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有关魔蛊(1)
这期间蓝涟辰只來过一次,问她需要些什么,又怕她会闷,送來不少东西,其中不乏很多医药书籍,看來起來都是他私人珍藏,
由于画妍不能去日日陪着苍罡,此地又不比飘渺宫自由,虽然木易凝周到的为她设想周到,怕她不习惯遥月宫侍女的服侍,特地派人到飘渺宫把雪盏带來,陪着画妍做伴,也不算特别闷,
一日日过去难免会无趣,画妍在翻阅那些蓝涟辰送來的医药书籍,“魔蛊”二字赫然字跃入了她的眼中,偏偏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记载,
她对医术不是很感兴趣,但这两个字对她的意义不同,缘于这关乎到苍罡,
故此,画妍假装对医术产生了由衷的热情,特意登门拜访了蓝涟辰,问他是否知道有关于魔蛊的事情,
蓝涟辰高兴于她向他请教此事,可在她听闻是打听魔蛊的事情,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深表无能为力的对画妍道:“抱歉,我才识浅薄,沒法给予你答案,”
此话刚一说完,就听到画妍气馁的叹气,蓝涟辰一笑,补充道:“既然你如此喜欢钻研医术,不如可以考虑去请教我的师尊,她或许会知道一二,”
画妍犹豫了半响,觉得这样会不会让木易凝看出什么端倪來,
蓝涟辰听画妍迟迟沒有出声,转念一想又道:“要是你觉得不便,我可以代你去问,”
画妍心上一喜,连连向他道谢后离开,
然而画妍怎么都想不到,隔天雪盏匆匆來报,对画妍说外面來了一位侍女,指名道姓的求见她,
有侍女找她,画妍不解,忽而想起昨天拜托蓝涟辰的事情,难道是他派人來找她的吗,
思來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毕竟她在遥月宫认识的人极少,她诧异蓝涟辰不但言而有信,办事的效率也很快,
当画妍兴冲冲的去见那侍女时,看见的既不是虹筱也不是绿萍,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画妍神色狐疑的看着那侍女向她欠身行礼,“你是,”
侍女神态从容,恭敬地道:“主子想要与您单独会面,请您随婢女前去,”
雪盏微微骤起眉头,觉得这侍女身份有些古怪,为了不让画妍受到伤害,擅作主张的插嘴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那侍女抬眼瞪视着她,似是在怪罪雪盏逾礼多嘴,雪盏被她这眼神盯得心头一颤,觉得这位侍女应该十分不简单,
侍女收回目光,又看向画妍,意味深长地说道:“主人说,她可以解答给您听,您想要知道的事情,”
画妍琢磨着侍女此话中的含义,忽而恍然明白,道:“好,我这就随你去,”
“这边请,”侍女看雪盏欲要跟着去,接着又补充道:“主任说,只许您一人前往,”
侍女言下之意,便是雪盏不能跟随,
雪盏颇为担忧的看着画妍,画妍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雪盏一个安慰道:“我去去就來,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雪盏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目送着画妍跟着那侍女远去,直至再也看不见她们的身影,始终都有点放心不下,所以抬脚往反方向走去,
一路走來,沿途皆是花草繁茂,侍女在前面引路,不慌不忙地走着,画妍跟在后面款款而行,
她们顺着溪流走向深处的水岸,只见突然之间豁然开朗,偶然听见琴声传來,似近似远难以捕捉,
画妍蓦地望去,却看附近除了一条碎石小路,便是环绕在周围的茂密的竹林,绿竹葱茏连一片层层叠叠,
走在前头的侍女,依旧默默地走入铺满碎石的小道,跟着进到了竹林内,走了许久,连绵不断的琴声渐渐的变得清晰,琴音如流水淙淙荡漾开來,
道路的一片茫茫水色尽显,再走数十步脚下踩上了一段栈桥,竟是延伸到了湖中的小亭里,
池面上的风无拘无束地轻拂而來,吹起了画妍额头前的碎发,
看到那抚琴的白衣女子,画妍的心不由地悬起,只听侍女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在亭门口停住,出声禀报完后,弹琴的白衣女子十指顿住,片刻后抚住琴弦,然后抬起头來,
触到目光的瞬间,画妍像是有些心虚的垂下眼帘,暗地里深吸一口气,缓步上前微微行礼道:“见过易凝师姑,”
“无须多礼,”木易凝缓声道,
画妍垂目的时候,总觉至始至终木易凝的目光都徘徊在自己身上,
画妍保持着敛眉观心而立的姿态,阳光透着令人目眩的颜色,影子映在脚下化作淡淡的一团,
环佩轻响间,木易凝走到了画妍的面前,日头的光线被遮去了大片,只听木易凝声音透着股冷雅道:“那日晚上,是你在外面偷听谈话吧,”
画妍蓦地抬起头几乎屏住呼吸,看到木易凝的脸背着天光,只能看清她嘴角的一丝难以琢磨的浅笑,
木易凝的眼神像是在审视她,隐隐地透着难以抵挡的锐利,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风吹起了她们两个人的衣袂,
少顷,只听她轻声道:“要不是涟辰來请教我有关魔蛊的事情,我还不敢确定是你,”
木易凝的话语似有感叹,入耳后又别有意味,
木易凝的双目凝视着画妍,精光明亮的摄人,让人捉摸不透,画妍脸上微红了下,歉意道:“那晚并非是故意想要偷听你们的谈话,只是担心我师尊他……”
说着说着,她就咬了咬下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鼓起勇气定定地与木易凝对视,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提问,道出了自己心中早已有的猜测,“所谓魔蛊,可与魔族有关,”
自数日前的风波过后,如今的无间炼狱,已经不能同往日而言了,现在看守无间炼狱的弟子翻倍,
但这似乎对寂夜沒什么影响,虽然他明明是当事人,却总是摆出局外人的姿态,对的事情都漠不关心,
他终日像往常一样,喜欢我行我素的翘着二郎腿,仰面躺在硬邦邦的大理石地上,双手枕在脑后当做枕头闭眼假寐,
上方的窗户外,照旧有仙鹤灵鸟飞过,留下几声清脆悠扬的啼鸣之后,
对声音十分敏感的寂夜,听见外面的阵法开启了传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离他愈來愈近,寂夜的耳朵抖了抖,
他眼睛都未睁,就开口对來人道:“听说现在外面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來的,”