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最后一把
赌桌上,缪长君心中念及家里还有二十万,一咬牙,把剩下的五万全给推了出去,道:“这把!五万!敢吗?”
对面那人想了想,表情似乎是看破了缪长君的伎俩,道:“既然没有了推家,那对方是可以再加了,上线五十万,这把你下五万,行,我跟了,我再加五万,一共十万,你是跟呢?还是再加?”
“错!不存在再加,咱们就一把一人下,轮到你,你下多少,我跟多少。最多上线五十万。玩一把是一把,不玩立刻走人,不许来强要玩的。行不?不行,老子立马走人,行,就这样玩。”缪长君道。
“行,君哥,今天让你尽兴,你说怎地就怎地。”说完,对方上了五万。
为了公平起见,罗昌算个中间人,负责洗牌。然后,给两人发牌。第一组,缪长君对人,大过对方的对杂八;第二组,缪长君巧压,又赢了。两组都赢了,这下,十万块都回来了。
“我要追加,你还不肯,有钱都不要啊,君哥,你可真有钱啊。”对方把戏道。语气中却很是失落。
缪长君更失落,也确实怪自己胆子小了点。
这把,对方上了十万,周边的人越聚越多,缪长君刚才已经被奚落胆子小了,这把便毫不犹豫的跟了,结果,又赢了。
缪长君笑的很放肆,把烟都散给了大家伙抽,自己也抽上了一根,唯独没有给对方,这也是赌桌上的讲究,运气好时,是不能给对方烟抽的。
缪长君这把只上了五万,对方有点气恼,却无法,结果,对方总算有点心理平衡了,幸亏没有上多。
接着的这把,对方没钱了,去提了五十万过来,一把就上了。
四周开始起哄了。
缪长君点上颗烟,眯缝着小眼,看着对方。
“不过了?”
“我就这赌性。”
“够爽快的,可君哥想陪你玩,也不成啊。我这只有二十五万,差了一半。”
“那算了,换人,换一茬人。谁上?”对方道。
“别急!”缪长君现在正在兴头上,这一把赢了,以前输的可就都回来不说,去掉要还了罗昌的十万,加上家里的二十万,一共可有了八十五万啊,八十五万!八十五万还买不到新房子?小别墅都快够了。买个新房,娶个处女,那日子过的……草泥马的!干!
“罗大哥,兄弟再借二十五万。”
罗昌道:“可以,没问题。”
很快,罗昌就把二十五万放在了缪长君面前,缪长君签了借条,共借罗昌三十五万。
罗昌认真的洗了洗牌,洗完后,还问了问缪长君两方,需要重洗吗。
对方道:“重洗!”
缪长君笑嘻嘻的看着对方,心道:你小子是撑不住了吧。
又洗了一次牌,罗昌继续问了一下双方有没有意见。得到没有什么问题的肯定答复后,罗昌开始发牌。
摸了牌,缪长君惊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经过配牌,缪长君的第一组牌,只能配个鼻屎了。鼻屎,那是最小的,就是没有点数,算个零。没有比这牌还小的牌了。
幸亏,幸好,万幸,天幸!这第二组牌,却是个老王爷!若不是这第二组牌是个老王爷,缪长君的尿都快吓出来了。
四周静的鸦雀无声。一股烟圈从缪长君眼面前晃过,看来,对方的牌也不好配。
缪长君摸了摸一头的冷汗,道:“可以开牌了吗?”
对方像似豁出去了的样子,几个折腾,总算把牌给放好了,叹了口气,道:“这把,我也不指望赢你了,不过,你也别想着赢我了。”
“是嘛?出牌吧?”缪长君手中有老王爷,可前面是鼻屎,对方说的话,也是他的意思。
可,当对方把第一组牌打开后,缪长君和对方的想法不同了,不是那么统一的意思了,对方的第一组牌,居然也是鼻屎。
缪长君见到后,突然张狂放肆的大笑了起来,这一笑,把别的桌上的人也闹的不安,都放下了牌,跑了过来,看是怎么回事。
缪长君那么旁若无人的笑着,对方却镇静自若的道:“你有病吧?开牌呀!”
缪长君打开来第一组牌。
“靠!不也就是个鼻屎,我还以为多大!君哥,你笑的未免也太早了点吧?”
“小老弟!不错,我们前面的牌都是鼻屎,打平了。可惜啊可惜,你前面的牌哪怕只比我大那么一点,一点点,咱们这把就彻底平了。可惜啊!”
“怎么个意思?”
“老弟啊,你今个儿确实是够背脊子的。”缪长君说着话,摊开了后面的牌,大声的叫到:“老王爷!”
哈哈哈哈~~~
缪长君也不急着上去搂钱,斜躺在靠椅上,看着对方,道:“还玩不?”
“不玩了。”
“哦,行,那就不玩了。五十万哪,不好意思啦。”缪长君起身就要去搂钱。
“等等啊,君哥,你也看看我的牌再说,是你的,跑不了。”
缪长君突然意识到一丝寒意。
但见,对方慢悠悠的打开了那最后一组牌来——对猴子。
“猴子!对猴子!”
“厉害啊!”
“牛逼!”
“邪门了!”
“这把,真他娘滴精彩!”
“绝了!”
……
周围的看客们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缪长君一口鲜血喷出,昏厥了过去。
第二天。
上午。
缪长君那从老扒手里接过来的二十万块钱,还没捂热,就还给了人家,还欠着十五万。
缪长君和张大妈把家里的东西,都留在了房子里,只带了一些证件什么的在身上,却也还收拾起了一包。其他的那些东西,都算了五万块钱,折给了罗昌,让罗昌处理,这样,缪长君还算欠着十万块钱。
罗昌开车,把缪长君娘俩送到了东部开发区的亚泰责任股份有限集团公司的厂里,厂里安排了个普通宿舍给缪长君娘俩住。
一路上,张大妈是叹息不止,又无可奈何花落去了。只是闷着心,抹着一夜都哭干了的眼睛。
虽然如此,但看了看儿子缪长君左手上的四根手指头,也不说什么了。
很快,车开到了厂里,早有后勤的人员上来接引。
负责后勤的姑娘把一串钥匙递给了罗昌,道:“完事给我送来。”
罗昌的脸上带有龌蹉的淫笑道:“好嘞,很快就给你送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