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魔女战争
靖澜听后眉头一拧。我怕他忍耐不住满拉拉他的袖子说:“哥哥你就跟他们走吧。我们沒问題的。”靖澜拍拍我的头。说道:“有危险你就喊。听见沒有。”魔将放肆笑道:“只怕喊了你也听不见。哈哈。走。快走。”
我知道别人听不见。靖澜肯定能听见。心里虽然不那么慌张。但却提醒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别让他担心。
三个男人不得不随着魔将走开。我看见靖澜和浮羽分别回头。两个人看的都是迷蝶。浮羽的眼神自然都是担心。靖澜却毫不客气的瞪了迷蝶两眼。那样子像是在威胁她别忘了承诺。
迷蝶揽着我的胳臂笑了起來。“沒想到他还把你当小孩子一样宠着。”
门打开了。我低声回答:“因为我太笨了。”
走进院子。地上是平滑光亮的黑色石头地面。三面回廊四通八达。院子中已经站了不少魔族女子。有拍着蝙蝠翼无聊的飞來飞去的。也有拖着蛇尾在地面上爬行的。见我跟迷蝶进來。有几只慢慢爬过來。还念叨着什么。“今天开饭真早啊。”
我拉着迷蝶直往角落缩。迷蝶站着沒动。高声朝最近的一条蛇女说:“你们稍安勿躁。结果出來后指不定谁吃谁呢。”蛇女一愣。眸子竖了起來尾巴支支起上身。比迷蝶高出一倍。“呵呵。半仙小妞。你够嚣张啊。”
迷蝶冷冷看着她。身边飞起数只彩蝶。我虽然不会回嘴。但要是打起來肯定不会示弱。当即。站在迷蝶身边。以仙气之火绕着身体盘旋。蛇女看看四周。众魔女丝毫沒有同仇敌忾的意思。都当看戏一样看着我们。
若真打起來我们必定两败俱伤。可如果她能想到。我们若取胜必定会引起所有魔女群起攻之。就能轻易猜出我们其实比她还惊慌。可惜她是独來独往惯了的魔物。眼珠转了转。忽然嘲笑道:“把你们留给魔尊吧。我很盼着你们被一爪捏碎呢。”
迷蝶仍然毫无惧色。我却是真怕了。魔尊逃出镇魔塔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庞大的身躯以及连父王也无法抗衡的魔力足够我胆战心惊。
蛇女扭着游到旁边。我们为了少生枝节还是缩到角落里。这里摆着一个木桶。我正好累了。一跃便坐到盖子上。招呼迷蝶也坐上來。迷蝶却眯着眼打量了两下这只桶。冲我比划了一个里面有东西的手势。
我的恐怖想象力又如脱缰野马一样不受控制的钻出來。里面是什么。泥巴一样的魔物。或者是伸着口器的巨大甲虫。腐烂的尸体。
想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时木桶盖子向上顶了顶。我捂住嘴。跳了下來。迷蝶沉着脸示意我躲远点。而后一只手攥住盖子的把手。猛地掀开。打开许久也沒什么东西钻出來。我小心的掂着脚靠近。探头望去。只见里面蜷缩着一个憨态可掬的小娃娃。
他穿着质地华贵的锦缎衣服。粉团一样的小脸上还带着朦胧睡意。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头上有两个尖尖的小犄角。一望便知是魔族的小孩。
我们不敢杀死他。周围都是魔族。在不知他的底细前万万不可下手。而且他实在可爱的很。也让人下不了手。
他眨眨黑色的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迷蝶。伸出小手朝向我。要我抱。我小心的看了看周围。不顾迷蝶警告的目光。把他抱在了怀里。他的脑袋在我前胸蹭了蹭。眨着大眼睛抬头看看我。然后再蹭了蹭。还抬起头嘿嘿笑了几下。
我把他举起來。不顾他伸向我的小胖手。小声问迷蝶:“他是不是饿了要喝奶。”
迷蝶抱着手臂。哼了一声。“我看他是只小色魔呢。”这胖胖的小男孩扑腾了一会。见够不到我。便把小手耷拉下來。转头看迷蝶。看了两眼。忽然咧着嘴笑了起來。还露出两颗小尖牙。
迷蝶原本是绷着脸的。但是见他这样可爱。犹豫的两下。终于压抑不住天生的母性。也接了过來。这小孩抱着迷蝶不撒手。东蹭蹭西蹭蹭。开心的不得了。我们小心的在角落里缩着。看沒有人在意我们。也放心的跟他玩了起來。
我发现他高兴地时候额头中央会有一个火纹复现。当我想要伸手摸摸的时候。他立刻躲开了。而且敏捷的一跳。稳稳的落在地上。这时我发现那些魔女都四散着去了别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召集。反正沒人叫我们。
我跟迷蝶面面相觑。正不知怎么办的时候。那个还沒有腿高的胖娃娃。突然拉着我的裙摆朝回廊的一面跑去。我们跟着他七拐八拐。钻进宫殿里。这座宫殿有一个长长的甬道。墙上画着歌颂魔尊功绩的壁画。
有魔尊踩在一堆尸骨上的《魔尊拓疆图》;也有魔尊大战天兵的《魔尊出征图》;再往里面看竟然还有《魔尊御女图》。这小孩哒哒哒跑到那幅图底下。得意的指给我们看。我真的怕看多了张针眼。只能翻着白眼。看向房顶。这一看不要紧。房顶还有《魔尊御男图》。
我当即红了脸。跟迷蝶一对视。我们都知道彼此的担忧。小孩看我们对壁画不感兴趣。又拉着我们往回廊深处走去。走到这里已经可以依稀看见刚才那些魔女的行迹了。
她们正鱼贯进入什么大厅里。按照迷蝶的猜测。这里应该是更衣的地方。我对魔族的习俗沒有研究。按照常理推断应该是这样。但等我们走进去一看。哇。里面满满的都是兵器。
流星锤。大砍刀。弓箭。狼牙棒。叉子……一瞬间我还以为回到了我爹的比武场。
再看那些魔女们。一个个驾轻就熟的样子。似乎早就对这种选拔方式见惯不怪了。曾向我们挑衅的那个蛇女。此刻拎着流星锤从我们身边带着杀气的走过。我怕她吓坏那个小孩。连忙想拉着他往后闪闪。结果我这时才惊诧的发现。那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