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初战

不久，在左侧观察的队员回来了，带来了一个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坏的消息，一只数目大概有七八十来只的狼群盯上了商队。

这是一群青狼，在狼家族之中他们的战力偏弱，而且智力也一般，所以不管是商队还是护卫队都显得比较放心。

而且，七八十只狼的青狼群，对于商队的武力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因此众人并没有特别紧张，继续前进。

狼群一直跟着队伍前进，时不时地还靠近试探一下。

当狼群的试探距离商队越来越近，商队的负责人就想用弓箭警告一下，让狼群知难而退。

狼其实是一种非常聪明或者说狡猾的动物，它们除了自身对数量和力量的判断之外，还能通过猎物（包括人类）的反应来确定是否能够围杀。

现在狼群的试探靠近就是想知道猎物是否有还击能力，同时也想知道这还击能力有多强。

商队领队常年在外行走，自然清楚狼群的习性，因此就想用弓箭射杀或射伤几只在附近试探的狼，展示一下商队的战力。

这样，在看到猎物不好下手之后，狼群自然会退去。

普通青狼的智力一般，但青狼王的智力还可以，看到商队的人数和弓箭之后，会判断出得不偿失，会自己退去。

这个时候，万丹阻止了商队领队的动作：“不要射，让它们过来，正好当中午的午餐。”

这次商队行走的路程不长，带的食物足够，根本没有必要靠猎杀狼群来获得食物。

对此，商队领队有些奇怪。不过万丹既然这么说了，再加上这只狼群也确实不算强，因此也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接下来在狼群不断的试探中，商队表现得连连退缩，似乎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东洲大陆上的野兽都很聪明，尤其是其中的妖兽其智力能和人类媲美，有些活得长的甚至还有所超出。

不过，真正聪明的毕竟只是妖兽，而野兽虽然也有些小聪明，但更多的还是以野性和习惯行事。青狼的智力确实不高，野性和习惯基本上是他们的行为准则。

在一再地试探没有看到商队的还击之后，狼群开始判定这伙人类的危险性较低，于是攻击开始了。

一只身形巨大，犹如一只小马驹一样的青色巨狼出现在商队的侧前方，站在一处地势较高之处，在它的前方则是近百的狼。毫无疑问，这是一只青狼王。

在他的狼叫之下，狼群形成一个扇面以商队为中心扑了过去。

此时，商队早就停下，车夫第一时间把车辕从马上卸下，保证战斗的时候马车不会因为马匹惊慌而乱跑。

本来就在马车上的商队成员，开始拉弓持弩准备迎头攻击。

东洲大陆上敢于参加商队的人都是练有武功的人，差别只是在高的程度而已。而且，这些人在商队走南闯北之中，早就有了相当的胆识，因此非常从容。

终于，狼群首先进入了弓箭手攻击范围，在商队领队的一声“放”令声中，十几只羽箭应声而出。

即便没有特别指挥说明，早就有了经验的商队成员都都两两一组，每两支羽箭对准一只狼，各自找到目标。

在凄厉的狼叫声中，三只羽箭准确的找到了青狼地要害。青狼带着羽箭又跑了几步之后，颓然倒下。

更多的羽箭却没有起到这么好的效果，青狼毕竟不是箭靶挺立不动，它们的身体非常敏捷，几乎都做出了有效的躲避。

结果一些射中了青狼却没有射中要害，这非但不能让青狼倒下，反而让青狼变得更加的凶厉；还有一些则干脆射空了。

青狼群比预料的要难对付，但不管是商队队员还是护卫队队员，都显得沉着冷静。

“放！”

又是一声令下，弓箭再次发威。由于距离更近，这次倒下的狼要比第一次齐射多，而原本受伤的更是受到了重点照顾，也倒下了几只。

此时狼群进入了手弩的攻击范围，手弩终于也开始发威。

“射！”

十几把手弩的同声弹出，弩箭从上而下直射狼群。

弩箭的速度要明显快于羽箭，而且威力也更大，青狼的躲避几乎没有任何效果，只能靠身体硬抗，十来只青狼应声而倒。

此时近百只青狼已经倒下了青狼已经倒下了十几只，看到损失如此巨大，在狼群身后的狼王发出了凄厉的嚎叫，青狼变得更加疯狂了。

它们进一步提高了速度，受伤的则变得更加的疯狂。

面对青狼群的护卫队都能清晰的听到青狼群跑动和剧烈呼吸的声音。

此时青狼距离护卫队已只有十余米，护卫队终于动上了手，发出了手中早就准备的暗器，风彩也不例外。

风彩的暗器当然不是无形箭——那是保命的东西，不到关键时候是不会使用的，她现在使用的是江湖中比较普遍的暗器——飞针。

风彩使用的飞针长度不到三寸，尾部有淡红色的红缨，钢制，平时以特殊方式放在腰部的束带之上。

这束带就是拜师的时候苏则昌所送的三丈五彩索，被风彩变换成淡红色当束带使用。

由于飞针露在束带外面的颜色也是淡红色，因此除非知道内情，根本没有人知道束带之上还有飞针的存在。

为了练好这手飞针，风彩把难得的直接从白衣弟子晋级蓝衣月级弟子特殊奖励就用在了上面。

她在武塔之中找到了一种特殊的暗器手法《瞬杀》，使得她的飞针威力得到极大提升。

瞬杀的精妙就在于能瞬间把大量内力压缩于小小暗器之中，在射中敌人之后会猛然爆发出来，产生极大的威力。

不过瞬杀对内力控制、经脉和肉体强度的要求都极高，而风彩被风灵气和木灵气改造出来的强悍体质轻松达到了要求。

在风彩的神力和内力作用下，风彩的飞针迅速建功，一只青狼没有任何躲避余地的被一只飞刀射中了眼睛，接着直透大脑，轰然倒下。

而这还是风彩没有动用瞬杀的情况下做到的。

风彩没有停留，飞针继续射出，短短十余米的距离，风彩射出了三支飞针，直接杀死了三只青狼，战果丰硕。

站在她旁边的黎悠然看到风彩的飞针居然有如此威力，神情也有些惊诧。

刚才的暗器攻击，她也不过射出了三把飞刀，两把直接杀死两只青狼，一只却只能让青狼受伤。

而其他的护卫队队员基本上都只杀掉了一只，或者还加上伤一只。

风彩发射暗器的速度和威力居然如此强劲，简直要超过她，这让黎悠然很是诧异。

毕竟黎悠然的剑法在五莲商会护卫队中并不算突出，但暗器确是她的看家本领。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诧异的时候，黎悠然、风彩和其他的护卫队队员一起向着狼群迎了上去。

对于普遍在江湖二流武者甚至二流以上实力的护卫队队员来说，不过三流中、上等水准的青狼真的有些不够看。

就是刚才的暗器攻击，剩下的八十多只青狼也遭到屠戮，被杀得只剩下六十只左右。

而这还是因为护卫队队员有一部分在外警戒，并没有参与攻击。

此时青狼凶残的脸上已经有恐惧出现，它们的智力虽然偏低，但同族轻易被杀它们还是自然看到。要不是青狼王还在后面压阵，它们早就退了。

“八风剑之阊阖剑，长风破浪。”

风彩一剑在手，浑身的优雅和清冷气质就完全变换，形成了阊阖剑的一往无前势，配招长风波浪正面进攻的凌厉招式，形成了莫大的威势。

一只青狼进入风彩的攻击范围，风彩长剑没有任何花招，长剑直刺青狼眼睛。

狼有铜头铁脚豆腐腰的名声，可即便是铜头也有弱点，其眼睛就是薄弱之处。

凭着速度和对攻击时机的准备判断，风彩的长剑让青狼一点躲避的余地都没有直接刺入眼睛，破坏了大脑。

风彩没有停顿，在抽出长剑的同时身体已经向着前方的另一只青狼走去。又是一刺一拔，一只青狼再次倒下。

这一刺看着简单，却是风彩这些年修炼剑法的大成之作。

时机、力量、速度、内力的爆发，还有步法的配合，缺一不可。

手持长剑，脚踏明阳步，风彩硬是在激战现场中走出了一道闲庭信步的风彩。

“嗷呜！”狼王凄厉悲凉的叫声再次响起，这是撤退的嚎叫，剩下的青狼早就感觉胜利无望，只是狼王的威望在那里压着，才没有转头而逃。此时听到狼王的叫声，马上掉头就跑。

此时来时浩浩荡荡近百的狼群此时已经只剩下不到三十只了。

被弓弩射杀了十几只左右，接着被暗器又干掉了大概二十只，最后在短暂地近战之中，又倒下了二十多只，期间弓弩又干掉了一些。

商队和护卫队的队员都没有去追，荒野外的战斗从来没有赶尽杀绝一说，荒野外的野兽是永远也杀不完的。

接着商队马上对倒在地上的一部分青狼尸体进行处理，尽量消除血腥味之后搬上了马车立刻离开了战场。

刚才的激战让这块土地留下了太多的鲜血，很快就会有大量的野兽来此，乘着还有时间，快点离开才是正事。

至于为什么留下一部分的青狼尸体，是为了吸引那些因为血腥而来的野兽的注意。免得他们发现战场上什么都没有，追着残留的血腥味跟着车队。

在收拾青狼尸体的时候，黎悠然特意去看了一下，注意的都是被风彩飞针所杀的。

看完之后，她只能感叹地道：“好厉害的飞针。”

只见那三只青狼的一只眼睛都被一只飞针刺穿，可飞针却完全看不到。这说明飞针已经完全进入了青狼脑内，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和速度。

一场压倒性的零伤亡战斗让场内的气氛变得非常不错，一路上有说有笑就到了中午时间。

在一处较高的坡地上，坡地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河，商队开始休整。

护卫队和商队的用餐是分开的，风彩和万丹夫妇以及另外两位队员一起用餐，边上则是五人一组的三组队员。

由于等一下就要赶路，队员处理得也比较简便，放了血，刨除了内脏，再把不方便适用的头部，爪子等去掉之后，其他的加上佐料直接开始烧烤。

五个人，两只狼再加一些热饭就绰绰有余。

大伙正吃着，黎悠然突然向着风彩问道：“风师妹，能看一下你的飞针吗？”

风彩有些不解，但还是从束腰中抽出了一只飞针递给黎悠然。

也是这个时候，万丹和两位护卫队队员才知道那柔美的束腰居然有飞针存在。

“悠然，你干什么？”万丹有些疑惑地问道，语气有些不好。

武者之间很少会想要去看别人的武器，因为很多的时候一个武者的武器上就有这个人的个人私密。

比如风彩不从腰间拿出飞针，根本没有人能发现那里有飞针，这就是一个非常有利的情况，在一场战斗中甚至会起到决定作用。

因此，要求看他人的武器，本身就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哪怕他们是师兄妹。

万丹知道妻子黎悠然是很有分寸的人，现在突然想要看风彩的飞针，肯定是有什么理由。但不管是什么理由，这种行为就不好。

“师兄，刚才风彩用飞针杀死了三只青狼，一针一只，非常犀利。而我才杀了两只，因此有些好奇，是不是这飞针有什么奇特的。”黎悠然一边解释，一边看着手中不过三寸的飞针。黎悠然觉得以她自己的能力也未必能把飞针完全射到没羽，因此觉得是不是飞针的问题。

也许这飞针是用特殊材质制作的！

黎悠然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黎悠然的飞刀在护卫队也是相当出名的。否则她凭什么当着这支护卫队的副队长？她凭的可不是万丹妻子的身份，而是自身的实力。

可这位刚来的师妹居然还能把她比下去，真是不可思议。

于是，他们对黎悠然手上的飞针也关注了起来。

可看了一会儿，不管是黎悠然还是其他人都觉得，除了形状有所差异，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没有什么特别的，可这飞针的威力怎么这么大？”这是所有人的疑惑。

“上次晋级蓝衣月级的时候，我得到了一次特殊奖励，在武塔得到了一种暗器手法，威力非常不错。”风彩的解释完全把所有人引上了歧路，让他们以为是《瞬杀》的效果。

其实她能发出这样犀利的飞针靠的就是手上的力量，至于在武塔得到的《瞬杀》，她根本没有用。

但黎悠然他们需要的也就是一个理由，而且这个理由他们完全接受。

果然，他们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风彩在剑玄门的身份和一系列轰动事件早就传到了静江城，是他们茶钱饭后的闲谈资料。

对于武塔中秘笈的神奇也早就有耳闻，而且少数还从中得到了好处，因此完全相信了风彩的解释。

本以为话题到了这里也就结束了，黎悠然却继续问道：“风师妹，你刚刚是不是用出了阊阖剑的一往无前势？”

黎悠然的问题引起了在场所有人包括边上三组人的关注。

势，那是判断一个剑玄门弟子优秀与否的关键！

在剑玄门有这么一个说法，一势判云泥。

领悟了势，那就是天上的云彩，剑玄门的天空任你翱翔。而不能领悟，那就是地上的泥土，任人踩踏。

剑玄门其实是一个比较有人情味的门派，但再有人情味也得以门派发展为先。所以，领悟势真的很重要。

为什么有如此说，一切都因为势的特殊性。

只要领悟了任何一种势，那就意味着先天境界在向你招手，成就先天的机会达到九成，这失败的一成还包括中途陨落的——基本上等于十成。

这是因为剑玄门有完整的由势修炼到先天的修炼体系，成功率自然高得很。

只不过，领悟势，靠的是自身的努力和悟性，其他人除了必要地引导之外，什么也帮不上，否则剑玄门将要先天满地跑了。

领悟了势，也就是未来的先天，也就是未来的剑玄门长老。从此，在剑玄门内将受到精心的培养，金钱、地位和话语权都将扑面而来。

可要是没有领悟势，那日子就不怎么好过。

在剑玄门的历史中，没有领悟势，还能成就先天的，满打满算也就百人。想想剑玄门成立数百年，每年成功晋级蓝衣的有五十左右，其中少数成就了先天，剩下的大多数，上万的黄衣弟子，居然只有数百人成就先天，这成功率低得让人发指，基本上等于不可能。

因此，没有领悟势，年纪小的还好，他们有的是时间。而没有领悟势，又年纪偏大的黄衣弟子在剑玄门的地位实在不高。

虽然他们还拥有领悟势的可能，但在没有领悟之前，他们就是老黄牛，干得多，吃得少，还没有什么话语权，只能慢慢地熬，熬到领悟了势。

可谁也不知道在努力了几十年，甚至到死，最后能不能领悟势呢！

现在他们听到了什么？一个满打满算才不过十四岁的小女孩居然领悟了势？而在场的人中，最厉害的万丹万队长也才摸到了势的边，其他人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叫他们这些老师兄老师姐（其实都只是师侄，甚至更小）情以何堪啊！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投在风彩的身上，哪怕是风彩受到精灵千年记忆洗礼的淡定也受到了冲击，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是的，师姐。”风彩没有隐瞒，如实地说了。对于她在武学上的天赋，风彩是从来不隐瞒的，这样有助于她在剑玄门和柳长老一脉中的地位。

可只要关于脑海中精灵千年记忆的，她都会藏得死死的。

“嘶……”在风彩的声音之后，满场的师兄师姐都发出了不可思议地惊叹。

这惊叹几乎都是惊叹，在外面打拼的人对于有实力的人有着更纯粹的敬佩。

风彩的事迹他们都听说过一些，也知道风彩的天资卓越，也知道他们和她有相当的差距。

可他们真的不知道，这差距会如此之大，大到中间有道天堑存在。

有些人已经想着：“难怪风彩会被叶师叔祖收为关门弟子。”

而这还是他们不知道，风彩把八风剑的八种势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掌握，否则他们会被直接震晕过去。

“她到底是怎么练的？”这是在场护卫队所有成员的感慨。

相比其他人被完全震住的表情，黎悠然虽然震惊可毕竟心里有所猜测，因此也能接受，于是接着问道：“那风彩，你知不知道你的势能影响其他人？”

黎悠然的问题让风彩有些不解，势当然能影响其他人了，要不在战斗的时候势还有什么用？

势能提高自身战力，能压制对手，能影响对手判断，能削弱误导敌人进攻，这一切不都是影响其他人吗？

“师姐，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势，本来就能够影响其他人。不能影响其他人的势，还叫势吗？”风彩疑惑地问道。

“不是，我说的有些不清楚。”黎悠然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问题，连忙重新组织语言，“我说的是，你的势好像能影响你的同伴。”

“我能影响你？”风彩终于知道了黎悠然的意思，马上说到了关键“那是有益还是有害？”

刚才战斗的时候只有黎悠然一直在她身边，明显有着保护她的意思，这一点她当然知道。

而她现在说风彩的势能影响同伴，那意思很明显，她在战斗的时候收到了风彩势的影响。

“有益。”黎悠然非常肯定地道，“而且让我的战斗能力提高了至少一成。”

黎悠然的话让在场的人又是一次惊诧：“势，还有这种效果？不是说势都是用来对敌的吗？”

“也许势本来就有这样的效果？”风彩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因此只能胡乱猜测。

“不可能。”黎悠然坚决地否定道，“我师父的势就没有这种效果。”

然而黎悠然的否认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一个护卫队队员在边上不确定地道：“也许有可能，我师父的势就对我就有影响。不过没有你说的这么明显，也就是半成吧！”

“哦，还真的有这种效果？”这下子所有人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

对于他们这些接触势不多，对势还非常不了解的人来说，势的一切都非常神秘，并有极大的诱惑力。

他们会从天玄山上下来，会参加护卫队，基本上都是没有先天长老当师父的，不被看好的蓝衣弟子。

要是被看好的话，他们就该在剑玄门里潜修，直到修炼到瓶颈才会下山历练。像和风彩决斗的闻人仲康还有他的两个朋友，他们就是被先天长老收为弟子，然后一直修炼到黄衣弟子，这才决定是否下山。

还有对内的万丹夫妇，他们也都是有先天长老当师父的人，也是在成为黄衣弟子之后，才下山历练。

而他们却在蓝衣月级、日级的时候就下山历练，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凭着他们的资质和潜力，如果单靠修炼的话很难有所突破，因此才下山参加各种任务，希望从战斗中得到突破。

当然，寻机突破不是寻死。野外的危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实力未到二流之前一般是不会出野外任务的。

所以，他们这些没有先天长老当师父的剑玄门护卫也许听说够势，但对于势的了解真的不多。

而名门大派出身的剑玄门弟子对于势地了解都如此之少，那么五莲商会外聘的散武护卫对于势地了解就更少了。

现在众人一下子听到势有如此好处，自然都有些向往。

这个时候，万丹想到了一个问题：“悠然，你师父的势不是‘阊阖剑’的一往无前势吧？”

“是的。”黎悠然似乎也有些明白了。

万丹继续向那个反驳黎悠然的弟子问道：“孙立人，你和你师父主修的都是‘明庶剑’吧？”

孙立人明确地道：“是。”

这下子，在场的基本都明白了。

势，确实有影响身边同伴战斗力的能力，只不过必须要修炼同一种剑法。

风彩刚才战斗使用的是“阊阖剑”，在她身边的黎悠然主修的也是“阊阖剑”，于是就受到了风彩的影响，结果战斗力得到了相当的提升。

“那为什么风彩的势效果比孙立人师父李长老的势还好，难道风彩能比李长老厉害？这绝对不可能。”一个队员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就不知道了，也许李长老当时没有使出全力。”一个队员的解释被所有人接受。

风彩表面上接受了这个队员的解释，不过心里却又另外的想法——也许这和她强大的精神力有关系。

风彩很清楚，她能够这么容易在短短几年里就领悟了八风剑的八种势，被所有知情的人称为天才，靠的并不是她在武学上的天赋，而是她从小冥想而来的强大精神力。

修炼没有多久，风彩就知道所谓的势就是“精、气、神”三者的结合。八种势在“精、气、神”上各有侧重不同，但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通过奇妙的组合继而成了势。

这其中“精”指的是肉体，“气”指的是内力，“神”指的就是精神，也就是风彩所谓的精神力。

在“精、气、神”结合形成势的过程中，“神”永远都是关键所在，是三者的粘合剂，是不可或缺的。

三者之中可以侧重任何一点，甚至可以直接去掉“精”或者“气”，但却绝对不能没有“神”的存在，没有了“神”就不可能形成势。

正因为风彩拥有强悍的“神”——精神力，她才能够如此顺利地形成势。

现在她“阊阖剑”的一往无前势对黎悠然的增强效果居然比李长老都要好，可能有李长老没有出全力的原因，而她的精神力强悍，可能并不比李长老差也是一个原因。

关于暗器和势的谈论就到了这里，中午休息的时间到了。

简单收拾之后，商队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路程还算太平，虽然在路上再次出现了一群强大而狡猾的狐狼，让商队和护卫队上下都非常紧张。

狐狼是狼家族中非常强大的族群，是所有商队和护卫队都不愿意碰到的敌人。

普通的狐狼狡猾、善于忍耐、且具有极好的纪律性和攻击性。狐狼王在拥有以上所有的优点的同时，还拥有不下人类的智力。

据说狐狼王还拥有指挥战阵的能力，极其厉害。

但幸运的是在跟随了一段路程之后，它们悄悄退去。

终于在黄昏时分，商队到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