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富贵忘
第一卷第十七章富贵忘
李铁牛听到这话,顿时嬉笑开颜。想要伸手去抱孩子,却是看见自己的一双充满泥土的双手。赶紧把手放在衣服上狠狠的搓了俩把,这才一脸傻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唉唉,别只顾着儿子,你媳妇呢?”一旁的接生婆看着只顾着儿子的李铁牛。不由摇了摇头,提醒道。
“唉,对看媳妇。王婆谢谢你啊,我这没什么可给你。等我地收成了,我分你些。可好?”李铁牛听道王婆这话才反应过来,带着不好意思对着王婆问。
“成,记得给我这个老太婆送过来。我可拿不动哩!”
“谢谢王婆,那俺去看我媳妇了。”李铁牛说完,抱着孩子向屋里走去。
屋内简陋的床上躺着一个清秀少妇,听到李铁牛进来的声音。睁开疲惫的双眼。
“婉清,不要动。辛苦你了,看这是我们的孩子。你说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好呢?”李铁牛急忙制止住要起来的妻子,把孩子拿给婉清。
婉清伸手接过孩子,慢慢地摇了起来。正在睡梦中的孩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婉清你快看,孩子乐了。”
“嘘,小点声,别把孩子吓醒了。”
一听这话,李铁牛急忙用双手捂住嘴巴。
婉清看着李铁牛这个傻样,噗嗤的笑了出来。
“不如就叫李清平吧!希望孩子能一声清净平安。不要像我们一样,被世界无情的抛弃。”
“嗯,清平。俺听你的,李清平快叫声爹。”
“哎呦,婉清你打我干什么?”
“傻瓜,孩子才这么大,哪里会叫爹。”
“哦,你看我高兴坏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小清平从一个襁褓中的生命长成一个七八岁的清秀小孩。
一颗老树上,李清平呆呆的坐着。自从记事起,天天能梦到一个清秀的小道童。
李清平有时都分不清,自己是李清平还是小道童。本来七八岁的孩童应该开开心心的玩耍,稚嫩的小脸上带着不属于孩童的严肃表情。
老树,孩童。本不和谐的画面,却因为孩童的表情。形成了完本的匹配,隐在一旁的父母看着孩子这个样子。
婉清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李铁牛也不忍的别过头。
半晌,婉清擦干眼泪。走向老树,对着树上的儿子喊道:“清平吃饭了,妈妈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蛋包鸡。”
本来一脸深沉的李清平一听这话,立马多云转晴。
小手往树上一按,整个人就顺着树干滑落而下。
“慢点慢点,怎么,就是不听话。告诉你多少遍,要慢点下了。”婉清无奈的对着从身边走过去的儿子说道。
“娘,我要是回去晚了,菜不就凉了吗?”
“好好好,你有道理。”
“嘿嘿。”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的流走,一转眼间。昔日儿童已经长成,现在的少年。
少年的父母也添了几许少华,一家人就在小山村里过去了二十多年。
“清平啊,考试要注意别把自己太累着。”
“是母亲大人,孩儿听您的。”
婉清忧伤的摇了摇头,替儿子整理好行李。一阵开门声传来,父亲的身影出现在李清平的面前。
父亲什么话也没有对清平说,只是紧皱的眉头却述说着一切。
清平走了,父母二人目送的清平走远。
一日正在忙着农活的李铁牛,被同村的人叫住。
“铁牛啊,快别干了。有个八抬大轿停在你家门前,是不是清平中状元了。你快去看看吧!”
听到这话,李铁牛连手里的工具都扔掉。拍拍满是尘土的手,飞速向家里奔去。
不一会儿,李铁牛就赶到家中。果然,如村民所说,家门前站着一个八抬大轿。
卷还有身穿衙门的人,站在轿子前。同村的人都来围观,李铁牛被挡在了家门口。
“让让,麻烦让让。”
“大家伙快让让,铁牛回来了。”
李铁牛从人群中挤出,看着熟悉的家门,一时间犹豫不决。
门悄然地开了,一身红色大礼袍的李清平走了出来。
满含热泪地对着李铁牛跪了下来。
“爹孩儿如今考上状元,特来请二老和儿去享受清福。”
泪水自李铁牛的眼角留了下来,伸手抹了抹。
“哈哈,我儿有出息啦,当了状元,可惜为父不能和儿走啊!儿以后是是富贵的人,爹一个乡下汉子,怎能去点儿丢脸。”
“爹,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没有您二老的扶持。哪能有儿的今天,还是和我一起走吧。”
这时一声马叫从门外传来,‘驭’。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官服的人。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伸手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个黄色的卷轴。
“李清平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状元郎李清平文采不凡,特赐为驸马择日与长公主完婚。”
李清平跪在地下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一旁的父亲李铁牛伸手拉了拉儿子,这时李青平台反应过来,双手高举头顶。大喊一声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身穿官府的人,对着李青平道:“状元爷恭喜恭喜,被当今皇上看上以后,以后有机会还望状元爷为下关美言几句。”
看到李清平点了点头,就高兴的告辞了。
婉清带着一抹不舍,看了看李清平。
“儿啊,你走吧。爹娘以后就在这个村子养老,你有时间回来看看爹娘就可以了。不要为了爹娘,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说完,回身走进屋里去了。
李清平在地下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站起身来,对着家的一鞠躬。
自从山村一别,李清平已是20年没有回去。他已经被外面的是世界所诱惑,每天吟诗作对,好不痛快。可他不知的山村的父母,盼望着儿子的归来,这一等就是20年。终于父亲老了,母亲也病了。可儿子,还在外面花天酒地,以前还有书信来往,可现在却音信全无,母亲躺在病榻上口中,不念不断念着儿子的名字。
一日,正在外面,吟诗作对的李清平。突然感觉胸口一痛,对着下人招呼道:“小三快回王府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驸马爷。”名为小三子的人,对着李清平鞠了一躬,走出大门。
不久小三子,从门走来。
“禀告驸马爷府的一切都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李清平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继续和一帮狐朋狗友吟诗作对。
一日做在王府里乘凉的李清平,看到自己的孩子坐在树上。恍然间不经意的想起了儿时,自己坐在树上的情景。
这才想起来,自己已是许久未回家看望父母。也知道了,为何那一日会心痛。
“来人,快来人备轿。”
“驸马爷这是去哪?”
“吾要回家。”
“驸马爷就不是说笑吗,这不就是您的家吗?”
“我说的是我父母的家,还不快去备轿,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坐在轿子里,一路上山路磕磕绊绊。轿子里的李清平的心情就像是山路一样忐忑不安。
李清平感觉像过了许久,轿子停了下来。
“驸马爷,你确定就是这个地方吗?”
李清平一听这话,顿时掀开轿帘。直接一个荒草丛生的院落,出现在眼前。
李清平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父母的话,还犹在耳中。
这时一旁走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从对门走了出来,看到李清平时,激烈的拿起了手中的拐杖,对着李青平就要打过去。
旁边的护卫一看,呐哪成。伸手一推,老奶奶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