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醒来
“十三，一直戴着它，不要摘掉，好吗？”
“嗯，除非我死。”
“不许说死，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梦儿，你怎么了？”
“十三，我们不合适，拜拜。”
“梦儿……”
“十三，答应我别为难自己。”
“梦儿……”
“十三，要多听天空之城，它对你有好处。”
“梦儿……”
“十三，你的速度最快，你可以闪过子弹！”
“十三，你的任务是盗取天堂之心！”
啊？！
十三突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白色的被褥，简洁的家具，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这是在哪？他扑腾一下坐起，下了床，赤着脚就向窗户走去，只见一棵巨树下正有身着铠甲的士兵在走来走去，对面的铺子里刚刚燃起红红的炉火，旁边的大道上，散落着几个兜售货物的商贩。
闪灵镇？《自由与秩序》？
他看了看自己的左腕，一款类似电子表式样的游戏腕轮正戴在上面。莫非自己在游戏中睡着了？他按了一下腕轮上的控制按钮，却不由怔住了。
无法下线！
为什么不能下线？自己在哪儿登入的游戏？
十三不由陷入了回忆。
确切的说，十三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三天前，他潜入天堂集团盗取天堂之心遭遇伏击，危急关头他试图强取天堂之心，引发了一场巨大的爆炸，之后发生了什么，他的大脑中一片空白。再次醒来时，他已身处这《自由与秩序》中的闪灵小镇上，不能下线。
《自由与秩序》是天堂集团正在开发的一款魔幻背景的虚拟游戏，正处于为期三个月的内部测试阶段，是组织把游戏腕轮交给他，让他测试游戏内部训练对现实实力的影响。他在大量的反复试验之后，得出的结论是游戏内部训练相对现实有5%左右的肉体强度加成，30%以上的精神强度加成。报告交上去之后，他就收到了盗取天堂之心的指令。
对于组织，他没有更多的认知，只是知道组织会在需要时找到他，无论他在什么地方，游戏里也不意外，就好像这世间没有什么是组织办不到的。只是这次，他不但无法下线，也无法登陆组织内置于他身体的信息端口，或者说，信息端口不见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胸口赫然印着一个模糊的黑色十字，看纹理是碳化所致。很明显，有人在自己的胸口做过手术，并用加热的钝器烙印了伤口。
爆炸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十三无论怎么回忆，也找不出任何头绪。似乎一阵爆炸之后，他就成了这游戏里的孤魂野鬼，连组织也联系不上了。
正在这时候却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盗贼小子，睡醒了没有？睡醒了赶紧下来，再有两个时辰异人降临自由大陆，我可要做好准备，这可是一个大好的发财机会！”
似乎是酒馆老板。
十三拉开了门，只见头上显示着“威廉·匹斯”的中年大汉，正挥舞起那肥腻腻的大手，准备再一次地拍打门板。
“什么事？”
“什么事？”威廉拉长了声调，“你忘了昨天的事了？想住店没有钱，我好心让你帮忙开个瑟银宝箱，作为住店的费用，你可倒好，手黑的跟焦炭似的，就开出来一封灰色的信？你以为我弄个瑟银宝箱容易么？连个银币都没有？你必须给我赔偿！”
威廉状如骂街的泼妇，一口气如连珠炮似的朝十三吼道。
“我会偿还。”十三唤出游戏装备，套在身上，顿时精神了许多。
“你拿什么还？我可告诉你，这镇上只有我这一家旅店，也是唯一的面包店，要么你给我一个金币作为赔偿，要么你给我打工一个月。否则……哼，别怪我不客气。”
“我走了。”
“喂……”
这游戏里还是一个夏天，大早上的，就有知了在不停的鸣叫，似乎在提醒着人们，忙碌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十三径直来到裁缝店。
“请问，有任务吗？”
眼前的NPC名叫克拉丽莎，是裁缝店里最年轻的裁缝。
“不好意思，服务器尚未开放，任务是不能发布的。”克拉丽莎道。
十三扭头就走，这游戏他参加过内测，钱币的爆率低的可怜，以他的饥饿度来看，不允许浪费任何时间。途中，他顺便浏览了一下自己的游戏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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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盗贼
1级
【属性加点】
力量：+3/5
敏捷：+3/5
耐力：+3/5
智力：+3/5
精神：+3/5
大概伤害：1~3+34/2=18~20
【技能列表】
开锁：300/1000（1级）
潜行：300/1000（1级）
投掷：300/1000（1级）
钓鱼：300/1000（1级）
【物品列表】
自由坠饰：全属性+5，绿色可成长。
【天赋】
自由意志：有一定几率免疫昏倒、击晕、瘫痪、麻痹等控制效果。
饥饿度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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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垃圾的属性，略多的技能熟练度，天赋是自由意志。还凑合吧。
十三冲向了野狼，野狼生命100，十三的伤害18-20，需要4-5刀解决一个。掉落的钱币只有1铜。一金币等于一百银币，一银币等于一百铜币。要打够1金币……十三默默算了算时间，80%的饥饿度勉勉强强。
就这样，十三杀起了野狼，一只刚倒下去，紧接着就扑向另一只。杀手的身法不自觉地运用出来，偶尔才会被野狼打到一次。要是被普通玩家看到，一定会惊呼非人类。也不知过了多久，系统突然提示背包满了。他打开一看，一背包全是狗爪、狗毛、狗腿之类的灰色物品。
他转身跑向了闪灵镇，来到系统杂货商处一卖，一格只有一个铜币，一共16格卖了16铜币。算上杀怪所得，一共9个银币。
这时，系统提示他升到了3级。伤害变成了28~30，可以杀3级的荒野豹侯了。
荒野豹侯的生命有300，伤害和十三差不多。十三发现，自己的杀怪效率并没有提高，只是获得的经验多了一些，铜币掉落变成了3个。看了一下自己的钱包，50银币70铜币。饥饿值88%。
看来要玩命。
很快，系统提示他饥饿值达到90%，生命和法力降低50%，全属性降低50%，移动速度降低50%。伤害变成了14~15，移动速度也变得很慢。
由于移动速度下降，十三遭受豹侯攻击的几率大幅上升，没过一会，身上已经布满了血痕。只是他把杀手身法发挥到极致，避过了要害攻击，虽然流了血，却也并不致命。
饥饿值91%，60银40铜。
饥饿值92%，70银20铜。
饥饿值93%，80银10铜。
饥饿值94%，90银10铜。
饥饿值95%，95银10铜。
系统提示：你的饥饿值已达到98%，请尽快进食，否则一旦达到100%，所有属性下降为0，移动速度降低为0，攻击力降为0，沦为乞丐。
……
闪灵镇的大街上，虽然还没有玩家进来，系统NPC们却也来来往往忙碌着自己的琐事，只有一个人影例外。
他摇摇晃晃，几乎一步一倒地挣扎在闪灵镇街头。好几次，人们都以为他站不起来了，但最终他还是站了起来。
饥饿值99%。
他必须在饥饿值达到100%之前，赶到闪灵镇酒馆，否则就再也没有机会过去了。一旦成为乞丐，就只能等待施舍，如果没有人施舍，就会一直等下去。
终于有一个人走了过来，将他轻轻扶起，“你要去哪里？”
“酒…馆。”
“我扶你过去。”
十三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