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成熟的方案
“德叔，有位客人想出东西。”王东边道，便走向坐着喝茶看报的德叔。
德叔放下报纸，结果王东手里的锦盒，瞄了两眼，却是摇头：“这东西若是完整的，还能值个五六万，但现在只剩下笔杆，而且被腐蚀的中空，没办法修复，没多大的收藏价值。”
“老先生，您再看看，这是我家祖传的，绝对是老物件。”中年人不甘的辩解道，只是底气并不是很足，正如德叔所说，笔杆内已腐蚀的中空，没有办法修复。
“我知道是老物件，但我们还是不能收。”德叔解释道。
“一万？我便宜点还不行吗？”中年人以为德叔是想压价，报了个自认为极低的价。
“要不您到其他店再去看看？”德叔再次委婉道。
“八千？我再便宜点还不行吗？”中年人不甘，然而德叔却是再次摇头，中年人失望之极，转身离开，这已经是他跑的第三间铺子了，都是这般说辞。
“德叔，铺子真不收这东西？我要是没看走眼的话，那笔杆应该是光绪年间的物件，是货真价实的老物件，为啥不收阿？”王东迷惑的问道，而听到王东这疑问的中年人也停下步子，侧耳倾听。
“小王，你还年轻，有些东西不懂，也正常。”德叔宽慰道：“古玩这东西不是只看年份，也要看品相，刚才那支毛笔你也看到了，只剩笔杆，而且中间受到严重的腐蚀，想要修复好，需耗费极大的代价。与毛笔的自身价值相比，很不值得。”
“就像宋代的青花瓷那样，谁愿意花几百万，上千万买一些碎瓷片回去？”德叔比喻道。
“哦。”王东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想也是，古玩铺子便是将古玩从某个人手中买过来，然后再卖给别人，买的时候便要考虑卖的情况。
“嗨。”中年人听道这解释，长叹一声急步离开。
“先生，请稍等。”王东见中年人要走，急忙叫住他，随即转头对德叔道：“德叔，我想把这笔杆买下来，收藏着。”
“恩？”德叔轻疑一声，不明白王东为何要收藏这没有多大价值的笔杆子，但还是点头应道：“可以。”
“小伙子，你要买我这笔杆子？”中年人听到王东要买，沮丧的脸顿时变得喜悦。
“恩。”王东恩的一声，随即道：“不过价格不高，只能出五千。”
“五千？”中年人喜悦之色在听到往东报价后不由再次皱起眉来，远低于心底价，不甘的讨价道：“再加一千，凑个吉利数，六千，如何？”
“好吧。”王东思量稍许最终还是同意，“不过你的等会，我还有十来分钟才下班。”
“可以，我就在店门口候着。”中年人喜气洋洋道：“总算卖出去了，虽然只有六千，但也够赌两把的。”
“小王，你买这笔杆干嘛用？真收藏？”德叔不确信的问道，想在益阳茶社，他能一眼看出桃花纹碟的不当之处，难道这笔杆内有乾坤？
确实！在左手透视之下，王东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但这些不能告诉德叔，而且这笔杆也证实王东的第一个猜想，上百年的老物件内有灵气，只能道苦口婆心道：“德叔，真是用来收藏，我买不起贵的物件，只能买些品相次一些的。”
“哦。”德叔觉得有些道理，便不再追问。
十分钟后，王东下班，去隔壁街的取款记提了六千与中年人交易，中年人得了钱，王东得了笔杆，钱货两讫，概不相欠。
回到家，王东一如往常，烧饭炒菜，等着两吃货回来。
差不多到七点半的时候，胖子与李青回来，一进门就听到胖子杀猪般的嚎叫，一副天塌模样怪叫：“东子，不得了，今儿我也有缘得见到那位教练，长的那叫一个漂亮！”
“什么教练？”王东一时没回过神来，李青解释道：“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想入股的教练，今儿胖子处理完办事处的事，便去看场子的进度，正巧碰到那位教练。”
“哦。”王东噢的一声，问道：“那位教练就这么对我们俱乐部感兴趣，要入股？”
“何止是感兴趣，那是相当的感兴趣，你是没看到那位女教练的渴望表情，绝对可以称的上……”今儿李青倒是没满嘴跑火车，胖子倒吹起大风来，不待他说完，王东却是打断问道：“是个女的？”
“是阿。有什么问题吗”？胖子理所当然样的回答，接着以一种鄙视的语气反问道：“你看到过用‘漂亮’一词来形容男的吗？”
“额。”在王东潜意识中将极限运动归为男性独有的喜爱运动，所以想当然的把李青所提的教练贴上男性的标签。
“东子，我已经跟你约好了，周六的时候在胖子的办事处碰面，这是她的电话，我也把你的电话给了她，到时候方面联系。”李青递过来一张纸贴，上面写着13773731796，谢。
“哦。”王东接过，存好号码：“吃饭吧。对了，胖子，办事处买保险箱了吗？”
“还没，买那东西干嘛？暂时也用不上。”胖子不解的问道。
“买一个吧，会用得上，也顺便给我带一个，最好是三层的，我放老物件。”王东道。
“好，我明儿就去办。”胖子扒了两口饭，想到什么问道：“东子，苏维埃的铜币德叔咋说的？”
“是真的，所以我叫你买个保险箱回来放这些东西。”王东道。
“东子，看你一脸喜气样，不会有捡漏了吧？”李青问道。
“捡漏算不上，虽然确实是大门的老物件，但德叔说没多少收藏价值。”王东苦涩道。
“噢？又是啥宝贝？拿出来瞧瞧。”胖子也来了兴趣，看到王东拿出的锦盒，小心翼翼的接过打开，看到里面安详的躺着一杆光秃秃的毛笔。
“怎么只有杆子？下面的毛呢？”李青不解的问道。
“掉了，所以才说没有多大收藏价值。”王东解释道。
“哦，那这是什么年代的？”李青问道。
“不是很久远，光绪年间的。”王东道。
“那先收着，等个你要挂的时候传给你孙子，等你孙子老了的时候，应该能值不少钱。”胖子意淫道。
“胖子，要不拔点你下面的毛填充进去，我们半真半假的把它弄出去的？”李青邪邪道。
“你菊花又痒了吗？”论节操，胖子是最没节操的，一句话就把青子的嘴堵的死死的。
“吃饱，吃好了我们再商量商量宣传的方案。”王东居中调解。
“说道宣传方案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提及宣传方案，蔫了的李青一下子精神起来。
“说来听听。”王东较有兴趣的问道，胖子也十分期待。
“我们可以组织一场比赛，就针对某一个极限运动项目展开，然后请电视台全程跟踪拍摄，通过现场直播的方式，借助电视媒体、网络媒体、以及广播进行传播，提升我们俱乐部的知名度。”李青说完，不过心底却是一点底也没有，毕竟这个方案所需要的耗资远远超过他们账面上的金额。
“不错。”王东肯定的点头，随即问道：“做过预算吗？”
“还没，是回来坐车时想到的。”李青如实道。
“这个方案是不错，不过却不适合俱乐部前期的宣传，我觉得等我们俱乐部开个一年半载之后，实行这个方案或许更好些，毕竟我们现在的资金有限，而且各方面准备也不充分。”胖子评定道。
“先吃吧，吃好了再商量。”王东道，随即便见三人风卷残云的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吃完晚饭，李青与胖子对各自的分工做了一个明确的总结，场子的进度比预期的要快些，差不多两个月就能装修完，胖子预定的设备厂家也都一一落实，只等胖子提供确切的交货时间。
唯一让胖子不太顺心的是，刚招的女助理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一点‘潜规则’的机会都不给，连多看她一眼都会遭到白眼，有时候让胖子觉得她是老板，自己才是员工。哪有员工给老板脸色看的？
当然，胖子也不是真的想搞‘潜规则’，只是比平常人稍微好色一点，不过却属于有色心没色胆的那种，办公室里养养眼倒可以，若真搞什么‘潜规则’，怕是胖子会第一个站出来抗议！
可以说胖子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
“来，说说宣传的方案。”王东牵头道。
提及正事，胖子也变得认真起来，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在宣传之前我们要弄清楚我们开拓的对象，是学生，是白领，还是其他什么人。”
“然后根据不同类型的人采取不同方式的宣传，比如学生，直接可以通过发传单，贴广告的方式。若是公司的白领，则最好直接跟他们的高层接触，以丰富员工生活，激励员工的积极性，由他们老总为他们买单，我们提供健身服务。”
“恩。”王东与李青沉默，还是胖子说的透彻，首先应该寻找目标顾客，然后才好做出具体的宣传方案，眉毛胡子一把抓，不好！
经过一番讨论，初步方案定为在俱乐部周边的大学城与周边的小区，以极限运动和健身运动为主打产品，起草方案也落到胖子的身上。
随后各自洗洗睡，李青依旧睡沙发，胖子依旧枕小熊。
天明，各自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