙看看,只当消磨时间闲情娱乐。

感谢读者一路忍耐天雷、幼稚、漏洞、狗血……包容的看下来,给了我诸多安慰和感动。

如果还有那么一点心存于念的话,除姜宇外感触姜国栋和石伟道这样的人。

某货一向贪睡,几乎从不失眠,但写这篇文时失眠无数,现在解脱了,某货要好好睡一觉。

谢谢一直陪我走过这段时间的读者,以文随缘,就为这个过程吧,谢谢!爱你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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