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超级大地主
车队穿城而过,城市给张楠的感觉是不错:靠海,干净,还到处能看到熟悉的镰刀锤子标志。
这里的公路和孟买那边的差不多,都是双向单车道,虽然一如既往能看到神牛出没,不过比在孟买郊外少了不少。
“老板,还有多远能到那个瓦尔玛先生的庄园?”
坐在边上的艾丽斯这新鲜劲一过,关心起路程来:除了那些神牛,这个车队简直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样的烂路况都能跑出六七十八码的车速来!
“大约还有5公里,瓦尔玛说他家的庄园距离机场大约6英里,我们已经大约开了5公里,刚好一半的样子。
别心急,总会到的。”
6英里,距离城市都有个9公里,有点远。
路况说不上多糟,不过穿过城市之后,这一边的城乡结合部没有机场那边那样整洁,张楠恶狠狠的想:“难道印度人也懂什么叫面子工程?”
好吧,就算这边差一些,比孟买周边还是要好出几条街去。
公路两侧已经能够看出农村的状态,几乎都是平房,不少还是这会华夏江南都已经快绝迹的茅草顶房子。
华夏年代极少数还留下来的茅草房,其实从建造时开始就是设计作为杂物房在使用,或者用来养猪什么的,住人的就算是泥墙房也是瓦顶。
但印度这里的茅草房是住人的,也似乎比张楠熟悉的那些要低矮些,有些面积还很大,可能不是简单的贫穷原因,和气候、习惯风俗也有关系。
“这边的乡村比孟买那边也没好多少,就是干净些。”
一听艾丽斯的话,张楠笑着道:“干净其实就是发展,这的村庄显然比我们买鸡的那地方要整齐,有规划。
有规划就有发展,我估计这的人的生活还是有点盼头的。”
印度共产党在喀拉拉邦显然干得不错。
……
2几分钟后张楠告诉艾丽斯一件事:车队已经进入那个瓦尔玛家族拥有的土地,而那会距离目的地庄园还有大约3来公里!
张楠没来过这里,怎么知道的?
因为车队从条砂石公路拐进了一条还算凑合的柏油路,而之前瓦尔玛说过:从柏油路开始,两边的土地全部都是他们家的,连柏油路上的柏油、石子铺设都是他们家族出的钱。
很牛逼,自家的路自己修,为的是出门方便!
不修不行呀,他家的土地已经多到外人很难想象的长度。
两边也还散落有不少村庄,不用说,这里的村民都是为瓦尔玛家种地的——这一带都是缓丘陵和小平原结合,遍布农田和树林,看着还种植有大量的经济作物,成片的巨大种植园,似乎是槟榔、咖啡、茶叶和甘蔗,而这些全部是一户人家的财产。
艾丽斯听到后直接傻了眼,问张楠:那个瓦尔玛家到底有多少土地?
“加上林地,大约25平方公里。”
好吧,“我在京城的那个贝勒府占地...”
以前感觉这样的话挺牛逼的,不过和这个瓦尔玛一比,张楠感觉自己至少在拥有的土地面积上就是个小虾米,还是最小的那种!
京城的贝勒府、沪上的老别墅、剡县老家的山顶庄园...全加一块,和这位一笔...
算了,不说了:人比人气死人!
艾丽斯更加难以置信,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听中世纪的一个故事:这尼玛就是一个常见县的土地面积!
和老板一说,张楠道:“这边这个县比他们家大点,按照行政划分,全县大概有个27平方公里,除了县城那个角落的一小块,其它土地和政府没半毛钱的实际关系。
我估计那个县长也当的够郁闷的。”
绝对郁闷,印度可是要选议员的,那些农民的票投给谁就是地主的一句话,说白了瓦尔玛家虽然没了“土邦王”的头衔,也失去了整个咖拉拉邦的统治权,但在县里就是不折不扣的土皇帝。
按照张楠之前对印度地方政府的了解,只要瓦尔玛对这个县里的县长看不顺眼:说句话,这个县长就得滚蛋。
好吧,就算如今这个邦比印度其它地方好的多,但只要不能来个真正的打土豪分田地,农村土地现状还就是这样。
艾丽斯忽然想到,在西方社会似乎也有这样的超级大地主:“澳大利亚也应该有这样的大地主,不过那里基本上都是牧场和荒地。”
“别是呀,其实英国现在就有超级大地主,还是公爵头衔那一种,至少上万平方公里。”
说道这,张楠想到了个人,道:“世界上谁是最大的地主我不知道,不过据说世界第八大地主在澳大利亚,是一个叫基德曼家族的,拥有24万英亩,大概约1万平方公里不到点的土地。
这应该是最大的私人所有、非君主所有、非政府所有的土地,好像比匈牙利的国土面积还大点。
中东的那些王室拥有的土地面积可能更大,但说白了就是君主,所以这世界第八其实就是世界第一。”
张楠原本还想说另一个妮可的事,还好脑子一转:这会那个妮可应该还没在好莱坞出名,还在澳大利亚当她的明星。
“远离阿汤哥,汤哥有问题!”
脑子说着说着有点走神,还好被艾丽斯给拉了回来。
“老板,那个瓦尔玛还是土邦主?”
“啊,哦。他他们家早不是了,没了收税的权力,不过这一大块土地是他们家以前买下来的,可能在印度独-立前,和整个邦的土地当初似乎有点不一样。这个具体的我也说不明白,太复杂了。
不过收不收税都一样,他们家是不用交税的,因为是农民,富可敌国的地主也是农民。而且印度底层农民租地主的土地耕种,粮食是要全部上交的,之后地主给你口粮。
这什么花费、农药什么的也都是地主出,农民单靠土地其实就是赤贫。”
艾丽斯再次震惊!
“那那些农民岂不是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