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是非传闻
夙歆瑶那张螓首娥眉的脸出现在视线内,她顿时话语噎住,
只看那夙歆瑶一副怒气冲冲地在炼丹房内走了一圈,最终极度不满地哼了声,转而视线扫到了那身穿浅黄色轻纱裙的少女身上,像是刚刚发现了少女的存在,
“绿萍,你家公子呢,”
夙歆瑶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十分令人不舒服,但碍于身份悬殊,绿萍只好被迫敛眉观心的如实回答,
“夙姑娘,您怎么來了,”绿萍上前见礼,答道:“公子她出去了,”
“蓝哥哥,他去了哪里,”夙歆瑶急忙问道,似是不追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态度,
看來蓝涟辰料事如神知道夙歆瑶,怪不得将她留在炼丹房,走之前还特意嘱咐她,“要是夙姑娘见到你后,问起我就说我去了药阁,”
绿萍按照蓝涟辰留下的原画,告诉了夙歆瑶,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之后夙歆瑶似乎更加生气了,
夙歆瑶轻蔑地冷哼道:“你休要骗我,方才我就是从药阁过來的,根本就沒有看到蓝哥哥,”
绿萍心中叫苦,蓝涟辰怎么就把这个惹不起的主,如此轻易的就丢给她应付呢,早知道如此她宁可代替虹筱跟蓝涟辰出门办事去,
夙歆瑶以为绿萍心虚的说不出话來,便吵着嚷着:“蓝哥哥你为什么老躲着我,你是不是就在这里啊,为什么要藏起來不见我呢,”
看她这么声嘶力竭的大喊,绿萍觉得她又可怜又可恨,只叹天不遂人愿,
然而夙歆瑶最后气愤地跺跺脚,霸道的扬言道:“蓝哥哥,我一定要找到你,无论是天上地下,还是碧落黄泉,”
说完后,夙歆瑶就摔门走了,所谓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绿萍这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了下來,生怕方才这位大小姐一个不顺心,将炼丹房砸了个稀巴烂发泄情绪的话,待蓝涟辰到时怎么交代就成了头疼的问題,幸亏夙歆瑶沒这么做,更加也沒有难为她,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老天保佑她了,
那边建立在波光粼粼水面上九曲桥的桥头,虹筱站在桥栏杆前,看着水中的颜色各色缤纷的鲤鱼相互嬉戏,
忽然桥的尽头飘來箫声,但还來不及细想,一个娇俏的声音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虹筱,”
虹筱闻声回过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夙歆瑶,她笑脸相迎的走上前去,向她微微施礼,甜甜的道:“夙姑娘,怎也在此,”
“我找蓝哥哥呢,”夙歆瑶不满意地抱怨道:“可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虹筱脸上笑容变得有些不自然,但因为夙歆瑶在气头上,自然也沒太过于关注虹筱的表情,
“话说你怎么在这里,”夙歆瑶奇怪道,“你沒和蓝哥哥在一起,”
虹筱怕夙歆瑶听到箫声就知道蓝涟辰在这里,所以她尽可能的想着法子吸引夙歆瑶注意力,“虹筱看这里精致独好,忍不住驻足观赏,所以公子特准虹筱在此,”
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夙歆瑶压根就找不出破绽,虹筱又对她好言哄道:“不如这样,虹筱现在正要回去,同时陪您寻下公子,”
夙歆瑶觉得这是个好提议,先前的怒气渐消,有虹筱肯帮忙,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她立即点头同意,
还未迈步行出去,就听到有一男一女的欢声笑谈传入了耳中,
夙歆瑶敏感地向桥中央看去,就见到那蓝衣男子身旁并肩同行着一位紫裙少女,二人像是谈得十分投机,一路过來始终在交谈,从未间断过的样子,
难以压抑的嫉妒,由内心深处迸发出來,夙歆瑶的双手紧紧地攥起來,沒想到他在这里,沒想到他陪着另一个女孩,
即便虹筱能言会道,又巧舌如簧的唬住了夙歆瑶,原以为可以支开她,沒想到临走前给夙歆瑶撞到了这样一幕,
虹筱尴尬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來安慰夙歆瑶,索性來了个沉默不语,夙歆瑶非常生气得瞪了她一眼,
夙歆瑶气势汹汹的向蓝涟辰,虹筱赶紧拦住,
“你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小侍女,凭什么拦住我的去路,”夙歆瑶释放出她那火爆的脾气,
虹筱无奈的全部都受之,“夙姑娘,可听虹筱解释一句,您所见的并非是您所想的那样,”
夙歆瑶冷冷的哼了一声,怒道:“好大的胆子,你还打算用花言巧语骗我,方才就差点上了你的当,我就想嘛,你怎么会如此好心,原來早就和蓝哥哥串通好了,”
“夙姑娘,请您止步,”虹筱依然不然夙歆瑶过去,二人相看的眼神在无形中针锋相对起來,
僵持了片刻,虹筱还以为夙歆瑶肯定要发作那刁蛮任性的脾气,沒想到她这回竟然沉得住气,只不过直接甩袖走人了,
只是临走前夙歆瑶像是用赌气似的口吻,愤然道:“咱们走着瞧,”
这或许可以称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晚霞余晖,日落后苍穹上展现出一片瑰丽的光辉,此景美不胜收,
苍罡独子一人散步,不知不觉來到了栖霞园的门外,他在门外站了片刻,最终还是走进了园内,
数月來,苍罡一直卧床静养,身体在木易凝的细心调养下,虽然沒有转好但也不至于更坏,至少他现在可以行动自如的走动,外表看起來和过去沒什么差别,任谁都不会怀疑苍罡其实身中魔蛊,体内出现仙力枯竭的迹象,
他发觉最近少见到画妍,不经有些惦念有些她,
不知道她修炼的如何了,听冉竹从雪盏那得到的消息,说她在这段时间内,频繁的早出晚归并不知去向,
这让苍罡很担忧,她晚归的原因是什么,他有种种的猜测,然而他觉得她晚回來的原因,应该是刻苦修炼才对,可是在走到画妍的房门口,听见房内两个年轻的侍女抱怨时,他所有的想法都改变了,
“哎哟,这饭菜反反复复都热了多少次了,我的腿都要跑断了,”一个尖细的女声不耐烦地埋怨道,
“好了,别抱怨了,要是给雪盏姐听到了,我们准保吃不了兜着走,”另一个低沉的女声安抚道,
“做什么,雪盏姐不是又去宫门口等小姐了嘛,”先前对反复热饭菜的不满的侍女道:“绝对不可能听见的,”
“说來也是,”接话的侍女低声笑起來,“就你滑头,”
“哎,你有沒有听到传闻,”尖细嗓音的侍女长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