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切磋

组成剑阵的天音令弟子闻声而动，长剑同时脱鞘而出。刹那之间，一股磅礴的气势油然而生，正是“明庶剑之大气磅礴势”。组成大五行剑阵的三十位弟子瞬间凝势成功，大气磅礴势也瞬间覆盖整个大五行剑阵。

这一刻，这三十位天音令弟子才真正地成为一个整体，而覆盖整个剑阵的大气磅礴势也在此时发出慑人的威压，使人心境胆颤，继而直接压向“五虎”。

随着大五行剑阵的瞬间凝势，并展现出非凡的威压，甚至对他们的行动造成影响，本有些漫不经心的“五虎”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凝势，是所有战阵作战之前必备的步骤，因为只有凝势成功的战阵才真正被称为战阵。没有凝势的战阵，最多也就被称为乌合之众。

很多的时候，从凝势所需要的时间就能看出一个战阵的训练程度及战斗能力。

在江湖之中，战斗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此时，凝势的快慢决定了一支战斗可以在多长时间内形成战力，从而投入战斗。

如果战队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形成战力，那就有可能在结成战阵之前被敌人冲散，继而永远也形成不了战力，结果就是被屠戮一空。

这就和军队的军阵一样，只有结成军阵的军队才拥有真正的战斗力，而被打算了阵型的，只能称为散兵游勇。

于是，能否快速结成军阵投入战场，也是一支军队是否称为精锐的标准。

“五虎”都是有见识之人，在看到对面战队能够在一声施令之下就能成功凝势，自然就知道这次的对手不简单了。

他们认真了，“五虎伏魔阵”终于开始发威。

一股彪悍的战意冲天而起，那是“五虎伏魔阵”凝“五虎”之势而成的势，是一种偏向战斗意志的势。

“五虎”所修炼功法各有不同，但在杨、丰、庄、黑、燕五家长辈多年的实战、钻研、磨合之后，渐渐成为了一整套相辅相成的武功体系。

成功修炼这套武功体系，就有机会凝聚出一种叫“冲”的势，取战意冲天之意。这冲势单独使用，能极大的激发用势者的战斗能力，结合战阵，更是威力倍增，这点在“五虎”多年的逃命生涯之中已经得到了最好的检验。

只见一股冲天战意猛然而起，在笼罩整个伏魔阵的同时，和大气磅礴势如泰山压顶般的威压猛然相撞，瞬间就成犬牙交织之状。

这是一种无形的抗衡，但却爆发出极强的威势。

两阵之间的空地上空原本是一片虚无，却在两股气势相撞之后出现肉眼不可见，却能明显感觉到的涟漪，那是空气在两股气势的碰撞中形成的剧烈震荡。

与此同时，两阵之间空地上的沙石无风自动，它们一会儿涌向剑阵，一会儿涌向伏魔阵，但更多的沙石如秋风少落般被两股强势对抗的势给远远地甩到两边。

很快，两阵之间空地就变得无比洁净。

站在几十米外观看的天音令弟子和山贼都看到了这种无中生有的剧烈变化，一个个都有些咋舌。

天音令弟子还好，毕竟是名门大派弟子，都算见过世面，虽然说这样高质量的战阵相抗也是少见，但毕竟都曾耳闻目见，表现还算正常。

不过，“五虎”强势表现还是让他们刮目相看。作为名门大派弟子，又是门中精英，他们看江湖散人，乃至普通世家、门派，总有着莫名的优越感，总是觉得他们不值一提。

即便他们基本上都听过“五虎”的名声，更曾听过他们在谢家先天巅峰武者手下逃脱的传说，心里还是有些轻视。

如今，在看到伏魔阵的强势表现，他们才知道江湖上藏龙卧虎，强者无处不在。

相比天音令弟子的刮目相看，围观的山贼则是完全看傻了眼。

这些山贼原本都是“一阵风”中的普通流寇，武功普遍不过三流，再好点也就是二流而已，眼界实在有限——至于原本“一阵风”的精英在“五虎”上山的时候已经被彻底清除了，他们这些人哪里见过这种高层次的战阵对抗，都是大开眼见。

想想仅仅是势的碰撞就有如此威力，真要直接面对的，那该是怎样的威势。

至此，他们心里对“五虎”鸠占鹊巢行为的残留不满被这强悍的冲势完全击散。

江湖，终究还是靠武力说话。

两股势还在争锋、拉锯，不过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两者势均力敌，谁也压不倒谁。真要分出胜负的话，还得短兵相接。

势的争锋还在继续，但双方已经不满足于此，他们几乎同时起步。

大五行剑阵之中，闻季居中发号指令，并负责必要的策应，曹明、谷惜、田炳伟、费悠、言铮则是作为五个小五行剑阵的小队长而存在。

此时，曹明所在的小五行剑阵正处在大五行剑阵的顶端，而他本人更是当先而行。在他起步的同时，战阵之中的所有弟子同步而上，无需口号，也无需手势。多年的训练，让他们心意相通。

然而，这看似简单同步向前，却蕴藏着微妙的变化。细心观察的话，就能发现组成大五行剑阵的天音令弟子的脚步都有些微小的差别。

一些稍快，一些稍慢，还有一些偏左，也有一些偏右。

就是这微小的差别，使得剑阵在前进的同时，出现了非常微妙的变化——它似乎正在不断的伸展和收缩。

事实上，剑阵确实是在伸缩，几步的距离，大五行剑阵已经完成了两次伸缩。

这伸缩犹如心肺的呼吸一般，伸展、收缩，再伸展、收缩，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律。这韵律看似平凡，却有着神奇的功效，并产生不可思议的效果，处在对面的正和剑阵大气磅礴势相抗的“五虎”更是深有体会。

每一次的伸缩，都伴随着大气磅礴势威压强弱的轮回。

伸，则大气磅礴势放，威压有所减弱；缩，则大气磅礴势凝，威压骤然增强。这就如心肺之呼吸一般，伸缩自如，轮转反复。而这还不是全部，就在这伸缩之间，大气磅礴势的威压在飞速增强。

两阵相聚不过二十米，这二十米的距离在武者的脚下根本不算是距离，更何况在双方都在前进的情况下，这二十米距离就更短了。

可就是这短短的二十米，大五行剑阵已经完成了两次伸缩，大气磅礴势的威力也上升了足足半成。

别看半成不多，可只要想想这是在短短两秒之内完成，再想想之后的战斗还要延续多久，就让人心生惊叹。

“五虎”可不知道大五行剑阵的大气磅礴势的极限。

接近，再接近，双方很快就进入了短兵相接，剑阵前的曹明和伏魔阵前的丰安不约而同地发动攻击。

携整个大五行剑阵的大气磅礴势，闻季发出了最犀利，却也最简单的一击，就是明明白白的斜上一刺。

与此同时，丰安的六尺疯魔杖携“五虎伏魔阵”之冲势，同样挥出了简简单单的当头一棒。

“铿！”

长剑和疯魔杖毫无花巧地悍然碰撞，发出了响亮的兵器相击之声，响彻整个广场。

围观的天音令弟子还好，他们的内力都已经登堂入室，不在乎这种声波的攻击，可那些山贼就倒霉的，一个个都被震得不轻，一些底子差的不得不开始后退，免得再有波及。

有着内力护持的长剑被当头一棒打得微微弯曲，继而强势反弹伸直，疯魔杖虽然压弯了长剑，也不能继续下压，被反弹了回去。

剑阵和伏魔阵同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接着各自做出了相应的应对。

整个大五行剑阵产生了明显的伸展，整个剑阵也开始了转动，而“五虎伏魔阵”则直接开始了轮转。

在两兵相击的之前的那一霎，正是大五行剑阵收缩到极致的刹那，此时大气磅礴势的威压达到了最强，给予了曹明最大的辅助作用，使得曹明发出了最强的一击。

而在两兵相击之后，大五行剑阵瞬间由收缩变为伸展。就是这看似简单的伸展，让不过小先天武者的曹明非但接下了大先天强者丰安聚“五虎伏魔阵”冲势的强势一击，自身还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这正是风彩这些年训练的成果之一，凝势、聚力、分散、消化。

收缩之时，正是大五行剑阵的势达到顶峰的时刻，此时大五行剑阵的势都聚到一人身上，使之战力大增，完全有能力抗衡大先天武者，乃至更强的存在。

而伸展之时，则是大五行剑阵在分散消化敌人的攻击。此时，敌人的攻击将被分散到整个大五行剑阵所有弟子身上，使得主攻之人的压力剧减。这样，主攻之人不但安全，还能发动持续攻击，从而让剑阵能保持持续的攻击能力。

长剑和伏魔杖的相击只是一次试探性攻击，双方没有停下，战斗还在继续。

战阵的交战其实没有太多的花俏，因为花俏会增加战阵的复杂程度，会阻碍战阵的正常运转，所以战阵的交锋基本上靠的都是战阵绝对的实力。

当然，没有花俏不是没有技巧，相反技巧还非常重要，没有技巧，战阵根本就无法形成战阵。

伸缩之间，剑阵在闻季的指挥下飞速运转，主攻之人连续转换，转移主攻的压力。

剑阵的伸缩让曹明的承受能力大大提升，但聚整个大五行剑阵的势本身就是一种沉重负担，再加上剧烈且毫无花俏的碰撞，曹明的的身体和经脉都承受了不小的压力，所以轮转是必须的。

同样的道理，使出了全力一击的丰安也被撤伏魔阵轮换了下来，顶上去的正是手持百斤硕大铜锤的猛虎庄猛。

庄猛的对手是言铮，虽不是小先天武者，但凭着身后大五行剑阵的支持，他发出了大先天武者的实力。

一剑双锤再次碰撞，发出了比之前还要响亮的相击之声。

双方还是没有占到便宜，剑阵伸缩之间，言铮发出了最强的攻击，剑阵则消化了大部分的压力。

战斗还在继续，大五行剑阵还在伸缩轮转，有条不紊。而且在伸缩之间，大五行剑阵的大气磅礴势变得更加的强大，所能发出的攻击也越发强劲，也给了“五虎”更大的压力。

此时，“五虎”的杖、锤、刀、剑、鞭五种雄兵已经完成了一次轮转，双方的试探就此结束。经过一轮试探，双方对彼此都有了相当的认识。

“加速！”杨智率先做出改变。

在这一番轮转攻击之后，杨智发现大五行剑阵给伏魔阵的压力还在增加，但还在承受范围之内。所以杨智非但没有着急，相反还有些得意，他找到了大五行剑阵的弱点。

首先，大五行剑阵的运行需要剑阵弟子大范围的游走。

大五行剑阵整整三十人，除了坐镇中央的五人之外，有二十五人在外轮转，其走动的范围不小，尤其是顶在五个小五行剑阵顶端和“五虎”正面交击的五人，游走范围更大。

与此相对，只有五人的“五虎伏魔阵”游走的范围却极小。

在相互攻击的时候，“五虎”所走路程不过其五分之一而已，双方的消耗相差太大了。这种情况，“五虎”几乎可以用以逸待劳来形容。

更何况，在个人能力上，这些组成剑阵的天音令弟子虽然是优中选优，但相较成名数十年的“五虎”还有相当的差距，却要付出数倍的努力进行战斗，差距就变得更加明显。

可以想见，只要拖下去，“五虎”肯定会不胜而胜。

然而，这样的胜利不是杨智所要的，他需要堂堂正正的胜利。杨智之所以会答应切磋，除了好奇名门大派的能力之外，也有他的目的。

毫无疑问，一场堂堂正正的胜利有助于他更好地达成目的。

而且，除了大范围的游走之外，杨智还找到了大五行剑阵的另外一个弱点。那就是看着非常奇妙，实际效果也非常好的剑阵伸缩。

大五行剑阵的每一次伸缩都让剑阵的威力得到相当程度的提高，随着伸缩次数的增加，剑阵的威力变得越来越强。在一次次的伸缩之中，剑阵不但打出了最强的攻击，又大大削弱了敌人的攻击威力，可谓神妙。

然而，剑阵的伸缩在展现其神妙的同时，也暴露它的弱点。

剑阵的每一次伸缩都需要整个大五行剑阵所有剑阵弟子的配合，那可是整整三十人的协作，不但涉及走位，更涉及功法，还需要极高的默契程度，可以想见其中的难度，只要任一环节出现问题，都会让剑阵的伸缩功能失效。

其实这还不是问题。

毕竟组成大五行剑阵的三十位天音令弟子都是天音令众弟子中的一时之选，是真正的精英，经过数年的训练，他们已经形成了依托剑阵战斗的本能，根本不会出现错误。

但是，这本能毕竟只是训练和平常任务之中形成，真正的战斗效果如何还真的不知道。

如今，在杨智带着伏魔阵的加速攻击的强大压力之下，大五行剑阵的运转开始出现问题。

就如杨智所想，大五行剑阵的运转相比“五虎伏魔阵”来说复杂太多了，其涉及的方方面面，范围之广更是“五虎伏魔阵”不能企及。

结果，杨智能让伏魔阵加速，再加速，让攻击频率提高数倍，但大五行剑阵却无法做到这点。

剑阵的伸缩有着相当的自主性，能在一定频率之间调整，但却不能做到无限的加速。

这就如人类的心肺伸缩频率一样，总有一个极限。

一旦剑阵的伸缩频率达到了极限，那么剑阵的伸缩就会失去其神效，那么剑阵的威力也就荡然无存。

随着“五虎”的加速，顶在做外围的曹明、谷惜、田炳伟、费悠、言铮马上感觉到压力。

田炳伟刚刚挡住了黑虎硕大铜锤，还没等剑阵消化黑虎的攻击，更来不及轮转换位，就被迫抵挡从侧面递过来的双手大剑——正是燕姿的猛烈一击，一副称其病要其命的架势。

此时，大五行剑阵正处于伸展状态，正在消化黑虎的攻击，其大气磅礴势更是处于发散削弱状态，使得田炳伟从剑阵上借到的势也大大减弱，再也发挥不出剑阵最强的威力。

然而，田炳伟已经没有时间调整，因为燕姿的攻击已迫在眉睫，他毫无选择，只能选择抗住。

于是，他再次挥动长剑，迎向了横削而至的双手大剑。

“铿！”又是一声沉重的金器相击之声。

汹涌而至的先天真气伴随着强悍的力量，田炳伟的长剑虽然成功挡住了燕姿双手大剑，但也就是如此了，他的长剑被直接弹开，几乎脱手而出，就是身形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要不是依托战阵已经成为身体记忆的一部分，他完全有可能失去阵位。

大五行剑阵的支持被削弱，使得田炳伟能发挥的能力大大降低，连绵而至的攻击，让他有着不堪重负。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一条长长的铁鞭正悄无声息地挥来，田炳伟顿时陷入危机之中。

这时，闻季的新指令“轮转，浪涌”从阵心传出。

作为这只新组建的大五行剑阵的临时中队长，闻季在剑阵上的造诣也相当不凡，对于剑阵的优缺点也是了然于心。

在田炳伟发现剑阵破绽并作出针对动作的时候，闻季也作出了相应指令，针锋相对。

整个大五行剑阵的阵势顿时不同，作为阵心的五人还是稳坐钓鱼台，而五个小五行剑阵的游走方式却完全改变。

之前，组成小五行剑阵的五人随着大五行剑阵在伸缩，在游走，他们之间却都保持在一个相对静止位置。这是整个小五行剑阵在伸缩在游走，他们自身却没有多少的发挥，最多也就是作为剑阵箭头人物的支持和背景。

如今，一切都将不同。

随着闻季的新指令，整个大五行剑阵瞬间活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的大五行剑阵还有些呆板，显得不够灵活的话，如今的剑阵则是生机勃勃，处处都是杀机。

只见剑阵内的天音令弟子同时动了起来，就是阵心的闻季五人也不例外。

组成小五行剑阵的天音令弟子还在游走，他们除了围绕阵心游走之外，还进行自身的小五行剑阵的转动。

转动之后的小五行剑阵再也不是只有一个固定的攻击点，所有的弟子都拥有了在适当时机发动攻击的攻击权。

此时的大五行剑阵，其运转方式就如行星绕着恒星公转，而行星本身又在进行自转一般。同时，作为恒星的闻季五人也在进行自转。

他们各自独立，又彼此呼应，形成了一个非常和谐的整体。

于是，杨智那藏在燕姿双手大剑之后的铁鞭再也形成不了威胁，田炳伟身边乱转而上的剑阵弟子及时递出了长剑，和田炳伟一起挡住了威胁极大的一击。

挡住了杨智铁鞭攻击的弟子没有田炳伟的小先天修为，也不是半步先天的核心弟子，只是剑阵之中的普通精英弟子，而杨智却是大先天的武者，又借助了整个伏魔阵的战意，期间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然而，就是这样普通的剑阵弟子终究还是接下了杨智蓄谋已久的攻击，凭借的就是和田炳伟的合击，也正是大五行剑阵这次变阵的精妙所在。

剑阵的轮转并不是这次剑阵调整的全部，之前如心肺呼吸一般的伸缩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连绵不绝，滚滚而上的浪涛。

这浪涛不算汹涌，气势也不雄厚，却有着前仆后继，勇往直前的决绝。这就是大五行剑阵的浪涌式，是结合“阊阖剑之一往无前势”而成的一种阵势。

和之前大气磅礴势之伸缩式的精妙、严谨、以势压人不同，阊阖剑之一往无前势之浪涌式更加奔放自由，也更具杀伤力。

众剑阵弟子再不必按照伸缩式那严格的步伐游走，不必担心一旦出错就可能使伸缩式无法实现伸缩之能，从而导致整个剑阵的崩溃，如今的他们只需要施展或配合施展（并不是所有弟子都修炼阊阖剑）阊阖剑的一往无前势，就能让剑阵出现渊涌风厉之势，实现一波接一波的猛烈攻击。

每一道波浪的拍击，意味着大五行剑阵阵前弟子的联手攻击。

凭着一往无前势的凛冽杀机，他们从各个方位发起攻击，对“五虎伏魔阵”的主攻之人形成的夹击之势。

这夹击在单体上不如之前伸缩式那般势大力沉，几有毕其功于一役之威，也再不能和“五虎”直接相抗，更不具备消减敌人攻击之能，但凭着精妙的夹击之能，却让伏魔阵的主攻之人无法施展全力。

又因为更加的灵活自由，他们的攻击更加无迹可寻，这才体现出剑阵以多打少的威力。

众剑阵弟子一边轮转，一边伴着波浪起舞，形成了一波又一波的连绵攻击，其势有必杀之意。而“五虎伏魔阵”的“五虎”也不甘示弱，他们战意滔天，发起了极其强势的对攻。

在双方交战的之处，兵器的交击之声从未间断，双方都没能站到便宜，战局再次陷入僵持。

看着场中势均力敌的两阵，风彩是一脸的平静，她知道之前的交锋不过是这场切磋的前奏而已，真正的大战才刚刚开始。

果然，杨智再次发出新指令。

“五虎”的步法开始变换，随之而动的是他们相互之间的距离。之前，“五虎”严格按照五行而立，不管是游走，还是战斗，彼此之间的距离几乎是恒定不变。现在，他们不再那么严格要求自己，彼此之间的距离开始变得参差不齐。

这种参差不齐似乎打乱伏魔阵的五行站位，让伏魔阵名存实亡，实际上却暗合五行衍变之道，非但没有影响伏魔阵的威力，还发挥出更强的战力。

因为彼此距离的参差不齐，“五虎”能够在狭小的范围内聚集两虎，甚至三虎，从而发动更犀利的攻击。

面对如此犀利的强攻，作为临时中队长的闻季没有丝毫惊慌，非常及时地做出了应对，再次让“五虎”无功而返。

大五行剑阵在发动波涛汹涌，前仆后继的凶猛攻击的同时，居然还产生了一股极强的消融之力。

这股消融之力的加入是如此和谐，如此理所当然，就如汹涌的波浪总要回流一般，顺理成章。它消融的特性让“五虎”的攻击犹如抽刀断水一般，除了在汹涌的波浪之上激起极少的浪花之外，再无一丝建树。

这消融之力正是“清明剑之润物无声势”，是八风剑八种势中最柔弱，却又最坚韧的势，有着非凡的连消带打，润物无声特性。

杀气凛然的一往无前势和柔弱坚韧的润物无声势的结合，就如天地之间的阴、阳结合一般，如此和谐，似乎本身就是一体，在又能保持彼此的特性，发挥出各自的能力。

一往无前势的阳接下了“五虎”的正面攻击，润物无声的阴消融这正面攻击带来的负面效果，一切都如此完美。

“五虎”的攻击又是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