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爱情,从来都是先与欲望有染,然后才会有耳鬓厮磨,以及无数日夜里相处衍生一点点的情丝——温雅
A市,御景宾馆,总统套房。
奢华的房间,柔软的地毯,玫瑰色的灯光将整个房间烘托出迷离而煽情的味道。
舒缓的音乐悠扬而起,一具阳刚的男性身躯,钳制着一道曼妙而纤细的身姿,两人狂野的拥吻,花样百出的驰骋房间每个角落。
地上、浴室、沙发、床上,那酣畅淋漓的律动以及情难自禁的娇吟,与那舒缓的音乐交织出格外惑人的篇章。
穆林一遍又一遍品尝怀中佳人,那紧致的触感令他发疯的索取她一遍又一遍,不知节制,不听身下低喃的求饶,只想让她一次次属于自己。
迷蒙中,淡淡的酒香似乎刺激素来冷静的头脑,全然忘记了自己不破处子的规矩,或者说因为醉了,以为这是梦中,所以肆无忌惮的与尤物缠绵悱恻。
低喘与呻吟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停息,而穆林露出一抹飨宴后的满足笑容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却不知与自己狂野一夜的佳人早已不知去向,徒留床上一抹刺目的艳红。
天亮醒来,一夜好梦,突然掌下一片冰凉令他不舒服的睁开眼。
一点朱红,宛若梦境的欢爱回笼,穆林微眯狭长的凤目,玩味的勾唇。
昨夜,欧阳旭举办了一场欢迎会,糜烂而堕落的宴会,放眼所及都是游走黑暗边际的人物,就连作陪的女人都是夜场女子,唯独一抹清冽白衣显得格外扎眼。
欧阳旭说她是温雅,是他女人的好朋友,碰巧赶上就与大家一同玩乐,后来据说她千杯不醉,所以她代替了欧阳旭与自己拼酒。
那是一个浑身充满清傲与逆骨的迷人少女,举手投足洋溢着无限张力,毫不扭捏与他一杯杯拼酒,直到所有人都醉了,她和他依旧较劲儿在喝。
“有胆量,你的名字?”他欣赏她的豪爽,所以主动问及她的名字。
而她,清艳面容噙着淡淡的微笑,“萍水相逢,你我身处世界不同,根本不会相见。”
他被拒绝了,并且没有一丝一毫迟疑,心里却被她勾起一丝好奇。
想他穆林在A市,不说翻江倒海,且也相去不远,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清傲的女孩,且这个女孩还知他能满足女人任何欲望与虚荣。
她究竟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如此傲然?
穆林回神,俊美面容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凤目当碰触床上的一点嫣红,迸射一缕精芒……
九龙茶馆,贵宾房。
“穆少找温雅?”欧阳旭略微惊讶的挑眉,往日挂在脸上的笑容凝在斯文的脸上,随后尴尬笑道:“穆少,我和瑞丽都不清楚温雅住哪,如果真要找她,那不妨去北燕学府。”
居然是A市贵族学校?这下轮到穆林愕然,显然意识到自己睡的小女人似乎来头并不小,不然一般人绝对读不起学费砸死人的北燕学府。
看穆林神色颇变,欧阳旭眼中一闪精芒,“穆少,温雅是个身家清白的女孩子,至于是不是名门千金,目前为止A市还没传出来,不过就算是也是私生女的方面大。”
“告辞,改日回请。”得不到明确答案,穆林驱车来到北燕学府,一等就是一天。
放学间,数不清的豪车来接自家少爷小姐,似乎所有人都是坐着名车离开,唯独一个身材高挑,漫不经心的少女是用走的。
她抬起手腕先是看了一眼时间,随后四顾看了看,好似确定学生都走了,才疾步往附近的药店走去。
而在车内的穆林,本想下车和她谈谈,然而看她走进药店不由放慢了脚步,打算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猜想的一样。
“给我一盒三十六小时避孕药。”她的声音透着清冷的味道,似一抹风微凉。
“四十块。”
温雅买了药,又在便利店买了一瓶水,就那么当街把药片吃了,随后动作极为嘲弄丢掉药片盒,清丽的脸庞全然看不出她为自己的处子丢失而沮丧,反而是一种冷漠。
那是一种骨子里衍生的冷,胜过寒冬的雪,冬日的风。
“我们又见面了。”
低沉性感的音色成功制止了温雅的脚步,她有点错愕转过身,望着邪魅俊美的男人,微微蹙眉,那样子好似遇到了什么难题。
“怎么,不想看见我。”穆林风度翩翩的又问,举手投足透着优雅。
温雅柳眉随着他的问话拧在一起,显然不喜欢和这个人多交流,乃至以后最好没有一点交集。
似看出她的排拒,穆林也懒得说些场面话,直截了当的开口:“开个价,只要我认为合理。”
终于,一直默不作声的温雅抬起头,清丽的面容似笑非笑:“穆先生,在物质纵横的年代,不论任何东西都有所谓的价码,甚至包括人,但在我眼中,我的第一次是无价,不是任何人买得起。”
“打算吊高了价钱再卖?”穆林嘲弄,声音不复刚才温和。
温雅耸耸肩,“你说对了。”
穆林听温雅承认,顿时对她的好感直线下降。
然而,正当穆林拿出支票本想写一个合理字数,只听清冷的音色再度响起:“穆先生,我和你的价值观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就算你开出再高的价码也买不起我的初夜。”
顿了顿,温雅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一字一顿道:“我温雅不是一个任人买卖的女人,就算要沦为秤斤吆两的女人,我开的价也不是谁都能买得起,所以你就当昨夜跟了一个随便的女人过夜,大家天亮分手就好。”
一番媲美男子潇洒,又蕴含女人极度骄傲的话音落地,温雅迈着傲然的步伐越过穆林。
啪的一声,手腕被扣住,穆林双眼溢满霸气,“我很想听听你开的价!”
背对穆林的温雅轻笑而语:“我开的价是天价,卖的是一辈子,你有那魄力赔我一个未来吗?”
手嘲弄的松开,温雅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心里冷嘲道:“男人,不过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