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防御歼敌

顺朝位面惨烈的琼州海峡海战之后，实际上就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海上对手了。虽然几千年成熟的农业文明让中国的森林覆盖率在明后期下降到比现代时还低，在传统造船潜力方面已不能和森林覆盖率不比战国两汉时代中国逊色多少的文艺复兴至启蒙时代的西方相提并论。但大量技术工艺资料上的优势和不断发展出来的黑火药钢化线膛火力，再加上人力螺旋桨动力，让成本并不算高的普通海上帆船也具备了很强的对抗能力。

至于在通道另一端的夏地，实际上海上火力除了对陆以外就更没有什么用武之地。因此足足有两千枚改装为抛射发射的一百五十毫米黑火药炮弹乃至上千发专门用于抛射坑的箭霰弹被运上了陆地。大部分运到了油井据点附近做为准备应付强敌的根本火力。

否则按照张伟的估算：就算黑火药后膛武器的部队再怎么精锐和训练有素，以至于达到日俄日军那种战斗力水平；也不过相当于百倍左右的骑兵或二百倍左右的步兵顶天了。或许防御中依靠防守优势能够击退对手的进攻，但要是想在防御中稳妥的给对手以歼灭性的打击根本是不可能的。在古代大多数会战中，除非是一些地理地形很特殊的情况，否则就是兵力与对手相差无几也并不缺乏骑兵往往也就只能歼灭一半或一多半对手。农业更丰富的欧洲启蒙时代，败仗的平均损失率也只有三成左右。因此只有囤积足够的火力并在关键时候予以释放才能起到想要达到的效果。

当然，这种“火力诱敌”为了防止不玩脱也是要付出相当代价并承受一定风险的。对于如何应对各种情况并掌握火力与作战节奏，战前的推演中也制定了详细而丰富的条例。这才让整个作战行动没有变成“空城计”。

在爆破攻击火力展开的时候，首先的攻击目标当然不是前沿阵地上的目标。因为箭散弹的覆盖范围很大，精度也很不理想。这种夜间进行的近距离支持就算以侧射或交叉侧射的方式也很容易产生不可接受的误伤。因此第一轮上千发一百五十毫米炮弹改装的抛射火力攻击目标主要集中在对手中后方的纵深区域。

第二轮猛烈的箭散弹火力在随后不久，太阳王朝的大军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通过交叉攻击的方式向更近的距离前沿胸墙一里以内的区域覆盖过来。两千多万发箭散弹一下就让规模庞大的二十万骑兵马队所分布的区域彻底陷入了腥风血雨之中。

因为这种火力杀伤是逐渐由外向内而不是由内向外，因此不论是牲畜还是不少的人，在这种从外围向内展开的利刃箭幕之下不不由自主的拥向胸墙所在的前阵。还有一些太阳王朝军官将领似乎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杀入对手的核心区域才能为胜利赢得一丝可能，否则这聚集起来的一二十万人规模的大军将迎来的显然是一次惨败。

可就在此时，刚刚蒙蒙亮的暗淡晨光中耀眼的光芒伴随着沉闷的声音接连不断的闪现出来。很长时间没有有效运用的定装无后座力散弹炮开火了。这种火器本来是在几乎没有像样机械工业和枪支制造技术积累的情况下用很简单的方法来谋求十九世纪后期水平火力的一种方法，局限当然也是很大的，这种武器实际上只适合针对进攻中的大股对手，而对防御中的对手就会有严重的浪费问题。同时有效射程乃至对抗防护手段方面也有很多潜在的隐患。

不过在此时此刻，无后座力箭散弹炮面对比之前更为密集的人马终于发挥出了应有的效率，如同现代的一次性火箭筒一般，平均每名士兵都配备五支无后座力散弹套筒散弹发射器的情况下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就有几十万支箭散弹接连不断横扫向逐步逼近过来的人群。这些火器在发射的时候还是集中在各战斗小组组长和正副班长的手中接连不断的利用早已填装好的发射筒开火。在这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内，大部分线膛枪也开始被重新填装好弹药，死后的官兵们开始继续利用这些重新填装好的弹管装弹的九连发火器展开接连不断的开火，彻底扫平了还再打算继续向后方逃窜的敌人。

在这个时候，天光似乎比之前更亮了一些，已经不需要什么转门的照明了。火力停歇之后阵阵烟雾也开始在风中散去。

从胸墙附近到距离前沿一里之外的区域内到处是人与马的残垣断壁。个别装死中打算逃跑的敌人在充分能够发挥射程的线膛枪排枪面前接连不断的被扫倒，还有大量的马匹被栓在了远方或是溃逃到了远方成为无人控制的野马，而更多的马匹则与阵前那些伤员和尸体一样仅仅只剩下尸身甚至是哀鸣。

按照以往的惯例，在这种情况下应该立即开始打扫战场。不过在兵力对比如此之悬殊的情况下负责多达自身兵力百倍左右尸体的打扫还是让整个据点内的官兵都忙碌了整整一天左右的时间才算完毕。

铁器时代水准的军辎装备已经没有多少价值的了，首级不用割、甚至尸体也不用埋而是仅仅简单的堆在一起也几乎让近千名油井据点附近内的官兵疲惫不堪。

好在并不缺乏可以燃烧的石油，就不用再费相当大的体力去除草找燃料了。黄昏的时候，熊熊的大火在上百个如同小山一般被浇灌了不少原油的尸体堆上燃烧起来，驱散了开始逐渐越来越多的蝇虫，

当天色再一次亮起来的时候，十万以上的人体还有数万马匹的尸体已经化作黑灰色的小山以独特的方式诉说着这空前的胜利。

田见秀所率领的距离并不算太远的登陆场据点内的两千左右的新军主力部队官兵此时也赶到了油井据点附近开始进一步的打扫战场，不过主要的目标已经不是那成堆的尸体和俘虏，而是逃散到不远处的那些勉强生存下来的野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