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残酷战争
两方天兵交战主要在空中进行,因为这个往昔繁华的云层,酒楼茶馆以及各种商铺星罗棋布的摆满每一寸空间,恐怕在安逸时光谁也沒想过这样有何不妥,直到开战了才发现,仙人压根沒想着自己会窝里反,故而连个缓冲的战场也沒留下,
飞檐斗拱变得残缺不全,高层建筑纷纷被各路神仙的气剑、火球击垮,砸到下面的建筑上或者干脆填平道路,现在路已经不能叫路只能称之为缝隙,楼也不能再称之为楼,只能叫废墟,那座因我而扬名的望月楼,早就被削掉了顶子,露出被烧成焦炭的舒服大床,让不归老鸨每次经过这里的时候,嘴角都忍不住抽搐,
北天王与守辙沒有现身在第三层天界,只有个别仙将和不少天兵围绕着上去的光道铸成坚强壁垒,天界无双的大仙尊倒是以虚像示人了几次,毁掉了几个阿翡造出來的术法死角,想要重新将第三层天界隔离开,
王母这边靖澜亲自出征,有那么几次,他从我头顶高高飞过,骁勇无比的带领兵士与北天王军短兵相接,大仙尊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干脆操起呼风唤雨的法术,接连从天空落下比人还高的冰锥,迫使靖澜终于撤退下去,
我的目的是找到通往第二层的道路,所以一直暗中突袭,对他们怎么打并不感兴趣,可那些巨大的冰锥可不是玩的,把我们这些不会飞又沒地躲的半仙困在一片废墟的遮掩下寸步难行,不归老鸨倒是可以用魔音功将冰锥震碎,但一是因为冰锥沒完沒了,怕沒震碎冰锥她先吼哑了,二是怕暴露我们的所在引來更猛烈的天兵攻击,
被阻碍的日子里,我们还无意中承担了救人的角色,拯救了不少受伤的半仙,和一些年幼的法力不足的仙人孩童,半仙的孩子卖到第三层都是要做仆役玩物的,所以这些小仙人被我们从废墟中翻出來时,满眼都是怕遭报复的恐惧,
不过事实证明,半仙的人要有人性的多,东风叔叔以第四层蓬莱主人的名义,放了不少羽帮的帮众在第四层到第三层的边境上接应我们,他们不辞辛苦的将我们搜救的这些伤患运到第四层蓬莱仙岛,或者远渡尽海运到第六层跟那里逃难的仙人们安顿在一起,
然而我们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几个、几十个的解救,与第三层的死难者比起來太微不足道了,我找到了四处修补漏洞的阿翡,细细询问了关于隔离法术的问題,
阿翡遗憾的表示,以他现在的能力,撑了几天已经是极限了,八个死角就剩下三个,很快大仙尊将会消灭所有器械造成的可以反弹法术的死角,届时第三层就会变成一个巨大的封闭的监牢,
仙师告诉我,大仙尊的法力深不可测,考虑到所有北天王的领袖和重臣都不在第三层,而他们的头号死对头却在这里,所以他们可能竭尽全力,消灭第三层所有的存在,只剩下天帝,活捉他并逼迫他逊位,
靖澜沒有丝毫要逃走的趋势,反而指使一部分法师帮阿翡支撑,另一部分法师在半空中织起一个消解冰锥的保护法网,这一决定一看就是为了保护那些飞不了的人的,老鸨子探听到一则被传了八道湾的消息,说是某日靖澜在天上战斗,突然面对地面上说:“我娘子也來了,”就这样,法师们才连忙结起法术网的,
我有点期待他这个命令是为了保护我,但我想也沒准是他新纳的妃子与他夫唱妇随,也來到这里助战,反正这一举动的目的在两方军队中流传甚广,天帝军队感慨天帝伉俪情深倒是不在话下,就连北天王军队也为了伤残百姓被救治的传闻,开始夸赞靖澜仁爱了,
事实证明,兵士还是将服从命令摆在第一位,不管心里对靖澜有多么敬佩,大仙尊一声令下,这些人还是前仆后继的朝天帝一方冲杀而來,一开始天帝一方以为胜负已分,这些人就是在做垂死挣扎,可当他们发现这些北天王天兵身上都附着着残酷的咒术,只要自己死亡,便会将血液喷到周围人的身上,被血液沾到的人或者死了,或者变成新的身负咒术的人重新冲入天帝的军队中,
沒过多久,在通往第二层光道附近,出现了越來越多的被诅咒的北天王兵士,他们攻击天帝军队的兵士,有时候也自己了结自己,就为了传染给天帝兵士,我万万沒想到,天界久负盛名的仙法老祖是这么残忍的人,他竟然牺牲他们自己的士兵做人身兵器,
仙师讽刺道:“他的法术向來凌厉霸道,为了巩固头衔更是研究了许多为人不齿的歪招,不过他确实厉害,所以第三层天界马上就会成为炼狱,”我相信仙师的话,趁早撤离的话能更加保证大家的安危,可我们好不容易才趁乱來第三层一次,这一离开,不久第三层就会被仙尊重新封锁,要再见到父王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这两天分别又有两个器械死角被大仙尊破坏掉,时间不等人,我决定发动最后一次突袭,如果还沒有机会,就撤出第三层,
终于有一天,靖澜引领有法术防护罩加持的天兵再次与北天王军开战,我趁机领着虎帮的刺客绕到敌军薄弱的环节,准备一举冲入光道去,仙师也给我们的勇士加持了形状诡异的防护罩,但不管怎么说确实有效抵挡喷溅血液的作用,大家得以施展拳脚,自然个个斗志昂扬,
沒有了灵蛇鞭子的我,改用头部尖利的法杖攻击,经过第八层杀魔族时的洗礼,杀人对我而言再不是一件难事,一路势如破竹的逼近光道,正要尝试钻进光道的时候,突然被无形的空气墙困住,
耳边传來一个老人阴冷笑声,“这不是逃犯三公主吗,沒想到你送上门來了,王爷可交代我要抓活的,你看,还用我动手吗,”
糟糕,难道我上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