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切只为除太师
终于,到了大年三十,宫里的太监宫女们也都开始忙碌的准备着过年的一些事宜,整个皇宫都洋溢着年的味道,春华宫也总算是有点朝气了。
昨日还是艳阳高照的,谁知今个一大早就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几个太监拿着扫帚在清扫着。
流苏见了忙说:“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可不要忘记带上暖炉,省的一会又冷的打摆子”。
一晗听了只是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的一切,脸上是难以掩盖的忧愁,又是一年的春节,回想去年的这个时候穿着新衣服在院子中吃着芙蓉糕欣赏雪景和梅花。
但如今一切都成了回忆,而且不能在父母的坟头上柱香,这样安逸的生活着是不是不孝呢。
就在一晗思索的时候,皇上身边的成公公进到了院子中,朝一晗简单的行礼之后尖着嗓子说:“昭仪娘娘,皇上命奴才请您去一趟御花园,说是今晚的宴会要您参加呢”。
一晗听了点点头,成公公见了就转身走了。
慢慢的走进了内阁,流苏见了说:“娘娘,今晚可是有很多的嫔妃和大臣携家眷进宫的日子,所以就让奴婢伺候您选择身喜庆的衣服,可不能失了体面啊”。
一晗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这皇宫的喜宴曾经和父亲也是来参加过的,自然知道那日会有什么样的情况,也就明白这宴会是多么的重要。
依稀记得那时自己还小的时候,遇到这样的日子会非常的喜欢,因为也只有那个时候才可以和父亲一起用餐。
可是如今是以皇上的妃子出现,再也没有当初那种兴奋的感觉了,所以沉默着坐在榻上痴痴的望着前方。
流苏见了只是紧张的说:“娘娘,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奴婢请太医过来把脉呢?”。
一晗摇摇头,复又站起来走到书桌前写到:现在时间还早,不用麻烦,等宴会快要开始再说。
“好吧,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奴才先退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口痛的厉害,一晗忙坐在榻上抚着胸口的位置,额头上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咬紧嘴唇,不愿那痛呼声被人听到。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痛才慢慢的消失,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床上,喘着粗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身体出了毛病?有种将死的感觉,但是又不能告诉任何人,这种事情只能自己生生受着。
不知躺了多久,站起身来看到外面已经有些暗了,遂使劲敲了下门,紧接着流苏和青儿就端着宫装走了进来。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一晗面前就开始忙着梳妆,终于弄好一切才扶着一晗走到铜镜面前。
之见一个身着大红色宫装,金色包边,外披白色透明轻纱,逶迤在地,腰间系着白色的束腰带,上面绣着两只蝴蝶,显得那纤腰更是不盈一握。
随意札着流苏髪,发际斜插芙蓉暖玉步摇,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耳际的珍珠耳坠摇曳,指甲上的宝石到是妖艳夺目。
流苏站在边上兴奋的说:“娘娘,您真的好美,今晚一定会艳压群芳的”说完就和青儿两个笑了起来。
一晗听了只是淡淡的笑了下,这时一个太监走进来,跪下说:“娘娘,步辇已经备好,请娘娘移驾”。
于是在流苏和青儿两人的搀扶下,走出了春华宫,坐上步辇,纵使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但还是要表现出一幅非常开心的模样。
不管多么不愿意,已经到了,下了步辇在流苏和青儿的搀扶下来到了场地中间,就看到每个人都是开心的,悠扬的乐声也响起,一片祥和的场景。
一个太监看到之后仰起头大喊道:“昭仪娘娘到!”
一时之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齐齐望向这里,一晗局促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凌寒尘正在和大臣们喝酒,听到之后看向了场地中间,就看到那宛若仙子般站在那里。
呆滞了一下,但紧接着就反应过来说:“爱妃,到朕身边来”。
于是一晗慢慢的挪动步子来到了凌寒尘的身边,而这个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相互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晗儿,你穿成这样是想勾引朕吗?真的好美”凌寒尘将一晗拉坐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说到。
一晗听了就连耳后根也跟着红了起来,娇羞的低着头,不敢看此时宴会中众人的目光。
终于一切都准备就绪,成公公在凌寒尘的示意下,高声喊道:“晚宴开始!”
凌寒尘坐直了身子威严的扫视了下全场,沉声的说:“今日是团圆夜,诸位爱卿都随意”
话音刚落,乐声就响了起来,而几个舞女鱼贯而入,在场地中央形成一个圆,慢慢的舞了起来,看到所有的人都拍手叫好。
一曲罢,皇后才柔柔的对着凌寒尘说:“皇上,依臣妾之见,今日如此开心那不如让昭仪妹妹给我们大家弹奏一曲好助助兴啊”。
凌寒尘听了俊眉微皱了下,就笑着说:“皇后,晗儿难登大雅之堂,况且又不会说话,莫不是要众臣笑了去,这皇家的威仪何在”。
“是臣妾逾越了,还请皇上恕罪”皇后听了,脸色非常不好,但还是温婉的 说道。
“这事朕也不在纠缠,就好好的过这个年吧”
“是”
虽说这只是这晚宴中的一个小插曲,大家都没有看到,但是孙太师看到自己的女儿贵为一国之母却只是坐在皇上的下位,而那区区一个昭仪却坐在皇上的右手位,心中本就是不满,如今看到女儿那突然暗下去的眸子更是忍受不了了。
“皇上,臣以为这宋昭仪固然得皇上的宠爱,但这是国宴,竟然让一国之母坐在下位,却让这么一个罪臣的女儿坐在上位,是不是太过分了呢”孙太师再也忍不住的站起来说道。
话音刚落,刚才还是嘈杂的御花园,如今是静得只能听到那寒风呼啸的声音。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了下孙太师,又看着那已经浑身散发着怒气的凌寒尘,各个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凌寒尘才站起身来,眸子中满是寒意,但是嘴上却是挂着一抹笑,慢慢的说:“孙太师是不是管的有点多了,朕宠哪个女人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么做的话,可能会让天下人耻笑”孙太师跪在地上镇定的说道。
“好一个为朕着想的理由,那如果朕休了她呢?”凌寒尘痞痞的说着,但是眉眼中都是阴狠。
话刚说出口,就看到皇后苍白的脸,然后皇上就跪在地上柔柔的说:“皇上,家父可能是喝醉了,一时说了胡话,求皇上开恩啊,臣妾并无任何怨言”。
语毕,眼泪就留下来了,一晗看着此时剑拔弩张的场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凌寒尘的旁边看着这一切。
“皇后,今日之事若是没有说清楚的话,他日外臣来访看到我们这没有礼节的做法会耻笑的”孙太师喝道。
“哈哈”凌寒尘仰头大笑,复又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沉声说道:“好一个夫唱女随啊,你们以为朕就会这么绕了你们吗?”
停顿了下大声地说:“太师和皇后一下犯上,现削去皇后之位贬去冷宫,至于太师念在其几代为官的份上,交出手中的兵权,回家养老!限三日之内离开帝都!”。
谁都没有想到皇上会处罚的这么狠,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
孙太师听了冷冷的说:“这天下还是我孙家帮助你们打下的,如今竟做了这卸磨杀驴之事,如何能封了这天下的幽幽之口!再说了先帝在世时曾说这兵权乃是我孙家掌握!如今又因为这小小的事情就来治罪于臣”。
“放肆!且不说这天下是如何来的,但一日为臣一世为臣的话你有没有听过,况且你今日的做法若是换了旁人朕早就抄家了!”凌寒尘愤怒的说道,站在旁边的一晗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的冷冽的气息了。
“左狼,你还迟疑什么,把这老贼拿下去!朕看了心烦,今日宴会就此结束”话音刚落就牵着一晗离开了宴会。
一晗紧张的跟在后面,心里满满的都是惧怕,如今看来怕是皇上是用自己来打击孙太师。
虽说没怎么关注这朝堂之事,但还是明白,孙太师掌管兵权就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
可是此人做事小心谨慎,自凌寒尘登基以来并未犯任何错,许是凌寒尘觉得威胁到自己的皇位了。
所以想要将其处理,可一直抓不到把柄,想必今日之事也是凌寒尘设计好的。
看来,这所谓的恩宠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就是为了激怒孙太师,从而好处罚吧。
那这么说来自己也只是一颗棋子了,是不是说从今往后再无用处了,一晗心里想着。
想到此不禁抬头看着距离自己并不远的凌寒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