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一百零一章 ...
第一百零一章大开杀戒
听闻有人应声,楚天羽当下转过头去,焦急地搜寻着这说话之人。然而整个二楼看遍了,也未见一个像是方才说话之人。
这时,只听隔壁雅间又是传出一道哀怨调侃的声音,“苍穹血,美人泪,莫把娘舅当亲信……”
心中思绪碰撞,楚天羽满心忐忑狐疑的走至门前,轻轻叩响房门:“冒昧打扰,敢问兄台适才所言,是为何意?”
对于楚天羽的言语,屋里那名男子似是毫不关心,自那屋里继续传出自酌自饮的声响,还有那男子的自言自语:“娘舅亲,亲如父,父亡舅成父。舅成父,父有命,要把美人配驴脸。少年郎,葬西古,可怜美人空等候,悲兮,悲兮……”
听到此处,楚天羽心中已是猜忌万分,遂开口问道:“阁下所言,莫非……”
未等楚天羽将话说出,只听那房内的男子笑着说道:“少侠若有兴趣,可否陪在下小酌几杯?”说着,只见那原本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
屋内布置,与寻常雅间无异,中间一张圆桌,上面摆这些寻常酒菜,只是在那圆桌中间,却是东倒西歪的摆着五只装酒的坛子。其中一只,尚自有酒水往外流。
在那圆桌的正对面,坐着一个男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身着华服,器宇轩昂的醉汉。此刻正拿着一只坛子,坛底朝天,独自喝着酒。
望着这独自喝酒的醉汉,楚天羽怎么都觉得眼熟,但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分出神识去查探此人的气息,所得到的结果,却是让他更疑惑了。因为,这道气息,端的是极为陌生。
也不谦让,楚天羽径直走进屋子,顺手将房门关上,随意的便坐在了那人对面。
“敢问兄台,适才所歌,可是那南木家的事情?”恭敬的抱拳失礼,楚天羽郑重的问道。
只见那醉汉瞟了他一眼,接着喝着他的酒,边喝边说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是些过往的事情,还不如喝酒来的畅快!”
望着眼前这醉汉只顾着喝酒,并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心急如焚的楚天羽,也顾不上许多,拿起那地上放着的酒坛子,一把撕下封布,单手拎着,向着那醉汉胳膊一挺,朗声说道:“兄台即是要喝酒,那在下便陪兄台喝个够!”说着,拎起那酒坛子便是一口豪饮。
望着楚天羽一口烈酒下肚,那男子微微一笑,随即拎起酒坛子,冲着楚天羽说道:“少侠果然豪爽,来,干一个!”
听闻此言,虽然心中焦急万分,但是此刻这男子有意不说,所以,与其干着急,不如借酒浇愁,豪饮一场的好!或许,对饮之中,这男子会吐露些什么也说不定。拎起那足足装有五斤酒的坛子,与之一碰,一口便是喝去一半!
说话间,这互相并不认识的两人,竟是已经各自喝完了一坛酒。酒逢知己千杯少,见到楚天羽如此豪爽,那男子直接冲着门外喊道:“小二,再来六坛上好佳酿!”
放下那已然空了的坛子,楚天羽再次问道:“兄台,可否为在下解答一下方才的问题,此事对在下非常重要。适才所歌,可是那南木家的事情?”
这一次,只见那男子正视着楚天羽,缓缓说道:“是的,方才听得小兄弟在问南木家的事情,故而多嘴了几句。只因,你所要找寻的南木家,如今已然不复存在了!”
“不复存在?!”听到此话,楚天羽的心头顿时犹如泰山坠海,激起惊涛骇浪。南木家已然不复存在,那么,即是代表着,南木灵多半是遭遇了不测。这等事情,让苦苦等待了三年,苦苦拼搏了三年,只为等待重逢之日的楚天羽,如何能够接受的了!
然而,此刻的楚天羽,断然不会接受这样的现实的,于是,他焦急的追问道:“这不复存在作何解?!兄台可知那南木家的小姐,南木灵如今的下落?”
本想接着饮酒,但奈何那小二甚是磨蹭,这男子闲来无事,便是将这三年前,楚天羽所不知晓的关于南木家的一切,一一说与他。
听完之后,楚天羽实在是难抑心头愤怒,猛地一掌拍向桌面,竟是将那桌面瞬间拍成了粉末。随即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确认道:“依兄台所说,这南木家,全让这天杀的娘舅霸占了去,而且,而且他居然是将自己的亲侄女,卖给了城主的驴脸儿子?!此言当真?”
只见那男子尚自拎着一只幸存的酒坛,用舌尖甜食着其上残留的酒香,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有半句虚假,天打五雷轰!小兄弟若有不信,大可去问这店家老板娘,他便是当年那南木家的丫鬟。”
天下之事,无巧不成书。正当楚天羽要起身寻找老板娘,这老板娘居然是亲自带着小二拎着酒坛子走进了屋子。也不管那被拍碎的桌子,楚天羽当即开始向老板娘询问当年发生的事情。
待到这老板娘略带哭腔的将故事讲述完之后,楚天羽心头的愤怒,再也无法抑制。当即追问道:“这南木姑娘的娘舅与那城主家,分别在何处,身手如何?!”
那老板娘自然不知道这些武道上的事情,全然不知的摇着头。倒是那有几分醉意的男人,开了口:“那南木姑娘的娘舅,一届武人,并非修道之人,现住在城西杨府,也就是当年南木家的旧址之中。而那驴脸公子,其父贵为冀州城城主,当今国师乃是其父亲的二叔,是以实力非同一般。至于这身手,这父子二人皆是寻常人,不过其家中,倒是有些筑基后期的门人护卫。”
顿了顿,那男子接着说道:“听闻其家中曾有两名金丹高手坐镇守护,不过似乎是因为索要的守护费用过高而得不到,最近几日已双双离开。”待到这男子说完,抬眼望去之时,楚天羽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缕劲风扫过。
出了酒楼,楚天羽一路疾行,不消片刻,便是到了这张城主的府邸。只见那极为气派的大门之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大字“张府”,门口还摆着两尊巨大的石狮,张牙舞爪的面向这大街。
向前跨出一步,那守在门口的两名家丁即刻手拿棍棒跑了过来:“滚开!这里是城主府,不是你这种贱民该来的地方!”
望也不望那作威作福的家丁一眼,楚天羽满面杀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将南木灵交出来,可免一死!”说着便是向着大门走去。
“大胆刁民,竟敢口出狂言!找死!”说罢,两名家丁抄起棍棒便是向楚天羽的头颅招呼而来。
若是乖乖的让开,或许这两名家丁还能够侥幸活命。但一向作威作福惯了的他们,怎么可能会相信一个毛头小子的恐吓。眼中闪过一丝血红,也并未见楚天羽有何动作,只是那衣袖随风摆动了一下,那两名看门的家丁便顿时如断线风筝般的向后飞去,满口鲜血,瞬间死亡。
一脚踹开那紧闭的大门,楚天羽径直的向着院内走去。边走边喊道:“张世全,把南木灵给我交出来!否则,今日我灭你全家!”
这猛地一声言语,顿时惹怒了府中所有家丁。只见其纷纷拿着刀剑,向着声音的源头冲将过来。待到看到楚天羽之后,那群家丁嘴角的戏谑之意,顿时浮现的满满当当。只因为,此刻站在他们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孤身一人的小伙子而已。而这个年轻人,居然扬言要灭掉张府,这更是让他们觉得好笑。
不去离婚这群家丁,楚天羽环视了一眼,随即问道:“南木灵姑娘在哪儿,速速把她交出来,可免你们一死!”
听到此话,这些家丁各个面面相觑,皆是不知道此刻楚天羽所说的是什么。在他们看来,八成是少爷又霸占了哪家的媳妇,被人追上门来闹事了而已。况且南木灵这个名字,他们从未听说过。不过即使听说过,少爷不知道霸占了多少女子,这个南木灵,在他们看来,顶多也就是另一个被少爷霸占的人而已。
只见先头一名家丁,抄起手中的长剑,二话不说便是向着楚天羽刺来。随着其身形一动,一众家丁护卫,皆是拿起了手中兵刃,向着楚天羽招呼而来。
淡淡的望了这冲将上来的人群,楚天羽嘴角闪过一丝残忍的微笑,随即衣袖大挥,一股劲风之下,便是展开身法,迅速的攻向着来犯的家丁。一袖之下,数十名家丁便是应声而起,随即又应声而落,摔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口气。
望着那一击之下被结果掉性命的同伴,那群家丁各个都是面面相觑,不敢上前一步。
眼角带着残忍而血色的微笑,眼神中流露着渴望鲜血的神情,楚天羽狠狠的说道:“我实在不想杀人。但是,你们又不肯交人,那么今日,我只能大开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