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今晚7点见
陵寒裹着被子坐起來。揉着眉心揉去睡意。他沒想到她会这么着急回德国。但既然已经答应她。他也只能由着她了。“把我浴袍拿來。”
冷溪沒动。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陵寒一动。有些受挫的道。“你总让我先洗个澡吧。我这样带着你的气味出去见那些官员。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陵寒瞠了她一眼。
冷溪脸一红。脑海里浮现昨晚的画面。羞赧得面红耳赤。这时也想起來他还沒洗澡。的确……怪难为情的。
她垂了垂头。去浴室帮他拿來了浴袍。
陵寒接过。掀开被子。撩过修长遒劲的双腿就下床。冷溪一惊。即刻别开了脸。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注意到他。
他昨天晚上就什么都沒穿。今天毫无顾忌的下床。她才不要看到不该看的。
陵寒睨了一眼她侧头回避着。露出的耳垂有些绯红的样子。就觉得又无奈又好笑。
这女人跟他都好多次了。还害羞。真拿她沒辙。他系好腰带轻笑了一下。走向了浴室。
冷溪趁他不在。赶紧扯了床上的被单被褥。窘迫着脸拿去塞到了洗衣机里。仿佛这样她就能忘记。忘记昨天的荒唐。
呆了两秒。她又快速折回來。找了新的床单和被褥把床铺好。她有些匆匆的铺着。想在他出來之前尽量弄好。
刚刚牵好床的另一角。“刺啦”浴室的门被打开。她激灵了一下。赶紧旋身站好。
陵寒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來。她那一惊一动的样子。敏锐的他都看在眼里。挑了挑眉。对她那近乎胆怯的样子很不解。但也沒挑破。走到她身边。巨大的存在感更是笼罩着她。冷溪垂着头直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逼得自己呼吸都艰难。心慌着。总觉得他怖人。也许这就是……心虚。
是自己上次不可控制的要了她吓到了她。给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吗。陵寒瞅着她那躲避自己的样子。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别过身。去床头边拿了她为他准备的衣服去了更衣室。
再出來时。他已西装笔挺。看起來很精神也有些锋利。
冷溪站起來迎了上去。“先吃早餐。”
陵寒看了她一眼。“如果准备了那就先吃吧。”见她如此心急。他心里莫名的堵得慌。
“在外面。”冷溪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出去。两个小孩儿已经坐在餐桌上等候了。见他们出來一阵雀跃。立马拿着刀叉开动了。
陵寒朝着两个孩子分别投了一个笑容。自己也安然自若的坐下來吃了几个面包。
“爹地要去上班了。你们想出去逛逛可以叫你们妈咪带你们去。”陵寒擦了擦嘴。冷溪很自觉为他递过了公文包。“别忘了护照的事。”她水眸看着他提醒着。她一早上都想说这句话。
陵寒了然的点了一下头。接过了公文包。出去了。
望着他走出大门。冷溪肩膀一松。浑身软了下來。这一早上她神经绷紧得跟打了一场仗一样。
中午她先接到了陵寒的电话说护照已经办好了。可以用了。
冷溪心里既激动又紧张。正准备打电话给穆天翔让他订机票。穆天翔的电话却先打來了。他说突然收到德国公司在美国委托的官司。让他顺便处理一下。估计需要两天才能竣工。让她等他两天一起回去。
冷溪皱了皱眉。心更加揪紧了。但是不能耽误穆天翔的工作。她说好。叫他不要担心。安心工作。
刚刚挂完电话。陵寒就下了中班回來。见她还在他喜逐颜开。“溪儿……”他大跨步进來。搂了搂她。虽然这次只是分开几天。他也觉得太漫长。
冷溪尴尬的笑了一下。“因为一些事情。我恐怕还要在呆两天才回去。”
陵寒舒心的笑了。“随你。我相信你。”他在她脸颊边啄了一口。
冷溪身子僵了僵。面色微红。
这两天。陵寒心情异常高兴。回家特别勤快。几乎是一下班就飚着车子回來。两个小宝宝也特开心。一见到爹地就冲上去一个抱左腿。一个抱右腿荡秋千。欢笑声咯咯作响。银铃般悦耳。
这天下午。陵寒同样是早早的回來了。异常神秘的把溪儿拉到了房间。先把她抵在门上狂亲了一阵。才喘息着松开她。神秘的在她耳边吹拂着热气。“溪儿。今天晚上的时间留给我……”
冷溪脸一热。别开他的气息。委屈的说。“我明天早上的机票……”意思是她想早点睡。
“我知道。不会占用你太久。晚上7点。奥斯曼谷法式餐厅见。我在那里等你。”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气息温热。沙哑沉迷。
冷溪颤了一下。诺诺的点了点头。
陵寒喜。抬起头來深邃晶亮的眸子里倒影的全是她的影子。他重重的亲了她一口。“我还有事要办。先出去了。别忘了。”
冷溪云里雾里的点了点头。陵寒这几天太奇怪了。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
陵寒见她乖巧听话。高兴的出去了。
5点多快6点的时候。冷溪接到杜绍熙的电话说让她去门口取礼物。冷溪打开门果然看到有一个包裹。
拿进來看是一条白色的晚礼群。质感质朴却清丽脱俗。包裹里还有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漂亮的亮点。出场便闪光。7点奥斯曼谷法式餐厅……
冷溪郁闷的撅了撅嘴。陵寒的意思是要她穿着这件裙子去。
她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换上那条白色的蕾丝棉布裙。还化了一层淡淡的妆。在镜子里照了照。白色的裙子将她曼妙婀娜的身材若隐若现的描述了出來。明眸皓齿。黑发玉脸。活脱脱就是一出水的白天鹅。这就是陵寒要的效果吗。一如4年前那场拍卖会一样。
蓦的。她被自己的想法打了一个寒颤。
6点十几分的时候她就出发了。她沒有那么精贵去让陵寒等她。还是自己早点去吧。
刚刚坐上计程车。手机便响起。是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來。“在哪个警察局。”听到那边的内容。她惊的瞪大了眼。
“司机。去粉岭警局。”她挂了电话。对司机说了一句。
那本该去奥斯曼谷法式餐厅的车子。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冷溪一进警局。只见穆天翔垂着头坐在警屋的这一边。模样是说不清的颓丧。而另一边坐着三个壮硕的年轻小伙子。个个目露肃杀之气瞪着这边的穆天翔。好像跟他有深仇大恨。一见冷溪走了过來。那三个小伙子便收回了目光。似乎变乖顺了很多。
“天翔。”冷溪走过去。眼里含着担忧。
穆天翔抬起头來。更是惊得冷溪一脸惊诧。只见他鼻青脸肿。嘴角边还挂着血丝。显然是打架了。她瞪着眼睛扫了对面的三个小伙子一眼。三个小伙子即刻垂下了头。
她也沒心思去问缘由。就着警官给她打电话的内容。帮穆天翔办了保释的手续。把他扶了出去。
出了警局。天色已经黑蒙蒙的。穆天翔一瘸一拐的她也不好丢下他。但她更气愤他的所作所为。“为什么打架。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让人省心。”
穆天翔定住了脚步。把她拉得对视着他。眼里有着隐忍的气息。他呼了几口沉浮的气息说道。“如果重來一次。我还会这么做。即使律师明知故犯会被取消律师资格我还是会这么做。”
冷溪被他突然的疾愤惊得一愣。“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打架。”穆天翔一向理智。这次为什么冲动用事。
穆天翔怒着脸。胸口起伏着。憋了半天。终究摊牌。“你知道那几个人是谁。”
“……”冷溪眸色一动。
“是陵寒的手下。他们警告我放弃你。不要靠近你。说我跟他们斗自不量力。我反驳就跟他们打起來了。如果这就是那个男人对你的爱。太自私太霸道太狂妄。我不会让你回到他身边羊入虎口。”
冷溪一惊。花容失色。“不……”她喃喃的下意识不相信。但仔细想想。这又何尝不是陵寒的作风……
穆天翔抓紧她的肩膀。坚定的看着她。不让她逃避。“跟我回德国。跟我结婚。我给你一场美丽的婚礼。我们正式结婚。我们带凌走。为了你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律师。他威胁不到我。就算我这一辈不做律师。我也要带你走。”穆天翔的话急切却字字真挚。他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她。似乎要望尽她的眸底。挖出她的心思。
冷溪失措。她沒想到陵寒会这么狠。沒想到穆天翔会这么极端。她不要谁为了她放弃什么。这样自己太罪恶了。
她吞了吞喉道。“我带你去质问他。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转身却被穆天翔大力的掰了回來。无奈而激愤的道。“你去问他有什么用。除了让自己更加卑微。更加任他摆布之外有什么用。”
冷溪深受打击。呼吸沉急。一脸苍白。
穆天翔突然抱住了她。身子都颤颤的。“溪。除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等你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等待你把心清空。可我现在等不了了。嫁给我好吗。我只想跟你好好过……”他的声音染着颓伤。呼吸都透着心痛。他的唇突然由她的脖间开始亲啄她脖间柔嫩的肌肤。带着伤痛的吻着她。
冷溪一惊。“你不要这样。”她推他。他却圈她圈得更紧了。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后颈上。
黑夜中滑过來一辆炫黑色的宝马。稳稳的停在了马路边。一只修长的腿踏出來。即刻一个身材颀长挺拔的男子站在了夜色中。看到前面的一幕。眸光一凌。顿时整个人像一只出鞘的剑一般锋利。
陵寒手中握着的红玫瑰被他握得花枝乱颤。呼的一闪。剑一般冲上前。揪开穆天翔把他狠狠的摔在地上。“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